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共憶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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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劉備等人聽到趙牧的話非常詫異,看趙牧的表情又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忘記自己是誰”的現象也太出人意料了,而且這樣的說法也是他們第一次聽說的。
“不知先生是何意?”關羽首先急迫地問著。
“就是我失憶了,你們是知道我是誰對吧?”趙牧看著幾人驚訝的臉,自己反而都覺得莫名其妙,還以為失憶是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事實確實如此。
“何為失憶?”孔融問道,其他也是一樣的表情。
趙牧這才明白他們為何是這樣的表情了,隻好忍著腦袋的疼解釋道:“失憶就是我什麽都忘記了,包括我自己。”
“還有此等事?”孔融明顯覺得不可思議,其餘幾人也是相互注視而不知所措。
“所以我才問你們是不是知道我的名字,看我能不能回憶起一些東西。”趙牧心底燃起一絲希望,但很快他的希望就被潑滅了。
在場的人也就是劉關張比較熟悉趙牧,但也隻能是相顧而不知如何說起,無奈之下關羽提議說道:“不如先回城內再作商議。”
趙牧想了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那好吧!”盡管他比較著急自己的記憶,但是也不可能急於一時的,而且看到劉關張的麵目也比較熟悉,應該能幫得上忙吧。
於是趙牧就隨著幾人一同往城裏回去,一路上孔融和劉備的兵馬正在打掃戰場,所有的屍體都就地掩埋,還將散落的兵器一同回收。趙牧這才發現所謂的“替天行道”都不過是打著正義的旗號在為非作歹,而自己還一直蒙在鼓裏,實在不敢說他也參與到黃巾軍裏麵去的。就方才出帳的時候,趙牧還看到自己晾在外麵的道服,那身穿起仙氣滿滿的衣服,現在卻成了隨時會催命的符號。甚至他看到一些被俘虜的黃巾軍士兵,都在在抬頭看著他,令他隻能“垂頭喪氣”地走著,以讓自己看起來跟“戰俘”無異。
隨行的幾人有一個是趙牧比較在意的,就是之前連續三天都在城門口練習射箭的人,看起來年紀輕輕,但那射術可真是百發百中,蒼勁有力。趙牧對那個沉默寡言的人很感興趣,隻是在半道上也不好打招呼罷了。
待眾人回到孔融所在的大堂裏,對立而坐,趙牧迫不及待就問道:“你們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誰了嗎?”
“不知先生可記得烏程侯孫堅乎?”孔融和劉備對視一番,然後劉備開口問道。
“孫堅?不是三國裏麵的嗎?”趙牧想起了《三國演義》。
但趙牧不知道他們為什麽無端端會說起孫堅來,現在的年代對他來說都是既熟悉又陌生的,那些三國英雄人物倒也記得清楚,但就是想不起自己和他們有什麽交集。而且劉備的話讓他的記憶一時間又和現代的記憶混雜在一起了,單是忘記姓名,那些現代和現在的生活也有些印記,可就是連接不起來。這可能就是他失憶恢複最困難的地方,因為沒有人是在兩個年代交錯中活著,還失去了記憶。隻是姓名根本沒有辦法能夠徹底喚起他的記憶,不過也有個好處就是他隻需記起其中一個年代的記憶就可以。
“嗯?”劉備似乎記得趙牧曾經有說過“三國”的話,現在又聽到還是覺得很奇怪。“昔日江東傳來手書,言先生與孫文台命隕,卻不曾尋得先生屍身。今日重見,令玄德不禁淚目。”劉備隨即便傷感起來,也不知道是為孫堅,還是為趙牧。
“是嗎?”趙牧聽到這裏,腦海中原本積滿厚厚的烏雲忽然投射到一絲陽光一樣,有一些東西正慢慢地從他的腦海裏浮現出來,可當他快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要重見曙光的時候,又嘎然變回黑暗。
隨即趙牧痛得大喊一聲,然後整個人就昏厥了。
劉備幾人見狀驚恐不已,還以為趙牧是遭人暗算了。張飛的反應最為激烈,整個人怒氣衝衝地閃身到趙牧身前,但苦於無計才隻好守在身邊。其他人也連忙聚在一起查看情況,趙牧卻猶如死了一般,一動不動地撲倒在桌案上。
“這下該如何是好?”劉備本來還沉浸在悲傷之中,一見到如此,更加的慌亂了。
孔融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昏迷的趙牧,舉足無措,他對於趙牧的印象還是好的,至少當年非常欣賞趙牧的膽識和才智的。想起當初江東那邊傳書到他這裏的時候,他也替孫堅和趙牧感到惋惜,一個是江東猛虎,一個是急智貴財,對天下來說都是一種損失。而現在得知趙牧還活著,卻像換了個人一樣,又豈不讓他更加傷懷呢。
而此時孔融身邊的一個人出來說話了,正是趙牧覺得非常陌生的人,“明公與皇叔莫急,此人應是昏迷而已,可扶下歇息,不時便愈。”
說話的正是糜竺,受徐州太守陶謙之命來求孔融救援,正好遇上黃巾軍圍城,故又等劉備等人前來。現在見到孔融對這個昏迷的人那麽在意,也正因為有求於孔融,才擅自出來查看趙牧的情況。
隨後孔融便吩咐人將趙牧扶下歇息,然後才將糜竺介紹給劉備。而站在遠處的太史慈也隻是靜靜地看著,卻對突然出現的趙牧有些好奇,再加上孔融和劉關張都認識,對趙牧的身份就更加上心了。
“明公,不知方才那是何人?公等何故如此敬重?”太史慈心中很納悶,但他是個直腸子,隨口就問了出來。
一旁的糜竺本來還挺著急的,但見太史慈先說話了,也隻好等待在旁。何況他對趙牧的身份也很好奇,特別說方才聽到的什麽“失憶”之類的話語。
這時代都是這樣的,建功立業便會讓人出名。當年趙牧的名字也隻是跟孫堅捆綁在一起的,後來孫策得知孫堅戰死的時候,也本想著趙牧也一同犧牲了。故沒有將趙牧的功勞一一上表,再加上本來趙牧就很拒絕記錄功勳的,跟著孫堅的時候雖有過戰功,都未能記錄下來。而且趙牧的名氣都是在當年比較厲害的大佬麵前展現的,現在各大佬都割地據守,水火不容,那些在趙牧麵前丟過臉的事也都被壓製下來,根本就沒有多少人能知道。
所以像糜竺、太史慈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趙牧的名號,對趙牧的好奇也便理所當然了。
“趙先生之事,當由玄德所言為宜。”孔融似乎也想起當年諸侯同盟的時候,當時被趙牧的風采深深地折服了。
隨後劉備也不隱瞞,從剛結識趙牧的時候開始說起,一直說到趙牧和孫堅被劉表埋伏致死。但是劉備也很委婉地帶過劉表當時無心殺死孫堅的事,畢竟他和劉表還算是宗室,再者就是劉備也不喜歡講是非。
“方知趙先生無恙,玄德真乃舒心矣!”劉備最後抹一把眼淚地說道,神情有些欣慰和喜悅,但他想到趙牧失去記憶之後,又陷入更加悲傷的情感當中去。
糜竺和太史慈聽完趙牧的風光事跡,心內也是深感佩服,特別是當時趙牧和孫堅被狙殺一幕,一早就被孫策等人描述得神乎其神。比如說他們兩人勇當萬兵,在箭雨中穿梭自如等等的,隻是後來因天色的問題不幸戰死了。
但是無論細節怎麽樣,都阻擋不了眾人對趙牧和孫堅的敬佩之情,然後陷入深深的惋惜之中,就連硬漢張飛都不禁眼角通紅。唯一關羽的臉色就看不出來,一直都是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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