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終於說出口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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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安若死死的抱著男人,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可以讓她抱住的支柱。
她就像是一隻嘶吼的小獸一般,肆無忌憚的哭泣著。
她的心有多愛,就有多少痛,但是她卻深陷入其中而無法自拔,所以隻能是壓抑著自己,不要向他透露出一絲關於她的情感。
但她現在就瘋了,
但直到她壓抑得太久,要瘋了!
安若又哭又笑,眼淚流得更凶了。
“安……若。”男人的聲音裏是輕柔的,但也是帶著驚訝的語氣,“……你喝醉了。”
男人的手指想要輕輕的去給擦拭著眼淚,而安若卻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後放在嘴邊,狠狠的咬著。
但對方卻並沒有阻止,而是眼眸如水一般柔情的看著她。
當安若放開了他的手後,她的頭在他的懷裏蹭著,毛茸茸的,就像是在不安的小野獸想要尋求安慰,而男人的心卻是既疼又有一種被填滿的滿足,即使他知道——
而此時他隻聽著她帶著哭音的聲音,“我知道……我很不好……我……我不……聰明……不……漂亮……又……任性……最重要的是……”安若的眼淚一滴滴的掉落,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男人的衣服,手在發抖,“……我很髒……”
“但是……”安若突然的用手狠狠的打著自己的臉,給了她自己一巴掌。
“安若!”男人的聲音帶著心疼和焦急,他的手連忙的握住了安若的手。
隻是這個已經喝醉了的傻丫頭,含著眼淚,眼眸迷蒙,然而卻是純潔得就像是麋鹿一般,讓人心動,“但是……我……這樣的我卻是……貪心了……自私了……”
她笑著,眼淚滴落在他的手指上,“……這樣的我……卻……想要……做一個……白日夢……想……要更多……就算是打我自己……但是……這個夢……怎麽就是……不醒啊!”
她的聲音嘶啞著,手指抓著他的衣服,她拍打著他的胸膛,“我明明……想要逃的……但……為什麽……你不放……我……你知不知道……這樣……你隻會……隻……會更讓我……貪心……讓我更加害怕……你這個混蛋!”
周圍的路人都紛紛停下腳步看著,這醉酒的女人發著酒瘋,紛紛的同情著那個被她抱著的男人。
趙川他們自然是也是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原本還好好的,就算是喝醉了酒,卻還是溫順性子的安若,就在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突然的就像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這就撒起了酒瘋來了。
吳曼麗的眼眸裏露出了諷刺的目光,這個賤人……果然是禍害,到處招惹男人!
而伊雪有些遲疑著,她皺著眉頭,但到底還是沒有過去,因為很明顯那個男人是認識安若的。
隻是讓伊雪驚訝的是,一直都安靜的徐美的神情卻是有些不正常。
她看著徐美走了過去,但是還沒有等徐美靠近,那個男人卻冷眼看著徐美,“……回去。”
徐美的手顫抖著,她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竟是蒼白的。
“你知不……知道……我……我的心……”安若哭著,“……真的很痛!這裏很痛……我已經受不了……我一直都……一直……都藏著一個秘密。我……不敢說……因為……哈哈哈哈哈……我膽小……我……知道……我不配……我知道……你……隻是當我是寵物。”
“但……我現在……我就要告訴你!現在我就要告訴你……我的秘密!”
她將手裏的紫色雛菊花塞到了他的手裏,臉上是因為醉酒而染紅了,“……這個……送給你……這個我要送給你……我告訴你……我的秘密是……秘密就是……”
她的的臉衝著男人笑著,而在燈光的照耀下,她的臉整個的都被暖化了,偏偏她的眼角處還帶著淚,這樣的她美到……讓他的心深陷其中。“這個花……就是我的心……我的心是它!紫色……的花……是……暗戀……是……”她搖著頭,“是……難以開口的……愛……”
她大聲的說,就像是要對全世界說出來。
一直以來,她不敢說,她誰都不說出來,她藏著,就像是個烏龜一樣,將自己的愛藏在殼裏。
但是此時喝醉了她,一邊哭一邊笑,徹底的將她的心給剖出來,將這裏麵藏得最深,最摯愛,最心痛的愛給露出來。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最大的貪心,我……最大的……自私……就是……我愛你……我……要你,哈哈哈哈……是不是很可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愛你……而我也想要……你愛我!我要你……隻……愛我一個人……我不要你……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我隻要……我是你的唯一……我是你唯一的特殊……”
“即使……即使……我……知道……我就是……個笑話……我……不配……我太髒……我……我還是……做夢。”
她的眼睛看著男人的眼眸,她的手捂住自己的心髒,眼淚肆無忌憚的流出,“……我愛你……我……愛你。我不要……你身邊……有其她的……女人……我不要!”
男人的手上拿著她送的紫色雛菊花,他的心疼得就像是裂開一般,他看著這個醉酒瘋狂的女人,她一邊哭一邊笑,卻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
她吻向了他的唇,她緊緊的抱著他,正如她其實什麽都沒有,她早在遇到這個男人之前,其實她就已經失去了一切,而自從這個男人養她,寵她,照顧她,他就成了她生命的全部。
他就是她的唯一。
我愛你,龍安玨。
……
站在不遠處的龍安玨眼眸寒冷到了極致看著安若抱著司雲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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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前。
龍安玨睜開眼睛後,薛霖的身體在顫抖著,等待著少爺的暴怒。
但是少爺卻是一言不發,快速的脫下了病號服,換上了平時的衣服,這就離開了醫院。
薛霖知道,帝少越是沉默,那麽就越是代表著他越是憤怒。
而直到帝少坐上了車,他這才開口說道:“去安若那裏。”
薛霖明白了過來,少爺並不是不憤怒,而是此時此刻對少爺最重要的是去見小姐,並且一秒都不想耽擱。
龍安玨的眼眸深沉的看著窗外,他竟然昏睡了一個星期之久。
他失約了,不知道那個丫頭會不會怪他,會鬧脾氣嗎?
她晚上睡覺的時候,他不在身邊,她還會不會做噩夢?
薛霖恭敬的回道,“是!今天是小姐正式上課第一天,小姐應該在學校。”
“她還好嗎?”心中若裝滿了她,那麽對方的絲絲毫毫都必將牽動他的心。
薛霖早就已經準備好了說辭,因為他確定帝少醒來一定會問起小姐這幾天所發生的近況。
他詳細的講述著小姐最近的概況,總結出來就是吃好喝好睡好學好,最近在家裏長時間就是呆在花園裏種花,還有照片為輔證。“……另外我們對小姐的說辭是您這幾天都在出差。鄭少給小姐每天都會用您的名義來發送短信,最早中晚各一次。今天中午也給小姐送了她特製的禮物,說是……什麽水果。”
薛霖深深明白鄭恩的心思,這不就是在事後進行補救嘛,企圖來滅點帝少內心的怒火。
然而龍安玨的眼眸依舊露出危險的目光,他的手指摸著一張安若正在花園裏種著紫色花的照片,說出了一個地址,“將鄭恩給我綁回來。”
上次他就從薛佳情那裏給套出了鄭恩的地址。
薛霖哪裏還不明白,這帝少肯定是不會放過鄭恩的,也不就是等著帝少見完了小姐後,就要對鄭少“秋後算賬”。
隻是薛霖到底是清楚帝少和鄭少之間的“打打鬧鬧”的特殊關係,比起被生吞活剝了,應該“沒事”。
“是……”薛霖隻能是先將鄭少給推出去賣了,將帝少的怒火集中對準鄭少,這樣自己就會……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薛霖聽到帝少冷聲的說道:“上次扣了你五年的年終獎,看來你還是嫌少了……加個二。”
“兩年?”薛霖暗自僥幸。
“二十五年。”
薛霖的內心在滴血,他還要再白打工二十五年。
十五分鍾後,薛霖接到了電話。
“……薛秘書,不好了。我們五個人被鄭少給綁了。”說話的正是被派去綁鄭少的人,他雖然被綁著了,但是利用了衣服上的裝置設計撥通了薛霖的電話。
這其他四個人都已經被各種東西塞住了嘴,而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幸運了,就在鄭少準備動手的時候,鄭少就突然意外倒地,所以他的這張嘴還能夠動。
起初薛霖心想這還真的是符合鄭少一向是玩世不恭的作風,隻是就在他擔憂著這不好交差,目光看向了帝少的時候,他卻又聽到了那手下的聲音,“但是……鄭少有些不對勁。”
薛霖忙問,“什麽不對勁?”
“……鄭少將我們綁起來後,說了一句‘小兔崽子敢綁你大爺的,老子今天就綁你們一天,讓你們看看什麽叫做藝術!’後,就突然的捂住了頭,然後倒在了地上,鄭少的臉色不對。”
薛霖眉頭緊鎖,立刻將情況向龍安玨說明了。
龍安玨的手指敲著膝蓋,說道:“調轉車,去……相國寺那邊……”
薛霖明白過來,這是先要去找鄭少。
……
薛佳情好奇的看著龍安玨,他怎麽會出現在她的公寓麵前。
然而龍安玨卻是並沒有理會她,和她擦肩而過,快步進入了公寓內,然後停留在了伯伯房門麵前。
薛佳情這才反應了過來,原來是來找伯伯的啊。
她疑惑的問道:“你……你是……你是伯伯的什麽人?”
龍安玨隻是看了薛佳情一眼,冰冷的說道:“熟人……”
薛佳情顯然是沒有想到龍安玨會這樣回答。
而就在薛佳情正呆愣的時候,龍安玨看著密碼鎖,背對著薛佳情輸入了他所知道的密碼,果然門就被打開了。
十幾年了,鄭恩的密碼還是沒有變。
龍安玨已經進入了房內後,隨手利落關門。
“砰!”的一聲,門在薛佳情麵前被重重的關上了。
薛佳情呆愣的看著,他依舊是冷漠,甚至是絕對不會多對她說一句話似的。
而龍安玨進入鄭恩的房間後,就看見了五個被綁成粽子似的,用繩綁著以擺出各種高難度動作姿勢的手下就放在了房間角落裏。
這一看就是鄭恩的惡趣味傑作。
而此時鄭恩卻是躺在地上已經動彈不得。
該死的!
龍安玨連忙扶起鄭恩,他看著鄭恩的臉上露出痛苦表情,眉頭緊緊的皺著,他的額頭上冒著汗。
鄭恩雖然平時看著邪氣,一副招人踹的死德行,但是他的心思卻是很深,他的忍耐和倔強絕對不輸入自己。
但是如今,龍安玨親眼看到了鄭恩痛苦到不能忍的狀態。
而鄭恩嘴角處上揚著,虛弱的說,“……小龍龍,看看我的傑作怎麽樣?”他自然是指的那些被他綁著的人,“就他們還想綁我?”
龍安玨將鄭恩給背了起來,冷聲說道:“閉嘴!”這個時候他還在嘚瑟!“我送你去醫院!”
鄭恩語氣含糊說,“……不用了……不去,就在家睡一覺就好了……別讓她知道……”說完他就沒有知覺暈了過去。
龍安玨隨手將毛毯將鄭恩的頭包裹起來,還是將他背著帶離了房間。
臨走前,他拿著一把水果刀將其中一名手下的繩子劃斷了。
薛佳情果然聽到了龍安玨出門的動靜後,這就從自己的房間出來。
她看著鄰居伯伯竟然被龍安玨背著,她麵露慌亂的神色,“伯伯……怎麽了?伯伯……”
然而龍安玨的眼眸卻是冰冷的看著薛佳情,“在家等著。”
他根本就沒有停留,這就背著鄭恩出了公寓上了車。
而一直在車內等候著的薛霖看著連忙對司機說,“……開車!去醫院。”
昏迷的鄭恩躺在了病床上,正接受診斷檢查。
龍安玨站著看著鄭恩,拿出手機給安若撥通電話,但是她沒有接。
他這才皺著眉頭給李叔撥通了電話。
這丫頭竟然是去聚會了。
……
此時,薛霖看著那擁抱的男女,他的心髒已經要爆掉了!
他陪同帝少從醫院裏麵匆忙趕過來,就是為了接小姐回家,但是卻沒有想到這一下車就看到了小姐竟然是抱著司雲溪說出了這番話。
完了,這下徹底完了。
帝少最愛的是小姐,帝少最小心去疼愛守候的也是小姐,但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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