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我眉頭微戚，撿起看了幾眼，臉色就有些泛白。

    那是一封房產證.

    上麵寫的名字，是戈薇。

    我揉了揉眼睛再去看，對，沒錯，這棟房子，填的的確是我的名字。

    整個時空好像都在那一瞬凝固起來，我僵硬在原地，不知道為什麽，眼眶有些澀澀的感覺。

    我什麽都沒說，把它又重新塞回到掛鍾裏。

    我在沙發上發呆了很久，顧南軒才從浴室走出來，他披著白色的浴袍，正在用毛巾擦拭發絲滴下的水珠。他抬頭看了我一眼，眉頭微戚。

    “哭什麽？“

    我不語，靜靜的看著他。他眉頭也便戚的越來越深，眼眸像凝結了霜一樣：“薛正庸？“

    他輕飄飄扔掉毛巾，語氣卻特別凝重：“我會讓他付出代價，隻不過需要一點時間。”

    我還是未語，他眼底有些焦慮。他下意識從西裝裏抽出煙盒，抬眸瞥我一眼，轉頭走向衛生間。

    “不...”

    我喚了聲，明明堅忍著沒流淚，聲色卻是哽咽的：“你在這裏抽就好，我並不介意...我挺喜歡。”

    他錯愕了幾秒，低低一笑：“可以喜歡，但隻準喜歡我的味道。”

    他銜起支煙點燃，但還是挪步到窗前，打開了一個縫隙。我看著他沐浴在金輝下的臉，心裏抽搐的更加難過。

    “顧南軒...我可以問你幾句話嗎？“

    “問。“

    “...“

    “你為了我，先後兩次得罪薛老板，但好像，你從未覺得不妥？”

    “不，是三次。“他冷笑了聲，”告訴你了，第三次也會是最後一次，隻是還需要一點時間。”

    我默不作聲的站起來：“但還有裴勇，還有古先生還有朱德政，你為了我似乎總是這樣不惜代價，可我卻沒家室沒背景幾乎一無所有，為了我這樣一個女人...你真的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他表情變得有些刻板，語氣也略顯嚴肅，沉默幾秒，道“我說過，這世界上，隻有我能毫無底線的縱容你。其他人，誰也不會。“

    我再未問，他沉默無言，房間裏安靜的詭異。

    “嗯？”

    許久，他哼了聲，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我撫在他腰間的手。我並未顧，下巴輕輕搭在他的肩頭，似夢囈低語：“顧南軒，你喜歡我嗎？”

    他眉頭微戚：“你覺得我有那樣多的時間，去放縱一個並不喜歡的女人？”

    我心裏顫動了很久，那句本打算永遠憋在心裏的話，還是帶著顫音問了出來。

    “那...”

    “你愛我嗎？”

    他撚著煙的雙指一緊，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所以那個回答，沉重到壓垮我心中所有的防線。

    “如果你現在已經能分的清輕重，戈薇，我不能給你名分，但也許，我能給你一生的愛情。”

    一生的，愛...

    我眉宇一軟，終於還是哭了出來。淚水很涼，但他並不嫌棄。他扔掉煙頭，將我抱在懷裏，我感受著他熟悉的溫度和味道，淚水愈加無法休止，那讓他眸光不解而擔憂。

    “是不是，我又讓你感到拘束？”

    他深吸口氣，鬆開懷抱轉身穿好了西裝，背對向我：“無妨，我可以給你更久的時間。”

    他轉身離去，皮鞋踩踏地板的聲音突兀回響著，依如那天一樣。但這一次，我再也不想重溫那刻骨寂寞。

    “你別走...”

    他轉身，不解的看著我，我強拉嘴角扯出一個淚笑，衝他攤開掌心：“身份證還我，是乘我睡著時拿走的吧？。”

    他神情怔了下，旋即搖頭低笑道：“你到底是助理，還是特務，罷了，在公司，明天會在你的抽屜。”

    說完他再次轉身，一隻纖細的手在那時卻好像有比他更霸道的力量，我猛然將他扯得轉身，手啪一聲印在牆壁上，正將他的頭部局限在內臂裏。

    我淚盈的眼直視著他。他極度錯愕的看著我，許久後，他低低一笑：“這個姿勢，是不是少了許女人味？“

    “你管我？“我噗嗤一笑，笑顏卻逐漸變得很沉默，我從未這樣近距離凝視他的眼睛這樣久，那讓這個在心裏盤踞太久卻從也不敢觸碰的男人，讓我整顆心都快酥化了。

    “顧南軒，吻我...“

    “嗯？“

    “我說吻我。我說我想做你的女人，顧南軒...“我凝視著他，其實我一直都很想這樣做，”你那晚說的話，還有效麽？“

    他怔了幾秒，嘴角微揚：“沒有期限。“

    骨節凸顯的手猛然穿過我的發絲，他使勁一推，便讓四片唇瓣緊緊貼在了一起。他的長舌挑逗著我的齒間，手順著腰肢逐漸滑下臀部，他緊緊的握著，又倏然托起，我就那樣掛在了他的腰上。

    他的吻熱辣而纏綿，直到倆人傾倒在床畔才堪堪分離。他褪去了我的抹胸，我扯下他的領帶，他低低笑著，舌尖在我耳後凸起的位置挑逗幾秒，便順著脖頸一路噙到了胸口。

    逐漸的，他褪去了我們身上所有的阻礙，他精壯的胸膛和腹肌緊緊壓在我的胸膛。我很喜歡他的氣息，他一如是，每一寸皮膚都細細品唑，他愛不釋手。

    “嗯。“

    我哼了聲，他唇瓣便挪開我胸前的櫻紅，“怎麽？“

    我搖了搖頭：“隻是有點緊張。“

    他怔了幾秒，旋即我臉色臊紅，感受到那炙熱突兀的侵入。

    “確實挺緊的。“

    我輕啐了聲，睜開眼，看到他用銳利的眼凝視著我，勾起的嘴角透著絲壞壞的痞氣，那卻隻會令我更加臉紅心跳。我說，輕點，有些疼，他便停止了動作，很照顧我，手唇並用，做著能將一個男人溫柔與耐心體現的淋漓盡致的前戲。直到我整張臉和鎖骨都變得潮紅，他才長足的深入。

    他的房間有盞昏黃的燈，這裏也有，橘色的光剪出他高歌勇進的影，他狠狠撞擊著，我閉上了眼，全身心淪陷在這霸道的宣泄。

    直到天邊露出魚肚白，床榻才停止了晃動。

    他的皮膚依舊很灼熱，但我還是為他拉上了被子，剛想躺下，無意瞥見他恬睡的側臉，卻不由又發起了呆，傻傻笑出聲來。我抿住嘴深怕吵醒他，挑起指尖輕輕掃去垂在他眼角的發。

    他緊閉的眼突然睜開，嚇我一跳，手腕卻已經被他緊緊的箍住了。他捏著我的手在他臉頰撫動，戲謔道：“我一直覺得，你並不會是這樣貼心的一個女人。“

    “不喜歡？“

    “你說呢？”他壞壞的笑了聲。

    話落，我感受到抵在我腿側的家夥又不老實的堅挺起來，臉頰頓時燙紅，忙轉移話題道“還有精力去上班嗎？“

    顧南軒托起上半身靠在床頭，銜支煙在嘴角。他掃了眼天際露出的白光，用挑釁的眼神看著我：“你可以試試。“

    我輕啐一口，便扭頭躺下背對了他。我真的太累了，甚至都有點不知他為什麽對我的身體這樣著迷。一夜時間，他要了我五次，仿佛要將之前虧欠的全部彌補回來。雖然他很在意我的感受，或前或後並未有什麽高難度的動作，但他實在太勇猛，在床上跟平日沉穩靜默完全是兩個極端，每一次深入，都仿佛頂入我靈魂深處，是急是緩全在他把握間，很輕易就在我快感壓抑到最極點的時候，以最激烈的撞擊直接將我送上禁忌的極樂雲端。

    我的身體隻屬於過他這一個男人，而且這也隻是第二次，渾身骨頭都好像被揉爛了般虛軟，正在緩緩愈合中，他卻還是這樣精力旺盛，我實在是吃不消了。

    他感受到了我的疲乏，那穿過腿間撩撥的動作便停止下來。他在我額前親親一吻，拂去我額頭汗珠，便連同被子直接將我抱下了床。

    我被嚇到了，也很快就明白過來：“你有潔癖？“

    “是，很嚴重。“走進浴室，他將包裹在我身上的被褥扔了出去，我還是有點羞怯的捂住了私密部位。他便故意用眼神在我身上肆無忌憚的揣摩，低笑道：”但對你，並沒有，隻是不想你睡的不夠舒適。“

    他打開灑頭試好了水溫，便舉過頭頂讓水流蔓延我整個身軀。水珠點綴在皮膚上晶瑩剔透，讓他的眼神有些發直。但他並未做什麽，他隻是像大人照料小孩一般，完全不讓我動作，自己兩手揉出沐浴乳的泡沫，在我每一寸肌膚上輕輕拂過。

    忽然一陣刺痛，我不自覺的哼了聲，他動作一滯，視線也精準的捕捉到我臂上淤青和未愈合的抓痕。我慌忙張口道了聲並不疼，他卻微微搖頭示意我別說話，然後閉上眼，俯下身，比掌心柔軟很多的舌尖從那些痛楚上寸寸掃過，帶來微癢的舒適。

    “相信我戈薇，每一個人，我都會叫他們生不如死。“

    眉宇鬆動，我莫名的想哭。我都已經快淡忘的傷楚，在他眼裏總是那樣刺眼而重要。我看著他，我莫名愧疚。下意識便抓住了他的敏感。

    他本就強抑著欲念，這一觸，便是讓那灼熱立馬又勃發壯大起來，撐的我的手兒都無法握住。他猛然鉗住了我的下巴，微微用力“小丫頭，知不知道你在玩兒火？“

    “那你還等什麽？”

    我挑釁的笑著，完全將疲累與下身撕裂的痛拋諸腦後。他從沒讓我在他身邊將就過，我要他在我身上淋漓盡致得到最大的滿足。

    “怎麽了老顧先生，是怕火力不夠？”

    他鬆開我的下巴，偏過頭發出陰冷的笑聲，下一秒已經將我打橫抱起，掌心壞壞的揉捏著我上下柔軟，眼一合，深深咬住我的唇，便讓兩具赤.裸交纏的肉體，全部沉入那注滿水的浴缸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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