第238章 這次換我惡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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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就是逼我去死!”秦桑嘶吼。

    “是!”蘇楠笙的情緒也接近失控的邊緣,“我跟你說秦桑我不在乎!不管你弄死多少個人,不管對方又是誰,我一點都不在乎!”

    “那我跟別的男人上了床呢?”秦桑側頭笑了起來,“就在我到這裏來之前,就在我故意弄死你的孩子之前,我跟別的男人上chuang了!我就是故意的!我心甘情願!蘇楠笙我已經不再愛你了!你都快要把我惡心死了,這次換我來惡心你!”

    蘇楠笙所有的動作一頓,那一刻,周圍的一切仿佛都靜止了一般,靜得,除了車水馬龍的聲音以外,就隻剩下兩個人沉重的呼吸聲。

    秦桑還在微笑,她的眼睛早已糊花了,花得看不清楚他臉上的表情,卻能聽見他心碎的聲音。

    是他心碎的聲音嗎?

    大概是她的吧!

    但不管是誰的都好,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一切仿佛隻這一句話,便都斷了。

    秦桑說完了話轉身就走,尋著來時的路,把所有的悲傷和不甘都留在身後。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待確定蘇楠笙不會再跟上來時,她才全身酸軟地扶著街邊的欄杆緩慢地蹲在地上。深呼吸了幾口氣才起身,這一次起來,沒有多少猶豫,她用力一拽就把脖子上的項鏈整個扯了下來。

    有什麽東西落在地上的聲音,像極了心碎的聲音。

    一點鉑金的光芒在暗的夜裏順著平滑的水泥地麵滾動,最終消失在暗得看不清的下水道裏。

    ……

    渾渾噩噩地病了幾天,秦桑哪裏都沒有去,就近找了一處火車票售賣點,隨意買了一張臥鋪票,等踏上火車以後便開始睡覺。

    第一天是最難熬的,因為上車的時候已是深夜,她獨自尋到自己的鋪位躺下,頭暈還是難過什麽的,全都隻能自己扛著。

    那夜裏,車窗外的燈不時亮起又暗下,車身晃動,不時靠站停靠,她便在迷迷糊糊裏歪著腦袋看空間移動,獨自發燒。

    天亮以前車廂內的燈光亮起,似乎馬上就要到一個大站了,列車員開始查票,硬臥的環境裏也不時有人說話和走動,秦桑隻好撐起身子坐在鋪位上,等查完票後抱住雙腿蜷縮在床鋪上。

    有人上車也有人下車,如此經過了幾站之後車廂內突然上來一群穿著深綠色軍裝的士兵。

    秦桑無力地靠在牆邊看著一色軍綠上來,過道上依次排開又點過名後,他們才背著自己的行囊去找對應的床鋪。

    天亮以後那種無力感更加令她暈眩,迷迷糊糊的時候她竟然開始想念在京城的那些日子,想著倘若自己一直裝作什麽都沒有想起來,是不是就一輩子都不用離開,也不用像現下這樣漂泊不定了?

    正要睡過去的時候額頭上突然多出一隻大手,再是病著她的警覺xing還在,立刻睜大了眼睛向角落裏再退去一分。

    秦桑剛一動彈就聽見大手的主人輕聲喚她的名字,問她怎麽會在這裏。

    秦桑的額頭上沁了一層薄汗,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汗的原因,糊花著她的眼睛,讓她好半天都看不清眼前的男人。

    男人又開口說話,撫完了她的額頭不止還要去拉她的手臂。

    最後那點危機意識讓她立刻揚手打了回去,好死不死的一巴掌,剛好打在對方的臉上。

    “嘿你這人怎麽回事……”

    旁邊剛有一記陌生的男音傳來,立刻被那大手的主人給製止再往下說去。

    秦桑想掙掙脫不開,那大手的主人隻好擰住她雙臂往前一拉,雙唇貼住的耳畔,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前者全身一鬆,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再醒過來耳邊依然是火車轟隆隆的聲音,噪雜的硬臥車廂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作了軟臥,她一睜開眼睛,就是軟臥車廂半敞的房門和背對著她站在房門口的一抹軍綠。

    條件反射地撐著床鋪霍然坐了起來,從未有過的清醒,秦桑還沒來得及說話,旁邊已經有男人出聲道:“你可總算是醒了,也不知道為你耽誤了我們多少事情。”

    秦桑霍然轉頭就見一個理著小平頭的軍裝坐在對麵的床鋪上,手中一隻小本,也不知道正拿筆在寫什麽東西。

    他一見秦桑醒了立刻扯著脖子對門外喊:“捷哥,人都醒了,我能不能回我自己那塊了啊?”

    秦桑警惕得還沒來得及質問他們是誰,那背對著她站在門邊同別人說話的軍裝突然回過身來。他的軍帽也是摘了的,車廂裏微暗的燈光靜靜地打在他的身上,襯得他理得特別幹淨利落的短發也像是帶著光暈似的。

    秦桑抬頭望著,就見那男人上身隻穿著一件軍綠色的襯衣,下麵是正兒八經的軍褲,雖然並非特別嚴謹的軍裝,但那衣與褲之間的每一道褶皺,他一舉手一投足之間的瀟灑與氣度,都再再顯示出他身上非凡的軍人氣質。

    這就是一位颯颯風姿的兵哥哥,且看他頎長的身材和襯衫裏若隱若現的胸肌——秦桑忽然就想起白潔嘴裏經常提到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想來,這位兵哥哥的身材也是極佳的。

    一想到白潔說這話時的模樣,再想到眼前這陌生的情形下自己還能關注對方的身材什麽的,秦桑便忍不住苦笑,可是剛一笑,那兵哥哥突然便抬手推了一把她的額頭,“笑?你還笑得出來?”

    這一推立刻就讓秦桑的大腦一片空白,等她重新睜大了眼睛去看麵前的男人時,那男人已經昂首示意坐在對麵床鋪的軍裝出去了。

    那軍裝下床穿鞋,剛奔到門口又苦著臉回過頭來,“捷哥,這是個女的,你跟她孤男寡女兩個人待在一起好像不合規矩,要不我還是留下來?”

    被喚“捷哥”的男人也不知道扔了什麽東西出去,正好打中那軍裝的腦袋,軍裝摸了摸額頭,也不知道又咕噥了些什麽,才轉身離開。

    秦桑坐正身子一聲輕呼:“戰捷?”

    戰捷唇角微勾,轉頭時輕哼,“我當你跟了蘇楠笙以後,早不記得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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