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究竟在鬧騰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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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雋澤聽著身後,那有些破音的嗓子,發動車子的時候,他想了想兩人差不多有一周沒見吧,這會心底竟蕩出點點奇怪的感覺。
隻是沒良心的她,竟然心心念念的全部都是周哲!難道她就不知道,周哲本身就對她沒安好心?
後麵,簡單得不到回應,不好的預感越濃,隻因為那背影,越看越像她最不想見到的人,扶著椅背,她剛起到一半,就聽到一聲,“坐、好!”
溫雋澤又加了句,“安全帶綁好!!”
聞言,簡單怔了,在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堵在他們車前頭的竟然是兩輛黑色越野,隔著層層障礙,她隱約認出,“…好像是陸曉寒!!”
溫雋澤鼓足了油門,“來得倒夠巧!!”
簡單心口緊了緊,提醒他小心,兩人不約而同的將恩怨暫切放下,隨著車身劇烈晃動,簡單一下子被摔到另一側,想著肚子裏的孩子,她半弓著身……
突然‘砰’的一聲,白路虎被兩黑色越野夾在中間,猛得一個急速後退,就在再次撞上來的時候,車裏陸曉寒認出了溫雋澤。
他眯眼,眼框裏有深深的算計湧出,“往我這邊打!!”
司機頓了頓,“那樣您會受傷!!”
陸曉寒拔高了聲音。“難道我還不清楚?!”簡單誰放出來的,溫雋澤又是怎麽找到這裏的,他根本想都不用想,既然如此!
安全帶一解,在即將撞上去的時候,他將膝蓋往車門挪了挪。
隻聽‘哐啷’一陣巨響!
兩車相撞,有濃濃煙霧的同時,會所裏寧伊人跑了出來,“曉寒哥哥!!”她驚叫了一聲,都沒留意身後那掉頭離開的路虎,是誰開的。
隻是捂嘴像嚇呆了一樣,等反應過來。踩著恨天高,粉色抹胸裙弄髒了都沒理會,拚命的敲打玻璃,又呼救,因為心急和害怕,還有深深的擔憂,那不斷流出的眼淚,看得陸曉寒嘴角扯了扯。
暗歎:總算受的傷,沒白疼。
另一邊,溫雋澤可以說是一路疾馳,銳利的眸子除了關注路麵,再就是留心後排的女人,好半天沒聽她說,難道剛才撞車的時候,受傷了?
“女人?”
“……”
“簡、單,能聽到我說話嗎?”
還是沒有回應?
溫雋澤俊臉一寒,看了看位置,去醫院相對遠一些,調頭車速在眉頭擰起來的時候,越提越狠,最後飆回公寓,隻用了十幾分鍾,下了車抱起暈過去的簡單就往門裏跑。
噔噔的腳步聲音,梅姨隔得老遠的就能聽到,推開門,她迎出去,“哎呀,你這是……簡秘書?她這是怎麽了?”
“出了點意外!”進了門,溫雋澤顧不得自己,一邊把人小心放到沙發,一邊快速的說,“她懷孕了,梅姨你快幫忙看看,孩子有沒有事,”
因為長時間沒睡,有些眩暈。他捏了擔眉心坐下。
梅姨看在眼裏,疼在心上,催促著溫雋澤先去休息的時候,拉過簡單的手,又發現她手腕、胳膊以及脖子裏都有深淺不一的痕跡……
不禁重重的歎了口氣,隻是不等說話,那邊溫雋澤已經緊張的起身,“怎麽了?”
梅姨看上去沒有異常,放好簡單的手,又拿了毛毯,“沒大問題,就是身子有些虛,一會我熬兩副中藥喝就沒事了,你去休息啊!”
“……”
“怎麽,不相信梅姨的醫術,還是不相信梅姨這個人?”
“那好吧!”溫雋澤扯了扯西裝,為了找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兩夜沒睡不說,衣服都沒換,這會全身都臭死了。
而簡單,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好長的夢,夢裏爸爸雖然還是那麽無賴,但至少一家人活得平凡,不像現在所接觸的人或事,都處處帶著算計。
還記得,第一次交易的時候。
那天在開始前,紅姐先帶她做完口腔護理,又特意找人教她那種事,即使麵對的隻是工具,她還是不由得臉紅,等到真正麵對實物,她驚恐了。
那個時候,溫雋澤好像心情不好,根本就沒多說,就不耐煩的將她按下去,嘴裏是越來越強烈的想吐,耳邊又是他淩冽的嗓音。
一如現在:“不準吐!”
溫雋澤單手握著碗,那深黃色的藥汁,因為簡單的掙紮,在不斷的晃動後,呼啦灑在被子上,氣得他扯開領帶,扣住她臉頰,“張嘴!”
“不要,你走開,不用你管!!”
“女人,你再說一遍?”敢私自打掉他兒子,這筆賬還沒跟她算,現在居然越發嘚瑟,“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所以把你慣得越來越無法無天?”
“嘶!”臉頰被捏疼,簡單使勁推了兩把,卻是‘叮當’一聲脆響,那本就所剩不多的藥汁,算是全部報廢,不但如此,碗砸掉在地上,還一摔成幾半。
看到溫雋澤越來越陰沉的臉色時,簡單像是完全不知錯一樣,起身就警惕的後退,“別過來,溫雋澤,你不要過來,不然……”她看了看四周,才注意自己又回到溫澤公寓,和之前不同,這回窗子竟然全部都是封閉的!
想軟禁她?“溫雋澤,你沒有權力這樣對我!”
“誰說的?”他瞄了一眼她的肚子,“我兒子在裏頭,你說有沒有權力?”
“你!不可理喻,放我出去!”
“再說!”要不是看她懷了他兒子的份上,早在找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捏死了,於是俊臉一暗,眸子冷颼颼的又撇了一眼,轉過頭,“梅姨,中藥還有嗎?”
“有的!”
不多會,一身暗綠色旗袍的梅姨就走了進來,手裏端著藥味濃重的湯藥,“簡秘書,你身子有些虛,這是安胎的藥,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不能鬧性子,有什麽事先把藥喝完再說!”
“不喝!就是不喝!溫雋澤,如果你還是男人,就放我走!!”
“不喝是吧!”溫雋澤耐心快用光了,接過藥碗,一步步來到床前,“還想走?”縮了縮眸子,原本他想好好對她,想溫柔來著,現在看來全部都是廢話,“看來有人果真是無法無天了!”說完,也不管簡單是什麽反應。捏著臉頰就往嘴裏灌。
那冷冽逼人的氣勢,看得梅姨眉頭擰了擰,有心想勸,又想著有些話,她說畢竟不太合適,收拾殘渣帶上門離開。
那砰的一聲關門,簡單感覺好像又活了。
捂著胸口,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溫雋澤,逼死我也沒用,隻要我想走,別說軟禁,就算你一天24個小時守著,我也會找機會逃!!”
她不要做案板上的魚,絕對不會替她人做嫁人,“不要以為寧伊人放了我,我就會感恩戴德,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們如願的,絕不!!”
溫雋澤眯了眯眼,“想和周哲在一起?”
簡單想都不想,“對,至少他比你好一千倍,一萬倍。你根本就是…唔!”
溫雋澤是看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吧啦吧啦的說個沒完,隻能堵住了,卻是那久違的清香,軟糯的觸感,令他一發不可收拾,
她越反抗,他吻得越狠。
最後直接侵略到胸前,“小東西,誰給你的狗膽,敢去殺死我兒子?”
簡單呼了聲痛,還沒反駁出來。就聽到溫雋澤說出簡楠的名字,“你!!你果然和陸曉寒是兄弟,是發小!都一樣卑鄙,除了知道威脅、算計別人,還能做什麽?!”
“火氣還是那麽大,看來是內分秘失調了!”睡衣下,她身子妙曼又朦朧,看得溫雋澤身體緊了緊,有了衝動又礙於簡單情緒不穩,隻好理了理她睡衣,“聽話,隻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懂嗎?”捏了捏她臉頰,就像哄小狗似的又揉揉腦袋,“不準再鬧騰了!”
刹那,委屈的淚水,再也止不住,嘩啦嘩啦的流下來,看得溫雋澤眉頭擰了擰,“真不讓人省心!”
“……”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白色襯衣,黑色筆直西裝,雖然腰帶沒紮,但此時懶慵的樣子,卻依舊出眾,特別是那雙酷似星係的眼眸,更是流淌著少有的溫柔。
這樣的他,何苦為難她?
深吸了口氣,簡單說,“溫雋澤,你有未婚妻,你有耀眼的家世,還有如日中天的工作,為什麽非要跟我過不去?”
其實她更想說得是,世個女人千千萬萬。能幫她生孩子的,自然也能圍港城排幾圈,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如此狠毒的算計她?
天知道,在獄中她怎麽過的?
好不容易經過那麽多,到現在要告訴她,這一切都隻不過是他不允許她離開,而故意設計的?那是一條人命啊,想到這裏,簡單腦海又不由得浮現出周少死前的樣子,“這個孩子,我不要,他在我肚子裏,就是我說了算!!”
忽然在溫雋澤轉身換衣服的時候,簡單從床上跳下去,爬上來,再跳,那架勢好像在表達著,一直跳到流-產為止。
“該死的女人!!”溫雋澤直是氣炸了,為了她近幾天的工作,差不多都該減的減了,還要怎樣?“看來是我錯了,就不該對你仁慈!”
說完,他領帶一扯,綁了胳膊。又從暗格裏抽了兩條領帶,連腿也一並綁了,最後簡單被束在床上,然後毛毯一蓋,“好了,現在可以說說,你究竟在鬧騰什麽?”
哼,簡單扭開頭,“你自己心理清楚!”
小東西,沒由來的溫雋澤忽然笑了,掀開毛毯,將人弄到懷裏。把玩著她耳珠,“來,說說看,我究竟清楚什麽,才讓你如此憎恨?”
簡單身子一僵,全身像是過了電,想反抗,可雙手雙腿還被綁著呢,隻好瞪著眼,“把你綁起來,讓你與世隔絕,讓你做不想做的事,你試試會不會恨?現在這樣哄著我,不就是想等十個月後卸磨殺驢嗎?溫雋澤,你們不會得逞的,我就算…”
她憤怒的話,還沒說完,手腕一鬆,等反應過來,他已經握著她的手,按到那裏,溫雋澤沙啞著聲音,“看它,對你多敏感!”
“卑鄙、無恥。混…唔!”她還有憤怒,還要許多話要說呢,可他忍了這麽久,耐心好像快用盡了,再不要點報酬,恐怕下一刻就會被她氣得裏焦外殘。
忽然發現,多了個小生命,有太多太多的不變了,擁著她,溫雋澤有些難耐,“弄出來,想要什麽我全部都滿足你!!”
“什麽都可以?”
“要要試試看。不就是清楚了?”
“那好,你說的!”
生怕他反悔,簡單直接就開始。
其實婚姻對她來說,太奢侈,太貪心,她怎麽敢要他的婚姻?除此之外也就隻剩下離開了,卻是結束後,當她微喘粗氣,說放我走的時候,溫雋澤不承認了!
“混蛋,你滾!”
抓起枕頭,她就去打他,隻要他慢一步,她就去肚子下手!
最後溫雋澤沒法也隻好妥協,離開前,他說,“除了離開,其他的你都可以提,不要再試著挑釁我!再有!”轉過身,他扣著最後一粒紐扣,清晰而又殘酷的說,“對過去的事,我向來不喜歡再提,比如‘小周少爺!’,至於你鬧的根本還是在意代-孕媽媽,想知道原因,這幾天先乖乖聽話,等我會獎勵你真相!懂了嗎?”
“……”簡單悶著氣,拉過被子蓋頭。
原來他什麽都知道,什麽都清楚,然後還一個勁的追問她究竟鬧什麽,隻是這一刻,心裏為什麽會這麽痛?他這樣說的意思,是指周少就是他安排的?
之後的兩天,溫雋澤很忙,總是簡單睡著了還沒回來。醒來之後又沒人,同樣這幾天她還是不能出門,更不用說和外界聯係。
到了第四天,她實在無法忍受,央求梅姨放她下樓走走也好。
一直以來,梅姨給她的感覺就是慈祥,可這次簡單沒想到,她態度不但冷下來,還嚴格按溫雋澤之前說的,少吃一點都會硬塞,
這樣的傀儡生活,簡單越來越無法忍受。既然反抗不能,逃走也不能,那她可以絕食吧,那個時候溫雋澤身在外地,都不知道和梅姨說了什麽,隔天夏曉就來了。
看到她憔悴的樣子,夏曉情不自禁的紅了眼框,“死丫頭,是不是他對你不好?你怎麽……”摸了摸
簡單的肚子,“他…還在嗎?”
簡單‘嗯’了一聲,兩姐妹有一搭沒有一搭的聊著,時不時還有隱隱的笑聲傳出,氣得梅姨越來越怨恨,轉身就下樓,對正在廚房忙碌的保姆說,“以後三餐不要再放阿樸嗎啡!”
“……”
接下來兩天,簡單明顯感覺惡心想吐的感覺,好了很多。
可能是心情,所以反應輕了?沒多想,她早早的就睡了,想著等夏曉再來,就趁機偷偷溜走,卻是完全沒想到,就在周六這天,溫雋澤剛打過電話回來,梅姨就告訴她,“可以外出,但時間隻有半小時,因為你最近比較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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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飛機落地。
走出機場,溫雋澤在剛剛結束一場複雜的案子後,深呼了口氣,忽然感覺隻是離開幾天而已,港城的雲又白了,天好像更藍了。
看了眼時間,發現剛好是晚餐時間。對前來接他的高城說,“今天不去公司了,直接回公寓!”幾天不見,不知道她肚子大了沒有,按時間來算,應該快兩月了吧?
於是,就在高城駕車駛出機場,從外環剛趕到溫澤公寓路口,還沒轉向,忽然聽到一句,“兩月,能看出來嗎??”
高城啊了一聲,竟然從後視鏡裏看到溫雋澤在笑?
他嘴角抽了抽,有些不敢置信,“溫總,你說什麽?什麽兩月?”該不會是孩子吧!簡秘書有了?還是寧小姐有了?
溫雋澤擺了擺手,像是迫不及待的下車,一手外套,一手公文包,疾步走進院長,深邃的眸子先是四周掃了掃,在沒看到那女人下來散步,又找上梅姨。
不等問簡單在哪,旁邊梅姨直接說,“不用找了,是我!我早上把簡秘書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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