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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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隻聽流雲一聲慘叫,整個人都飛了起來,鼻子即便不骨折,恐怕也受到了重創,反正鮮血飆飛,場麵煞為壯觀。

    流雲落地之後,貌似有些暈厥了,半天沒爬起來,一眾神霄派弟子好似被水雷炸起的野鴨子,蹦起來驚呼,然後就七手八腳的圍攏過來,掐人中,送丹藥,一頓忙活。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衝小紅渣渣眼睛,心說幹的不錯,咱這口氣算是出了。

    誰知小紅卻扭頭衝這些神霄派的人冷哼一聲:“在侮辱我的主人,就把你們碎屍萬段。”

    小紅現在離鬼王的水準隻差一步,所以一身煞氣,無可抵擋,說出話就跟炸雷一樣,誰聽了都得顫抖幾下。

    流雲終於睜開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小紅,張了半天嘴也說不出一句話,整張臉都腫成了包子。

    眾多神霄派弟子又驚又怒,自發的站起來,一臉陰沉的準備進攻,看來他們沒有被小紅嚇到,反而激發了心中的鬥誌。

    小紅慢慢的舉起了血色戰刀,而我冷冷一笑:“還來?”

    陽長老斷然喝道:“夠了,神霄派的臉麵都被你們丟盡了!”

    這些神霄派的弟子很忌憚陽長老,一個個畏首畏尾起來。

    白仙子走過來,說:“你們趕緊退下吧,不然一會兒又要門規處置了。”

    其中一個弟子說:“大小姐,難道就這麽算了?這小子用厲鬼襲擊了流雲師兄,咱們神霄派什麽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

    白仙子汪著個小臉,很認真到底說:“對決就是對決,沒人看過程的,流雲師兄慘敗,隻能說他實力不濟。”

    說實話我挺感激白仙子的,這丫頭從始至終都在幫我們說話,心地不要太善良。

    可流雲掙紮著站了起來,嘟嘟囔囔的說:“我不服,我就是不服。”

    陽長老冷哼:“願賭服輸,還沒完沒了了,這次的事情辦完,你回到山門麵壁三年,不得有誤!”

    流雲幾乎咬碎了鋼牙,可是陽長老的身份在這兒擺著,就跟一座山差不多,說出話的就是聖旨,他縱然心有不甘,但也不敢繼續吵鬧下去了。

    見陽長老這麽明事理,我心中的大石頭頓時放下了,因為對方的人太多,如果急了眼,拋開剛才的承諾,就是跟我們拚命的話,我們還真有些招架不住呢。

    所以我對陽長老笑了笑:“真是有大派之風,秦明佩服。”

    誰知陽長老卻盯著我,臉色很古怪,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話:“小輩,你到底師承何處?”

    他也被小紅給鎮住了,所以就詢問我師傅是誰。

    這種事兒換做別的時候,我也就說了,但現在不行,我們說到底也是結了怨,別看陽長老很大氣,但人心隔肚皮,外表高尚有可能一肚子醃臢心腸,萬一他知道了我的底細,對我和姑姑不利呢?

    所以我很認真的說:“純粹自學成才。”

    陽長老一愣,隨即哈哈大笑,然後啥也沒說。

    我以為這老東西瘋了呢,我不就說句了瞎話麽,你至於笑成這樣?

    後來陽長老對一眾弟子說,放了老刁婆,從此之後,不得跟他們為難,咱們也該去辦正事了。

    那些用長劍包圍老刁婆的弟子,左右看了一眼,然後唉聲歎息的散開了。

    老刁婆自始至終就沒講過話,可她那雙血紅色的眼睛,卻沒有離開過我的身體。好像我身上長出了一朵蘑菇似的。

    這時候流雲突然說道:“陽長老,就這樣放老刁婆走?她可是.....”

    陽長老打斷他:“不是我放走她走,是你不爭氣,沒什麽好說的。咱們走吧。”

    說完他背著雙手,掩著一條山路就離去了。

    白仙子和小樓梯趕緊跟著,前者還衝我們揮揮手,汪著小臉笑眯眯。

    流雲豬頭的樣子非常可笑,但他眼中卻寫滿了凶惡,指著我的鼻子說:“你等著,早晚我會殺了你。”

    我點頭:“我等著,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們來殺龍嶺要做什麽?”

    這是我非常好奇的事情,甚至比老刁婆跟他們結怨還要好奇。

    誰知流雲卻扯著嘴角大笑,但牽動傷口,疼的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最後一甩袖子,說我癡心妄想,然後就走了。

    二十幾個神霄派弟子對我指指點點,有警告也有白眼,總是就沒有一個佩服我。看來他們的自大,已經病入膏肓。

    等人走幹淨了,我開始念咒,把小紅收緊了魂甕,秋心走過來問我有沒有事,眼中很關切的樣子。我心裏挺好受,所以挺著胸脯子說沒得問題。

    老炮也屁顛屁顛的給我擰開了水壺的蓋子,叫我先潤潤喉嚨,還說剛才那一戰太他娘的尿性了。

    隋棠站在原地沒動,卻很溫柔的看著我,等我跟她對視的時候,她的神色立即高冷起來,恩,真能裝。

    而貓叔卻眯著眼看著老刁婆,說:“這次為了你,我們差點兒栽了跟頭,你說說你自己吧。”

    老刁婆夠摟著身子,沙啞的笑:“是你們自作多情,我用你們來搭救嗎?那些神霄派的人都是酒囊飯袋,如果我想出手,他們都活不了。”

    看來她比神霄派的人還自大。不過這人非常神秘,我到現在也弄不清她的來曆呢。

    貓叔道:“我知道你有手段,可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了,我們也算一條船上的人。秦明的姑姑為了蟹先生也回了湘西,所以還是別鬧了,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麽回事。”

    提到蟹先生,老刁婆的臉上出現了悲傷情緒,但緊接著一股殺氣就從她後背迸發出來。

    她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殘袍他早晚會生不如死!”

    我問道:“殘袍他到底要得到什麽?鐵皮棺材裏的東西又是什麽?”

    老刁婆看著我,答非所問的說:“秦明,你成長的很快呀。”

    我心裏猛地竄出一股火,大吼:“老刁婆你還想裝神弄鬼到什麽時候?你肯定知道一切,你為什麽不說?還有,你不去跟我姑姑一起追殺殘袍,為什麽要來殺龍嶺?!”

    老刁婆嘴角顫抖起來,呢喃自語:“我之所以來這裏,是聽從了蟹先生的吩咐,這是他臨死時告訴我的。他說殺龍嶺裏有邪神教的全部秘密!!!”

    什麽?!

    邪神教的秘密在殺龍嶺?這哪兒跟哪兒啊

    我隻知道關於我爸的線索在殺龍嶺,金元,蠱王,陳玄,宋科長也在殺龍嶺,至於邪神教的秘密,奶奶的,邪神教到底有啥秘密啊?

    我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我的舅舅餘臨淵,正是我舅舅的陰謀,換句話說是邪神教的陰謀,徹底搞垮了中原十虎,也弄的特偵辦焦頭爛額,所以我就想,當年的盜墓事件,是不是跟現在的邪神教的秘密也有一定的聯係呢?

    現在出現的線索很多,可以說太多了,但都是東一榔頭西一棒子,完全聯係不到一起。所以我心中的求知欲.望更為強烈,趕緊催促老刁婆快說。

    而老刁婆卻搖了搖頭,說隻知道殺龍嶺裏有邪神教的全部秘密,至於其他的,根本一無所知。

    我是真急了,你特麽一無所知,為什麽要在臥牛峽穀中,守護那口鐵皮棺材三十五年?!

    並且鐵皮棺材裏的東西既然都跑出來了,你怎麽會不知道?

    老刁婆隻是看著我,眼睛紅的似乎都滲出了鮮血,就是不說話。真是把人憋死了。

    後來憋得我都想跟她動手了,她才慢悠悠的說道:“我隻知道鐵皮棺材裏的東西不是人,殘袍想要得到它,可是它跑出來直接奔了雲南。至於那東西究竟是什麽,也隻能等你姑姑的消息了。”

    姑姑的確是去雲南追殺殘袍了,但我們現在在殺龍嶺,大山裏恐怕連信號都沒有,即便姑姑知道了一切也聯係不上我們啊。

    不過我尋思,那東西既然不是人,肯定是鬼或者僵屍了,這東西滿大街都是,跑雲南幹嘛去呢?難道說雲南也有邪神教的秘密?

    最後我腦袋都疼了,就退而求其次,問老刁婆,為什麽神霄派的要追殺你。並且你為什麽要給我們留樹枝。

    老刁婆說在來的路上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了神霄派,並且神霄派跟自己也有很多的淵源。至於留下樹枝警告,是因為蟹先生臨死的時候說過,殺龍嶺中凶險頗多,隻要深入其中,可謂九死一生。

    我驚訝道:“這都是蟹先生卜算出來的?”

    老刁婆點點頭:“在臨死的時候,用自己的鮮血和兩顆牙齒卜算的。”

    我看向了貓叔,這事兒真是新鮮了,殺龍嶺除了敵人多一些,還真不知道有什麽九死一生的危險。

    並且我有一種錯覺,好像除了我們和宋科長之外,其餘的人來這裏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殺龍嶺的危險到底在哪兒呢?

    我幾乎剛想到這裏,就聽不遠處的某個山頭,‘轟’的一聲爆裂,數之不盡的碎石從山頭滾落,嚇得我們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當時以為火山噴發了,但山西的地界哪有火山?

    這時候腳下的大地開始顫抖了,我甚至幻想著,腳下的岩石會列出一道大口子,然後把我們全都吞掉。

    可老刁婆卻突然叫了起來:“終於要出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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