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溫雋澤,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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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靜。

    又是醉酒過後,在眼睛看不見的情況下,按夏曉的說法,人類的其他感官會更加敏銳,這種感覺簡單雖然沒試過,卻也能從溫雋澤的反應裏,清晰的感覺到。

    咕嚕,咕嚕,除去粗重的喘息,那是他吞咽口水的響聲,像是莫大的齊舞,帶給她無盡的魔力,雀躍下,並沒急於一時的奔向重點。

    他想要的直接,偏偏不給。

    越急她越慢,就要看他忍無可忍,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於是,快速綁住他雙手手腕,準備‘極刑’開始,溫雋澤似乎也想嚐試,並沒怎麽反抗。不然以她小小的力氣,怎麽能和他的強大相比?

    這是怎樣的一個開始,簡單已經分不清了,那個醉了的人,好像不是他,而是占有主導權的她,原本想要他把持不住,可漸漸的,她發現自己已經很想很想了。

    喘著粗氣,“溫先生,告訴我,你想嗎?”

    想看他潰敗的樣子,說話的時候,她手指劃過人魚線,直奔那裏,借由五指想要他妥協,卻是沒想到翻身之際,人家已經輕易的占據了主權。

    剛剛他所受的一切,他怎麽能不讓她親自再感覺一下呢?

    那帶著雄性氣味的襯衣,一下子就丟在簡單的臉上,視覺跟著模糊的同時,她感覺全身仿佛有千萬條蟲子在爬,不疼卻癢癢的。

    麻得她禁不住,總想喊。

    溫雋澤居高臨下,“小東西,還不出聲?”

    很好,不知道他睚呲必報嗎?敢折磨、挑釁他?

    用不同於她柔軟的手指,帶著火焰和粗糲,行走在她每個敏感,就不信她能全程忍住,笑臉臀是不是?這一刻,溫雋澤發現,夏曉的比喻的確精準!

    不止如此。就連那又軟又細的腰,好像更迷人了……

    “不,不要——”簡單全身都出了汗,如果能看見的話,她想自己這會一定喘息如牛,哪裏會想到,胸前忽然一陣涼,好像有冰塊滑過,“溫,溫雋澤!”

    “叫阿澤!!”

    他聲音蠱惑,又霸道。簡單哪裏敢不從啊,可悲的是還沒開始,她已經要奔潰了,而溫雋澤明明已經準備好了,可是動作卻處處都是耐心。

    腿都已經拚來了,還不忘記質問,“陪你的人,究竟是小鮮肉,還是老臘肉?”

    “老,老臘肉!!”簡單想的是,和高城比。你肯定是老臘肉了,可聽到在溫雋澤耳朵裏,就成了另種答案了,“也是!都做上副院長了,沒有‘豐富的經驗’,怎麽行?”

    聽出他語氣裏的揶揄,簡單瞬間就明白了,一定是和周哲見麵,被她人加工了,那個時候,她理解的隻是把擁抱說成親吻,又或者有私情之類的。

    直到天亮,才真正意義明白溫雋澤話裏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摸清他秉性後,簡單自然去解釋誤會,最後在他猛地闖進來時,驚呼著又發誓,“我保證和他沒有任何一絲過分的舉動,同時對他,也沒有一點男女之情,溫雋澤!”她忍著砰砰的心跳,兩手在他頸後緊緊的交織著,“我喜歡的人,是你!!”

    “……”

    “我愛你!”

    戲子不配愛,可她卻愛了。

    那麽傻,那麽不計後果的愛上一個根本無法掌控的男人。

    甚至都不敢問他一句,他的心有沒有一絲絲位置是屬於她的。

    隻喃喃的重複,‘我愛你’這三個字。

    那一聲聲的呢喃,還有她的美好,有一絲沉淪,還有幾分震撼,在溫雋澤心底開花,再也把持不住的更瘋狂,汗水一滴兩滴的落在簡單臉上、眼睛還有唇角。

    味道微苦,卻幸福無比。

    以至於,簡單再醒來,腦海裏一直回蕩的,是他釋放時說:“我再信你一次!”

    那時,簡單還不能真真明白他說這句話的含義,直到拖著軟軟的身體,衝完澡換好職裝,準備去上班的時候,梅姨一臉嫌棄的說,“讓你休息,能不能不要再添亂?”

    “呃?”沒指名道姓,有那麽一刻,簡單以為不是指她。

    這樣的錯愕,讓梅姨更討厭,“他說:今天周五,準你休息,然後周末讓你再好好休息!”冷哼了聲,又說:“不然晚上沒精神了,再怎麽勾-引?簡秘書,不是我說你,你也太不注意了,就算小澤正當年,那也不能整夜不停吧!”

    “……”站在玄關處,簡單感覺自己臉頰火辣辣的燒,很想說明明是他纏著不放,好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關她什麽事?

    隻是梅姨拎著帶水的拖把,邊上樓邊說,“請您在樓下好好休息!”

    那表情,那意思,除了明顯的諷刺,再就是警告她:現在要拖地了。你待在一個地方不要亂動,不然弄髒了地麵,有你好看!

    看著外麵緊閉的大門,簡單放下包,百般無聊打開電視。

    放棄各種愛情劇的誘-惑,剛換到財經頻道,還沒看清新聞內容,就聽主持人說:“豆腐工程,相信大家已經不陌生,前天我市遭受暴雨襲擊,雖然風力不強,雨勢也不夠凶猛,但位於郊區幾棟正在建築中的樓層,卻全部倒塌,讓人不得不聯想……”

    “……”

    聽到施工和監督單位,簡單第一反應就是熟。

    再看畫麵和字幕解說後,噌的一聲從沙發裏站起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是她負責的跟進項目之一,剛接手,怎麽就發生這樣的事?

    很快,她就聯係溫雋澤。“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不方便接聽,請稍後再撥!”

    簡單一怔,手指都顫抖了,瞬間就能明白,為什麽溫雋澤要她在家休息,一定是怕她受到牽連,這才不讓她插手的。

    腦中忽然閃過,昨晚他皮鞋跟部的泥土,再對比新聞日期,果然是暴雨那天倒塌的。

    這麽大的事,她居然不知道,作為項目跟進人,居然一點都不知道,不是溫雋澤有意隱瞞又是什麽?

    越想越緊張,也管不了梅姨是否生氣了,偷了她鑰匙,大門一開,簡單攔車就往律所趕,可是當她走下出租車,一下子注被眼前擁擠的人群給嚇呆了。

    有還錢的條幅。還有嚴懲的標語,以及——

    簡單驚恐的瞪大了,也是直到這會才明白,為什麽溫雋澤一杯杯的喝酒,又質問她小鮮肉或老臘肉的問題,原來巨大條幅上,有她給周哲錢的畫麵。

    而她這個負責人,被冠上的罪名就是受賄,為吃回扣,竟然喪盡天良的用殘次品代替,好在樓層還沒開盤,戶主沒入住,所以沒發生人命案?

    不不,不是這樣的,她根本就沒有行賄,而且也不知道供貨商老板和周哲有關係,她是被誣陷的,她得解釋清楚,絕不背這個黑鍋!!

    “再相信你一次!!”

    猛得,簡單腦中又閃出這麽一句。

    再看條幅中,她給周哲錢的畫麵,頃刻間就明白了,溫雋澤所有的異常和良苦用心,來不及感動,這時人群裏有人認出她:

    “快看,這不就是那女人嗎?”

    “喪盡天良的東西,快抓住她,不要讓她跑了!”

    “對對,找她討個說法,總不能交上首款,打水漂吧!”

    呼啦一陣,人群直向簡單擠來,跑在最前頭的,還有幾位拿話筒的記者,幾乎錄像和采訪同步,“請問對豆腐渣一程,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

    “長得眉清目秀,沒想到心腸這麽歹毒,請問幾百戶樓層,如果開盤入住以後倒塌,你想過偷工減料的後果是什麽嗎?多少條人命,就可以這樣隨意踐踏?如果換成你親人被壓在地底,你會不會心痛?會不會恨項目負責人?這樣的黑心錢,你晚上睡得著麽你?”

    “這不是——”一位戴眼鏡的記者張了張嘴。“簡秘書嘛,您好,在寧小姐生日宴,我曾見過你,當時有人說你是小三,請問你和供貨商,是不是存在不正常關係?聽說不久前,你曾大鬧溫二少和寧小姐的婚禮,是否因為得不到,所以心存報複?人命在你心裏,僅僅隻是報複的工具?現在暢快了?是不是準備前來偷笑?不要臉的狐狸精!”

    砰,一個沒注意,簡單腦門被敲中。

    有一就有二,很快憤怒的人群,立馬七手八腳的開始撕扯,在這樣的混亂下,就算你是委屈的,是冤枉的,想要解釋那也得對方肯聽。

    開始,簡單還能扯著嗓子,試圖把事情說清楚,但到後麵,也隻能抱著腦袋,盡量躲避,至少減輕臉上的傷和防止眼睛被戳瞎。

    “哈哈,不要臉的賤人,活該!!”

    不遠處的私家車裏,看到這樣的場麵,寧伊人幾聲冷笑,剛接過司機手裏的望遠鏡,準備好好看看簡單是如何的狼狽和淒慘時,突然‘滴滴’再聲警笛響,跟著有大批保安衝出來。

    那行走在最前頭的偉岸身影,不是溫雋澤又是誰!!

    “讓開!!”一聲低吼,他粗-魯又毫不客氣的推開人群,都不知道從那裏摸出來的警棍,誰擋就打誰,一直到看見抱頭的女人,這才鬆了口氣。

    “高城,報警!”橫抱起簡單,他臉頰染怒,那雙陰鷙的鷹目,似乎掃過寧伊人所在的車輛,最後看著幾位記者的工作牌。“全部發律師函!”

    說完,便大步離步,那身後的混亂和嘈雜,好像根本不是他在意的內容,隻盯著懷裏的女人,“說,為什麽不聽話?”

    簡單哪裏會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早知道有記者,有人鬧事,打死她都不會跑來。她隻是不想他誤會,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對不起,我錯了!”全身都疼,職裝有幾個地方還被扯破,臉上有多狼狽,簡單完全不敢想,隻知道溫雋澤是真怒了。

    全程是抱她上樓,又進了休息室,但人卻淩冽的可怕。

    一手碘伏,一手棉棒,別說說話了。就連空氣都他凍住了,嚇得她,在戳到傷口的時候,再疼都沒敢叫一聲,良久才說,“我沒有偷工減料!”

    溫雋澤撇了一眼,不說話。

    簡單咬咬牙,“我也沒行賄,更不會報複你!”盡管昨天晚上已經解釋清楚了,但她還是把和周哲見麵的所有細節又說了一遍。

    期間溫雋澤有很多電話打進來,簡單靜靜的待在一邊。直到他安排完,這才接著說,“還有,我根本就不知道,供貨商是周氏旗下的,包括見麵和對方項目經理聯係,我都有證據!”

    “這件事,你不用管了,我讓高城送你回去!”

    “不,溫雋澤,溫總。我不能接受這樣的處理方法,我知道你能力肯定比我強,但這件事跟進人是我,我不能躲在角落裏,任由他們抹黑!”

    如果一開始,她隻單純的以為是事故,那麽之前那幾名同事的嘲笑,無非就是牽引她跟進的導火線,再到臨時加開會議以及還周哲錢。

    特別是剛才那位記者,知道她姓簡,還有婚禮,事情都過去一個月了,當天所有發生的事,不管是誰壓下去的,至少沒有一家媒體報到過。

    作為挖掘新聞為生的媒體人,為什麽在知道的第一時間沒報到,反而趁剛才的混亂提出來?

    不錯,如果想打擊她的話,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但對那位記者,根本沒有實質性的好處,除非,他是被人收買的,不然怎麽會那麽巧,生日宴有他,婚宴有他,然後現在還有他?好像他這個人身份高貴得了不得,然後還能隨時隨地的掌控溫澤?

    起初,對簡單想自己解決,溫雋澤肯定不同意,最後才勉強同意可以取證,也讚同她開記者會去洗清罪名,但前提是得高城陪同。

    雖然表情還是那麽冷,眼神裏也讀不出什麽情緒,但言詞間盡是對她的關心,簡單吸了口氣,從背後緊緊抱住他,臉頰貼在他寬廣的背上,“謝謝你,肯相信,肯給我機會!”

    “我更在意實質性的感謝,而非口頭!”

    “我,我知道了!”有那麽一刻,她很想說。把一生感謝給你,好嗎?不過不管怎麽樣,她都不會讓自己背黑鍋,更加不會讓他失望!

    回辦公室之後,她立馬請夏曉去半島咖啡廳取視頻,然後又聯係廠商,有郵件和記錄在,如果再加上書麵證明的話,想要證明她從來沒提過回扣或說過偷工減料,很容易。

    隻是讓簡單意外的便是,約見對方項目經理見麵的時候,來人竟然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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