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感情如人飲水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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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銘反應極快,轉身就去開了曲子晉的藍色保時捷追,然還是慢了一步,等車衝到馬路邊時,肖淩乘坐的車早已溜了個沒影。
“該死的,居然讓她給跑了。”陸銘低咒一聲,悻悻的將車開了回來。
見去而複返的陸銘一身的火氣,柳絮疑惑,“怎麽了這是?氣成這樣?”話落,好像發現什麽新大陸似的招呼一旁曲子晉過來看。
“子晉,你過來瞧瞧,表哥臉上這淤青,是被人揍的麽?”敢在陸銘臉上動土,武力值必須得強大不說,關鍵還得有那個膽量。
老婆之命曲子晉哪敢不從,當即放下手頭上的澆水壺走了過來,視線略略掃過陸銘,頓時笑出了聲。
“才多大一會兒臉上就掛了彩?”視線微謝,瞥到陸銘右手袖口蹭到的一丁點口紅,目光頓時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帶著嘲笑的味道,“被女人揍的?”
“屁話。”陸銘立即否認,“我一堂堂爺們,怎麽可能被女人揍?”說著還不忘拉上曲子晉墊背,“當誰都跟你似的,出了名的怕老婆。”陸銘大男子主義極重,打死他都不會承認,剛被女人給揍了,而且他還是處於弱方。
清亮的眸染了笑意,曲子晉笑著淡淡問道,“是?”
“當然。”怕再待下去被曲子晉的火眼金睛看出異樣,陸銘告辭,“好了沒事我走了。”走了沒幾步忽的想起什麽,“對了,你這別墅周圍的戒備是不是該加強了?隨隨便便一個人都能靠近。”
曲子晉唇畔笑意凝了下又恢複如常,深眸眨也不眨定定凝著陸銘的背影,在他即將消失在拐角處時幽幽開口,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好讓陸銘聽見。
“下回狡辯前,別忘了把袖口上的口紅擦幹淨。”
話落,毫無意外的看到,一向行事穩重的陸銘,不知被石頭絆了還是怎麽著,身子狠狠踉蹌了一下。
人徹底消失後,柳絮戳了戳曲子晉的腰,“你剛故意的吧?”
“看到他失態,你不開心?”曲子晉垂眉反問。
柳絮嫣然笑開,“哪有你這樣捉弄人的。”忽的想起陸銘臨走前交代的話,柳絮斂了笑,“他的意思是,有可疑人物在暗中監視我們?”
“也許吧。”曲子晉淡淡道,見柳絮還要問,曲子晉用吻堵住柳絮的唇,“處理可疑人物這種事情就交給老公來做好了。你呢,就安安心心養胎,什麽都別想,早點把小家夥生出來。”
“早點?”柳絮失笑,一眼看穿曲子晉心底打的什麽主意,“我看你是想早點滿足獸欲吧?”
曲子晉淺淺的啄著柳絮的唇角,“知我者,莫過於老婆大人也。”
“少來這一套。”見曲子晉甜言蜜語信手拈來,柳絮砸了他一拳,卻沒用多大力。
“怎麽了這是?”見肖淩灰頭土臉的回來,與她同住的室友向娟吃了一驚,關切的問道。
“遇到一個見人就咬的瘋子。”肖淩將文件夾往床上一丟懶洋洋答道,話落揉了揉跟陸銘對上疼痛不已的手。
那人力氣可真夠大的。
“誰啊,這麽厲害,連你這個一人打趴三個劫匪的英雄都打不過?”見肖淩揉手,向娟邊查看她的傷邊問。
“不知道。”肖淩搖了搖頭,“以前沒見過,不過看他那身手,敏捷快狠準,應該是進過部隊的。”
“軍人?”向娟一聽兩眼頓時冒光,“淩子,你現在年齡也不小了,也是部隊的,跟他正好湊成一對。”
肖淩沒好氣的白了向娟一眼,“你腦子有病吧?我一直以來喜歡的是誰,你又不是不知道。”
向娟不氣餒,繼續勸說,“人家都結婚了,老婆都大腹便便要生了,你還惦記著人家,再不抽身你就等著孤獨終老吧。”
“再說了軍人有什麽不好的呀?你們可以申請進一個部隊,夫唱婦隨,也不用像其他軍人和普通女孩子結婚那樣長期分居兩地,多好呀。”
“還有,最最最關鍵的一點,不是都說軍婚是不能輕易離的,你要是和他成了,一輩子也有了保障。”勸肖淩結婚,向娟是不遺餘力,說的頭頭是道。
一番嘚吧下來,向娟發現她說的肖淩壓根就沒聽進去,見肖淩專注的盯著手中文件看,於是劈手奪過肖淩手中捏著的文件,胡亂掃了眼,發現厚厚一遝白紙記錄的,都是怎樣幫助曲子晉獲得勝訴,頓時恨鐵不成鋼。
“人堂堂秦晉集團總裁,要錢有錢要權有權,會請不來一個贏訴訟的金牌律師?退一萬步說,就算請不到也不會落到用你這種半吊子出家的人準備的材料吧?”
“淩子,醒醒吧,你跟他之間,是沒有可能的。”向娟苦口婆心的勸道。
肖淩看著那一遝厚厚的材料,緩緩的笑了,“娟子,你說的我都知道,而我做這些,是我心甘情願,與誰都沒有關係。”
即便這些材料到最後沒派上用場,她也不覺得可惜,她享受的,是付出的那個過程,而不是結果,就如喜歡一個人。
不是每一段單戀都能修成正果,更多的,是過程中付出的點滴,即便沒有結果,日後回想起來時,亦不覺得可惜,不覺得留有遺憾。
“還說別人是瘋子,我看你徹頭徹尾才是一個瘋子。”再一次勸說失敗,向娟無力倒回床上。
她這輩子怎麽就這麽可憐,攤上這個麽腦袋一根筋不知變通的室友。
默默的喜歡著一個人,默默的為他做著一切,卻從不將所作所為告訴他,無聲無息不計回報的付出,愛到肖淩這個份上,她相當的無語。
甚至有好幾次,肖淩為了獲得有利於曲子晉的消息,隻身一人跟壞人周旋,差點沒命回來,饒是如此,仍舊默默的守著那個人。
深深歎了口氣,向娟坐了起來,認真的看著肖淩,“淩子,下個月我就要結婚了,到時也許就會從這裏搬出去。”
說到後麵,語速放的很慢,有些不放心,“你一個人……”
“你搬吧,我一個人住沒問題的。”從部隊退役後,她和向娟就一直住在這屋子裏,相依相伴。
然天下終究沒有不散的宴席,她再舍不得向娟也別無選擇,向娟為了陪她已經延期了好幾次婚禮,再耽擱下怕是男方那邊真要鬧了。
“你呀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白瞎了女強人的性格,要是在感情上能有你工作中一半強勢,也不至於……”說到最後,向娟忽然說不下去。
曲子晉是有夫之婦,如果肖淩主動,就成了破壞別人家庭的三兒,可不主動吧,委屈的又是她自己。
“搬個家還這麽囉嗦,我倒是盼著你趕緊走,這樣我耳朵也能清淨不少。”肖淩知道向娟沒說完的話是什麽。
可感情這回事,冷暖自知,旁人永遠無法體會。或許,別人看到她的付出會覺得不值,可身為當事人的自己,卻並不覺得。
“喲,這會兒嫌棄我了,當初是誰抱著我褲腿求我留下來的?”向娟開著玩笑。
夜色很深,萬物俱寂,深藍的天際萬裏無雲,一望無垠,沒有月光,遙遠天邊綴著幾顆洗漱的星子。
曲家老宅外,一抹人影在門前徘徊了很久,卻沒有勇氣踏入大門。
雙手絞在一起,孫母糾結的看向屋內窗戶透出來的橘色燈光,半晌重重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終究,她還是拉不下那張臉,去為孫婕柔求情。
曲震和秦映芝老早就知道門外徘徊的人是誰,隻是孫母不進來,他們就裝作不知道。孫母的來意不用猜他們都清楚,可正因為清楚,才不知該如何處理。
孫家個個都壞透了頂,卻唯獨孫母不壞,要是她真開口,他們是斷然無法拒絕的,可另外一頭,又是親生骨肉。
因而,他們才裝作沒看到孫母。
透過窗戶,看到那一縷黑影逐漸消失,秦映芝靠在曲震肩頭幽幽道,“說實話,有的時候我挺佩服她的,經曆了這麽大的家庭變故,還能守住初心,不怨天尤人,努力支撐。倘若換了我,能做到她一般就不錯了。”
曲震亦歎息,“是啊,人是好,隻可惜嫁錯了人。”
到了後半夜,天突然陰了下來,黑沉沉的雲壓了下來,空氣格外沉悶,壓的人透不過氣來。
在見不得人的黑暗中,卻有無數人影在移動,像是在搬運著什麽重要的貨物。
其中一袋貨物被撕開一個口子,露出裏麵白色的粉末,為首的男人指尖拈了一點放在鼻端嗅了嗅,繼而露出張狂的笑聲。
“這批貨成色不錯,能賣個好價錢。”
下麵立即有人開始拍馬屁,“是啊是啊,這次的貨一賣掉,就能抵消上兩回的損失了。”
話落,換來一記響亮的耳光。
“抵消個屁?上兩批貨是極品,就算再來十車這次的貨也填補不了。”為首的男人,暗夜中麵目猙獰。
因念及貨物的重要性,他們行動時借助了分頭正盛的徐熠塵勢力打掩護。結果不料,恰逢特警聯合西京警方清掃徐熠塵的暗樁時,居然將他們也一鍋端了,害他們白白損失了數億的真金白銀。
據說,這次特警和警方的人齊齊出動,是受了曲子晉的指揮,那麽這筆賬,理所當然應該算在曲子晉頭上。
想到這裏,為首的男人,碧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陰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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