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 百般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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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溫順的口氣,真正是第一次。

    南夜爵有些懵,女人轉變起來真是快,容恩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同意,“算了,當我沒說吧。”

    “恩恩,你是不是吃醋?”男人語氣跟著歡快。

    容恩回答地幹脆,“我隻是不想看見罷了,我想安靜地呆在這。”

    南夜爵陡然好起來的心情並沒有為此消極下去,因為容恩說了,她想安靜地呆在這,“好,禦景苑是你的,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說不讓誰進來,誰就別想進來。”

    容恩神色鬆了下,南夜爵見狀,得寸進尺,在床沿先坐了下來,“創新那邊的事情解決了,爵式同他們的合作繼續,賠償方麵,也都扣在爵式頭上。”

    他雖然沒有明說,但話語中卻很明顯有種順著的意味,見容恩不說話,南夜爵就側著身體,雙手剛要自然地放到床上,他想了想,還是別扭地收回腿上,“恩恩?”

    容恩對他看了看,“幹什麽?”

    “你別這麽盯著我,”南夜爵見她又一臉警惕的樣子,好像他要吃了她似的,“我隻是讓你好好治療,配合心理醫師。”

    容恩放下腿,將被單拉起後環住肩膀,“我正在治療,也很配合。”

    “真的嗎?”南夜爵見她這個樣子,又想起葉梓先前說的話,“恩恩,等你好了,我不會再那麽對你,一次都不會。”

    容恩原先望向窗外的視線因男人這句話而收了回來,身上的傷很容易愈合,基本上褪的也差不多了,隻是心理的創口太重,葉梓說,若不及時治療,會惡化下去,到時候,她會接受不了任何男人的碰觸,甚至會無法交際,最終自閉。

    她靜默地縮在床上,容恩還想著自己能重新出去工作,融入社會的圈子,可是她不相信南夜爵。

    葉梓從禦景苑出去不久,便接到了夏飛雨的電話。

    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她們約在了零點咖啡屋。

    夏飛雨先到,見到葉梓時,起身,“你好,我是夏飛雨。”

    “你好。”

    點了杯咖啡及小吃,葉梓雙手擺在桌上,坐像端莊,“請問夏小姐將我約出來,是有何心事嗎?”

    “你也知道,我們這些上班的,平時心理壓力就很大,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希望有些心理谘詢,想和你做個朋友。”

    葉梓笑得令人分外舒心,“如果有什麽我能幫到你的,那自然是最好。”

    夏飛雨同她聊了些別的,畢竟是第一次見麵,她即使向她打聽容恩的事,葉梓也不會說,反正現在認識了,今後有的是機會。

    吃過晚飯後,禦景苑上下樓的燈都亮著,橘黃色的,透著種祥和。

    容恩吃過晚飯後先上樓,南夜爵進屋的時候,隻見她正在收拾被子,打包的模樣很像要離家出走,他趕忙上前,“你又要做什麽?想走也不用帶著被子走吧。”

    容恩奪過他搶過去的東西,這時候,才開始懷疑他的智商,“我要你的被子做什麽?”

    “那你幹嘛?”

    兩人就拽著那條被子,扯來扯去,容恩見他眼中有緊張溢出,便鬆了手,“我會好好接受治療,但這段期間,我想住次臥,不想每天連睡覺的時間都緊繃著。”

    南夜爵聞言,眉頭鬆了下,可她這樣子簡直便同防著色狼無異,“我又不碰你,也沒有挨著你,你幹嘛緊繃著。”

    “你在我身邊,我就是睡不著。”

    南夜爵無語,可還想最後爭取下,“你可以當我不在的。”

    容恩有些氣惱,還是離他站的遠遠地,“你又不是空氣,你翻個身整個床都在動,南夜爵,你不是讓我積極接受治療麽?你這樣我怎麽配合?”

    男人有些焉,也找不出別的借口,忽然就彎下腰去將被子攥在懷裏後,轉身出去,“那我睡次臥,”臨出門時,還丟下一句,“行了吧?!”

    心理治療的周期很長,葉梓每天早上9點會準時過來,容恩也避開消極的態度,同她說話,讓她開導,葉梓雖然很年輕,但心理方麵的知識很專業。她帶了很多道具過來,性子也很溫和,耐心十足,容恩倒是很喜歡她。

    更多時候,葉梓並不把容恩當成是自己的病人,而是朋友,入秋了,午後,天氣還是暖暖的,咖啡杯中,淺褐色的液體順著風漾起很小的漩渦,容恩很喜歡坐在這個陽台上,偶爾,會有落葉飄到二樓上來,在腳邊打著轉,花園內,有白色的玫瑰花開得正豔,容恩想不通南夜爵是怎麽令這麽多名貴的花種存活下去的,葉梓將咖啡往她手邊推了推,“你今天氣色看起來不錯。”

    “其實,我很想出去走走。”可是,南夜爵不會答應。

    “我覺得,你應該跟南總溝通下。”

    “沒用的,”容恩抿了口咖啡,沒有放糖,苦澀的有點令人想哭,“他不會同意的。”南夜爵生怕她又會逃走。

    “不試試怎麽知道呢?我們人類就是這樣,很多時候,被太多想當然給左右,沒有得到確定的答案前,不都是自己的猜測嗎?”葉梓眉目輕彎,在苦咖啡中放入塊方糖。

    容恩沒有說什麽,依舊很安靜的樣子。

    葉梓見她臉上有了緩和,便適時同她說起些別的事情,這麽多天來,容恩身上的傷都好了,有些淤青厲害的,也還剩下個淡淡的印子。

    晚上,南夜爵沒有回來,容恩吃過晚飯後便將臥室門反鎖。

    到了八九點的樣子,她聽到樓下傳來車子熄火的聲音,容恩關了電視,人縮進被窩。

    這幾天,南夜爵倒是很老實,容恩每次吃過晚飯便將門給反鎖了,他早上去公司的時候,她猶在房間沒有出來。

    腳步聲順著樓梯上來,並沒有跨過容恩的房間,而是在她門口停了下來。

    她豎起耳朵,心想南夜爵會不會說話不算數,再說,這房子是他的,他有鑰匙。容恩想到這,便有些緊張地縮起雙肩,幽暗寂靜的房內,她聽到了很細微的窸窣聲,像是什麽東西在地板上爬動般,緊接著,門板上傳來撕拉的動靜,還有很輕小的撞擊聲。

    容恩坐起身,長發柔順地披在肩上,南夜爵擰了下門把,“恩恩,開門。”

    她皺眉,“我睡了。”

    “開門!”男人用力捶了下,但想了下後,又收回手去,可別讓容恩以為他又想暴力,“我不進去,你就開下門會怎樣?有東西找你。”

    “你就是那東西吧?”容恩沒想到他想出這麽蹩腳的理由,當即回了句。

    門外,南夜爵臉色氣的鐵青,“你開門,你才是那東西,我不進來就是,大不了我走。”說完,容恩還真聽到腳步聲地離去。

    門口的動靜猶在,也不像是南夜爵刻意弄出來的,容恩下床來到門口,剛打開條門縫,就見眼前恍惚下,一條黑影鑽了進來。容恩腳踝處被舔了下,那黑影牟足了勁繞著她的腿打轉,一時看不清是什麽東西,嚇得她急忙跳上床,“啊——”

    “怎麽了?”南夜爵猛地推開門,那黑影在門後熟悉地形,一下被飛出老遠,疼得直哼哼。

    打開燈,容恩這才看清那東西原來是條小貴賓犬,淺褐色的毛發下,隻露出雙黑溜溜的眼睛,身上還穿著件碎花小衣裳,胖嘟嘟的身體好不容易從地上爬起來,討好似的滾到南夜爵腳邊。他彎腰將她抱在手裏,銀灰色西裝立即被貴賓犬的爪子抓住,那小東西一個勁往他懷裏噌,十分親昵的樣子。

    容恩還維持著方才的樣子站在床上,見到男人這幅動作,她有些懵,試想西裝革履的南夜爵此時這個樣子站在人前,怕是誰見了都會忍俊不禁。

    “這不是你們女人都喜歡的東西嗎?你怎麽見著倒躲了。”男人上前,將貴賓犬放在容恩床上,小家夥很懂得討好人,立馬扭著胖嘟嘟的身體親昵的向主人靠去。

    容恩本來對寵物狗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覺,但當這小東西順著自己腳邊打轉時,她隻覺腿上癢癢的,貴賓犬仰起腦袋,並以下巴蹭著她的腿,發出求歡的嗚嗚聲。容恩坐下去,將它抱起來,南夜爵鬆下頸間領帶,總算是看見了女子嘴邊重新拾起的笑。

    晶亮黑幽的眸中透出憐愛,南夜爵想,要是她抱著的是自己會有多好?

    呸!男人暗啐自己,怎麽想到和條狗去爭寵了?

    容恩將手在貴賓犬頭上輕撫,小東西立即配合無比,腦袋在容恩胸前一個勁噌,南夜爵眼皮跳了下,她還真會挑地方,所幸,他買的是條小母狗。

    男人兩眼定在她胸前,容恩不經意抬頭,就見他喉間滾動下,雙眼中似有獸性透露出來,“你還有什麽事嗎?”

    南夜爵有些不甘地收回視線,“你喜歡嗎?”

    “喜歡。”容恩掀開被子,將狗也抱進去,她們很快便相處的很好,唯獨南夜爵站在那,成了個多餘的。

    今天聽葉梓說容恩很配合治療,他不想她一個人在家太無聊,“我給她起了個名字,剛回來的路上就想好了。”

    容恩抬起頭,見南夜爵站在床邊,“什麽名字?”

    “恩恩。”

    容恩回答,“幹嘛?”

    南夜爵聞言,嘴角勾起笑,露出幾許狡黠的味道,他坐在床沿,趁著容恩不備,伸出手去,“我沒喊你,我喊她。”

    末了,還加了句,“我喊這狗來著。”

    容恩抱著小狗將身體側過去,南夜爵伸出去的手差點便觸到她的肩膀,“南夜爵,你就不能老實些嗎?”

    “老實人會吃虧,從小就有人這麽和我說。”

    好吧,他耍起無賴了。

    在容恩的逼視下,他的手卻還是慢慢收了回去,容恩視線隨之落到他腿上。

    “我坐會還不行嗎?”床沿,因男人的坐姿而陷下去半邊,他目光盯著容恩左側那一大片空白,“今晚,我睡這,我肯定不碰你!”

    “南夜爵!”容恩冷下臉,其實,她雖然長相好看,但一旦變了臉,便有種烏雲籠罩的感覺,很凶。以前,容恩在他麵前總是擺著張相同的表情,他說什麽都激怒不了她,這會,容恩定是受不了他的無賴樣,南夜爵也不管不顧,頎長的身體往後仰去,想先占住半張床再說。

    容恩的腿本是伸著的,他這個動作正好壓住她的雙腳,南夜爵腦袋枕在她腳踝上,側過頭去笑道,“恩恩,別動,讓我躺會。”

    她腿部的神經繃起來,南夜爵知道她會掙紮,便將身體側躺向她,左手隔著層薄被落在容恩腳踝上,手掌,包裹著她那雙白嫩的玉足,反複摩挲下,猶能感受那纖細的骨架,“恩恩,你信不信,我好像是習慣了你在我身邊的日子,我若抱著你,就會睡得很好,好像什麽都可以不用想,這種感覺,我以前從沒有過。”

    男人目光灼灼,那雙陰暗魅惑的眸中透出幾許誠懇的味道,他是真覺得自己有了異樣,要不然,也不會低聲下氣讓她看心理醫師,更不會去買條狗哄她開心,這些事若是換在從前,就算用槍頂著南夜爵,他也不會去做。

    容恩在他地盯視下,硬是將目光別開,她不會那麽自戀的將南夜爵這種表白當成是所謂的動心,或者,愛。

    太荒唐了。

    她踢了下腳踝,男人見她隻顧逗弄懷裏的小狗,便仰起身站了起來,背影在壁燈映射下有些蕭條,別說容恩是這樣的反應,就連南夜爵自己都覺得很欠抽,怎麽,就說出了這樣的話?還是,心裏早就那麽想了。

    他將雙手放入兜內,想站會,可容恩絲毫沒有留他的意思,再待下去就真是厚臉皮了,盡管,他臉皮確實比城牆還要厚。南夜爵輕咳兩下,可容恩情願同懷裏的小狗說話,“叫你貝貝吧,雖然俗了點,但是好記嘛。”

    “不要叫貝貝,”南夜爵代表小狗發言,抗議,“難聽死了,什麽狗都叫貝貝,你有沒有創意?”

    容恩抬起頭,菱唇緊抿,也不反駁,就那麽定定地望著他。

    南夜爵真是受不了這樣的眼神,就好像他是匹十惡不赦的惡狼般,容恩見他要轉身,她嘴唇輕動,“南夜爵?”

    男人轉身,眼神澄亮。

    “我想出去走走行嗎,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讓葉梓陪著我。”容恩沒有抱什麽希望,但是葉梓說的不錯,她應該和南夜爵有所溝通。

    “去哪?”

    “就想去街上逛逛,你放心吧,我沒有別的地方去。”

    南夜爵來到容恩床邊,他彎下腰,捕捉到她眼裏那抹猶然存在的害怕後,慢慢直起身,“去吧,”他從皮夾內取出張金卡放到床頭櫃上,“想買什麽,就買什麽。”

    容恩目露吃驚,怔怔望向南夜爵走出門口的背影,她完全沒有抱希望的那麽一說,他居然答應了?

    南夜爵帶上門,容恩感覺到房間內那種煙草味混合著古龍水的香味猶在,就好像南夜爵一般,在她的生命中,無處不在。

    “唔唔——”懷裏的小狗亂竄,調皮極了。

    容恩想了下,眼角忽而揚起,用手在狗狗頭上輕拍,“夜夜,以後你就叫夜夜。”

    第二天,南夜爵沒有食言,容恩和葉梓吃過飯,就出了禦景苑。

    容恩首先掛念的就是媽媽,她用南夜爵給的卡買了個手機,出了商場,便將電話撥到裴琅給她們安排的那個小區內。

    但是,過了許久後,都沒有人接。

    容恩心裏不安起來,她記得裴琅的電話,撥過去時,男人接的很快,“喂?”

    “喂,你好,我是容恩。”

    “容恩,你現在在哪?”

    “裴琅,我很好,請問,我媽呢?”她的語氣依舊那麽客氣。

    “你別擔心,我讓伯母住在另一個地方,那小區已經不安全了,容恩,這些日子你去哪了?”男人話語中透出滿滿的擔憂。

    “裴琅,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我暫時還不方便同你們見麵,謝謝你照顧我媽媽,我欠你一個人情,將來,我一定盡力還上。”

    “容恩,我不用你還什麽,你還好嗎?”

    “我很好,隻是現在走不開,等我好些後,我會再打來的,就這樣吧。”容恩說完,便徑自掛上電話,她相信裴琅是好人,現在能幫她照顧媽媽的,也隻有他了。

    那張銀行卡,她留在了容媽媽那,短期內,生活是不成問題的。

    “容恩,你沒事吧?”

    葉梓上前,就見她眼睛紅紅的,眼角有濕意。她將手機放入包中,搖頭淺笑,“沒事,我們走吧。”

    說是出來逛逛,容恩其實也沒有想好去哪,隻是在禦景苑憋悶的慌,想出來透口氣。

    葉梓想讓她放鬆心態,便帶著她去了商場,那兒人多熱鬧,能讓容恩不窒悶在狹小的空間內。

    在男士精品店前,葉梓逗留片刻,拉著容恩的手走進去。

    望著店內琳琅滿目的商品,容恩在櫃前站定,“買給你男朋友嗎?”

    葉梓正彎腰看著領帶,她嘴角含笑,“我哪有什麽男朋友?是讓你買的。”

    “我?”容恩搖下頭,“我也沒有。”

    葉梓直起身,目光有些不解,“你買給南總啊。”

    容恩視線在那排領帶上瞥過,她從沒有過那個心,這種東西,是要送給自己喜歡的人,才會精心挑選,旁邊,有女子手臂上掛著十幾條領帶正給男友一一試戴,那樣的,才是幸福。

    容恩走出店外,葉梓忙跟了出去,“容恩,你們的關係總也不能那麽僵著。”

    她踩著碎步,順延步行街行走,“葉梓,他那麽多女人,身上的穿戴行頭早有人準備好的,我多此一舉做什麽?”何況,她從來也不是他的什麽人。

    “那我們逛逛別的地方吧,給自己買幾件。”

    好不容易出來趟,容恩自然是歡喜的,白沙市說大不大,但還是讓她遇上了陳喬。

    “恩恩?”

    男子大步來到容恩麵前,“這些日子,你都去哪了?”

    她仰麵,這句話,似乎是所有人見了都要問上一遍。

    “陳喬,好巧。”

    “恩恩,到底出什麽事了?”陳喬目光輕掃向邊上的葉梓,“她是誰?”

    從閻越口中,他已經知道容恩被南夜爵帶走了,隻是這些日子來,他卻找不到她在哪,可見南夜爵將她藏得多深。

    “我沒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恩恩,跟我走,”陳喬拉起她的手,望向葉梓的神色充滿戒備,“這兒都是人,沒人敢將你怎樣。”

    “陳喬,”容恩腳步並不動,甩了兩下,掙開他的手,“我真沒事,這是我朋友,我們隻是出來逛逛街罷了。”

    “那好,你告訴我,你住在哪?”男子並不放棄,再度抓緊容恩的手,掌心中全是濕滑的汗水。

    “我安頓好後就會告訴你,陳喬,你不用擔心。”連裴琅都將她帶不出去,別說是陳喬了,她牽累的已經夠多,其實安定下來時想想,也沒有那麽糟糕,不過是沒了自由,但大家都好,便是最好的。

    “我們回去吧。”葉梓在端倪間看出些異樣,適時開口。

    “嗯。”容恩輕點下,剛要走,可陳喬擋在麵前並不讓步。

    “陳喬,我隻是有些話不方便現在說,但我人不是好好的嗎?等有時間,我一定將全部事情告訴你,好嗎?”容恩柔柔說著,陳喬做什麽事都為她著想,自然不想令她為難。

    他側開身子,再轉過去時,容恩已經從他的目光中漸行漸遠。

    回到禦景苑時,快要接近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

    容恩站在門口,讓葉梓先行回家,她自己方才進去。

    空氣中,花香的味道仿佛淡了許多,這兒是個巨大的噴泉,她穿越過去,眼前,是一片豁然開朗的景色,有什麽東西飄到腳邊,她低下頭,見是片燦黃色的銀杏樹葉。

    舉目遠眺,一個背影出現在成片的銀杏樹下,地上,鋪著滿滿的,金黃色的葉子,好看極了。

    ------題外話------

    ~其實親們可以百度下,銀杏樹泛黃的時候,真的很美很美,以前我們高中就有棵,600多年了,是校樹,刮風的時候,葉子就跟下雨似的,漂漂。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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