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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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江之上,宋閥船內。

    氣氛已經沒了初時的緊張,無論是宋魯等宋閥之人,還是傅君婥這個高麗妹子,又或是寇仲和徐子陵這兩個未來雙龍,均是好奇的看著君無忌,等待他的下文。

    “長生訣!”

    君無忌瞥了一眼眾人,嘴角微微勾起,淡淡的說道:“乃是上古帝師廣成子所著,與《戰神圖錄》、《天魔策》、《慈航劍典》並稱武林四大奇書!”

    “四大奇書!?”

    寇仲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眸,興奮的說道:“也就是說《長生訣》是這世上最強的四種武功嘍!”

    “對也不對!”

    君無忌聽到這話,搖了搖頭,說道:“隻能說是世上最玄妙的武功,而不能說最強!強弱之分取決於人,而非武功!同樣的武功在不同的人手裏,威力也不相同!”

    “唉!?”

    寇仲和徐子陵顯然不是很明白。

    “嗬嗬!”

    君無忌見狀淡淡一笑,指了指宋師道,說道:“這位宋閥少主,修煉的乃是他父親的‘天刀八法’,但……很顯然他並沒有那位名震天下的‘天刀’厲害?”

    “……”

    宋師道聽到這話,頓時麵色一黯,露出一絲苦澀的神情。

    “唉……”

    宋魯見宋師道這副模樣,不由暗暗歎了口氣,作為宋師道的族叔,也算是從小看著宋師道長大,又怎麽可能不清楚他的心思,隻到他一直活在自己父親的陰影之下。

    別說是宋師道,即使是他宋魯,不也同樣如此嗎!

    “當然!”

    君無忌見寇仲和徐子陵若有所悟,繼續說道:“這也並不是說好的武功沒用,若有更好的武功,顯然能夠縮短一個人成為高手的時間!不過,也僅是成為高手!”

    “高手!?”

    寇仲聞言又是疑惑,不解的說道:“練武不就是為了成為高手麽?”

    “嗬嗬!”

    君無忌沒有絲毫不耐煩,耐心的說道:“你覺得什麽樣的人是高手?”

    “這個……”

    寇仲皺了下眉,說道:“我娘,還有宇文化骨!”

    “不錯!”

    君無忌點了點頭,說道:“傅姑娘和宇文化及確實是高手!而且還是高手中的高手,不過依然隻是高手!你說,若是比你娘和宇文化及更厲害,又該稱為什麽?”

    “這個……”

    寇仲聞言一陣猶疑,粗獷的眉毛微微蹙起,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宗師!”

    君無忌淡淡的吐出兩個字,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說道:“高手之上便是宗師,這位‘銀須’宋魯先生就是一位宗師,而宇文化及真要說也能勉強算半個!”

    宋魯聞言撫了撫自己銀白色的胡須,淡淡一笑,一派大家氣度。

    “啊!”

    寇仲和徐子陵均是驚訝,沒想到宋魯竟然比傅君婥還要厲害。

    同時——

    對於君無忌說宇文化及算是半個“宗師”,二小也是一陣驚訝,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傅君婥,見傅君婥淡淡的點了點頭,顯然君無忌並沒有說錯。

    君無忌沒有理會她們,繼續說道:“而要成為高手很簡單,隻要不是太笨,資質也過關,修煉功法也不是太差,那麽隻要肯努力,有生之年成為高手還是有很大可能的!”

    隨時這麽說,心中卻是補充了一句:也是要在這個世界!

    事實上——

    “大唐”世界的環境確實要優於大部分武俠世界,隻要滿足君無忌說的那幾點,那麽突破“先天”也並非什麽難事,而不像“笑傲”世界明麵上也就東方白和風清揚兩個“先天”。

    雖然這兩個“先天”的武力值有些爆表,尤其是現在的東方白,武力絕對爆表!

    而若是換成“龍珠”這種bug世界,即使不會任何功法,但隻要肯努力,肯付出汗水,那麽也同樣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就比如龜仙人、克林、天津飯等地球人類。

    賽亞人那就是bug中的bug了,不用多加理會!

    “但……”

    君無忌頓了一下,瞥了一眼傅君婥和宋師道,說道:“若是走不出屬於自己的道,那麽即使修煉了絕世武功,也不可能成為宗師,最多也就是一個高手而已!”

    察覺到君無忌的目光,傅君婥和宋師道均是一陣默然。

    “……”

    宋師道沉凝了片刻,抬頭看向君無忌,有些希冀的問道:“什麽是自己的道?怎麽才能走出自己的道?”

    “道,不可說,不可聞!”

    君無忌淡淡的說道:“簡單來說,一個劍客隻要悟出屬於自己的‘劍意’,就算是走出了自己的道,一個刀客則需悟出屬於自己的‘刀意’,而你們兩個……”

    說著,搖了搖頭,意思不言而喻。

    “……”

    宋師道和傅君婥見狀再次默然,他們一個修煉了“天刀八法”,一個修煉了“奕劍術”,兩種武學都屬於世間頂尖,但他們依然還是高手,而不入宗師,隻因為……

    他們尚未悟出屬於自己的“刀意”和“劍意”!

    “那個……”

    徐子陵這時突然開口,疑惑的問道:“這位大哥,你說劍客和刀客需要悟出‘劍意’、‘刀意’,那其他的武者,有需要領悟什麽,才能走出自己的道呢?”

    “嗬嗬!”

    君無忌聞言輕笑兩聲,搖了搖頭,說道:“‘劍意’、‘刀意’其實沒有區別,隻是一種稱呼,劍客稱之為‘劍意’,刀客稱之為‘刀意’,用拳的可以成為‘拳意’!”

    “啊!”

    徐子陵眨了眨眼,驚訝道:“劍意、刀意、拳意,那……”

    “無論是‘劍意’,還是‘刀意’!”

    沒等徐子陵說完,君無忌就打斷了他,隻聽他淡淡的說道:“又或是其他什麽‘意’,都是一個武者對於自己武學領悟的展現,是一種意誌的力量……武道意誌!”

    說著,一股淩厲的氣勢自君無忌的身上爆發,衝霄而起。

    嗡!!!

    惶惶劍意,鋪天蓋地,散發著霸道絕倫,一劍破萬法的氣息,引起了船艙內外,所有劍器,乃至刀具等一切兵器的共鳴,仿佛一柄百兵之主出世!

    叮喑!!!

    傅君婥運轉“九玄大法”,壓製著腰間佩劍,宋師道等人也是差不多。

    下一刻——

    劍意變化,不再是一柄劍,而是一柄刀,同樣的霸道絕倫,壓迫的眾人喘不過氣來,接著再次變化,變成了一杆槍,變成了一杆戟,變成了一隻拳頭,變成了……

    最後——

    不再是任何兵器,隻有純粹的霸道,破盡萬法!

    這是屬於君無忌的“武道意誌”,在他開創出《混元九轉》的同時,他的“劍意”也發生了蛻變,不再局限於劍,劍法可以化為刀法,也能化為拳法,亦能……

    不過——

    雖然如此,他最擅長的依然是劍!

    “……”

    等到君無忌收斂了自身的氣勢,傅君婥等人依然一片默然,他們都被深深地震撼到了,這麽強烈、霸道的氣勢,即使在天刀和奕劍大師身上也從未見到過。

    “怎麽可能!?”

    傅君婥有些不敢置信,怎麽也不相信,君無忌竟然比她師傅更強!

    說起來——

    單以戰鬥力而言,不說君無忌,就是東方白也是遠超傅采林,乃至這個世界所有人,但是以境界而言,就未必能夠強過三大宗師,乃至天刀等人了。

    之所以會有這麽強烈的“武道意誌”,也是君無忌實在太強的緣故!

    “武道意誌”能夠增幅個人的戰力,而個人的實力也同樣能夠增幅“武道意誌”,實力差距若是太大,那麽即使武道意誌稍有不如,也能在意誌上輕易碾壓對方。

    何況——

    君無忌本就有著強大的“心靈”力量,在“武道意誌”方麵就更得天獨厚了!

    世間又出了一個大宗師啊!

    看著君無忌年輕的不像話的臉龐,宋魯心中不禁一陣感歎,暗暗心道:而且還是這麽年輕,未來的成就真真是不可限量,或許用不了多久,就能淩駕於所謂的三大宗師了吧!

    寇仲和徐子陵雖然也被震撼到,但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很快就回過神來。

    “那個……”

    寇仲眼中精光閃閃,興奮的看著君無忌,說道:“這位大哥,之前你說過,《長生訣》是真的絕世武功,隻要能夠練成就能成為高手是吧?”

    “不錯!”

    君無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準確的說,是練成後讓你們有了成為高手的可能而已!”

    “那也足夠了!”

    寇仲聞言頓時大喜,與徐子陵對視一眼後,再次看向君無忌,眼中閃過一絲希冀,說道:“那大哥你知道該怎麽修煉《長生訣》麽?我研究了這麽九一個字也看不懂!”

    說著,他和徐子陵兩人均是露出了鬱悶的神情。

    說起來——

    寇徐二小得到《長生訣》已經快有三天的時間了,在這兩天多的時間裏,他們一次又一次的研究《長生訣》,但別說是他們,即使是私塾的老夫子也未必能看懂書上的甲骨文。

    因此別說是練成《長生訣》,就是想要入門,也是無門而入!

    原著中——

    寇仲和徐子陵之所以能夠練成,完全可以說是歪打正著,莫名其妙的就練出了一陰一陽,一冰一火,兩股性質相反,卻又互相補足的“先天真氣”來。

    甚至到底是不是《長生訣》都是個問題,按作者的原話是……

    “事實上,即使請當當代所有見聞廣博的武學大宗師來,也不知兩人究竟煉成了什麽東西。甚至寫出《長生訣》的作者,亦要為兩人現在的情況瞠目以對。”

    因此——

    君無忌也不敢誇下海口,說能夠幫助他們練成《長生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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