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連累妹子受傷 感謝眾神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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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包廂裏呆坐幾秒鍾,也不知道為什麽,或許隻是源自於某種男性生理上的衝動,又或許是隻是一種簡簡單單的莫名情愫,李牧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酒,隨即一口飲盡。
    緊接著,他走出包廂,把錢扔在前台,便跑出這間火鍋店,朝李雪離開的方向追去。
    事實上,就連李牧自己都不知道,他為什麽要追。
    可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有些時候,就會突如其來的,在某種情緒的影響下,做出些莫名其妙的舉動。
    從來沒有任何人,能將所有事物發展盡數掌握。
    否則,詞典裏也根本不會有“意外”和“心血來潮”這些詞匯。
    不可否認的是,多年以來,那種刀尖舔血、有今天沒明天的生活,對李牧的性格,造成了很大影響。
    所以,在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早已養成了一個習慣——遇到令自己心動的人,那就不要錯過。
    錯過了,就會留下遺憾。
    哪怕隻是刹那間的心動,也要緊緊抓住。
    或許,這根本就不是愛情,甚至連喜歡都很勉強,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李牧願意為此付出,而去嚐試一下。
    就算是被拒絕,乃至於隻收獲到一記響亮耳光,這也是很好的。
    最起碼,這一巴掌,能把那莫名的情愫給抽散。
    散了,也就沒什麽念想了。
    隻不過,讓李牧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他這邊才剛一走出火鍋店大門,剛看到已經走到停車位上,那輛白色轎車前的李雪。李牧還沒來得走過去,竟是忽然有一個戴著口罩,穿著兜帽上衣,兩手還戴著手套的男人,朝著他疾衝而來。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盡管此人手中隻拿著一隻匕首,但卻和此前與麥盈盈在那間鐵鍋燉大鵝店門外所遇到的青年刀手要危險了無數倍。
    那個家夥,充其量不過隻是敢砍人而已,但眼前這個神秘人,卻是敢殺人,兩者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是衝我來的嗎?
    來人二話不說,飛身一記直刺,登時就讓李牧眼皮一跳。
    高手!
    真正的高手,殺人的高手!
    這一式直刺,取位於胸腹之間,上可穿心,下可入腹,運動軌跡緊貼動脈,不論哪一處中刀,但凡運氣差點,根本熬不到救護車趕到。
    下手夠狠!
    拿自己的血肉之軀,和這種鋒利的鋼鐵武器較量硬度,李牧是做不出來這種蠢事。
    所以,他很理智的選擇後退。
    退,並不可恥。
    麵對這近身一刀,世間絕大多數人,連退都來不及。
    瞬間收腹,腰身弓起。
    但縱是這樣,鋒利的刀尖,仍是紮穿了李牧那因腹部收起,而空空蕩蕩的衣服。
    腳踏蹚泥步,好似腳底抹了油,與這神秘殺手錯身而過那一瞬,全身力量,貫注於五指指尖,甩手便是一式青龍探爪朝其腹部狠狠抓去。
    雇傭兵,這是個新舊交替很迅速的行業。
    越是有名,隊伍中新老成員的更新換代就越快。
    沒有萬無一失的完美,更沒有人能把自有意外計算在內。
    隻要踏上戰場,拿起槍參加戰鬥,就已經衍變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殊死較量。
    在這個行業裏,帶隊奮戰十年,李牧所經受過的訓練,比常人認知中的魔鬼訓練,還要殘酷無數倍。
    盡管他的體形看起來,和健美先生之間相差太多,但單純力量這一項,他幾乎已經摸到了人類極限的天花板。
    強悍的力量,在技巧、速度的輔助下,這一式青龍探爪的殺傷力,隻能用可怕來形容。
    雖是徒手,也足以將人開膛破肚。
    事實上,在腳下這顆星球的另一麵,李牧真的曾用這一式,五指破腹,將敵人的腸子掏出來過。
    但很可惜,今天晚上,他喝了半斤白酒。
    所以,反應不如平時,終究差了三寸。
    那殺手也不是省油的燈,動作異常迅速,一刀落空,即時後退。
    可饒是如此,他的整顆心髒,也險些被嚇得當場爆掉。
    因為,李牧的差了三寸,指的是隻差三寸,就能令其當場斃命,而並不是代表,他的手指尖,就沒戳中對方的肚皮。
    後退數步,雖然有口罩遮蓋,看不清臉上表情,但殺手眼中,卻滿是痛色。
    “警察,不許動!”
    電光石火間的交手過程固然短暫,但仍是被此時已然拉開車門的李雪給看了個正著。
    做警察的,遇到歹徒當街持刀行凶,該怎麽辦?
    根本連想都沒想,李雪瞬間拔槍。
    隻不過,她手裏端著的槍口,卻是指向了李牧。
    因為李雪很清楚,李牧是什麽人,更清楚這個男人有能力,將那名歹徒當場擊殺。
    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卻是,那殺手反應極快,頭也不回,瞬間就和李牧重疊在了一條直線上。
    這一幕,不禁讓李雪一愣,但隨即便厲聲喝道:“舉起手……”
    咻!
    最後一個來字還尚未出口,那殺手握在手裏的匕首,便在他矮身疾奔同時,被狠狠擲出。
    相差不過十幾米,那匕首帶著一陣破風聲,在殺手巨力加持下,於這暮色昏沉時分,好似一條黑線,朝著李雪所在方向便飛擲而來。
    盡管李雪的反應也不慢,歪頭一閃,但仍是被匕首劃過了右臂。
    此時再舉槍尋找那殺手的身影,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看到那神神秘秘的家夥,疾奔數步,以街麵上的行人為擋箭牌,隨即往人群裏一鑽,眨眼間便沒了影子,李牧眼中,不禁也閃過了幾分欣賞之色。
    如果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他是當真很想把這家夥招募過來。
    盡管拳腳兵刃這些在冷兵器時代,武人安身立命的技藝,放在今時今日,已經漸漸沒落,但不可否認的是,精通這些技藝的人,身體協調性都非常的好。
    隻要下苦功去訓練,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練出個精通各種槍械的業內高手。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家夥手裏沾過血,絕對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取人性命的營生。
    天生的也好,後天的也罷,總之是個亡命徒。
    不當雇傭兵,還真有點可惜。
    走到這會兒正捂著右臂咬牙暗恨的李雪身前,李牧歎了口氣:“怎麽樣,疼不疼?”
    “屁話,我特麽在你身上捅一刀,看你疼不疼!”
    被李雪數落一頓的李牧莞爾一笑,沒理會對方話裏透著的怨氣,看著眼前這女人那血流如注的右臂,李牧隨手在身上穿著的T恤衫上撕下一塊麵條,為其將傷口包了起來。
    “那人明顯要殺你,你怎麽不去追他?”
    “怎麽追?”
    一提起這個,李牧就沒好氣兒的直翻白眼:“我倒是想問一句,你也說了是有人想殺我,那你的槍口為什麽一直都在指著我?”
    “這……”
    如果換成別人,倒是還能忽悠一下,但放在眼前這個打過的子彈、用過的槍,恐怕比十個自己加起來還多的人身上,是明顯忽悠不過去的。
    因為這種人,隻看一眼,就知道從槍口裏打出去的子彈會往哪兒飛。
    “我……對不起!”
    “嗯?”
    沒想到居然會從李雪的嘴裏,聽到這麽三個字,李牧先是一怔,隨即笑道:“沒關係,我經常被人拿槍指著,早習慣了。倒是你,都已經下班了,幹嘛還這麽拚?”
    “我是警察,不管上班、下班,我都是!”
    “又沒說你不是……”
    搖了搖頭,看著對方傷口處滲出的血跡,李牧不禁問道:“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就是破層皮,不算什麽,我家有醫藥箱,回去重新包紮一下就好。”
    “你這樣子,能開車嗎?”
    “我可以叫代駕。”
    “算了,我送你回去。”
    不由分說,直接把李雪塞進後座,李牧坐進駕駛位,熟練的發動車子,直接上道。
    “你住哪兒?”
    “……”
    覺得眼前這一幕有些怪異,甚至有點滑稽,但李雪終究沒再堅持:“山水人家。”
    “好嘞!”
    十幾分鍾後,在導航的指引下,李牧把李雪送到了她所住的單元樓門口。
    但卻是沒想到,樓道裏有電,偏偏電梯按鍵黑乎乎一片,旁邊還貼了一張通知。
    廢話挺多,但具體意思,隻有八個字:電梯已壞,明早修好。
    這到底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
    朝身邊這女人看去,李牧笑問道:“你住幾樓?”
    “……十八樓。”
    “咳咳!”
    一張臉幾乎快黑成了鍋底色,李雪恨恨的把腳一跺:“再見!”
    “再什麽見,你之所以會受傷,間接方麵也有我的責任,還是讓我送你上去吧。”
    “願意爬樓梯,你就自己爬!”
    沒理會李牧,李雪捂著右臂傷處,便走進了黑洞洞的樓梯間。
    然而,才剛上了三層,她就有點受不了了。
    穿著高跟鞋爬樓梯,這對於女人來說,算得上是一種折磨。
    尤其,她還是一個受傷的女人。在接到李牧電話的時候,她就隱隱覺得今天晚上會有什麽事情發生,沒想到還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黑暗中,恨恨朝身後那好似幽靈般跟著的男人瞪了一眼,李雪憤然道:“你可真是個喪門星!”
    “你這是在罵我?”
    “你覺得呢?”
    回想起自己這一整天的遭遇,李雪氣得直瞪眼:“我今天自從見著你以後,就一直沒順過!”
    “怪我咯?”李牧搞怪道。接下來的劇本應該會按照自己預想的走,都已經將李雪送到了這裏,接下來的事情好像會更加的順理成章起來。想到這裏,李牧不禁有些小激動呢!
    畢竟這是到嘴邊的珍饈美味,豈有不吃的道理。
    更何況這個人是李牧,相信沒能有多少個女生會抗拒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