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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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碧綺被火速送往醫院,孫忠明寸步不離的跟著,此刻正在產房外焦急等待著,眼睛時不時瞟向手術室的門。

    追殺孫婕柔的那夥人遲遲沒傳來消息,孫忠明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正準備打電話過去詢問一下情況,管家腳步匆匆的回來,四下看了眼附在孫忠明耳邊嘀咕了一句。

    孫忠明臉色驟變,咚的一聲跌坐在椅子上,椅子因為不堪重負發出粗嘎的聲響,在靜悄悄的走廊,顯得格外突兀。

    “沒抓到?怎麽會沒抓到?草場就那麽大一塊地方,連個人都找不到?廢物,一群廢物。”孫忠明本想低吼出聲,怕被來往的護士察覺到異樣,活生生將聲音壓了下去,

    “聽說,在我們走後不久,曲子晉帶著警察去了。”管家將得到的消息告訴孫忠明。

    “什麽?他?”孫忠明眼裏迸發出狠色,臉色陰沉的很厲害,眉眼間充滿了戾氣,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麽。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見孫忠明幹坐著一動不動,管家問了句。

    幾分鍾後,孫忠明緩慢的抬頭,眼睛裏一片猩紅,將視線定格在了手術室的門上,眯成一條縫的眼睛裏藏著算計。

    感受到孫忠明眼裏的寒意,管家一驚,不敢置信的看著孫忠明,“孫董,您該不會是想……”

    用楊碧綺,或者親生骨肉來威脅曲子晉。這句話管家沒說出口,卻在下一秒得到了認證。

    “為什麽不?她既然是我的女人,就應該為我付出一切。”

    管家愣住,忽然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都說虎毒不食子,楊碧綺還在手術室搶救,孫忠明卻喪心病狂的開始算計她。

    一個人的心,究竟有多黑,才做的出來這種事情?

    “你打算怎麽做?”斂下心驚,管家問著具體步驟。

    “等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孫忠明陰測測來了一句,沒再說話。

    天色轉暗,黎明的最後一絲曙光散盡,華燈初上,手術室的門終於從裏麵打開,孫忠明一個箭步迎了上去。

    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男孩還是女孩?”

    護士愣了下,繼而表情很是為難,這時醫生從裏麵走出來,悲憫的看著孫忠明,“病人送來的太遲了。胎兒在母體內呆的時間太久,經過搶救,還是……抱歉,我們……盡力了。”

    頓了頓補充道,“是個男孩。”

    孫忠明肥胖的身軀往後退了一步,被眼疾手快的管家一把扶住,從醫生斷續的話以及臉上的表情知道,孩子沒保住。

    臉上湧現出悲傷,然隻停留了片刻便消失不見,“大人呢?”

    “大人失血過多,暫時陷入昏迷,但性命並無大礙。”

    醫生的話給孫忠明吃了一顆定心丸,一把抓住醫生的袖口,“一定要治好她,不惜一切代價。”

    醫生點頭答應下來,本以為孫忠明會進去看看楊碧綺。然看到的,卻是孫忠明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背影。

    管家深深看了手術室一眼,轉身跟上孫忠明的腳步。

    楊碧綺,已經徹底淪為一顆棋子,孫忠明對她,根本就沒有絲毫感情。他看中的,是楊碧綺肚子裏的孩子。

    現下孩子沒了,楊碧綺隻有兩個下場。一是成為人質,用以威脅曲子晉,畢竟她曾是曲子晉的初戀。

    倘若這一招不管用,那麽楊碧綺的另外一個下場是,成為替罪羊。

    見兩人走遠,醫生和護士對視一眼,轉身進了手術室,將門關好。

    手術床上,楊碧綺臉色異常蒼白,奄奄一息,而她旁邊,則躺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睜著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安安靜靜的躺著,不哭不鬧。

    盡管比預料中的早來到這個世界上,但他很爭氣,除了有些虛弱外,並沒有其他早產嬰兒出現的毛病。

    “多謝你們。”楊碧綺起身想道謝,被護士忙給摁了回去,“你剛生產完,躺著吧。”

    醫生也跟著開口,“孩子不能在醫院呆的太久,得趕緊抱走,幫你已經是冒了極大的風險,我怕夜長夢多。”

    楊碧綺看了眼從出生後就沒哭的寶寶一樣,含淚點點頭,“很快,便會有人來接他走。”

    在前幾次做產檢前,她給了醫生護士一大筆錢,讓她們幫忙撒這樣一個彌天大謊。

    “那就好。”醫生點點頭,將嬰兒藏在被子下麵,推著手術車往病房轉移。

    不出意外,門外立著兩個彪形大漢,很顯然,是孫忠明派來防止楊碧綺逃跑的。

    夜色深沉如水,曲子晉洗完澡隨意用浴巾裹住下半身,往臥室走去。

    幾秒種後,輪廓分明的俊臉沉了下來,漆黑的墨眸盯著眼前被人從裏麵反鎖上的門,低沉的咬牙切齒的聲音從性感的薄唇裏麵蹦出來,“開門。”

    半晌沒動靜,曲子晉的臉徹底黑了下來,跟鍋底有的一拚。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今晚要是不開門,日後我必十倍百倍的討回來。”曲子晉威脅道。

    躺在床上露出個小腦袋的柳絮,純黑的大眼睛眨了眨,翻了個身將頭伸進被子裏,直接無視曲子晉的威脅。

    十倍百倍又怎樣?她才不怕呢。

    “你打算一輩子都躲在裏麵,不出來?”曲子晉磨牙的聲音繼續響起。

    柳絮在被子下麵滾了兩圈,覺得有些氣悶,把腦袋又給扒拉了出來,這句話之後,門外再沒了聲響。

    柳絮豎著耳朵聽了會兒,估摸著曲子晉求歡未果之後去其他房間睡覺了,柳絮伸了個懶腰,咧了咧唇角,伸手將床頭的燈關掉。

    這裏的別墅,可不像他們原來住的房子,書房和臥室是連為一體的,主臥,隻有一道門。

    哎,她終於可以美美的會一會周公了。

    五分鍾後,窗戶處傳來窸窸窣窣像老鼠啃東西的聲響,柳絮一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可聲響頑固的持續了一陣子還不見消失。

    隔著層窗簾,借著如銀的月光,依稀能看清楚窗戶上有一個黑影,柳絮心裏一個咯噔,不會遭賊了吧。

    臨近過年,小偷們也開始猖獗起來了。

    轉念一想又不對,他們在這裏住的時間也不算短了,周圍也有其他住戶,壓根就沒聽說過遭竊這一碼事。

    腦子猛的掠過一道光,柳絮想到什麽蹭的掀開被子一把將窗簾拉開,扒在窗戶上的人,不是曲子晉還能有誰。

    那麽龐大的身軀,腳下隻有一個手掌寬的窗沿支撐,房間在二樓,隨時有可能掉下去的危險。

    雖說摔死倒不至於,但摔殘還是有可能的。

    黑著張臉,柳絮嘴角抽搐的看著曲子晉。丫的,不就禁欲一晚上,至於麽?還冒著掉下去的危險翻窗戶。

    被柳絮察覺,曲子晉敲了敲窗戶,沉聲道,“打開。”

    柳絮遲疑了兩秒鍾沒動,下一秒就看見曲子晉身子一沉,似乎要跳下去,麻溜的開了窗戶。

    曲子晉是真打算往下跳,因為窗棱太窄,他撐不住了。

    就在他以為柳絮鐵了心不妥協時,窗戶卻開了。

    一個閃身鑽了進來,柳絮正坐在床上,背對著他生悶氣。

    手習慣性的圈在柳絮的腰間,曲子晉將下巴擱在柳絮的肩膀上,朝著柳絮的耳朵曖昧的吹氣,“生氣了?”

    不提這一茬還好,一提柳絮就一肚子的氣,大力掙脫開曲子晉的禁錮,蹭的站了起來,雙手叉腰開始教訓道。

    “你瘋了?大晚上不睡覺居然爬窗戶?你難道不知道有多危險?”吼出來後覺得不解氣,食指重重的戳了戳曲子晉的鼻梁骨。

    順著柳絮的力道身體後仰,雙手撐在床上,滿室的燈光勾勒出臉部英俊的輪廓,唇畔浮著抹漫不經心的笑,耀若星辰黑如墨玉的眸子裏盛滿了無辜。

    “是你晚上不讓我上床睡覺的。”

    柳絮咬唇,丫的還怪起她來了,那又是誰白天把她鎖在車裏的。

    “那麽多床,你隨便挑一張不行?”

    “沒有老婆你,我睡不著。”這話曲子晉說的理直氣壯,末了不忘補充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認床。”

    認個毛線?是認她吧,柳絮在心底咆哮了一句。

    大眼睛盯著曲子晉看了片刻,柳絮指了指床,沒好氣道,“躺上去。”

    曲子晉眸中有亮色掠過,依言乖乖的躺好,剛巧躺在床的正中央,雙臂伸展開,這樣一來,無論柳絮選擇睡哪邊,都不可避免的要接觸到曲子晉的身體。

    見曲子晉耍無賴,柳絮翻了個大白眼,既然這樣那她去別的房間睡好了。走了兩步,柳絮想起陳潔說過的話,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曲子晉雖說不混蛋,但他會流氓呀!

    拖著小腦瓜,柳絮慢悠悠的轉過身來,而隨時準備化身為惡狼將柳絮撲倒的曲子晉,迅速躺回床上,深眸滿含期待的絞著柳絮。

    在床邊坐下,柳絮拖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她該怎麽給曲子晉一個大大的教訓呢?想了半天,腦子短路什麽都沒想出來,柳絮將曲子晉大張的胳膊給折了回去躺下。

    明天,她得好好向情感專家陳潔請教一下。

    曲子晉以為柳絮沒走是想主動撲倒他,可一眨眼人倒在床上,蓋好了被子準備睡覺,一點都沒有要做床上運動的意思,俊臉又沉了下來。

    “這就睡了?”曲子晉冷哼了一聲。

    “不然呢?”柳絮翻了個身,將背朝著曲子晉。

    曲子晉不要臉的湊了過來,貼著柳絮的後頸開口,“我們好像忘了什麽。”笑話,窗戶都爬了連一點好處都撈不到?他就不叫曲子晉。

    忘個毛線?柳絮想將曲子晉亂來的爪子打開,下一秒又尖又細的聲音從喉嚨裏了溢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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