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並不覺得該原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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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白母的見麵的事情,談話的內容,不知怎麽的就被別人知道了,夏夏想大概是當時唯一在場的傭人,跟白熙祥說了吧,所以才會讓大家知道,夏夏不介意別人聽到她說那些話,她確實恨著白母,並且心中的恨意還不少,隨著白母的行為而日益的增多。

    在夏夏看來,這些事情都不介意被別人知道,事實就是如此,就算知道了,誰又能說是夏夏的錯,同樣是女兒就算不喜歡也不該對親生女兒說出那種過分的話,放棄家庭,放棄已經擁有的幸福,交托給別人,這種做法別說是夏夏聽了心裏難受,就算是一個大男人聽了也會覺得聽不下去。

    整個過程過,夏夏都已經在極力的控製自己的情緒,沒有情緒過激的大吼大叫,也沒有失控的去傷害一個生病的人,倒是她自己的手,那一片的淤青,與手背上結痂的痕跡,都還印在那裏,這些痕跡可以消退,那她心裏的傷害能彌補嗎?

    不能,在白母做出這種事情的時候,就該想到,夏夏會因此受到無法彌補的傷害,而她沒有絲毫這些,就這麽傷害了夏夏,不知心靈上,還連身體上的傷害都造成了,該說是她太過分吧?

    一個在生病的婦人,就這樣傷害了她,如果是沒生病,是不是要將夏夏直接打死在白家才甘心呢,這樣的假想沒人敢想,也沒人會往這方麵想。

    夏夏一直覺得白母是過分的,原來她不僅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連那個無辜的曾經深愛她的人,也可以利用。

    和白母的關係鬧得如此僵,連白母住院夏夏也都沒有去看一眼,所以基本上兩人的關係已經算得上是徹底的破裂了,並且沒有任何回轉的餘地,夏夏是這樣想的,但是她沒想到,在白母出院後,還能見到被派了的說客,而且這個說客還是這件事情中最無辜的蔣雲翔。

    即使是想到會有這樣的時刻,夏夏也認為是會找權霂離的母親出麵,因為那畢竟是夏夏的婆婆,就算是不原諒白母,也還有說話的餘地,沒必要將事情弄成越發不能回轉的餘地,但是這些都錯了,白母打了張出其不意的牌,居然讓蔣雲翔來當這個說客。

    “我並不覺得我該原諒她。”麵對蔣雲翔的苦口婆心,夏夏隻當做是長篇大論,聽過就算了,並沒有打算真正的聽進去多少,尤其是關於白母的事情,夏夏更加覺得和她沒關係,對方請求她的原來,這種事情她很清楚不是發自內心的。

    那天所有的談話曆曆在目,耳邊時常回響起那句話,你不存在就好,一個親生母親對著親生女兒說出的話,多麽的傷人,夏夏承受了下來,就該明白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即便是想得到諒解也已經是為時已晚,夏夏如此明白的了解著,那些才是她值得原諒的人。

    白母是夏夏的親生母親沒錯,母女間的仇恨怎麽能時時刻刻記在心裏,這點也沒錯,但是從白母說出那句絕情的話開始,提出那個要求開始,她們之間那唯一僅存的母女情分,在那一刻就消失殆盡了,所以現在白母隻是陌生人而已,對待陌生人她即便是記恨再多,也會讓時間去將這些衝淡,所以更沒來原諒一說。

    “夏夏你還小,不知道做母親的心思。”蔣雲翔還是為齊柔著想著,畢竟那名女子是他記憶中深愛的女人,那麽刻骨銘心的愛著,卻無法得到的女人,所以現在讓他為齊柔做些事情,他反倒會覺得自己心安些。

    “蔣伯伯,我已經是大人了,對於你說的那些事我都明白,我有女兒我了解做一個母親的心思,對自己親生女兒說出那樣的話,然後再來祈求原諒,即使我原諒她又如何,我心裏被傷害的那道痕跡就會消失了嗎?”夏夏是人,不是沒血沒肉的生物,麵對這種事情還能當做是什麽事情都沒發生,她說了,她很自己的母親,她就是恨了,不會輕易就放下這份恨意,尤其是不會輕易就原諒傷害她的那個人。

    白母不認夏夏,夏夏沒意見,那是個人選擇,所以夏夏從未因為這樣的事情而責怪白母半分,但是即便如此,白母還要要求夏夏做出那樣的事情,當真就覺得夏夏是個沒心沒肺的人,怎麽傷害都問題嗎?

    都是大人了,說出的話就要自己負責,做出這種事後,找別人來當說客,自己躲在後麵當縮頭烏龜,並且或許她連道歉都說不出,這樣的人憑什麽得到原諒?

    “柔兒畢竟是母親,你當真就能做到無情?”沒有責備,更多的像是在勸導,做好一個長輩的責任。

    “她何曾做過一件母親該做的事情,她就想毀掉我而已。”沒錯,就如她說的那樣如果夏夏不存在就好了,不過是想會掉夏夏而已。“蔣伯伯,現在的齊柔早已不是你認識的齊柔了,你為她做過的事情已經夠多,沒必要再覺得虧欠幫助她,她不過就是利用你對她的愛與憐憫,利用你而已。”

    眼前這個男人,已經做得夠多了,夏夏自認她沒覺得虧欠過誰,但她確實虧欠了蔣家太多,就如他將事實擺在了白家人的麵前,就如現在他會坐在這裏與夏夏說這些事情,他沒有義務要這麽做,但他做了,為了齊柔,為了夏夏,夏夏不願看到這人的人被利用。

    蔣雲翔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其中是非曲直,隻是對齊柔他始終都有那麽一抹愧疚,對夏夏更是有愧疚,如果當初就把事情坦白,夏夏就不至於一出生就被拋棄,造就這一切的人是他,是他欺騙了齊柔,才走到這一步。

    “我不原諒她,我恨她,我有我的理由。”與其他人無關,隻是夏夏與白母之間的事情而已,與所有人都沒關係,她恨是白母做了對不起她的事情,她不原諒,是白母所做的事情對她心裏造成了傷害,傷痕不消,這份恨意就會永遠藏在她的心頭。

    起身離開,在門口的時候,遇到等候在門外的白母,懷著期待,懷著忐忑,在見到夏夏的時候想走上前了,但是卻又不敢走上前,隻能躊蹴著,不敢靠近夏夏。

    白母沒想到,平時都掩飾得很好的態度,在那瞬間會爆發出來,對著夏夏說出那樣的話語,看著夏夏眼神中的冰冷,沒有絲毫情感,那雙眼睛仿佛被冰雪凍住了,同時也凍住了她所有的情感。

    夏夏從她的身旁走過,如同陌生人一般,一個眼神都不願意多給,直徑與白母擦身而過,沒有去看那個是她親生母親的人,對待那個人她隻有無盡的恨意,除此之外,再無多餘的情感了。

    身後傳來沙啞的聲音,呼喊著夏夏的名字,一聲接一聲,無比的孤獨與淒涼,失去白雅薇一個女兒讓她想要得到另外一個女兒,來彌補心裏的傷痕,但是夏夏沒有作答,也沒有停下腳步,隻是往前走去,要走出這個與她無關的地方,要遠離那個一次次試圖傷害她的女人,她不要這樣再次被傷害了,所以那就隔斷所有不該有的情感。

    回到車上,權霂離見夏夏神情依舊,但那雙眼眸中的冰冷,卻是尋常難見的冰冷,讓權霂離明白,夏夏心裏很受傷,她在意那件事,所以哪怕是麵對那個人她都要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與情感,隻有那樣她才能不受到傷害。

    這種倔強不肯屈服的眼神,讓權霂離心中微微疼著,他的夏夏為什麽不能幸福的生活,為什麽總有人試圖要破壞掉她的幸福。

    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握著夏夏的手,權霂離緊緊的握住夏夏的手,但卻不會弄疼她,在那股生氣中,有些生氣的柔情,唯獨對著夏夏才會出現的柔情。

    “我沒事,我會盡量讓自己不去在乎的。”盡量自己堅強起來,不再想要所謂的母愛,她已經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父親,這樣就足夠了,人一旦太貪心就會連現在所擁有的都會失去,夏夏沒有什麽是可以再失去的了,所以其他的她不要就是了。

    “你還有我和雯雯。”這是他們一家人,別人的家庭,他們不去插足,哪怕是親生父母也好,他們隻要自己的家庭,在這個家庭裏麵有彼此最在乎的人,不需要給予太多,大家都會彼此給予溫暖。

    “嗯,有你們就夠了。”是啊,她還有權霂離,還有雯雯,她的丈夫,她的女兒,隻要有他們在身邊,對於夏夏而言,無論如何都是幸福,不要她的人,不想要她的人,夏夏也不會去稀罕了,看明白了,就該知道這個世界誰才是對自己真正好的人,那些不值得自己傷心的人,就該讓他們隨著著記憶而去,隻能存在回憶裏。

    汽車緩緩駛離,兩人帶著他們的幸福,沒有怨言,沒有悲傷,隻有快樂,回到屬於他們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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