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五十、花好月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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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婆,你看,時間不早了。”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兩三分鍾,最後還是鳳淵先開的口,“不如,我們睡覺吧?”這麽說著,口吻明顯帶有一點討好意味的,又往我跟前湊近了幾分。

    “睡你麻痹!”我忿忿的回了一句,毫不留情的拂開他捏住我下巴的手。氣鼓鼓的翻了個身,麵朝床的裏側,懶得再搭理這個蛇精病。

    “你確定?”估計是覺得理虧,麵對我的冷言冷語,此刻的某人脾氣溫馴的不像話。

    “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我背對著他,不假思索的豎了個中指--原本白天還因為某人的種種付出,而感動的痛哭流涕,同時也對晚上的洞房花燭夜,隱隱充滿了期待。可結果呢,上帝總有一千零一種辦法,讓你知道什麽叫“打臉”!

    正如現在的我,除了飲酒過度的頭痛欲裂,和被牙齒磕破的,嘴唇上火辣辣的疼之外,什麽都沒有!

    不僅如此,某個造成這一切不良後果的始作俑者,非但拒不認錯,還幾度厚顏無恥的對我死纏爛打,想要上下其手。他這種惡劣透頂的行為,簡直是對我身體和心靈的雙重打擊!我要代表全人類,對他進行強烈的譴責!

    “所以說,老婆,你是忘了我們為何要結婚的目的了麽?”吃了個鱉,某人也不惱,反倒好心的提醒。

    結婚的目的?聽鳳淵說完,還依然混沌的大腦,反應遲鈍的凝滯了兩秒。隨即想起了三天前暮姐姐說過的話:“找一個靈力在你之上,足以幫助你調息氣血的男子,圓房。”

    “否則的話,一旦陷入昏迷,失去意識,回天乏術。”

    說的這個男子,除了眼前這個現成的蛇精病,還能是誰?之前因為酒精上頭,又被氣的不輕,他不說,我還真把這檔子事給忘到九霄雲外了。

    可即便如今想起來又能怎麽樣,難不成就這樣輕而易舉,不痛不癢的原諒他了?那我剛才那些虧,不都白吃了嗎?不行,絕對不行!哪怕要冒風險,為了捍衛我葉小魚的尊嚴,今兒個晚上說什麽也不會讓他碰我。沒錯,就是讓他知道,我葉小魚不是好惹的!

    “我沒忘。”想到這裏,我神情鄙夷的側頭瞥了他一眼,“但是,沒忘也不關你的事!”現在知道說好話了,當初攛掇著小白給我下套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想過會有這樣的後果?後悔了。晚了!

    “可是老婆,你這樣,我怎麽放心?”這句話與其說是在關心,倒不如說是在誘哄。果不出所料,見我不吱聲。某人以為我鬆口,冰涼的指尖挑起我的下巴,臉上表情關切,卻怎麽也掩蓋不住眸光裏的戲謔。

    “現在,立刻。馬上,打地鋪!”我不領情,偏了一下腦袋躲開,想到一招殺手鐧,“否則,我即刻在你的賣身契裏加一條--永遠不準和我在同一張床睡覺!”

    “嗬……”結果我話落,對方卻笑了,“老婆,你貌似好像忘了什麽?”

    “……”被鳳淵一提醒,我腦海裏驀地閃過賣身契上自己親手寫下的兩個字,互勉!於是,大好的複仇機會,就這樣被自己平白無故給浪費了嗎?

    等等!想到婚禮上他幾次強調我是否確定,和那副笑得意味深長的狐狸樣,再聯係到晚上種種有恃無恐的言行舉止。一瞬間我全明白過來了--感情這貨還在這裏給我擺了一道!

    他就是吃透了我的脾氣,知道我會被感動,不會真的在賣身契上寫下自己的名字,所以才會假情假意的主動寫下賣身契來誆我!可憐我當時還感動的一塌糊塗,到頭來卻又被這個蛇精病的小伎倆給耍的團團轉。

    鳳淵,我告訴你,這次你真的玩兒大發了!我“蹭”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腦袋昏昏沉沉的,指著鳳淵的鼻子尖威脅:“好,算你狠!”

    “既然你這麽能,就一個人留著睡床,我去媽那裏睡!”新婚第一夜分房,看你今後這麵子往哪裏擱!

    我說完,跌跌撞撞的從床上爬下去,試圖穿好鞋子就走人。不料手才碰到床沿上,手腕上冷不丁一冰,就被某人牢牢扣住了。

    “你放開我!”想求饒?想認錯?不覺得已經太晚了麽?

    我橫了一眼近在咫尺的人,恨不得撲上去狠狠咬他一口:“我數三聲,你要……誒?”

    然而話沒說完,自己反倒先愣住了。一枚幽藍色的。裏麵仿佛藏了一汪大海的圓珠戒指,被鳳淵不偏不倚的套進了我的無名指。我看著上麵瑩瑩發光的珠子,想到了從前的那串手鏈,顧不得置氣,表情困惑的問:“你這是,幹什麽?”

    “你說呢,壞東西?”鳳淵看似不經意的撥弄了一下戒指,臉上輕挑的神情有所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隱藏在戲謔中的專注:“這是我身上,最後的一片逆鱗,同時,也是我唯一的死穴。”

    “死穴?”我心裏一驚,本能的想伸手去摘戒指。

    “不過,隻是曾經。”看出我的意圖,鳳淵了然的勾了一下薄唇,伸手輕輕按住了我的手背。好似星光墜落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我:“現在,易主了。”

    言外之意,分明是在說:“我的小魚兒。如今除了你,再沒有誰,能奈我何。”

    “可是……”

    “既然連命都在你的手上,你覺得,還有簽賣身契的必要麽?”我還想再說什麽。卻被對方搶先一步打斷了,“至於你說的捉弄……”

    說到這裏,語氣故意一滯,又染上了幾分笑意:“不過是調解氣氛的即興節目罷了,你敢說,你沒有緊張麽,壞東西?”

    這一次,不等我回答,鳳淵指骨分明的手再度捏住我的下巴,附身在我磕破的嘴唇上印下了一枚不帶絲毫情欲的吻:“更何況。花好月圓夜,我怎麽可能就這樣,讓你稀裏糊塗的蒙混過去?”

    “呃……”所以說,到頭來,反倒是我冤枉他了?

    說來也奇怪,被他這麽一親,原先頭痛欲裂的飲酒後遺症,和嘴唇上火辣辣的疼,全都一塊兒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與此同時,想到剛才他說的話,臉上不可避免的燒了起來--還真被這貨給猜中了,其中在眾人哄鬧著擠進洞房的一刻,我心裏確實緊張的不得了。跟擂鼓似的,七上八下的完全沒個底。

    不過現在經某人這麽一鬧騰,嗬嗬……

    “緊張你妹啊!”我怨嗔一句。猛的直起身,雙手毫無征兆的勾住了上方正似笑非笑睨著我的人。也不遲疑,瞅準他好似朱砂浸染過的薄唇,大無畏的狠狠親了上去:“居然敢瞧不起人,看姐姐我怎麽收拾你,混蛋!”

    “求之不得。”某人雙眸一眯,勾起了一抹狹促的笑。

    咳咳!至於接下來發生了什麽,大家都是成年人,我想不說也明白。反正是我主動的,沒錯。居然是我主動地!天呐,我懷疑,很可能連這一步,都是這個蛇精病事先算計好的!

    尤其是在彼此坦誠相見,他問我“老婆。準備好了麽?”,聽到我回答“廢什麽話,趕緊的!”時候,那眸光裏流轉的狡黠之色,毫不掩飾的在向我傳遞他猥瑣的心聲--沒錯,要的就是這效果!

    所謂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勢必就會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勢必還會有第三次……這一晚上到底是幾次,別問我,反正我不知道。

    倒不是因為某人不給力,隻怪我自己不爭氣。是的,到後來實在太累,我特麽居然那啥那啥給睡過去了。嗬嗬!別笑,要臉。(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