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搶婚(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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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盡頭,陸曉寒斜靠在琉璃柱邊緣,中指處夾著自燃了好一會的雪茄。

    記不清,有多少沒見這個女人,倒是一次比一次震撼,猶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乖巧聽話的像隻貓,不,應該是卑微到塵埃裏的j女。

    第二次,是戒毒所門口,人軟卻冷傲得不行。

    第三次是會所,明明已經沒了退後,卻固執的堅持到最後,要不是溫雋澤中途來幫忙,或許這麽軟的她,就已經在他身下了吧!

    猛地,陸曉寒被自己這個念頭給嚇著了,他怎麽會這樣想?這一生,他最愛的女人是寧伊人啊,“少tm的花言巧語,賤人,你以為我還會信?”

    “嗬嗬!”看著忽然生怒的男人,簡單臉上倒是一點怕沒有,“既然你認定,我來隻是為了溫雋澤,隻是為了不讓他們完婚,那麽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她側身。

    本意繞道離開,那知腰間一緊,下一秒就被抵到拐角。

    那沾滿了煙霧和濃重酒意的呼吸。一下子噴在她臉上,就在陸曉寒親下來,以為簡單就反抗,會惱羞成怒的時候,她忽然輕笑了起來。

    指了指不遠處的探頭,簡單說,“陸老板,你想在心愛的女人大婚的時候,用這種方式直播給保安室看呢,還是想告訴大家。你根本就是濫情?!”

    “臭b子,老子……”

    “再臭,陸老板剛才不是也想下口嗎?”

    !!陸曉寒一把掐住簡單的脖子,“看來你是越來越不怕死了啊!信不信我立馬掐死你!”

    “信,當然信了,不過聽說婚禮當天見血,新人會染黴運,孤苦一生都是…輕的,說不定——”忍著越來越窒息的感覺,簡單憋紅了臉,也堅持地說,“掐死我,更加證明陸老板你——”翻了翻白眼,隻要不死,她就不會妥協,“你!這樣維護心愛的女人的婚姻,成全是假,恐怕另有圖謀才是真,也是陸家再家大業大,那也沒法和溫家——相、提、並、論!!”

    說到最後,簡單幾乎是低吼了起來,氣得陸曉寒眸染血絲,掐著她脖子的手,也因為用力發出咯嘣咯嘣的聲音,咬牙切齒的吼,“沒有,我沒有!!”

    最近,陸曉寒心裏難受,特別在送寧伊人回去之後,再也不接他的電話。他更煩。

    深黑的夜晚,腦中閃爍的盡是她的影子,又打聽到,寧夫人請院長替她做了c女膜修補手術,更是鬱悶難受,除了喝酒幹女人,都不知道人生空虛的還剩下什麽。

    再就是剛才,做在貴賓席中,眼睜睜的看著,他心愛的女人和發小走完紅毯,交換戒指,又親吻……,想到這裏,他更怒!

    現在又被簡單這麽刺激,陸曉寒忽然感覺,溫雋澤都能娶他喜歡的女人,那麽他為什麽不能上他的秘書?念頭一出,他想都不想的突然踢開一旁的房門。

    一把將懷裏的女人丟進沙發裏,嘶啦一聲,青花禮服被扯開大段,高開叉的裙角,一掀就是讓人欲罷不能的美好。

    陸曉寒扯著領帶,“嘖嘖,這身段果然沒侮辱了阿澤的眼光,既然他們大婚,那麽熱鬧又喜慶,在這個特別的好日子裏,我們也不該閑著!!”

    “是嗎?”她袖口裏,藏的那把短刀,本是為寧夫人準備的,現在隻能換主了,隨著陸曉寒邁步,簡單故意裝作害怕的挪了挪身體,咬唇又瑟瑟發抖的,“別過來,你不要過來,你你…你再過來,我就——”看了看四周,“我就不客氣!!”

    “不客氣,好啊!”陸曉寒丟了腰帶,直壓上去,“那就讓我看看,你是怎麽…啊!”

    一聲慘叫,簡單毫不客氣的刺上他胳膊,刀尖紮進去的一瞬,鮮血像媽媽死前時,瞬間噴在她臉上,熱熱的,很灼心。

    趁著陸曉寒滾地,簡單快速離開。

    砰的一聲,她房門一關,轉身就往洗手間跑。

    兩手撐著著麵盆,看著越來越多的清水,簡單喘著粗氣調整了一會,卻是越想冷靜,剛才陸曉寒逼她的畫麵越清晰:變-態!!

    深吸了口氣,她一股兒的浸下去,就聽‘哐啷’一聲響。

    完了,簡單心口一緊,想都不想應該是陸曉寒那個王八蛋追過來了。真是悲催,抬起頭,她抹了把臉上的水漬,正想著該怎麽踢,才能又快又準。

    這時耳邊響起一聲斥責,“果然不要臉,不是答應離開了嗎?你又想做什麽?!!”

    聞言,簡單笑了下,靠洗手台,甩了甩手上的水漬。“原來是寧夫人啊,幾天不見——”端詳了會,她笑著說,“這人啊,上了年級不服老還真是不行,才幾天不見,您怎麽老成這樣了?黑眼圈,魚尾紋,外加雀斑和浮腫,嘖嘖嘖。這是沒睡好的節奏?”

    寧夫人是握拳,咬了好一會牙,才說,“看來簡秘書是不知好歹,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既然如此,那簡楠強-奸未成年的事,隻能提交了!!”

    “……”果然是做賊心虛!

    簡單剝著手指,並沒著急說話,直到寧夫人拿起,看樣子要依法提交,當麵威脅她的時候,她才抬頭,“你遞交啊,不過‘薑主-席’您千萬不要忘記了,把保姆車裏威脅我的事,也一並坦白從寬,不然像您這樣的公職人員肯定要受重罰的!”

    “小賤人,你敢威脅我?有證據麽你?”

    冷哼聲從寧夫人鼻孔裏發出,正想說簡單連自己幾斤幾兩都沒摸清。還敢跟她對著幹?卻是餘光一閃,還沒等她開口,那枚怎麽都找不到的胸牌,竟然一下子出現在眼前!

    刹那,寧夫人就瞪了眼,“好啊,原來被你偷走了?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j女的女兒長大了也隻能是不要臉的"biao zi",告訴你,就算你有胸牌。那也不能說明什麽!!”

    什麽玩意,叫一聲簡秘書,當真以為自己無所不能了?啪!一道突來的巴掌,寧夫人快要被打蒙了,捂著臉,她好笑的看著簡單!

    “你竟敢打我?”

    “對!”不止打,她還有她的目的,“打的就是你!你以為你有什麽高貴的,不就是比旁人多了兩破錢?除此之外,你還有什麽好囂張的?之前我敬你是長輩。怎麽說我都不要緊,但你不該牽連我媽,你認識她嗎?你了解她嗎?你憑什麽那樣說她?”

    啪!簡單剛說完,寧夫人就不客氣的還手了。

    不止還手,還指著簡單的鼻子,“認識?了解?嗬!就她?配嗎?一個臭不要臉的狐狸精,真以為所謂的青梅竹馬就能情比金堅的在一起?到最後被拋棄的還不是她?”

    看著簡單眼框裏的霧水,寧夫人越說越暢快,“上梁不正下梁歪,難怪簡秘書也這麽賤呢,敢情這是娘胎裏帶出來的,隻是那又能怎樣,多年前被甩的是她,而今天被甩的人,是你!

    怎麽,破壞別人家庭,還委屈?

    告訴你,這都是報應,我要是你,早就丟得沒臉苟活了!”

    良久。簡單動了動嘴角,“寧夫人口才真好!”摸了摸口袋裏的錄音筆,她往前走了一步,“所以你就是用這張嘴,氣死我媽?”

    “胡說八道!”寧夫人聲音一下子拔高,“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你——”說到這,像是反應過來似的,她想都不想的去搶簡單手裏的胸牌,“你這個賤人,還給我!”

    “現在急了?你剛才不是說有胸牌,也不怕嗎?薑淑華!你根本就是做賊心虛!”想著媽媽吐血的樣子,簡單恨不得掐死麵前這個招牙舞爪的女人。

    卻是隨著‘砰’的一聲響,正當兩人爭奪的時候,門板一開,是蔡管家走了進來,一看麵前的畫麵,她滿臉驚訝外加嘴巴張開,怔了下才反應過來。

    “夫人,我來幫你!!”

    “蔡管家。胸牌,把胸牌給我搶過來!!”

    打架,對寧夫人來說有失身份,所以在蔡管家過來時,她立馬起身。

    看著簡單狼狽的樣子,她整理著發型,冷笑,“翅膀都沒長齊的毛孩子,還想著套話?搜,蔡管家。你看看她身上有沒有錄音筆!”

    “別管來!”簡單後退,四下尋找反抗的東西,那慌亂又倔強的樣子,看得寧夫人又是一聲冷哼,用一種‘你還嫩’的眼神,剛撇過去,就聽蔡管家說:

    “夫人,真有錄音筆!!”

    “好!很好!”有明顯的狠毒,在寧夫人的眼裏湧出,“想告我?嗬!”

    幾聲笑,她從蔡管家手裏接過錄音筆,來到簡單麵前,捏著她下巴,用力拍打著她臉頰:“不知死活的東西,以為假扮服務員,惹怒我,就能取證?”

    說著,砰的一聲,黑色錄音筆一下子砸在地上,四分五裂之後。當著簡單的麵,寧夫人又重重的踩了兩腳,“告訴你,死了這條心吧!”

    “……”簡單被摁在地上,雙眼直勾勾的看著七零八落的錄音筆,“薑淑華,再狂妄,再自磊,也會有濕鞋的時候,你等著!!”

    “夫人……”蔡管家想做抹脖子的動作。在看見寧夫人眼裏的警告時,又改成拿手扇風,“宴會快開始了,我們該過去了,不然小姐會著急的!”

    寧夫人‘嗯’了一聲,轉身前像是記起什麽,幽幽的看了眼簡單手腕處的鐲子,對蔡管家說,“擼下來,把她鎖在這裏,新婚夜,她該聽聽外麵的熱鬧!”

    當年的思桃,都不是她的對手,還怕一個21歲的孩子?

    切!這一生,她好強,她跋扈!最愛做的事,或許就是一點點的折磨、並看著對手,最後就像思桃那樣,半死不活的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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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大廳,一片火紅。

    紅色的喜字,白色的百合,粉色的玫瑰以及各式金光閃閃的裝飾物,再有幾個小時,就到了洞房花燭夜,想到這裏,溫雋澤心裏就莫名的堵。

    一支煙,一杯酒,他離開喧鬧的人群,找了個僻靜的地方,靜靜的看著西落的陽光。整不清,鬧不明心裏為何如此低落?

    該死的!砰的一聲脆響,在遠遠的看到換下婚紗,一身惹眼大紅旗袍的寧伊人走過來時,他摔了手裏的高腳杯,轉身離開涼亭。

    莫名的,越走越煩,難道真如宋奕城說的那樣,他喜歡上那個女人了?

    怎麽會!!

    煙頭,狠狠的丟在地上。抬腿剛碾了一腳,這時兜裏的響了,掏出來一看除了寧伊人還能有誰?

    “嗚嗚,你在哪?”寧伊人站在涼亭邊,剛剛明明看到他了,怎麽一眨眼就不見,“客人都等著我們敬酒呢,阿澤,你是不是不想娶我啊,怎麽看起來不太高興?”

    溫雋澤握著,正煩躁的想丟,這時‘噗通’一聲,餘光好像看到不遠處的窗台有什麽東西掉下來,隨便敷衍了兩句,他疾步走過去。

    碧綠的草叢裏,簡單聽著越走越過的皮鞋聲,忍著快散架的身體,剛想扶牆起來,這時一雙黑色鱷魚皮鞋赫然的映入眼簾。

    那款式,那自然而立的站姿,對於她來說,太熟悉,卻是不等抬頭,不等她說什麽,身體離地的片刻,就被結結實實的摁到牆上。

    “小東西,終於敢出現了?”溫雋澤咬牙,幾乎忍著快要爆怒的心,恨不得狠狠的懲罰她,在看到她一身的狼狽。外加腫腫的臉頰時,眼底有越來越濃的殺氣,“說!怎麽回事?”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和像是替她打抱不平的語氣,一下子竄動著簡單隱忍的委屈,要不是因為他胸前的‘新郎’兩字,她早就哭進他懷裏。

    而現在,隻能說,“對不起,您認錯人了!”

    她低著頭,強逼自己不去看他,同樣也看不見他眼裏的暴風驟雨,隻想著逃,但溫雋澤又怎麽讓她如願?這純粹就是個找抽的女人!

    扣著她肩膀,他霸道的說,“抬頭!!”

    “……”簡單心底掀起五味雜品的巨浪,一遍遍的說服自己,不能和他有接觸,堅決不能再靠近,所以她一點點的後退,而跟前的溫雋澤卻是越走越惱。

    下一刻,直接扣住簡單的後腦勺,完全不給她一點反抗餘地的吻下去,那強大的力道,就像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把她拆之入腹一樣!

    迫不及待,又霸道無比!

    帶著一嘴的煙味和令人回味的葡萄酒!

    簡單兩手反鎖在身後,根本無法反抗,本就潰散的心,更隨著他的掠奪一點點的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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