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白骨舍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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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利子?!
這個真的叫我駭然了,我又不是土鱉,我當然知道什麽是舍利子。隻有得道的高僧死後,才能出現這種東西呀。
舍利子中蘊含的是高僧一生中最為精純的佛法和佛性,據說常人佩戴舍利子,不但能辟邪,還能被佛法洗滌身心。這東西在港台地區,甚至是國外,根本是有市無價的存在。
你說我爸從哪兒找到了這麽一件寶物,並且還用黑玉給封起來了?
這時候老騷又說:“外麵的那層黑色物質,可能不是玉石。因為舍利子問世的時候,通常帶著高溫,因為是高僧火化之後才能出現這東西,溫度高的嚇人,如果把高溫的東西放入水中,一般情況下就會降溫,然而舍利子不同,我記得鋪子裏有一本古書上記載,舍利子入水則封,遇陰則化。我想這些黑色物質,就是舍利子入水之後,自行分泌出的一層殼。”
入水則封,入陰則化。
這意思就是,進入水裏就會分泌一層保護殼,但是遇到陰性物質,就會重見天日。那屍體屬陰,屍氣就跟別說了。
我終於知道,為什麽吸納屍氣會裂口子了,感情屍氣會中和,溶解外麵的這層殼。
一切的一切都真相大白了,我心裏高興的不知說什麽好。或許我爸都不知道這是一件什麽東西,最後還是被我給整明白了。
不過殼外麵的‘饕餮’二字是誰刻上去的?難道是我爸嗎?他把這東西當成了一件工藝品,準備收藏?
反正不管怎麽說吧,我心裏就像開了兩扇門一樣,痛快的不行。
秋心搶過舍利子,慢慢把玩,眉頭蹙了起來,說:“我雖然沒見過真正的舍利子,但在書本上也研究過,但是也沒這麽神奇啊,你看表麵還冒著光,到了晚上就跟小燈泡差不多呢。舍利子真的有那麽玄乎?”
說完遞給了貓叔:“幹die,你給看看吧。”
老騷也幹笑道:“對,貓叔你也看看,你是這方麵的內行,我們跟你比都是小學生。”
貓叔無所謂的看了看,說句話沒氣死我。
“就當它是舍利子吧,實在不行當成夜明珠也可以,晚上起夜能趙個亮。”
我有些生氣的說:“貓叔,能不能不要這麽陰陽怪氣的說話,這不是舍利子還能是什麽呢?你要是知道就別藏著掖著,都這個地步了,你還有勁嗎?”
貓叔嗬嗬一笑:“有勁,特別有勁。反正我就告訴你一句話,這個東西真不是舍利子,但比舍利子珍貴一百倍。”
說完轉身走了,根本不給我說話的餘地,這老家夥打開麵包車的車門,還嚷了一嗓子:“老騷,滾過來,把麵包車的暖風打開,外麵凍了一天了,沾沾熱乎氣。”
老騷不敢怠慢,應了一聲就跑了過去,但是一邊跑還一邊說:“比舍利子還珍貴?天底下還有這樣的東西嗎?我看著就像舍利子,難道我看錯了?”
我拿著這個不是舍利子的東西,深深的陷入了沉思。
貓叔一定是知道什麽的,可是他就是不說,難道我現在太嫩,還不到我知道的時候?
我看著麵包車啟動了,嗚嗚的,我拉了秋心一下,那意思別愣著了,咱們也趕緊走吧,怪冷的。
誰知秋心白了我一眼:“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說完她小跑著離開了。
我站在原地,抓著自己的後腦勺,心裏別扭的要死,這丫頭到底怎麽了?
在回四悔齋之前,貓叔叫老騷直奔劉屯,因為事情解決了,但還沒告訴那個老太太呢。
我就問貓叔,銅鏡成精的事兒怎麽開口啊,老太太能信這個?
貓叔說他自有辦法,後來到了楊大拿的家裏,貓叔一個人進去的,大約半個小時才出來,楊天寶那個犢子,原先看誰都是仇人,可現在卻笑臉相送。後麵還跟著步履蹣跚的老太太,一個勁兒的叫貓叔再坐會兒。
等貓叔上了車,我挑起了大拇指,說:“貓叔,您老又給人家灌了什麽迷魂湯了?”
貓叔一巴掌把我的手打掉了,打的還挺疼,說:“先回鋪子再說。我費這麽大周折,就是打消這家人的仇恨,省的總是找老騷去鬧。”
老騷感激的不行:“貓叔,你就是我親叔。”
貓叔催促道:”回家回家,別跟我煽情,回去整倆小菜,喝點兒。”
老騷就跟去了一塊心病似的,唱著大花轎就把車開了回去,等進了鋪子,撲臉的熱氣,我們把厚重的衣服脫去,喝了杯熱水,感覺渾身上下都暖融融的。
老騷進裏屋把喜訊跟他媳婦說了,她媳婦兒高興的掉了眼淚,說鬧出了人命誰心裏都不好受,但是總跟咱們過不去,這日子可就沒發過了。現在好了,皆大歡喜,我這就去做飯。
老騷表麵看著很憨厚,可心裏不傻,他沒把王玉柱也死了的事兒說出來,更沒說銅鏡成精的勾當,不然一個婦道人家可受不了。
熱氣騰騰的飯菜擺好了,我給大夥兒倒酒,沒等動筷子呢,我先問:“貓叔,你現在總能說了吧,到底怎麽擺平的楊大拿一家子。”
貓叔加了塊羊雜碎,放在嘴裏咀嚼起來,很銷魂的樣子,又灌了一口酒,這才說出了經過。
他說:“楊大拿死的這麽邪乎,他們一家子肯定受不了,就想弄明白事實,人不能白死,得有個交代不是,所以就把目標鎖定在了老騷身上。可我呢,直接了當的跟他們說,那銅鏡是有問題,但是你們家風水也不好,兩者都直接或者間接的害死了楊大拿。可一個人死了,活著的人也得繼續活啊,總不能都跟著死一回吧。所以,我給你們支個招,把陽宅風水改一下,然後我再給你們算一卦,咱們趨吉避凶,以後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我愣了一下:“這就完啦?”
貓叔點頭:“不然你以為呢?難道我還給他們磕頭賠罪嗎?”
我苦笑:“你這套說辭放在一般人身上還行,就楊家那幾個人恐怕不好使吧,那都是滾刀肉啊。”
貓叔放下筷子,說:“你說的不錯,楊大拿的幾個孩子真不是省油的燈,還多虧了那個老太太。當初楊大拿年輕的時候在外麵做生意,家裏的事兒都是老太太做主,很有威信。現在又對我說的很信服,所以她拿起了架勢,誰也不敢說別的了。反正人都死了,你還能怎麽辦?老一輩的人明白,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風水先生。”
我又挑起了大拇指:“我服了,貓叔就是貓叔,那句話怎麽說來,老將出馬一個頂倆,來,我敬你一杯,說完了這事兒,咱們說說舍利子..”
貓叔一擺手:“跟我扯淡,你那個舍利子好好收著吧,我什麽都不知道。還有,千萬別叫外人知道,不然還得出人命。”
聽得我渾身一哆嗦,好家夥,這寶貝到底是有多貴重,怎麽又扯上人命了?
後來貓叔死活不言語了,就悶頭喝酒,我討了個沒趣,隻有默默想著心事。
後來大家又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皮衣女身上,本來我以為特偵辦是個多神秘的部門,但深接觸之後才發現,這也不過如此。
隻要警察一擺不平了,就是他們出馬,還一個個這麽蠻橫,動不動就掏槍。
我這脖子,現在還隱隱作疼呢,皮衣女真下的去手。
貓叔悄悄的對我講:“我看那個姑娘對你姑姑挺尊敬的,但就是不待見你,起因就是你是你姑姑的徒弟,你說這事兒怪不。”
我點頭:“怪,太特麽怪了,我拜師學藝,關她什麽鳥事呢。”
貓叔道:“依我看啊,這姑娘想拜你姑姑為師,但你卻占了位置,所以她嫉妒你。”
這話說的有些飄了,拜師學藝可不是拉屎,一個人一個坑,你多收一個徒弟怎麽了,姑姑也沒說就收我一個人呀。
後來我死活想不通,幹脆直接喝酒吧。
這頓飯吃到下午三點多,我們都喝的嘴歪眼邪,走路都畫圈兒,老騷心情好的收不住,借著酒勁兒非要看看我們收的古董。
還開玩笑:“這古董裏要有文物我可不要,收文物那是犯法的。”
貓叔一腳沒踹死他:“我在白寨村那小地方收個屁的文物。”
老騷開始翻騰那幾個大包,是不是點點頭,說句好成色,好貨,貓叔就是好眼力,這麽好的東西都能拿下。
可是看來看去,他的眼珠子一下直了,然後叫起來:“貓叔,你還說沒有文物,這裏麵怎麽有一把青銅劍,我的乖乖,這是要瘋啊。”
我看他才是要瘋,這青銅劍是姑姑給我的,多少錢都不賣。
老騷雙手插進包裏,就要拿出青銅劍,但是一較勁,噗通趴在了地上,驚叫道:“這劍生根了,這麽這麽沉?”
我打著酒嗝走過去,把他扶起來,說:“老騷叔,這把劍一般人可拿不起來,你躲開,看我的。”
我下腰抓著劍鞘,悶哼一聲就給拎了起來,並且還舞了一個劍花。
“這把劍我沒稱過,但起碼四十斤開外,沒點力氣真不行。一開始我也拿不動,後來拿習慣了,就好了。”
誰知老騷不言語了,走進了,使勁盯著劍鞘看,看了足足三分鍾。最後驚訝的說:“新鮮了,這把劍我好像在哪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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