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對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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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叫我大驚失色,原來神霄派的弟子不知他們三個。

    這聲號角,就是一個新號,現在恐怕要去集合了。

    我不知道老刁婆怎麽得罪了他們,但是看情形,隻要被抓住,就沒有好下場。我跟老刁婆好歹也算認識,不能坐視不理。

    我正琢磨著呢,流雲果斷收了佩劍,然後瞪著我道:“今天我還有事,不與你計較,若是下次相見,必定分出你死我活。”

    說完他招呼一聲,轉身就衝山穀外麵跑去。

    小樓梯憋著尿呢,現在臉紅脖子粗,聽到撤退的命令,恨不得插上翅膀飛起來。

    而白仙子卻汪著個小臉,對秋心擺擺手,表示再見。秋心衝她點點頭,真想不通,這樣一個天真的小姑娘怎麽會跟流雲這種人成為師兄弟。

    他們走後,我對貓叔說:“這事兒裏外透著蹊蹺,咱們得過去瞧瞧。畢竟殘袍殺死蟹先生的事兒,隻有老刁婆知道內情。”

    貓叔點點頭:“這老刁婆可不是一般的人物啊,跟神霄派糾纏在一起,恐怕免不了一場凶殺惡鬥。但叫我想不通的是,老刁婆為什麽要從湘西來殺龍嶺呢?難道也是為了那個子虛烏有的五耀神珠?”

    我舔了舔嘴唇,事情越來越有趣了,這殺龍嶺裏到底還藏著多高手呀。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說走就走,我們也飛奔出了山穀,緊緊咬著流雲三個人。

    離開山穀後,感覺外麵的空氣頓時清新涼爽,眼前也是亮亮堂堂的,就跟剛從一個山洞裏爬出來一樣。不過被屍氣熏的久了,胸口和腦袋都很難受,猛地一出來,就跟掙脫了一道解鎖似的,說不出輕鬆。

    可是流雲他們跑的真不慢,腳底下的功夫也是絕了,這麽一眨眼的功夫已經繞過了一道山坳,估計再耽誤會兒,就看不見蹤跡了。

    “走,別被落下。”

    我一馬當先就追了出去,貓叔幾人也是腳下加勁,我們就跟一陣旋風般遊走在山川之內。

    遠遠的,我看到了小樓梯掉隊了,風風火火的跑進了一片小樹林,沒多久又跑了出來,這小子肯定是尿尿去了,不過跟著他也能找到神霄派的聚集地點。

    就這樣,我們翻過了一道山梁,迎麵是一個盆地,並且盆地裏長滿了樹木,影影綽綽的,貌似在樹木之間能看到很多穿道袍的人,應該都是神霄派的弟子。

    我問貓叔,咱們光在這兒盯著也不行啊,得下去。

    貓叔趴在一塊大石頭上,說神霄派的人都自大的很,總認為老子天下第一,咱們跟流雲又不對付,下去肯定吃虧。

    我頓時沒轍了,要是不下去,咱們來此的目的不就作廢了嗎?

    老炮梗著脖子說:“怕他們個求,俺看俺們就下去,神霄派的還長兩個腦袋嗎?俺就不信這個羊上樹。”

    大家左右看了一眼,也豁出去了,下去就下去,誰怕誰。

    我們摸著石頭下了盆地,鑽進了樹林子。

    不遠處總共二十多個穿青色道袍的神霄派弟子,頓時轉頭看向了我們。

    在他們當中,圍攏著一個老太太,這裏光線不好,有些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那就是老刁婆。

    我們被發現了,尤其是流雲看到我們,眼睛直接立了起來,指著我們大聲叫嚷:“你們竟敢跟過來,找死。”

    他的話語剛落,隻見十來個年輕的神霄派弟子就呈扇形跑了過來,人與人之間保持的距離非常標準,甚至連步伐,眼神,呼吸,都做到了整齊劃一。

    貓叔說小心,他們應該懂合擊之術,這十來個人配合好了,能當一百人用。

    我看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心裏就憋著一股勁兒,隻要對方敢動手,我才不管他們是誰,保準撒開了手腳去折騰,不然的話,就太窩囊了。

    一瞬間,我們被神霄派的弟子包圍了,手中全都攥著一柄青色長劍,上麵篆刻著咒文,密密麻麻,看著眼花繚亂。

    我們五個,背對背,觀望著四麵八方,手裏的家夥事也都死死攥著,一副不服輸的樣子。

    這時候,我看到樹林中的老刁婆一步步走動起來,她也在包圍圈中,但是她走一步,周圍的神霄派弟子就挪動一步,劍鋒也有些顫抖,看來是有所顧忌。

    “老刁婆肯定是認出咱們來了,正往這兒走呢。”我說道。

    貓叔沒言語,也沒用眼睛看,隻是全神貫注的觀察著周遭的形勢。那意思,咱們還是先解決眼下的難題吧,總被圍著也不是個事兒。

    老刁婆走出了樹林,我發現她還是老樣子,瘦小枯幹,佝僂著身子,兩個眼睛血紅無比,但是一抬手一頓足之間,有霸氣。

    然而在包圍圈外,跟著流雲,小樓梯,還有一個身材瘦長,長著一個鷹鉤鼻的中年人,顯得很陰沉。

    呆萌的白仙子,正跟中年人在一起,著急的說著什麽,我仔細聽了一下,貌似在為我們求情。

    這鷹鉤鼻恐怕是神霄派的大人物,也是此次的話事人,不過他麵對白仙子的喋喋不休,顯得很無奈,陰沉的臉也露出苦笑。

    看來白仙子不是尋常弟子,搞不好跟武俠小說裏寫的那樣,是什麽掌門之女呢。

    就在這個當口,老刁婆離得我們近了,用血紅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看著我,沙啞道:“叫你們不要來,終究是出事了。不過這次算我連累了你們。”

    我當下就是一愣,不明白她話中的意思。我們來殺龍嶺跟她有什麽關係,她阻擋過我們嗎?

    可秋心卻急聲道:“給秦明放樹枝的人是你?”

    我腦袋嗡的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放樹枝的是她?怎麽可能是她呢?

    誰知老刁婆卻點點頭:“是我,湘西過來之後,我就發現你們也想準備去殺龍嶺,就暗中警告你們,誰知你們卻不知死活。”

    我急了:“那你怎麽不找我們直接說,放什麽樹枝?”

    老刁婆冷笑:“我和你們很熟嗎?”

    我......

    這句話噎得我夠嗆,後來我臉紅脖子粗的說:“你為什麽要阻攔我們來殺龍嶺,這大山裏到底有什麽凶險,還有,殘袍闖臥牛峽穀的過程是怎樣的,你這麽厲害,怎麽會叫蟹先生死去。”

    這句話似乎戳中了老刁婆的心窩子,她渾身顫抖了一下,又是冷冷道:“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的麻煩吧,這些事情我早晚會告訴你們的。”

    我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點頭說好。

    然後我和老刁婆,開始與各自的包圍圈對峙,場麵頓時緊張起來,似乎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引起全方位的戰鬥。

    誰知就在這個當口,鷹鉤鼻的中年人大吼:“放了那五個。”

    流雲急了:“陽長老,他們跟老刁婆可是一起的,都不是好人,斷不能放啊。”

    陽長老瞪了他一眼,一字一頓道:“我說放人!”

    流雲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陽長老,有件事我還得向你匯報,他們五個之中,有一個女子竟會虛空畫符術。”

    我清楚的看到陽長老顫抖了一下,目光如鷹隼般掃視而來,他說哪個女子。

    流雲指向了秋心。

    我頓時感到了一股危機,難道說這虛空畫符術跟神霄派有什麽關係嗎?還是說,這種神通就是神霄派的。

    可是秋心的神通是她腦子裏的靈魂傳授的啊,跟神霄派沒有一分錢的關係。

    我正瞎尋思呢,陽長老走了過來,分開包圍圈,直勾勾的盯著秋心,陰測測的問:“虛空畫符術是誰傳授的你?”

    秋心根本不怕他,說一句你管得著麽。

    陽長老眯起了眼睛,說道:“你知不知道,虛空畫符術是我神霄派不傳之秘。你到底跟誰學的?”

    我心裏一動,果真跟神霄派有瓜葛,難道說那個靈魂是神霄派的某個大高手?

    秋心也很詫異,甚至是愣住了。

    陽長老不死心繼續逼問,秋心接連倒退了兩步,因為她也說不上來啊,總不能告訴對方,是我腦子裏的靈魂傳授的吧,這說出來誰信?

    貓叔直接不願意了,大聲吼道:“神霄派向來不問世事,今天打算以多欺少麽?”

    陽長老看著貓叔,問你是誰。

    貓叔肯定不會告訴他自己的身份,隻有冷笑一聲:“我是誰不要緊,隻是不明白你們要幹嘛。秋心會虛空畫符不假,但跟你們神霄派沒什麽關係,別欺人太甚了,不然的話,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

    流雲跳了出來,大吼:“打就打,小看我們神霄派不成?”

    看來這場戰鬥是在所難免了,所以我站了出來,不冷不熱的來一句:“打歸打,但提前得有個章程。”

    流雲很蔑視我,說:“你在我手下連一個回合都撐不住,還說什麽章程。”

    他這話叫我下不來台,的確,剛才在峽穀裏戰鬥,他招式驚奇,我難以招架,但是老子的手段還沒施展開呢,到時候能叫你滿臉開花。

    所以我並不生氣,幽幽道:“還是說一下吧,萬一我能勝你呢。”

    流雲氣的都快跳起來了,斬釘截鐵的說:“好你個不知死的鬼,今天你要是能贏我,那我立馬叫陽長老放了你們。”

    我搖頭:“光放了我們恐怕不行,老刁婆也得跟我們走。”

    流雲有些拿不定注意了,看著陽長老。

    陽長老起初根本沒注意我,現在看我跳出來拔份,有些詫異。隨即點頭,那意思是同意了。

    流雲眼睛一紅,大笑起來:“今天我就要你見識見識神霄派的絕學。”

    他‘鏘’的一聲抽出佩劍,捏出劍訣就要跟我生死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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