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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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半天沒說話,陽長老被這麽密集的子彈打中,還能施展障眼法逃命?他比身後的這座大山還結實是吧。
貓叔說你不信也沒轍,陽長老肯定還活著,不然的話,那兩道劍氣,不會逃跑。
老炮搓著頭皮說,媽了個巴子,剛才的戰鬥太他娘的激烈拉,就是沒機會參與。現在陽長老跑了,俺們不能再傻站著,過去追。
我意念一動,綠陽劍氣率先飆射出去,我們有精神聯係,雖然不能充當我的眼睛,但有了發現,也能回饋過來。
可是剛追出去幾步,老刁婆就攔住了我們,說別追了,這是神霄派的劍體遁術,剛才的一眨眼起碼出去了十裏地,這深山野嶺,根本找不到的,沒準兒還得被偷襲。
白仙子也說,這的確是劍體遁術,門中隻有幾個人會用。不過付出的代價也是慘痛的,恐怕陽長老已經元氣大傷了。
白仙子說的咬牙切齒,她想殺了對方一除後患,可奈何事實就事實,陽長老終究是跑了。
我們幾個立馬止住了腳步,心裏非常的失望,老炮啐了一口吐沫,說別叫俺再碰到你,不然肯定把你大卸八塊。
這時候老刁婆說先別放鬆,這裏還有一道劍氣需要解決。
我現在對老刁婆可是一百二十個佩服,如果沒有她,今天的結局恐怕沒這麽完美。
我們都看向了拿道白色劍氣,這東西被金環壓著,時不時的就掙紮一番,可最後還是無用功。
我問老刁婆,這金環到底是什麽,要不要這麽厲害,連劍氣都能鎮壓。
老刁婆說世間萬物都沒有絕對,更沒有什麽天下第一,所謂鹵水點豆腐就是這個道理。
我不斷的點頭,今天真算是開了眼了。
老刁婆說這金環上一共有六十三道密宗咒語,名叫搏天環,意思是連老天爺都能打一架,更何況是一道劍氣。
這法器我聞所未聞,但心中卻肅然起敬,密宗的手段和法器,這是太強大了。
不過說到師承門派,老刁婆的師傅就叫人猜不透了。
剛才老刁婆從嘴裏噴出一股藍煙,嚇得陽頂天沒尿了褲子,這說明他肯定知道這藍煙是什麽,更是知道老刁婆的師傅是誰。
我本想問問,但江湖中有很多忌諱,我冒犯了人家,所以就壓著心中迷惑。畢竟我跟老刁婆還不到那個份上,不能想起什麽就說什麽。
老刁婆說這道劍氣必須收服,不能再叫它去找陽長老。
白仙子搖搖頭,說劍氣和主人是心意相通的,外人恐怕沒法收服。我說這劍氣不是神霄派的嗎,應該不屬於個人,隻是叫陽長老掌管而已。
白仙子說沒那麽簡單,隻有對門派忠心耿耿的人,才會掌管劍氣,說是掌管,其實就是徹底掌控。幸虧我爹隻給了他三道劍氣。
當時我們就鬱悶了,劍氣是好東西,但不能收為己用,那就是大麻煩。
後來老刁婆說,你不是精通煉鬼術麽,就按照上次煉製綠陽劍氣的法子,煉製這道白色劍氣。
我說這不是一回事兒,綠陽劍氣已經被聖邪前輩搞得初具形體,我隻是做了最後一道加工,要我單純的去煉製一道劍靈,心裏根本沒把握啊。
老刁婆很無奈,說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你先試試再說。
我也沒辦法了,隻有點點頭,答應下來。
圍著這道白色劍氣轉了三圈兒,真有一種秀才殺豬下不去手的感覺。
後來我把心一橫,猛地咬破了舌尖,對著白色劍氣就噴出一片血霧,劍氣頓時發出一陣淒慘的鳴叫,好像我血裏有毒似的。
老刁婆說這就劍氣跟陽長老是一體的,也存在精神聯係,你這口血噴上去,直接幹擾了兩者之間的契合,就像幹擾手機信號一樣。
我也不太懂這些,隻能繼續動手。
我從懷中掏出了一包香灰,心說來吧,你也嚐嚐這個。
一抖手,香灰潑灑,把劍氣籠罩在當中,而後我開始念咒,就是當初煉製小紅的那道咒語。
念誦完畢,我叫貓叔打一道天火符。
一道符衝來,爆裂成火團,瘋狂的灼燒劍氣那點反抗的靈性,大約一分鍾左右,火光消散,劍氣頓時消停了,不過沒等眨眼,就爆射一道強橫的劍光,掙紮的更氣勁兒了。
我心中一沉,不免倒退了兩步,看來煉鬼的法子不太好用啊。
不過我不信邪,意念一動,綠陽劍氣飛射過來,割破了我的手掌,大片的鮮血就澆灌在白色劍氣上麵。
嗤嗤!
大片的白煙蒸騰出來,這劍氣遇到我,可算倒了八輩子血黴了。眼看著那股精氣神兒一點點弱下去,我大喜,準備跟他建立精神聯係。
可是建立了半天,就是沒有反應,我就操了,這還是一個硬骨頭。
後來白仙子說,秦明哥哥,不如叫我試試。
恩,行,就衝著這句哥哥,我也讓給你,我擦著汗就退到一旁,煉劍和煉鬼真不是一回事兒,隔行如隔山,我也樂的清淨。
再看白仙子,眼中雷鳴電閃像那麽回事,口中咒語念了一大堆,被人也聽不懂,而後雙手捏了一個法印,對著地麵上的劍氣虛空拍去。
就聽轟的一聲,一股氣浪砸下,大地顫抖起來,那道白色劍氣發出一聲刺耳的哭泣,好像遭遇了生離死別的場景,反正挺心酸的。
白仙子對老刁婆說,前輩收了法器吧。
老刁婆將信將疑的說這就行了?
白仙子說神霄派世代修劍,神通秘法很多,我剛才吟誦的是控劍咒語,這道劍氣被我暫時壓製住了,雖然不會跟我建立精神聯係,但隻要有咒語在,它就會服服帖帖的。
老刁婆這才放了心,說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本事。
白仙子吐了吐舌頭,說都是偷學我爹的,這種咒語,不是我這種級別的弟子,可以接觸到的。
老刁婆點點頭,然後收了兩道金環。
白仙子結出劍指,對著地麵上奄奄一息的劍氣一挑,這道劍氣頓時哀鳴一聲,軟塌塌的騰空而起,對這白仙子環繞一周,而後極不情願的鑽進了她的懷中。
我很是吃驚,心說這小丫頭真有兩把刷子,早知道如此,我就不丟人獻醜了。
不過我頓時有個疑問,當時聖邪叫我來煉製綠陽劍氣的時候,明知道白仙子是魏禹的女兒,神霄派的掌上明珠,為何不叫她來煉製呢?難道說他沒想到白仙子會有這等本事?
我搖搖頭,估計是我想多了,畢竟小須彌金丹元劍被我掌握著,自然要我煉製綠陽劍氣了。
等一切塵埃落定,大家都不說話,而是四下掃視,生怕還有什麽埋伏。大約過了十幾分鍾,大家的心情就安定下來,決定先離開這裏。
陽長老這個仇怨是徹底結下了,但我們兵強馬壯,還真不怕他,要是再敢找麻煩,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不過他跟邪神教這點瓜葛,還真是說不清,不過來來回回就一句話,他跟邪神教的教主,都是有野心的人。都想稱霸一方。
說起這個,我就想到了那個鑲嵌在石頭裏的女人,陳玄說這是教主的女兒,自從布置了魄靈歸元大陣,她就用什麽龜息大法,徹底沉睡了,貌似在修煉什麽邪功,等邪功煉成接會重振邪神教。
當時我還暗罵這對父女不是東西,怎麽一個比一個邪乎。現在這女人被獸王擄走了,不知去了哪裏,要是醒過來,肯定會跟我們作對,奶奶的,遍地都是敵人,遍地都是陰謀,你我不抓緊時間長本事能行麽。
我最後看了一眼身後的山壁,山壁上的字沒有了,被隋棠的槍炮幹的一塌糊塗。可我明白,這趟去雲南的路途,無比險惡,必須要做好心理準備。
貓叔深深的呼出一口濁氣,說回家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大家都沒什麽意見,開始往回走,而老炮卻湊過來,跟我嘀咕,說秦明啊,你可長點心,我怎麽感覺老刁婆神神叨叨的,她也太尿性了。一個人把陽長老幹成了那個德行。
我也納悶這事兒呢,不過我也不好意思過去詢問,隻有求助貓叔。
之前看貓叔的臉色神情,貌似他已經知道老刁婆的師承了,可是我無論怎麽問,他就是不搭理我,最後被折騰翻了,揚手給了我一個耳刮子,說現在不是時候,回去再說。
我揉著腦袋,心裏憋屈,你不告訴就不告訴,打我幹鳥。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心事重重的往回走,我發現秋心,隋棠,白仙子,都不住的打量老刁婆,就跟她身上長了花兒一樣。
我知道,他們在好奇老刁婆的身份,她真是隻是茅山道姑的姐姐嗎?
帶著這個疑問,我們跋山涉水,兩天之後才出了大山,然後又輾轉長途車回到了大同市區。
這一趟可謂是九死一生,每一個敵人都心懷鬼胎,以至於我們來到喧囂的城市後,看到行色匆匆的人流,竟然不知所措了。
當天晚上,隋棠聯係了當地的官方人員,給我們找到了下榻的酒店,剛安頓好,我懷中兩個魂甕都顫抖起來。
是宋科長和蠱王,他倆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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