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方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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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女伴,你當然得好好跟著。要不然,老板一回頭發現你不在,哼哼......”
林霜悄悄瞪他一眼:“我難道不是來觀摩的麽?”
彼得明確地搖頭。
這一刻,林霜終於知道女伴是什麽意思了。“我是花瓶?”
彼得忍住噗笑:“你今晚美呆了,絕對是這裏最美的。”
“榮幸啊。那豈不是很符合某人的做事標準。”林霜自嘲。
彼得點頭:“姐。你越來越懂了。”
林霜縱然腹緋,卻也隻好照辦。在這種場合,她不給季洛寒麵子,才會丟了自己最大的臉麵。這樣的道理,她懂。
於是,她非常盡責地開始當“花瓶”這個角色。一直是笑容掛麵。點頭致意。說實話,她也實在不懂得怎麽應酬。幸好,也沒人在乎她是誰。
直到他們走到一雙花甲老人麵前。老夫妻一看就是德高望重,就連季洛寒也難得恭敬了些許。
老奶奶一眼就對林霜起了興趣:“這孩子是誰啊?”
“您好。”林霜看著老奶奶那一臉和氣,率先開口問了聲好。
老奶奶看上去估計也有七、八十的高齡,但還是精神抖擻,笑嘻嘻地說:“洛寒啊,這丫頭不錯,是你新找的老婆啊?”
此話一出。林霜一下子就頗有些難堪,不禁暗呼:老奶奶,您眼睛還好吧!
然後就見季洛寒露出一個文雅的笑容,回了句“曾奶奶,這位林霜小姐是室內設計師,正在幫我設計那幢新宅。”
是的,林霜這時候竟覺得他這個笑容文雅。看得出來,這季洛寒再怎麽高高在上,在這對老人麵前卻是有所收斂的。
“林小姐不好意思啊。”老爺爺笑嗬嗬地像尊彌勒佛,“我們這兩個老人家啊老眼昏花的,無意冒犯啊。”
“無礙。”林霜趕忙搖頭。
“你小子沒說實話。”可是老奶奶不樂意了,抱著老爺爺的胳膊就說,“我眼睛好著呢。老頭兒。你看看他們倆,明明就是夫妻相啊。”
呃,林霜心裏一千一萬隻烏鴉飛過。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再看季洛寒。他倒是氣定神閑得很。
“你眼睛好,可記性差。”老爺爺也有些哭笑不得,“你忘了,洛寒早就娶過老婆拉?”
“是嗎?”
“嘿,你瞧瞧這記性。”
“您二老先入席坐著,等會兒我再過來。”季洛寒客氣有禮地說,看似也是要逃了。
這時,司儀拿著話筒,邀請季洛寒上台,畢竟身為主辦方,這四方雲集而來的賓客也是衝著思源的號召力。
如雷灌耳的掌聲中,季洛寒風度翩翩地隻身上台,應有的氣度,應有的風範,應有的威懾力,一樣都不缺,堪稱完美。
林霜在下麵看著,聽著。不禁感慨,那些再普通不過的歡迎之辭,原來也是可以如此震憾人心的。
“我老板實在是太帥了。”彼得不知又從哪兒跟過來,湊來她旁邊,小聲地崇拜著,“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啊。”
林霜聽了擰眉看他,直接來一句:“你是攻?還是受?”
“什麽攻什麽受?”彼得聽著糊塗,明白了立即強調,“取向麵前無姐弟啊!嚴重申明,人家是直的,而且是非常非常純潔的直。我說的又愛又恨,是指他不虐待我的時候,充分展現他的個人魅力的時候,同樣身為男子,我還是非常以他為榜樣的。”
林霜不以為然地扯扯嘴角:“我怎麽覺得還好啊?”
彼得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吐血的表情:“姐姐,你好好地看看,仔細地看。你瞧瞧那顏值,那身形,那氣宇軒昂的氣質,那氣場!你要是說,那不是你的菜,我還勉強相信!但是你怎麽可能沒有一丁點欣賞的感覺呢?”圍撲序圾。
林霜輕咳了兩聲,轉移話題:“剛才那對老人家是怎麽回事?”
“那兩位和季家是世交,關係一直都是好地不得了。我老板直接稱呼他們是曾奶奶,曾爺爺的,那是看著我老板長大的重量級長輩。曾爺爺和曾奶奶也是熱心慈善良的大慈善家,所以有他們在,這場晚宴才算是真正的慈善晚宴。”
林霜原來如此地點頭,又一陣掌聲中,季洛寒正從台上走下來。
“開場舞來了。不知道老板會第一個邀請誰呢?會不會是你啊。”彼得一副看熱鬧的模樣。
“切,我又不會。”林霜隻在電影裏看過這種開場舞的橋段,論跳廣場舞她還可以混一下水,摸一下魚。優雅華爾茲之類的就還是算了吧。
彼時,宴會廳的燈光突然就暗了下來,一道追光從上麵射到季洛寒身上,隨著他一起挪動。
林霜呆站在原地,視線裏,季洛寒百分百是朝自己這邊走來,眼神是從未有過的深邃而迷人。
她不由地咽了咽口水,臉上也莫名有些發熱。此時此刻,她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她若和季洛寒跳舞不太好吧?一個是有夫之婦,一個是有婦之夫,而且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成為這麽多人的關注焦點?!
而且,他現在可在她林霜討厭名目中的排行第一,這樣不會太奇怪了麽。
不好意思,我不會。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會。
她開始在心裏默念應對之詞,念到第三遍準備在他伸手時脫口而出。
可季洛寒卻華麗麗地繞過了她,隻留下一抹用意不明的笑,頗有些戲謔的意思。
林霜愣了愣,他剛才是在......故意逗她?哈,應對之詞省了。她突然一下子就如釋重負,並開始表情管理。
萬眾矚目之下,季洛寒邀請了德高望重的曾奶奶來跳開場舞。祖孫倆無比優雅地在輕緩弦樂伴奏下翩翩起舞,讓舞池裏的氣氛溫馨有愛到爆棚。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舞池,林霜也淡定下來。
行吧。其實就是她自己想多了。這一刻,林霜決定不把人季洛寒想得那麽腹黑,心想就當是日行一善了。
她暮地突然想起自己來這兒的真正原因,於是才開始在賓客中尋找她想見的那位美國醫生,馬克。
可是,她沒想到,自己想找的人暫時沒有找到,自己卻被別人給盯上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
當那嬌滴滴的聲音就在背後響起之時,林霜汗毛直立,整個人瞬間都感覺不妙,蹙眉回頭。
此時明明是燈光昏暗,王婷婷那張不知抹了多少脂粉的臉卻白地像鬼一樣。
“人啊,真是經不住念叨啊。”王婷婷抱著手臂歪頭看過來,那臉上的媚笑讓人禁不住毛骨悚然,“沒想到,這麽快我們又見麵了。”
“你想怎麽樣?”林霜知道她此時腦子裏想的是什麽。
王婷婷捂著血紅色的嘴笑了一陣,胸前波濤不停抖動:“別緊張啊,我又沒說我要把你怎麽樣。”
哼,林霜輕笑:“我若是你,就當作什麽都沒看見。”
“這個當然不用你教。”王婷婷得意得眉飛色舞,“我說過了,要這樣子折磨一個人,才有意思嘛。”
“那你慢慢爽吧。”林霜咬著唇角,臉上僵地厲害,也顧不上找那位醫生了,扭頭就走。
她繞過人群,衝到香檳酒塔那邊,抬起一杯酒就痛快地一飲下肚。
不知何時,季洛寒已經站在她旁邊,冷不丁就送上一句:“這是你今晚最後一杯酒。接下來的時間,你都喝這個。”說著指了指長桌上的果汁。
你剛才不是還在跳舞麽?林霜擰著眉頭朝舞池裏麵瞅,那位老奶奶的舞伴早就變成了老爺爺。
“季先生的待客之道好奇怪。”她口氣不怎麽好,似是要一觸即發。
季洛寒冷冷一笑:“我必須先為自己的人身財產安全著想。”說著,從她手中強行拿過香檳酒杯,往桌子上一放。
林霜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什麽,不就是還對上次醉酒的事耿耿於懷嗎?也罷,誰讓她理虧在先,現在也隻能敢怒而不敢言。
此時此刻,她隻想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呆著,最好不要再遇上那個王婷婷。
可是,命運往往沒有那麽如意。季洛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東道主禮儀,而她隻能隨其左右。
“季總。”
“陳會長,多謝賞臉。”
“哪裏哪裏。”
......
兩位男士握手問候,各自身邊的女伴卻表情詭異而有趣。
“季總,這是王婷婷小姐。”已是花甲的陳會長開始介紹身邊的女伴。
王婷婷伸出玉手來嫵媚上前,眼神很是勾人:“季總,應該還記得我吧?真是許久未見了。”
季洛寒輕扯嘴角,握了握佳人纖手,隻是簡短地回了兩個字:“記得。”
“季總同婷婷小姐認識?”陳會長對此有些意外。
王婷婷笑著挽過陳會長胳膊,對兩人的親密關係毫不避諱:“以前啊,我們是同一個攝影俱樂部的,我還給季總當過畫報模特呢。我給你看過的那張,拍得超級美的那張啊,就是當年季總的傑作。”
陳會長聽了哈哈一笑,輕拍著美人的細手:“原來如此。真沒想到季總還這麽有才氣?”
“許久不玩兒了,生疏了。”季洛寒臉上全是客套的笑。
......
噗,林霜在旁邊聽得實在想吐。
這樣的一問一答,實在令人不禁浮想聯翩。
任瞎子都看得出來,這王婷婷全身上下,除了那對豪胸之外,就屬那雙眼睛生地最是狐媚生動。就她那會說話的眼睛,分明就想把季洛寒吞進肚子裏。
而這陳會長估計眼神夠嗆,竟然還笑眯眯地全然不知。這頂有顏色的帽子戴得......
林霜正在撇嘴,沒想到王婷婷就攻了過來:“咦,這位美女好眼熟啊,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林霜咬咬唇角,回以一笑:“像王婷婷小姐這樣的明星,怎麽會同我見過?”
王婷婷沒接她的話,反而又對季洛寒嬌聲嬌氣地說:“季總倒是一點也沒有變,依然還是這麽英俊瀟灑。有時間的話,出來喝杯東西。老朋友之間,得多走動才行哇。”說著又朝陳會長撒個嬌,“親愛的,你不會介意吧?”
“我是那麽小肚雞腸的人嗎?”陳會長哈哈地笑,還不忘對季洛寒說,“季總別介意,婷婷小姐就是這麽可愛,充滿活力。”
聽到這話,林霜覺得一口氣就上不來了。這陳會長分明是有老婆的,她這小三兒還挺明目張膽啊!此情此景,林霜真想一個耳巴子過去,替陳會長的老婆好好教訓一下這女人。
“不介意。”季洛寒淺笑回應,“我從才國外搬回來,像婷婷小姐這樣的老朋友,當然要找機會聚聚。”
林霜用餘光偷偷白了一眼季洛寒,心想這男人果然都是一樣的。這天下沒有不偷腥的貓,隻是看那魚兒夠不夠腥了。
瞧!王婷婷那搔首弄姿的樣子,就足夠腥了。
“季總,借一步說話。”陳會長似是想起來什麽,而季洛寒隨他朝旁邊走了去。
當畫麵裏又隻剩下她們兩個女人,有些話又可以敞開來說了。
“有意思麽?”林霜冷冷地看她。
“有意思啊,我覺得太有意思了。我的心情啊,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好到爆。”
林霜扯扯嘴角,似乎更加明白她的用意了,也就沒什麽好怕的了。
“你有沒有覺得這是老天對你的報應啊?”王婷婷走地再近些,臉露凶相,“那時候我就對你說過,不要癡心妄想不屬於你的東西。而總有一天,你使得那些肮髒手段通通都會報應到自己身上。”
“記得。”林霜不怒反笑,“但是有些人就是死性不改啊。偏偏就喜歡去偷別人的東西,去搶別人的東西。你應該感同身受,最理解我啊。”
王婷婷無力反駁地咬了咬紅唇,發飆在即,卻又忍了下來:“你想激怒我?可是我偏偏不上當,我就是喜歡這樣慢慢地玩兒。”
“那你悠著點,別又作繭自縛。”
“你信不信,我會讓你親眼看著,我怎麽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信。”林霜無比相信地看著她,然後無比敷衍地回,“幹巴爹。”
王婷婷明顯是被林霜那無動於衷的模樣氣到了,轉身去酒塔抓起一杯酒來,一飲下肚給自個兒降火。突然間,她眼神瞄到那些個端著酒盤穿梭的侍者,有所思地扯起嘴角,陰險一笑。
林霜懶理王婷婷還想做什麽,扭頭朝那邊的季洛寒看去,忍不住腹緋這晚宴到底還要進行多久。
她還未及扭過頭來,耳邊響起一聲緊張的“小心”,就突然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掌抓住自己肩膀,猛力把她住後麵一帶。
幾乎同一時間,一位侍者摔倒在她腳麵前,托盤中的香檳更是破碎了一地,模樣又狼狽又無助。
如果不是這樣被帶了一把,此時此刻這些玻璃和酒水應該是灑在她的身上吧?
林霜驚魂未定,趕忙回過頭去。把她護在身前的人,有一張親切隨和的麵孔,笑起來的時候溫暖陽光,讓人覺得莫名舒服。
“方回?”
“嗨。”
周圍目光皆因此被吸引了過來,那侍者從地上爬起來,一副大禍臨頭的表情,趕忙手忙腳亂地收拾殘局。
“我幫你。”林霜不及和方回再說更多,先蹲下身來幫那侍者收拾。
“謝謝謝謝。”
方回見狀,也蹲下幫忙,不忘對她輕聲說:“我從未在晚宴上見過,有賓客幫他們撿這些的。”
林霜聽他這麽一說,才發現周圍有好多人在指指點點,看笑話的居多,詫異的更多。
“無所謂了。”她不在乎地繼續,“反正這種場合,我也隻來一次。”
方回聽了直笑:“你倒是心寬。”
林霜正想問他怎麽也會在這兒,不料王婷婷突然裝好人地跑過來:“沒事吧?沒受傷吧?”
“先生,小姐,謝謝你們。”而那侍者端著一盤子碎片就先退開了。
方回拉著林霜站起身來,微笑有禮地看向王婷婷:“這位小姐沒什麽事才對吧?方才見你四肢突然就不聽使喚了,還害這位服務生摔了一跤。需不需要幫你叫醫生呢?”
林霜眼睛一瞪,王婷婷你的爛招能不能別牽連別人?!
王婷婷臉上立即掛不住:“這位先生你不要亂說話!我才沒有故意去拌任何人!你亂說話,我是要告你誹謗的。”
方回噗地一笑,仍是彬彬有禮地回應:“小姐真是要去看醫生了。我又沒有說你故意絆倒這位服務生,你確定你的聽力沒問題?”
林霜瞬間有點對這方回刮目相看。在她的以為中,方回就是那種溫如玉、連個髒字都不會說的乖孩子。沒想到,他真的一個髒字都不會說。就這麽把人給收拾了?!這招高明啊,自己的逼格也顯得高了很多,她得學!
“你......”王婷婷氣地直跺腳,欲蓋彌章反而一點上風都不占,立即一臉委屈地要找她的靠山。
“婷婷這是怎麽了。”這時,陳會長同季洛寒走過來,皺著眉頭訓說,“今晚是季總的晚宴,失了禮儀可不好。”
“我......”
“好了好了。一場誤會,一場誤會。季總大人大量,不會和你計較的。”陳會長拍著王婷婷肩膀,老道地圓起場來。
季洛寒笑笑,視線直接看向方回:“方少爺什麽時候也對這種活動感了興趣,竟然大降光臨。”
少爺?林霜擰了擰眉心,一臉疑問地朝方回看去。
方回不慌不忙地微微回以一笑:“莫不是,季先生的請柬寄錯了地方,而我方回鬧了烏龍?”
“我季洛寒誠心相邀,隻願方少爺不是強自己所難便好。不然,就屬我季洛寒失禮了。”
“季先生的自我感覺還是這麽良好。”
“方少爺的清高自詡,也沒什麽變化。”
......
嗬,這明槍暗劍來來回回的。林霜站在中間,心想這兩人到底是要怎麽說,仇人還是怎的?
可惜,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沒有明朗,季洛寒便被彼得請入主席了。而林霜也不得不先和方回分開,揣著一顆全是疑問的心,隨季洛寒入坐主席。
慈善晚宴終是進入到了下一個環節,司儀開始在舞台上向嘉賓展示截止到現在的慈善成果。
有商界大佬捐了現金支票,有千金名媛捐了零花錢;有富商太太捐出自己的名貴珠寶,也有藝界前輩捐出藝術品。
“下麵這幅畫作是藝池藝行的方總,方回先生捐贈的。”司儀宣布著,便有專人把一幅油畫抬了上來,“這是畫家藍於女士非常罕見的真跡,市價兩千萬港幣。據我所知,方回先生一直不願出售這幅真跡。但今晚,方回先生卻願為了我們的慈善捐獻出來,拍賣所得更是全數捐獻。請以最熱烈的掌聲,向方回先生致意。”
掌聲雷鳴之中,方回頗有禮貌地起身致意,臉上始終掛著很有風度的微笑。
照司儀這麽介紹,那方回竟是藝池的老板?所以他才有權捐一幅畫出來?林霜此時的疑問更重,不由向方回看去。
“再次感謝方回先生。”司儀準備繼續往下,耳機中卻傳來了新的指示。
司儀點頭示意明白,然後非常激動地說:“各位尊貴的來賓,這次慈善晚宴是由思源集團總裁季洛寒先生牽線主辦。這本已是功德無量的義舉,但方才季先生又做出了一個決定。以季太太的名義,私人再以6000萬直接拍下方回先生提供的這幅贈品。謝謝季先生的慷慨,謝謝您對慈善作出的貢獻。”
6000萬?林霜在一片掌聲和驚呼聲中,難以置信地扭頭看向季洛寒。
他仍是那麽麵不改色地坐著,眼神清冷,仿佛一尊凡人不容接近的神像,接受著眾人膜拜。
有人在驚呼,有人在羨慕,不知這季太太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可以讓季洛寒擲下重金,紛紛議論這女人定是這世間最命好的女人。
可林霜腦子裏想得卻與別人不同:季洛寒這個舉動好高明。既蓋住了方回的風頭,又為自己披上了深情顧家的美麗外衣。
無論如何,他始終還是這場上最耀眼的那個人。
這時,司儀突然發話:“恕我冒昧,莫非季總身邊這位動人的小姐,就是季太太?”(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