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最後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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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平靜地睨著他,看著他上床,盯著他彎下腰,將那張倨傲的臉湊近她一厘米之外,“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上床時,你說的那筆交易嗎?”

    如他所料,容恩潭底的靜謐被打破,南夜爵笑了笑,“當初我若是同意了呢,容恩,你是吃定我不會答應的吧?你也夠狠的啊。”

    “南夜爵,”她連名帶姓喚他,那一聲‘夜’,除了那晚在農莊,她便再沒有喊過,“現在說這些還有用嗎?”

    男人一個用勁,雙手按住容恩的肩膀,將她壓倒在大床上,他傾起身,手臂撐直,“容恩,你夠種啊,敢這麽耍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我沒有,”容恩想要起身,可雙肩被卡死了,不能動彈,“南夜爵,我隻想做個平凡人,我不要什麽名車別墅,我不要提心吊膽地活著,我更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每晚都沾染不同女人的氣息回來,你知道嗎?那樣會讓我覺得很髒,很惡心……”

    “容恩,”南夜爵勃怒的嗓音在她頭頂喊起,“和你在一起,我沒有同時和別的女人上床的習慣!”

    “那以後呢?”容恩吼回去,“你們那個圈子,不是我能融進去的,南夜爵,好聚好散不行嗎?”

    “不行!”男人起身,長腿邁到地上時,轉身狠戾道,“給我脫,我出來時,要見你光溜溜躺在那。”說完,便自顧進去衝澡。

    容恩將被單裹在身上,明明是個涼爽幹燥的夜晚,她卻覺得很冷,南夜爵出來時,身上的水漬還未擦幹,他幾步來到床邊,那些水珠便順著精壯的手臂暈染在容恩臉上,“去洗澡。”

    “我要回家。”

    男人挑起眉頭,將手中的毛巾丟到容恩臉上,“你就想想吧。”

    “我媽媽一個人在家,等不到我,她不會睡得,我要回家!”

    “你想反悔?”南夜爵眯起眼睛,眸中透出危險的訊號。

    “你真的想將我關在這間房子裏麵嗎?”

    “恩恩,我明天給你一天時間,你可以將你媽媽接過來,今後,這套房子就是你的。”

    “我媽媽不會住過來的,我也不希望她看見我這個樣子,南夜爵,我求你一件事可以嗎?”

    難得見她這麽低姿態,男人抿起嘴角,“說。”

    “我想住在家裏麵,我不想被你養著,我想上班,行嗎?”

    “容恩,你別忘記,你已經沒有自由了,”南夜爵手臂橫出去,將她勾到身下,“為了閻越,你不是什麽都不在乎嗎?”

    “不單是為他,”容恩語氣黯淡,“我不想看到有人死在我麵前,我不懂你的生存法則,我也左右不了,但是,我不喜歡看到流血……”

    那種場麵,印刻到心裏後就會成為陰影,很難抹去。

    南夜爵側首,盯著她直勾勾的眼角,也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他,男人將手臂橫在容恩胸前,目光漸漸放柔,“我的生存法則,就是不給對方還手的機會,恩恩,隻有死人才不會還手,自己想要活命,就不能心軟。”

    他話語中,少了幾許倨傲,倒添了寂寥的味道,容恩的臉緊貼著南夜爵的臉,“你真冷血。”

    他擁著她,便再沒有開口,眸子裏麵淡淡的光耀在沉寂下去,南夜爵許是想起了什麽,整張臉透出與平時不符的陰鬱來。

    容恩維持著同一個動作許久,她想等南夜爵睡著,約莫半小時後,耳邊的呼吸似乎是沉穩了,她放輕動作扭過頭去,卻見男人睜著雙眼,正好遇上她的目光。容恩小臉不由皺起來,南夜爵見她滿麵謹慎,便推了下她,“去洗澡。”

    “我要回去。”

    “回去,是嗎?”

    她以為是有所鬆動,便硬了口氣,“對。”

    “好,我同你一起回去,順便將你的東西搬過來。”男人說罷便要起身,容恩忙拉住他的手臂,“你又想做什麽?”

    “我想做。”南夜爵說的一本正經。

    容恩剛要滑下床,男人便緊挨著靠過來,他手臂勒在她身下,“恩恩,我是真的有點想你了。”

    說罷,手上便開始有所動作,容恩避開他的碰觸,“我去洗澡。”

    “我一起去。”

    “南夜爵。”容恩想不到他有這麽粘人的一麵,她拍開他的手來到浴室,放滿水後,在邊上坐了下來。在手機上按出那串熟悉的數字,她盯著看了許久後,還是消去,可不問又不放心,最終還是撥通了電話。

    “喂?”接通時,對麵傳來的是女人的聲音,容恩剛要掛上,對方便先一步開口,“是容恩吧。”

    “越,在嗎?”

    “已經回來了,”斯漫的嗓音有些啞,像是哭過,“現在dave醫生正在給他止血,容恩,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醫生說,他的手也許保不住了,他還全身發青,意識全無,他到底怎麽了?”

    容恩想起南夜爵中angel—beats時就是那種反應,“既然有dave醫生在,他會沒事的。”

    “容恩,”斯漫輕聲啜泣,話語間已沒了當初的那般高傲,“要不是為了你,閻越也不會有今天,我求求你,你放過他吧,我不想他越陷越深,到最後連回頭的路都沒有了。”

    容恩握緊手中的電話,她垂下眼去,“你放心吧,我和他,已經結束了。”

    “真的麽?”電話那頭,傳來斯漫的哭聲,“我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容恩,我為這份感情已經傾盡所有,但我不後悔,我愛他,我會為他做任何事。”

    斯漫的這種堅毅,容恩沒有,她笑了笑,雖然嘴角仍有苦澀,但更多的,卻是一種釋然,“那好,我祝福你們,你好好照顧越。”說完,便將電話掛了。

    曾經,再怎麽不離不棄的感情,還不是說放下便放下了?容恩這麽和自己說著,她將手機放到邊上,透過寬敞明亮的鏡麵,卻看見自己淚流滿麵。她伸出手去,在鏡子上不斷擦拭,可那反射出來的臉上,眼淚卻越流越急,她將衣服脫下來,頸間,還有南夜爵動情時咬下的齒痕,手臂上,背部,布滿了在青磚上摩擦時留下的傷痕,容恩洗把臉,抬起頭時,就看見南夜爵站在背後。

    她兩眼通紅,男人穿著純黑色的浴袍走上前來,容恩忙伸手,想要將掛在邊上的浴袍穿上,南夜爵卻先一步拉住她的手,他將容恩抵在鏡麵前,兩眼則穿過那麵鏡子,放肆地流連在她身上。

    剛才的那通電話,一字一語,他都收入了耳中,南夜爵微低下頭,炙熱的吻落在她肩頭,他將容恩上半身壓下去,濕膩的舌尖在她一寸寸磨破的地方輕舔,容恩兩手扣住白玉台盆,雙肩因疼痛而緊收起來,優美的鎖骨越發顯出妖嬈的美感,這般疼,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南夜爵。”她豆大的汗珠掉入清水中,身體顫抖。

    男人嚐到微微的血腥味,這種味道,他熟悉萬分,他揚起冷冽的眸子,嘴角勾勒出一抹很淡的笑,幾乎令人看不出他是在笑,“痛嗎?”

    她摸不透他問這話是什麽意思,便點了點頭。

    “是不是比你忘記閻越還要痛?”

    容恩兩眼透過鏡麵同他對視,南夜爵唇瓣處沾著些許血漬,他直起身,將下巴輕枕在容恩肩頭,“看來,閻越並沒有深刺入你心中,恩恩,我要你記住,我是你第一個男人,我已經刻入你的骨血,你若哪天想忘記我,除非,是脫胎換骨!”

    他咬著她的耳朵,讓她的戰栗在他眼中盛放,容恩確實感覺到了害怕,越是對這男人深入一分了解,她就越多一分想要逃離的迫切。

    “南夜爵,你放心,這輩子,我就算忘記了所有人,也不會忘記你的。”

    男人狹長的鳳眸在明亮的燈光照耀下,愈見笑開,他似乎隻要她記住,而不計較是以何方式。

    天色已經很晚了,可南夜爵並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容恩怕媽媽又在等她回家,便打了個電話回去。洗完澡,後背還是火辣辣的疼,穿著浴袍,那種擦傷的感覺著實難受。

    男人四肢攤開,趴在大床上,見她走近後,便翻個身,將以前容恩睡得那半邊空出來。

    她站在床邊沒有動,竟看見床頭櫃上放著本書,是她以前閑暇時看的。

    “這是在床隙內找到的。”

    容恩幾乎沒有什麽表情變化,在另一邊躺下後,轉過身去,南夜爵見她態度很冷淡,便窩靠上前,手臂一收讓他躺在自己懷中,然後說了句很奇怪的話,“容恩,你是女人嗎?”

    她原先闔上的眸子動了動,雖有疑惑,卻沒有說話。

    “如果真是女人,為什麽我做了那麽多,卻始終捂不熱你的心?”南夜爵的呼吸就在耳邊,灼燙不已。

    容恩繼續閉著雙眼,他當然不知道,他不知道她要什麽,她追求的,他毀去,他硬要強塞給她的,她卻不要,這雙牽在一起的手,總有天會放開。

    她的心,是捂不熱。

    她不會讓南夜爵捂熱她的心,一腳被踹開的慘劇,不適合上演第二次。盡管,是她故意為之,但,容恩當初若真是動心了呢?

    所以,這個男人不能愛。

    在床上,她當真是第一個不肯配合他的女人,南夜爵雖然每次都很辛苦,卻該死地愛上那種感覺,激情褪去,容恩轉過身,將被單拉高過肩膀。

    她朦朦朧朧睡去,隻覺得後背的疼似乎在慢慢散去,還有種清涼的感覺,舒適地令她動下身子,那種感覺一直蔓延到腰部,似有還有向下的意圖。

    容恩轉個身,壓住男人的手臂,南夜爵試了幾次才將手抽回來,他躺到容恩身側,將她抱入懷中後,闔上雙目。

    翌日,容恩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她睜下眼睛,陡地起身,下床時太猛,將裹住二人的被單連帶著揪去,南夜爵動動眼皮子,床氣十足,“你做什麽?”

    容恩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我要去上班了。”

    南夜爵伸個懶腰,卻依舊優雅十足,“今天是周末。”

    容恩想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她視線瞥到床頭櫃上的藥膏,想起昨晚後背處傳來的涼意,現在動動胳膊,身上果然便不疼了。

    她很難想象,南夜爵會有那麽一麵。數著傷口給別人塗藥膏。

    容恩望向四側,準備撿起腳邊的衣服穿上,雖然又破又髒,但還能遮體。

    “衣櫃裏麵有。”南夜爵起身將她手裏的破東西丟到地上,將容恩推到衣櫃前,她雙手輕推開,就看見成排的名牌服飾掛在那,有些甚至還裝在袋中,沒有開封,每件上頭,都掛著嶄新的標簽。容恩雙臂垂了下去,有些無力的感覺,“南夜爵,這都是你準備的?”

    “對,”男人下床,雙手將容恩攬在身前,“都是根據你的尺寸,為你準備的。”

    她雙手伸出去,隨便取了條christiandior的白色長裙,“南夜爵,你就那麽篤定,我會回來嗎?”

    “這是自然。”男人低下頭,在她頰上輕吻,“回去收拾下東西,我今兒沒事,我和你一起回去。”

    “不用,”容恩想也不想地拒絕,“我還沒有想好怎麽和我媽說。”

    “那我在這等你。”他難得體諒一回。

    下樓的時候,王玲早就將豐盛的早餐準備好,幾乎擺滿一桌,恨不能將各色小吃都上齊了,容恩卻並沒有什麽胃口,喝了幾口豆漿,就想起身。

    南夜爵將王玲喊過去,好像是讓她去買什麽東西,王玲眼睛瞅了下容恩,麵露尷尬,在男人吩咐完後就點了點頭,出去了。

    “等下再走。”南夜爵按住容恩的手背,指腹喜歡在她纖細的手指間摩挲。

    王玲回來,將東西放在南夜爵麵前後,這才大步跑回了廚房,容恩定睛一看,見是盒毓婷以及一小瓶長期服用的避孕藥。他將毓婷推到容恩麵前,她知道男人的意思,將被他拽著的手抽回去後,取出藥丸和水咽下去。

    “我回去了。”

    她起身,在經過南夜爵身側時,被他握住了手腕,“恩恩,我隻等你到晚上。”

    容恩再沒說什麽,大步走出了禦景苑。

    一天的時間,尚早,容恩出去後竟不知道該往哪裏去,如果真按南夜爵說的,那媽媽怎麽辦?她是斷然不會住進禦景苑的,這個本就殘缺的家,再也經不住這般風吹雨打。容恩站在市中心的廣場上,那兒,有成群的白鴿展翅飛翔,她抬起頭,可,她卻是怎麽都飛不出去的。

    陽光交織在頭頂,有些刺眼。

    裴琅正攜著女伴從精品店出來,他站定在馬路邊,目光穿過斑駁的影子落在那抹白色的身影上。容恩就坐在噴水池邊,她垂著頭,可脊梁還是挺得很直,頭頂,太陽照下的光暈在團團散開,裴琅隻覺得,他生命中的晦暗,似是被照亮了。

    “你先回去吧。”

    身邊的女伴聽到他這番話,有些吃驚,“裴公子……”

    嬌膩的嗓音再加上手裏撒嬌的動作,她不信男人不丟盔卸甲,裴琅目光定向遠處,將手臂抽回來,冷冷道,“想買什麽自己去買,再煩我,你今天這趟可就白跑了。”

    女子見識過他的翻臉不認人,隻得悻悻收手,再說,隻要有他這句話,今兒想買什麽還是能如願的。

    容恩靜坐在那,時間久了,便同雕塑似的,耳邊傳來汽車喇叭的聲音,她沒有當回事,可對方卻鍥而不舍,容恩抬了下頭,就看見裴琅側著頭,正對她笑。

    男人示意她上車,容恩起身來到他車邊,“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

    “喂,”他的手穿過車窗,拉住容恩纖細的手腕,“我記得,你還欠我頓飯,你不會又想賴賬吧?”

    裴琅的掌心很溫暖,將她小小的手包裹在裏麵,古銅色的健康膚色同她的白皙形成鮮明對比,容恩輕掙紮下,可對方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好,我請你,但這次我來付賬。”她不想欠著別人,盡早還清是最好的。

    裴琅這次沒有帶她去什麽大酒店,而是就近選了家環境優雅的西餐廳,門口的蘭花開得很好,白色的花瓣迎風鋪在路上,有種凋零後的美麗。

    容恩選擇靠窗的位子坐下來,裴琅點完菜後視線便自然落到她身上,白色的新款christiandior,方才的女伴也買了件,他知道是價格不菲的。而他所認識的容恩,雖然隻有幾麵之緣,但似乎從未見她穿過這樣的奢侈品。

    裴琅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將斟好紅酒的酒杯遞到容恩麵前,她伸出右手接過去,卻並沒有喝一口。

    “怎麽了,有心事?”

    容恩笑了笑,何時,她心裏的事已經藏不住,全表現在臉上了?

    “富人區的那個方案,進行的還順利嗎?”

    容恩一貫的神色這才變了下,有些訝異,“你怎麽知道?”

    “隻要我想,就沒有我能知道的事,”裴琅輕啜口紅酒,那雙眸子忽然變得透亮,“容恩,你為什麽不離南夜爵遠遠的,不怕越陷越深嗎?”

    容恩心口一窒,低頭睨著杯中紅豔的色澤,“怎麽離開?我隻是個無權無勢的尋常人,南夜爵動動手指頭,就能將我的生路全部堵死。”

    “我可以幫你。”男人的話,很平靜,卻在容恩心中漾起一圈不小的漣漪,她咻地抬頭,見他笑著,也不像是在開玩笑,“你?”

    其實,她早就想到了,隻是她和裴琅不熟,“你為什麽幫我?”

    “我可以幫你躲起來,不過,時間可能會久些,要等到南夜爵垮台後你才能重見天日,想試下嗎?”

    “南夜爵,垮台?”那樣隻手遮天的男人,會有那麽一天嗎?

    “對,”現在還不是時機,裴琅目光灼灼,“我會讓人像保護證人那般保護你,所以,你不用怕,他始終是生活在灰色地帶的人,應該不敢明搶。”

    容恩陷入猶豫,那樣的話,等於也失去了自由,可那種生活同留在南夜爵身邊又是不一樣的,“真的,行嗎?”

    她心動了。

    “相信我,”裴琅將切好的牛排推到容恩麵前,“遲早有一天,我會將他送上不歸路,到時候,你便真正自由了。”

    望著他嘴角噙起的笑,容恩禁不住戰栗,正邪不兩立,而南夜爵,就屬於那陰暗的一麵吧?

    “可是,他今晚就讓我搬過去。”

    “吃完飯後,我和你一起回去,住的地方隨時都能搬過去,你的工作,可以暫時擱下,容恩,你要記住,現在你媽媽就在你身邊,其他人的死活,你可以不管。”

    他在提醒她,南夜爵也許會盡所有可能的方式逼迫她就範,容恩低下頭去想了想,自己於他,不過就是個急欲征服的女人罷了,丟了,他一時找不著,應該就會忘記。

    就像半年前,若不是他們再次撞見,南夜爵或許早就忘記她了。

    “謝謝你。”

    裴琅見她答應,自然是很開心,他並不奇怪像容恩這般性子的人當初是怎麽向南夜爵低頭的,他雖然和南夜爵不屬於同一個圈子,但有些手段,他們都玩過。

    他也沒有細想為何去幫容恩,畢竟得罪一個勢鈞力敵的對手,會有不少麻煩。

    但想幫便幫,裴琅做事,原則之外的破例也很多。

    容恩捏緊手心,吃完飯後坐上裴琅的車,她雙手還是沒有鬆開,對南夜爵,心裏已經有了揮之不去的懼怕,也許,她的逃跑會換來更甚的懲罰,但容恩想試試。

    匆匆回到家,她來不及和容媽媽解釋過多,便草草收拾了東西,裴琅將她們接上車後送到一個僻靜的小區內,容恩下車時才察覺到,那兒果然是安靜,大白天的,就連個行人都沒有。

    房子是120平米的三房兩廳,精裝修,裏麵家具電器齊全,隻要人住進來便可。

    容恩將媽媽的東西先收拾好,讓她在房間內休息,出來時,還不忘將房門掩上。

    裴琅坐在客廳內,翹著腿悠閑地靠向身後的沙發,“你需要什麽,都可以打電話給我,我會讓人送過來,從今天起,你不要隨意踏出這個屋子一步。”

    ------題外話------

    ~人在麵臨絕望的時候,都想抓住些什麽,恩恩也不例外,南夜爵的愛會越來越窒息,也許他自己沒有感覺到,容恩本也是善良充滿幻想的女子,隻不過被撕碎的太多,才會有後來將他送入地獄的,一念之差~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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