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不能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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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恩朦朧間,感覺到那股溫暖,她想睜開雙眼,可昨晚那種痛苦令她怕了,她不想這麽快醒來。至少這麽睡著,她不會疼,也不用回憶那種羞辱,可她又想看看,抱著她的是誰?那麽輕柔的動作,是媽媽嗎?

    她的意識中,抵死也不會想到南夜爵。

    王玲來看過兩次,站在門外見容恩還睡著,便沒有進來打擾,她想不通,容小姐怎麽才回來,就弄得滿身是病呢?

    南夜爵在邊上時不時盯著輸液的瓶子,累了,便起身到陽台坐會。

    午後,容恩才睜開眼皮子,輾轉醒來,她一條手臂橫在被單外,透明的液體正順著尖細的針管送入她體內。

    她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兩隻眼睛定定地瞅著輸液瓶中時不時泛出的氣泡。

    南夜爵也沒有發現她醒了,隻是走近的時候才見容恩睜著眼睛。

    “恩恩。”

    她視線直勾勾的,聽到動靜,便瞥了眼。

    南夜爵這才確定她醒了,他臉上立馬漾出喜色,衝著門外喊道,“王玲,王玲——”

    “先生,”王玲急忙上樓,在看見容恩時,愁容立馬散去,“容小姐,你總算醒了。”

    “她餓了,把粥端上來。”

    “好。”

    容恩就這麽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王玲將早就準備好的皮蛋瘦肉粥端上樓,碗裏還在冒著熱氣,剛在微波爐內轉過。

    “給我。”南夜爵從她手裏接過碗,想親自喂給容恩。

    他試了下溫度,將勺子在碗中攪動幾下,這已經是他放低姿態的表現,容恩沒有正眼瞧他,男人示意王玲給她背後墊個枕頭。

    “容小姐,吃點東西吧,發燒的人喝粥,好得快。”王玲扶著容恩坐起來,讓她靠向背後的枕頭,盡量躺的舒服些。

    容恩口舌幹燥,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嘴上也幹裂的破皮,南夜爵將湯匙送到她嘴邊,容恩原先垂著的眼皮抬了抬,在看清楚身前的男人後,眸子內咻地燃起一簇細小的火苗,像是有什麽東西衝到胸口般,壓抑地直竄至喉嚨口。

    她啪的將男人的手腕甩開,令人垂涎欲滴的粥便灑在了南夜爵手背上,燙出一大片的紅。

    王玲瞪大雙眼,“先,先生。”

    南夜爵甩了下,就見手背不止是紅了,還有兩個小水泡。

    他將掉到床上的碗拿起來,看了下,猛地砸在地上,碎渣滓跑的到處都是,些許彈到人的身上,隻是誰也沒敢喊疼。

    “我再去盛一碗。”王玲說罷,就要出去。

    “我不要吃。”容恩目光很淡,腦袋漲的難受,縮起身體又想躺回去。

    南夜爵扯住被單,見她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生怕不吃東西身體受不了,他一個用力,卻不想將整條被單都扯了下去,露出容恩光。裸的上半身。

    王玲隻是瞥了眼,便滿麵通紅,眼睛酸澀,容恩任由春光外泄,滿身都是傷痕,她衝著南夜爵笑了下,“好看嗎?”

    那樣蕭瑟的眼神,有些刺人,嘴邊的嘲諷隨著她的笑而牽動,南夜爵喉間輕滾,一時說不出是何滋味,隻覺心頭像是壓著塊大石頭,堵得他難受極了。

    容恩眼神清冷地睨向他,傷口塗過藥膏還在痛,她忘不了,南夜爵是怎樣如野獸一般在她身上撕咬的。很多地方真的見了血,暗紅色的齒痕斑駁不堪。

    他將被單拿在手中,準備披在她肩膀上。

    隻是還未接近,容恩便開始表現出不安,她身體向後縮去,雙手開始胡亂揮舞,“不要,不要過來——”

    南夜爵擰起眉頭,王玲忙扶住邊上的點滴架子,容恩眼中布滿驚恐,忽然像是瘋了一樣拿起東西就砸向南夜爵。針管刺入皮膚內,血液倒流出很長的一段,觸目驚心,王玲嚇得臉都白了,忙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冷靜下來,“容小姐,你別這樣。”

    南夜爵以為她鬧情緒,他都拉下臉了,她還是這般模樣,他逼近上前,雙手用力擁住容恩的肩膀,將她帶入自己懷中,“別鬧,你就非要做出這幅潑婦的樣子嗎?”

    容恩才恢複些紅潤的臉色刷地泛白,雙手折在南夜爵胸前,她死命推搡,喉嚨內不斷發出哀嚎,“放開,別碰我,滾開——”

    “你敢讓我滾?”男人酒紅色短發下的雙眼透出銳利的不悅,她越是掙紮,他便抱的越緊,容恩兩腿在被單下亂蹬,直到力氣用盡後,隻剩下肩膀在聳動,掙紮慢慢地弱了,南夜爵見她臉色透明如紙,剛要讓王玲去拿些吃的上來,容恩便俯在他胸前幹嘔起來,最後,肚子裏的清水全都吐在了南夜爵衣服上。

    男人臉色鐵青,倒不是覺得髒,而是腦中反應的訊息令他當頭一懵,這反應,容恩是有了吧?

    距離上次在禦景苑,這中間,她並不在自己身邊。

    再說那晚之後,他是看著她吃了藥的。

    南夜爵鬆開懷抱,王玲忙將被單拉起後環住容恩的肩膀,他強忍下怒氣給徐謙打了個電話,“馬上過來,對,就現在!”

    女子躺在床上,隻露出個腦袋,她也不知道怎麽就吐了,隻是被南夜爵碰觸後覺得很害怕,每個地方都在叫囂著排斥。

    徐謙很快便趕過來,看到容恩時說道,“不是醒了嗎?你怒火中燒的把我叫來做什麽?”

    “你看看,你是不是懷孕了?”

    躺在床上的容恩聽聞,怔了下,她月經才結束一個星期,怎麽可能會有孩子?

    徐謙也是搖搖頭,“應該不會,要不然你昨晚那麽折騰,她肚子裏的那塊肉還能保住?”

    南夜爵細想下,可臉色還是被烏雲籠罩著,“我要的不是應該,我要確切的答案。”

    徐謙走到容恩邊上,“這得去了醫院才知道,我又不是中醫會把脈。”

    “那就去醫院。”南夜爵說完,人已經起身。

    容恩卷著被單見他靠近過來,便冷了冷語氣,“我沒有懷孕。”

    “這事你說了不算。”南夜爵來到容恩身邊,剛坐下,她便扭動身體避開他的碰觸,眼神中充滿明顯的厭惡及恐懼。

    “王玲,準備衣服。”

    “是,先生。”

    “走開,你別碰我——南夜爵,你走——”

    他的手剛伸到她麵前,容恩便顫抖起來,擁在被單外麵的兩條手臂開始泛出一塊塊紅斑,症狀同過敏差不多。

    徐謙忙止住南夜爵的動作,“等下。”

    “怎麽了?”男人神色焦躁,明顯的很不耐煩。

    “有些不對勁。”徐謙拉著南夜爵退到邊上,他示意他站在那,別靠近容恩,王玲從衣櫃內取出條長裙,徐謙趁著容恩放下戒備後,這才踱步來到她床前。

    見容恩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後,徐謙便在床邊坐下來,她隻是兩眼戒備地盯著南夜爵,對別人並沒有什麽攻擊性。

    他伸出手,在即將觸及到容恩額頭時,女子皺起了眉,“別怕,我隻是看看你燒退了沒。”

    容恩垂下眼簾,臉色也溫和許多,徐謙在她額頭上輕觸下,“沒事了,晚上吃顆藥丸,明天就好了。”

    南夜爵見她對自己排斥成那樣,而對別人卻很溫順的樣子,他大步上前,“這是怎麽回事?”

    徐謙先一步拉過南夜爵,將他帶到陽台。

    “什麽,心理障礙?”

    徐謙身子趴在欄杆上,黑亮的發絲濃而密,他不會看錯,這也正是他一直規勸南夜爵不要玩的太過火的原因,“從她不願讓你碰觸的動作來看,十有八九,她覺得你接觸到她,就會給她帶來傷害,有些記憶太深刻後就會成為一種恐懼,一旦進駐到心裏麵,就成了陰影。”

    南夜爵點燃一根煙,視線穿過煙霧繚繞落向遠處,薄唇抿成條線,“那,接下來會怎樣?”

    “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徐謙側臉轉向他,神色卻很正經,“就是你不能接近她,晚上睡覺不能抱著,更加不能做,對別人沒有什麽影響。”

    “靠!”南夜爵將手裏的煙扔向對方,“這還沒有影響,為什麽不是隻給我碰,而去排斥別人呢?”

    這男人強詞奪理的時候令人覺得想笑,徐謙清下喉嚨,“因為把她折磨成這樣的不是別人,就是你!你強啊,能把人逼到這份上。”

    南夜爵周身的氣焰瞬時就熄滅下去,臉色布滿陰暗,沉甸甸的,“那,該怎麽辦?”

    “隻有一個辦法。”

    “你倒是一句話說完,別吞吞吐吐和個老女人似的。”

    男人怒了。

    “你自己不會想,心理障礙,自然是找心理醫生。”

    南夜爵視線瞥向容恩身上,“她這個樣子,我就怕她和我鬧,不肯出去。”

    “別啊,你還能怕個女人不成?”徐謙不忘打趣,“沒我的事了吧,我先回去,我隻會治身體上的傷。”

    “沒讓你走,”南夜爵煩躁地在原地走了幾步,“你去,讓她去看心理醫生。”

    “我?”徐謙可不願接受這樣的差事,“為什麽是我?”

    “讓你去你就去,別廢話連篇的,快點!”

    徐謙幾乎是被南夜爵推進臥室的,他沒有跟進去,而是站在陽台上,透過落地窗觀察著裏麵的動靜,南夜爵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表現出來的神色有些心虛,他時不時站到門口聽聽動靜,時不時又轉個圈,走幾步。

    南夜爵沒想這房子隔音效果這麽好,他就看見徐謙站在窗前正和容恩說話,女子垂著眼簾,並沒有吱聲,也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應,徐謙說到最後,就連手勢都用上了,南夜爵這才看見容恩點下頭。

    他以為是徐謙勸說成功了,拉開移門走進去,準備讓王玲給她換衣服。

    容恩坐起身,視線別至南夜爵身上時,便帶起幾許笑意,“我不會去看的,我沒有病。”

    徐謙朝著南夜爵攤開手掌,表示愛莫能助。

    “你非去不可。”南夜爵見她笑著,便冷了臉。

    “我不去,”容恩說的越發堅定,她曲起雙膝,將下巴輕枕在膝蓋上,這再尋常不過的動作,看在南夜爵眼中,卻多了挑釁的味道,“南夜爵,這樣不是很好嗎?以後你要碰我,我就吐你一身。”

    徐謙忍住笑,男人倨傲的神色淹熄下去,“你不去是嗎?那我就將你綁過去。”

    “你綁吧,”容恩將雙手伸出被單,“但是我告訴你,我不配合,南夜爵,難道你連我的心思都能左右嗎?”

    她冷冷笑著,勾起的弧度有種挑釁,南夜爵知道容恩說的沒錯,心理疾病首要的便是配合,現在,她用不著反抗了,她的身體已經付諸行動。

    兩人的視線定在一起,她笑得很肆意,很張狂,笑得眼睛裏麵有晶瑩閃現出來。

    可南夜爵卻笑不出來,哪怕是要牽動下嘴皮子都沒有那個力氣。

    他本想說,不過就是個女人罷了,玩廢了,丟出去,再找個新的過來,要想玩刺激的遊戲,他可以重新獵取,等著排隊的女人能繞著白沙市轉幾圈。

    可爵少慣有的驕傲卻在那雙比寒冰還要凍徹的眸子中,逐漸黯淡下去,他垂在身側的手掌握起來,心中的窒悶無處宣泄,徐謙收起笑,也察覺到了他的異樣,男子來到他身邊,在他肩上輕拍,“我先回去,爵,你也出來下。”

    掩上門,二人順著樓梯向下走去,徐謙語氣不急不緩,“你若隻是玩玩呢,看不看也無關緊要,頂多膩了就丟,但你若還想留的話,首先便要說服她去看醫生,這種心理疾病不能拖,不然就會生根發芽,難以去除。”

    臥室內,王玲將準備好的衣服拿在手邊,容恩將被單掀開,“我自己來吧。”

    “還是我來吧。”女子的嗓音有些異樣,她轉過頭去,就見王玲眼睛通紅。

    “你哭什麽,我沒事。”

    “我沒想到先生會那樣對你,”臥室內就留下她們二人,王玲眼眶濕潤,“我以為你回來之後先生會很高興,容小姐,你就順著先生吧,別再吃苦頭了。”

    王玲從衣櫃內換了件長袖襯衫給容恩穿上,她抱著枕頭靠在床上,昨晚那麽大的動靜,裴琅這會肯定是知道了,媽媽那邊,也不知道怎樣了。

    “容小姐,我給你拿些吃的上來吧。”

    容恩回神,燒也退了,精神也好出許多,“好,就剛才的皮蛋瘦肉粥吧。”

    “嗯,好,你等下,我馬上就端過來。”王玲見她肯吃東西,開心還來不及。

    南夜爵上樓時,容恩正端起碗粥吃著,點滴的針頭拔下來了,王玲在邊上和她正說些什麽,就見容恩點點頭,嘴邊淺笑。

    意識到房間內多出個人來時,容恩抬起眼簾,湊到嘴邊的粥也不吃了,就那麽盯著他看。

    南夜爵本想上前的,可被她這麽睨著,居然硬生生就卡住了腳步,停在離床還很遠的地方。

    他為自己這個動作而感到不自然,站在那,顯得有些尷尬。

    “先生,晚上就在家吃了吧?”王玲適時出來調節。

    “嗯,你去準備。”南夜爵故作不經意般上前,才要靠近,容恩就蜷起了身體。

    房間內就剩下二人,他頎長的身體斜靠在衣櫃前,“既然你不去,我就把醫生請到家裏,省的你出去。”

    “南夜爵,你為什麽非要給我治?”

    這話問的他難以啟齒,料他臉皮再厚,也說不出是因為他想要她,想抱她,為了能睡到她身邊。

    “容恩,有病就要治。”

    “我說了,我沒有病,”容恩執意,“南夜爵,我不治又怎樣?這病是治不好的,我不會讓你碰我,我也不想治……”

    她回絕的那麽果斷,南夜爵隻覺怒火中燒,“好,那就留在這,什麽時候肯治,什麽時候再出這房門。”

    容恩不慍不惱,將粥碗放到床頭櫃上,身體縮進被單後,留給南夜爵一個背影。

    他這才發現,在麵對容恩時,他的怒火總是被輕易挑起來,那種他引以為傲的果敢冷靜全見鬼去了。

    接到公司電話時,南夜爵還留在臥室內,他按下綠鍵,“什麽事?”

    “喂,總裁,裴公子想見您,現正在會客廳內。”

    南夜爵恢複冷毅,“知道了,我馬上到。”

    他走出臥室,本想就這麽離開,但想了想後,還是將房門反鎖起來。

    容恩聽到鑰匙轉動的聲音,她動也不動地躺著,眼神內黯淡無光。

    裴琅的來意很明確,就是要人。

    南夜爵坐在他的對麵,翹著腿,手裏點著根雪茄,“你說笑呢吧?容恩,我許久沒見了。”

    “南夜爵,昨晚的事,你我心裏都很清楚,我既然答應帶她離開,我就要信守承諾。”裴琅的氣勢絲毫不亞於南夜爵,從小熏陶出來的氣質,有種能統領大局的霸氣。

    “你們做事都講證據,”南夜爵將雪茄放在煙灰缸上,自始至終沒有抽一口,“這麽平白無故地跑來要人,不像裴公子的做事風格啊,再說了,不就是個女人嗎?枕頭邊吹的風還能當真?那女的我玩膩了,一早就給筆錢打發她走了,這會,說不定正被哪個公子哥養起來了吧。”

    裴琅薄唇染笑,不以為意,“爵少做事果然利索,能在證人窩內明目張膽地搶人,這世上也就隻有你了。”

    “裴公子,”南夜爵含笑,鋒芒畢露,“這麽高的帽子可別戴我頭上,我也犯不著為個女人衝入你的地界,我隻是好奇,容恩一無身份二無背景,怎能勞駕裴公子這麽出力保護?現在做事,誰不講究個有利可圖呢?”

    裴琅並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南夜爵有些想不通,他明知這趟來爵式是要不到人的,為何還要多次一舉?

    “既然爵少說不在,那我也不多留了,”裴琅依舊維持著那種篤定,瀟灑倜儻,“隻是勞煩你見到容恩時代我傳句話,就說容媽媽的事我都安排好了,讓她不用擔心。”

    南夜爵薄唇輕挽,透出些陰柔的魅惑來,“其實,裴公子有沒有想過,我們有天或許能成為朋友?”

    “可能吧,”裴琅起身,“等你從牢中出來,洗刷掉那層罪惡之後,也許有機會。”

    南夜爵噙笑,狹長的眸子隨著男人逐漸走遠的背影而拉開,他將金屬質地的打火機在桌麵上敲打幾下,翻個個,隨手甩出去,修長的食指輕叩,富有節奏感。嗬,道貌岸然,背地裏,這些人不知道收了多少賄賂,早就腐敗的不成樣子。

    想讓他坐穿牢底,下下輩子都沒可能!

    回到禦景苑,容恩已經起來了,穿著件白色的長款襯衫,下身是條卡其色長褲,她安靜地坐在陽台的藤椅上,一抹淡然的剪影投射到臥室中,放眼望去,落日被地平線吞沒,夕陽正好。

    南夜爵沒有靠近,就見她正看著什麽出神,王玲進來時輕喊了聲先生,容恩這才回過頭來。

    餐桌上,她胃口不錯,南夜爵吃了幾口後便睨向對麵的容恩,一天下來,她清瘦不少,臉上隻有那雙眼睛還有神些。

    容恩吃過後自己上樓,南夜爵也沒有胃口,放下筷子跟上去。

    她依舊躺在那張床上,探出張警惕的小臉望向他。

    南夜爵再度止住腳步,他懊惱地進入浴室洗澡,出來時,身上有沐浴後的清新,他小心翼翼來到床邊,“恩恩,裴琅下午找過我。”

    容恩眼神中有火苗竄了下,“我媽媽怎麽樣?”

    “他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南夜爵試圖挨過去,卻見容恩已先一步反應,離他遠遠的。

    “你不用見了我和見了老虎似的,”男人神色不爽,“我這幾天不碰你。”

    他似乎在示好,可看在容恩眼中,卻是單薄無力的,現在她看見南夜爵就會想起昨晚的折磨,徐謙說的沒錯,她已經有了心理陰影,身體上的痛依舊清晰可辨,那麽明顯。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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