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算是好女孩兒嗎？

    站在門口，想到這個問題，沒有答案，所以我自嘲的笑了起來。

    看到那輛銀白色的車徐徐停泊，卻緊忙收斂住。

    “馮先生今天不在嗎？“

    顧南軒並未回應，隻是掃了眼招牌，嘴角戲謔揚起：“譚家菜？以你現在的工資，大抵能在這裏買一隻中檔次的鮑魚，怎麽，是古向佐？”

    哪兒跟哪兒啊！

    我突然感覺很好笑，掩嘴俏笑道：“你吃醋？”

    他臉色倏然就寒冽下去。

    “真是他？”

    我頓時被嚇楞了，立馬想起顧南軒現在非常不待見古先生，剛才那是真的在問我而並非調笑。我急忙搖搖頭，他陰晴不定的掃了眼樓上，才微斜下巴示意我上車。

    “戈薇，你記住，我可以在很多方麵無底線縱容你，但我警告你那些話，你不能夠搪塞我。”

    “哎呀真的不是他嘛...是同事，今天簽了兩億的合同，同事高興來聚聚餐而已。”說著，我指尖俏皮的在他胸膛遊走著：“真生氣了啊？”

    他嘴角勾起，卻是倏然擰住我的手腕摁在他兩腿間，斜眸瞟向我：“怎麽，想換種情趣？”

    掃眼車窗外人來人往，我嗖一聲便將手收了回去，聽見他低低笑了聲。那讓我臉色更加臊紅。我沉默了會兒，才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我在你的錢包裏，鑲了追蹤器。”

    “什麽？？”

    我愣了下，緊忙翻出錢包，在銀行卡的夾層裏發現一小顆亮著紅點的金屬，想來便是上次他悄然拿走，去幫我買了那樓層時放進去的。

    我先是有些哭笑不得，慢慢的，心裏卻有點酸楚。

    “你就這麽不相信我，怕我不告而別？”

    他麵色也逐漸變得沉靜，低聲道：“並不全是。你很傻，就像在朱政德的舞會，為什麽不告訴我。從今以後，我不容許再出現任何類同的情況。“

    我怔了下，什麽也沒說，隻是把錢包放回去，靜靜看著他嚴謹的側臉。

    被自己心愛的男人說做傻，原來也是這樣一種幸福的感受。

    “阿姨沒有送玉寶過來？“

    回到小區打開大門，我還在問，顧南軒已經從身後一把將我打橫抱起。略顯粗魯的扔在床上。

    “你幹什麽？”

    我有點怯的挪後去，他已經扒掉了我的高跟鞋，鬆開領帶，欺身而上，笑的格外邪異：“在車裏勾起我的火，你不幫我熄滅？“

    我哭笑不得，他卻已經近乎撕扯般扒飛了我的上衣，握住我的柔軟，濡濕的唇噙著那點殷紅細細舔動。我輕哼了聲，他笑的越發玩味，手從小腹探下勾去內.褲，纖長的手指深淺有律的刺入。

    “戈薇，你是否為我下過蠱術，總能讓我如此興奮。“

    我沒有回應，全身心享受著。他便不語，隻是用實際行動抒發此刻的情欲燃燒。他將我的雙腿掰開抗在肩頭，我羞紅的臉色令他身體更加炙熱，他欺身壓下，便重重頂入我的靈魂深處。我刹那的嬌哼令他眼神炙熱的仿佛烙鐵，他骨節凸顯的大手牢牢把住我的腰身，以猛烈卻深淺有律的撞擊引導者我的靈魂河流激蕩起伏，逐漸形成滾滾激蕩的快感漩渦。

    “嗡~“

    西裝口袋一陣顫動，他眉頭戚起，猶豫幾秒，還是從我身上下來，轉身走去。

    刹那的空虛感卻讓我備受煎熬，我又何曾不瘋狂著迷著他的身體？

    “怎麽了南軒？“

    看他接起電話應了幾聲，便一言不發直接將西裝穿好，我這樣問道。他搖搖頭：“沒事。“

    “公司有要緊的問題需要我處理，顧鈺去參加冬日訓練營後天才會回來，你也不用等他，好好休息。“

    他轉身走去，我知道一定出了很大的事不然他不會這樣急。我很擔憂，不由自主看向被扔在桌角的挎包。

    難道，我猜的真的沒錯？

    “對了。“他站在玄關，半張臉隱入黑暗，隻顯露出一半嘴角邪異的勾起：”你跟我來昌盛以後，是否一直都在喝木瓜奶？“

    我輕啐一口，羞紅了臉看著他壞笑離開。門合上的刹那，眼神卻很快黯然。

    蔡芬...

    蔡芬...

    我軟靠在床頭，心情很複雜，很壓抑。我希望不是我猜的那樣，我真的不想，失去你這個朋友。我也並非你口中的好女孩兒，在勾心鬥角的北上藝苑呆了五年，沒人在我身上討過便宜。我隻不過把你當做了紫曦，而對於紫曦，我從來都隻有單純知性善良的一麵兒。

    隔天很早，我便醒了，或者說是在天還沒亮的六點鍾，就被電話吵醒。

    “戈薇？“

    “是，陳副總。“

    “好，你現在立馬回公司，昨天的合同出了很大問題，你也牽扯在內。顧總和各位公司骨幹都在，你快點趕回來。“

    我沉默了很久，才嗯了聲，然後掛斷手機，一言不發的穿戴整齊，跨上包，出了門。

    時間太早了，大街都顯得很寂寥。回到公司，從外麵看幾乎都是黑的，隻有十三層會議室亮著白熾燈。我搭電梯上去，站在門前，聽著裏麵鴉雀無聲的死寂，緊緊挎包，走了進去。

    “吱呀~”

    “你怎麽才來小薇？我們等很久了。“

    我沒有回應溫笑的蔡芬，隻是掃了眼四周後，冷冷道：“他們呢？“

    蔡芬臉色一怔，似乎已經品出什麽。但她並未流露出不悅，隻是端起保溫杯抿了口，平靜道：“在另一間會議室做內部商議，待會兒就會回來。“

    “哦。“我應了聲，雙手插兜，閑適的坐在椅子上：”到底出了什麽事，這麽早就招我們回來？“

    “是與薛氏的融資合同出現...“

    “是你幹的。“我打斷了她：”是你幹的對不對，芬姐？“

    她眉頭微戚：“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另外，如果在你心裏是這樣的不尊重我，這聲姐，我看便沒必要了。“

    “卡啦~“

    門被推開，打斷了我們的對峙。包括顧南軒在內，公司近十位高層管理湧入。除了顧南軒麵無表情的與我擦肩而過，其他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顧總好。“

    “坐。“

    眾人都入座後，陳道看向顧南軒，見顧南軒點頭，他便上前一步道：“好了，開始吧。“

    “戈助理，昨天與薛氏簽完合同，顧總就將它交給你保管，對不對？“

    “對。“

    “這其中你並未交給其他人？“

    我戚眉想了想：“並不算。“

    “好，那就沒錯了。“

    他臉色陡然變得很陰沉，會議桌兩旁也想起了悄聲碎語。我戚了戚眉，道“有問題嗎，陳副總？“

    “有，有很大的問題。“陳道從文案夾裏掏出一疊紙，顯然是昨天已經蓋好公章的融資合同。

    “這就是昨天與薛氏簽訂的合同，另一份昨天傍晚七點已經確切的送到薛正庸先生府上。但直到昨天淩晨我複核的時候，才發現不對勁。“

    “不可能吧？“蔡芬貌似不解道：”戈薇說合同是顧總與薛小姐都確認無誤後才簽署了名字，顧總不可能有失誤，所以你是說，是合同還在戈薇手上時出了問題？“

    聽到這指桑罵槐，我心裏的猜測已經是落定成實。但我並沒有反駁什麽，隻是依然靜靜聆聽。

    陳道瞥了蔡芬一眼，才低聲道：“確實有這個可能，現在問題比較大，這份合同細則與我們擬定的完全相反，多了很多不合理的條款，包括合同簽訂生效後，當即以昌盛部分股權留做薛氏抵押，以及一年內對薛氏巨額的投資回報。可以說，便是合同簽訂生效起，這公司一半已經成為薛氏的資產。而一年之後，沒有奇跡發生的話，我們昌盛會因為對薛氏巨額的負債到期，而申請破產。“

    每聽清一句，都讓我心劇烈的顫栗一下，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到底該罵薛筠翻臉無情後簡直狠到極致，竟要置自己曾今心愛的男人於死地；還是她蔡芬，更惡毒到不是東西。

    “這不是直接將死了我們昌盛？“

    “到底是誰幹的，誰這樣狠的心！“

    “戈薇啊，還能有誰？都說的這麽明白了還想不清楚！我說好你個姓戈的，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什麽好東西！“

    “清注意你的言辭戚總監，現在一切都還沒調查清楚呢，戈薇是我的人，你不能這樣汙蔑她！“蔡芬拍桌站起，然後一臉憂色的看向我：”小薇，到底怎麽回事，你不要怕說出來，是不是有人害你。“

    指甲都要攥的崩裂了，她溫柔的擔憂在我眼中已惡毒到辯不清容貌。。

    蔡芬，你演的一出好戲！

    我麵無表情的站起來，想說什麽，陳道卻先我一步，臉色陰沉到極點的打斷道：“還有另一件事，與戈薇也有聯係。“

    “對我們昌盛短期內造成的損害...可能還要更大。“

    我倏然就愣掉了：“什麽？？？”

    合同這件事，早在我察覺出蔡芬也許並非我印象中那個模樣時，我就隱隱有所察覺。可陳道說的這另一件事，我卻根本沒有半點印象。

    我又做了什麽？或者說，她又害了我什麽！

    陳道用眼神示意我和蔡芬都坐下去後，才低沉道：“昨天關於南郊的開發項目，審計部，和策劃部都已經做出了最終的價值審計與建設規劃，裏麵包括資金調動，用地範圍，設計創想等等，這屬於公司發展的重要機密，一經泄露，競爭公司很容易就能揣測出我們昌盛下一步的戰略部署，並從中作梗，布下陷阱，乃至直接作出針對的方案來克製我們在南郊項目的最終獲益。如果對方公司足夠強勢，這個影響最小也在七千萬以上。而且就目前了解的情況，已知情的公司已經超出強勢的範疇。“

    “是榮貿易集團。”

    什麽？？榮昌，古向佐的公司？？

    我臉色一片煞白，看向顧南軒。他也在看我，但麵無表情。我在他臉上，似乎看到了那麽點不信任，那讓我的心髒，撕裂般疼痛。

    “禍不單行，真是禍不單行啊！該死的，這是不給我們昌盛留活路！”

    “蔡芬，審計報告和項目企劃書，我和張部長昨天都當著顧總麵兒交給你了，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們解釋清楚！”

    “戚總監，您別這麽橫，我可沒得罪你。”蔡芬冷笑了聲，從皮包取出兩疊文件夾放在桌子上：“企劃書和審計報告都在這裏，我剛剛才讓小王打開檔案室取出來的，昨天十點鍾我從總裁辦公室出來就直接交給了他，不信，你們可以去問。若不然，你們當我天才？兩三分鍾掃上幾眼，就能記下那成千上百個數值細要？”

    聞言靠在門口都要睡著的一名小職員打個激靈，揉揉眼睛道：““沒，沒錯，芬姐昨天十點整就給我了，我剛取出來的。你、你們可別懷疑我，我就一小職員兒，而且我放回去後就再沒動過，不信你們可以調監控的。“

    “那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見鬼了？”

    “王經理，你先別生氣。“蔡芬說道，沉默幾秒，突然很驚訝似得掩住了嘴：”對了，我交給小王前，讓小薇幫我保管了幾分鍾。小薇好像那會兒就出去了一趟，那是不是她...“

    “你是說。“戚冰眼角眯了起來：”是戈薇複印了掃描件，送給了榮昌？“

    所有人頓時都看向了我，而我隻是緊緊攥著泛白的拳頭，側額有點發青。

    “蔡芬...“

    “你好毒的心！“

    “你這是幹什麽小薇？姐還在幫你求情，你就對我這個態度？“蔡芬眉頭皺起，冷冷的笑著：”嗬，好，好啊！你這麽不仁不義，那戈薇，你可就別怪姐絕不能袒護著你了。你到底有沒有泄露公司機密給榮昌，大不了鬧到刑事部門，讓他們去調查榮昌的前台錄像，自然清楚。“

    陳道突然麵色陰沉的搖搖頭：”不用。“

    “蔡秘書昨晚就提醒過，我已經用特殊途徑找榮昌的前台小姐與門口保安了解過了，昨天十點二十左右，戈薇確實去過榮昌總公司，並且在前台留下了兩份文件。我現在，隻不過是想問問戈助理，為什麽？“

    “榮昌的古向佐董事長本來就與你有些交情，所以，是早有預謀，還是他給了你無法拒絕的誘.惑？“

    所有人都盯向了我，在等那個能讓他們徹底把憤怒宣泄出來的理由。我卻不語，隻是沉默的站起來。

    “啪~“

    我狠狠抽了蔡芬一耳光。

    這一巴掌，清脆，響亮。跟炸雷一樣，乃至把所有人都炸懵了。我無視他們的反應，僅僅冷冽盯視薛筠眼眸。

    “你是不是很得意，蔡芬？“

    她捂著臉睜圓了眼，不語，但我知道她很得意，得意到了極點！甚至她故意坐在與我鄰座的位置，就是在等能將我推入道德最低點的這一巴掌。

    好...

    好...

    你想要，我就給你。

    “啪~“

    又是重重的一耳光，反手抽在下巴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從她嘴裏掉出來。那時候，我知道她至少有件事沒騙我。

    便是戚冰曾今抽掉了她兩顆牙，因為現在已經換成陶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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