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大開山崩裂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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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玄一改常態,對我非常的恭敬,而我呢,心情異常興奮,因為有了血雲鑽山鬼,很多東西都迎刃而解。

    畢竟下一步就要去天霞山了,深山老林,凶險太多,有個探路的鬼,能節省太多的精力。

    我對陳玄說:“雖然你是我的小鬼,但我不把你當奴隸看待,咱們都是夥伴,並且血脈相連。如果有合適的機會,我一定幫你升級,兌現之前的承諾。有朝一日,你也能跟小紅和蛇靈一樣,成為雄霸一方的鬼王。”

    陳玄激動的渾身顫抖,說主人我記住了,多謝主人的栽培。

    我點點頭,說對於邪神教和鬼疰門的事情,你還有沒有隱瞞,如果還知道別的事情,趕緊說出來。

    之前陳玄爆了不少料,但我不敢保證他把所有秘密都說了,加上這段時間沙旺西和郭凡的折騰,我也沒搭理他。現在都成了我的小鬼了,自然得叫他知無不言。

    陳玄低著頭,說主人實不相瞞,邪神教的事情如果真說起來,三天三夜也說不完。但那些個東西都不是您想要的。所以我也沒必要講。至於秘密什麽的,沒有了,我真不知道了。

    我說你抬起頭來。

    陳玄抬起了頭,眼神有些畏懼,但並不躲閃。

    我知道他說的都是實話,因為他說瞎話我能感應出來。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深追究了,省的弄巧成拙,破壞了我們之間剛建立起來的信任和融洽。

    我念動了一段咒語,把陳玄收入了魂甕,轉身離開天台,去客房休息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醒過來,我的鼻子又特麽流血了,並且喉嚨裏幹疼幹疼,好像給我來了幾刀。

    我心裏罵娘,這狗日的沙旺西,真是搞死我了,你還不如給一拳頭來的實在,這天天的折磨,我是真受不了。

    我一手捂著鼻子,仰著腦袋就進了衛生間,等洗幹淨了鼻血,發現臉色更白了,眼睛也無神,眼袋鼓著,就跟煙熏妝一樣,渾身說不出的乏累。

    我趕緊一遍又一遍的念誦心經,半小時之後,感覺好了一些。我一看表,才六點,腦袋嗡嗡的,好像腦漿子都被人掏了去。

    這時候有人砸門,把門打開之後,發現外麵都是人,貓叔,老炮,秋心,隋棠,老刁婆。

    他們都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我的臉上長花了。

    我說這都是咋了,怎麽都起這麽早。

    平常隻有貓叔起這麽早,跟我一起去修煉。

    貓叔說昨晚啥情況,小鬼煉製的如何了。

    原來是為了這事兒,我趕緊把大夥兒讓了進來,念誦咒語,一道血光就從魂甕中噴灑出來。

    血光化形,血雲鑽山鬼第一次在眾人麵前亮相、

    陳玄除了一身血色長袍外,根本沒有別的變化,他對著眾人躬身行禮,說之前多有得罪,還望贖罪。

    貓叔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全都驚訝起來。因為把敵人弄成屬下,這事兒轉變的太快。麵前的場景也太不真實。

    我說現在都是一家人了,之前的事情就不要提了。

    貓叔笑笑,說陳玄你以後一定要全心全力的輔佐秦明,少不了你的好處。

    陳玄點頭入搗蒜,說全聽主人吩咐,不敢二心。

    我看這個見麵儀式有些嚴肅,就趕緊收了陳玄,然後跟貓叔說,現在去不去修煉。

    貓叔說修煉啥啊,你都中了血魂降了,這事兒不急,你現在的身體怎麽樣。

    我撒了謊,說挺好的,你別擔心。而我暗地中卻說,沙旺西啊沙旺西,別叫我碰到你,不然你非死不行。

    隻有殺了沙旺西才能解開血魂降,到時候就看陳玄的水平了。

    沒錯,陳玄是此次刺殺的重磅炸彈,出其不意才能攻其不備。

    隨後大家簡單的吃了早飯,又聊了一會兒,隋棠還給鬼雀打了一個電話,貌似這會兒已經進入山西境內了,今天晚上就能到大同。

    我很高興,鬼雀來了,我們也能安心的去雲南。

    秋心叫我好好休息,招呼眾人散去了,不過老炮卻神秘兮兮的跟我擠眼睛,我說你要瘋吧,這是幹啥。

    等人都走光了,他拉著我坐在床上,說秦明俺有件事求你,你說什麽也得幫幫俺。

    我就是一愣,說你小子能有什麽難事。

    老炮說咱們在一起的這段日子,出生入死,也算是真兄弟。有些話俺不瞞你。

    我坐直了身子,說到底啥事兒,我怎麽聽著這麽慎得慌

    老炮說其實也沒啥,就是俺覺得自己太熊,你說每次戰鬥,俺隻能用拳頭,要是人還好說,可咱們這一路上碰到的邪乎東西比人多,所以俺總是躲在你們身後,幫不上忙還成了累贅,所以俺也想學神通術法。

    我鬆了一口氣,說你扯了半天,就是想說這個?

    老炮認真的點頭,難道這個還不重要嗎?

    我氣笑了,說你別亂想,你要是熊,那我們都是熊蛋,每個人走的路子不一樣,要是沒有你的話,很多難關我們都過不去。再說了,你還能請神上身,學哪門子玄術?

    老炮瞪圓了眼珠子,說請神這玩意兒你也知道,請一次俺暈一次,遇上個節骨眼兒根本不行啊。

    看來這小子也是沒轍了,我隻有歎口氣,說我能理解你的苦衷,可是學神通術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你現在想學,也不跟趟兒啊。

    老炮說你小子道道兒多,肯定有辦法,你幫我想想。不用太厲害,隻要能在關鍵時刻對付邪乎玩意兒就行,俺不想跟個大姑娘小媳婦兒似的,成天躲在你們身後,在殺龍嶺不就是這樣嗎,那滋味難受啊。

    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我也有些感動,不過這事兒真把我難住了。

    後來我左思右想,足足半個鍾頭,終於想到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我對老炮說,我現在還有四道頂級符沒畫出來,這四道符都有神鬼莫測的威力,其中有一道,叫做大開山崩裂符。

    一道符打出,山崩地裂,鬼哭狼嚎,即便是鬼王中招,不死也得扒層皮。

    老炮雙眼放光,說真的假的,一道符能這麽尿性?

    我點點頭,說當然是真的,咱們兄弟間還說假話麽。

    老炮眼神又暗淡了下去,說一道符的威力固然大,可隻是一次性的,你給我,恐怕也隻能在節骨眼上用,平常用了就是浪費。

    我一擺手,說你理解錯了,我不是叫你用符,而是準備把這道符刻在你的身上,你以自身的氣血,甚至是暗勁催動這道符,就跟白仙子的長劍,道袍似的,上麵密布著符咒,殺人打鬼兩不耽誤。

    老炮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說哎呀媽呀,這感情好,如果身上刻一道符,豈不是俺一拳打出去,就是符咒之力了?

    我說理論上是這麽講,但你別想的太樂觀,因為符咒的威力很大,對於你自身就消耗更大了,具體的我也說不好,隻能試試,因為之前從沒有這麽幹過。要不是你有暗勁,我也想不到這一點。

    老炮嘿嘿笑著,說沒啥,有希望就好。那啥,你現在就給我紋上吧。

    我一咧嘴,說一道高級符都能叫我畫半宿,失敗不計其數,這要是在你身上下刀子,恐怕得把你千刀萬剮。

    老炮也倒吸了一口涼氣,說你咋這麽笨,人家秋心怎麽一學就會?

    哎呦我操,我幫你,你還打擊我,我給他一個耳刮子,說我跟秋心能比嗎,人家腦子裏有一個強大到爆的靈魂,我有啥?

    老炮說你別扯了,你身體裏可有別人的道行,現在一舉一動,恐怕我都不是對手了,想當初,我一根手指頭就能推你個跟頭。

    我說你別跟我道行,老子現在還想不通這事兒呢。依我看,還是等我成功的畫出一道大開山崩裂符,然後找一個專業的紋身師,給你紋到身上去,這樣最為保險。

    老炮說俺們東北的黑社會才紋身,俺也整這一套?

    我說你這思想就是不行,紋身其實是一種文化,外國人都紋,不論男女老少,哪有這麽多講究。

    最後老炮被我說動了,而我呢,也不敢閑著,沐浴更衣後,就開始畫符。這一畫起來,可要了親命了,從早上九點,直接畫到了晚上七點,我才把大開山崩裂符給畫出來,我的親娘,累得我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渾身都是虛汗,鼻血嘩嘩的流。

    等我把自己收拾幹淨後,感覺已經虛脫,這時候老炮把門打開,看我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緊張的問我,說你這是咋了,畫一道符咋跟玩兒命一樣。

    我罵他的力氣都沒有,說趕緊給我整點吃的,不然老子就是一個畫符被累死的人了。

    吃了一些東西,喝了一大杯水,又歇了一個鍾頭,我才徹底緩過勁兒。我說咱倆大晚上的也別扯了,明天一早,去找紋身師。

    老炮看我實在太累了,就沒說什麽,不過他埋怨我太傻,這事兒又不著急,你幹嘛把自己弄的這麽狼狽。

    我說你的事兒我能不急呢。

    就這麽一句話,老炮看了我半分鍾。後來他重重點頭,說值了,交你這個人值了。

    我說哪兒來的這麽多廢話,趕緊滾。

    這一夜我睡得香甜,不過可能是習慣問題,在夢中我還默念著心經,導致第二天早上,我沒有流鼻血,並且精神很好。

    我跟大夥兒吃了飯,然後就跟老炮出去了。

    紋身師很好找,可是看到我這道符之後,基本上就傻眼了,因為這道符太特麽複雜,你要是紋個畫像山水這都沒問題,可是一道符,還真沒把握。

    老炮實在,說多給點錢還不行麽。

    紋身師皺著眉頭不言語。

    我說別扯了,這人手藝不行,給他多少錢也整不了這個。

    紋身師急了,說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在身上紋東西沒把握的話,誰敢下手。不過既然你說了,我就試試。錢不多要你的,可有一點,紋壞了別賴我。

    我看激將法成功了,就說行,一切看你的本事。

    三個小時後,紋身師一身大汗的從屋子中走了出來,說弄好了,你來看看。

    我走進那個屋子一看,好家夥,老炮的後背腫起一寸多高,紅彤彤,很多針眼都冒著血水。

    紋身這東西看著好看,其實很受罪,有的紋身一次性紋不了,還得兩次,腫的跟豬頭一樣,並且他們的器具也不幹淨,通過血液傳染,很多人都得了白癜風,所以紋身還是慎重,當時我並不知道這些,以至於後來非常後怕。

    我仔細的觀察這道符,發現每一道咒文都非常規矩,非常到位,算是圓滿成功。我心裏挺高興的,問老炮現在啥感覺。

    老炮齜牙咧嘴的說,真他娘的疼啊。

    我說除了疼還有別的感覺沒,老炮搖搖頭,說暫時沒有。

    我說就這麽著吧,等回去慢慢研究。

    那個紋身師給老炮做了後期的處理,防止感染什麽的,然後又叫我們去買消毒水,酒精,這兩天就擦拭一下。

    我說老板你手藝真好,明天我也紋一個。

    老板一擺手,說這種活兒以後給多少錢都不幹。

    我笑了笑,給了錢就回去了。

    路上的時候,老炮擰著身子走路,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這道符要是不行,你這罪就白受了。

    老炮瞪我,說閉上你的烏鴉嘴,這點兒疼,俺還是受得了的。

    我說等你回去後,嚐試著發動暗勁,然後我再把這道符的口訣教給你,你配合著口訣修煉一下,看看能不能激發符咒的威力,如果能的話,這事兒就算妥了。

    老炮說全聽你的,不過現在必須打輛車,俺累得慌。

    我說你這慫包,剛才還跟我裝蒜。

    就這樣,我倆打了一輛車回到了酒店,其實沒多遠,隻有二裏地。

    可進了客房之後,迎麵就傳來一股子中藥味,非常刺鼻,我說這是誰熬中藥呢。

    等我一抬頭,迎麵撞見一個熟悉的麵孔。

    這家夥躬身駝背,一臉皺紋,鼻子上和嘴唇上都打著銀環,眼睛灰蒙蒙,好像得了白內障。

    奶奶的,這不是鬼雀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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