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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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榮的無頭之軀緩緩倒地。

    “叮:擊殺【飛賊】蔡榮,獲得修煉點數47點。”

    “叮:蔡榮掉落物品【袖箭射筒】。”

    袖箭射筒(黑):由山東境內的大盜飛賊蔡榮使用,藏於袖中,精致小巧,需得他人毫無防備之時,或者離自己距離十分接近的時候使用,可抹上**【未帶毒】。

    “叮:完成任務【飛賊的黃昏】,任務獎勵:獲得稱號【婦女之友】!”

    “叮:江湖聲望提升至50。”

    接連兩道提示聲傳入文雄耳中。

    文雄走上前去,將丘處機扶了起來:“丘道長,你沒事吧?”丘處機頭上大汗淋漓:“文老弟,我沒想到這廝孽徒,竟然連自己的師傅都...我當初真是瞎了眼睛,竟然教他武功!”

    文雄說道:“丘道長,你忍著點兒先。”說罷,文雄伸出手來,潛運內勁,拔出了一把小袖箭,再使勁,又拔下了第二把袖箭,饒是丘處機內力深厚,但是卻也年紀略老,血氣早已不如青年之時那般旺盛了,不由得悶哼一聲。

    文雄將僅剩的一瓶貝康樂拿出,遞給了丘處機:“丘道長,快快喝了罷。”丘處機伸手拿了過去,撥開瓶蓋,灌入口中。紅色的液體灌下,丘處機覺得這瓶藥酸酸甜甜的,比之那些以往的中藥湯順口多了,不由得一口氣給灌了下去。藥力發揮得十分迅速,丘處機的麵色立即紅潤了幾分,腿上的箭傷隻感覺有些微癢,知道是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心下不由一奇:這藥雖然作用不是很大,但勝在快啊。

    這就是中西藥品的一個對比了,關於這種小病,最好還是用西藥,起效快快的。

    文雄走上前去,捏了捏蔡榮的手腕,手中運足內力,一掌拍在了蔡榮小腹。

    丘處機長歎一聲:“唉...文老弟,也甭給他挖坑了,走吧。”文雄應了一聲,回過身去,架著丘處機向回走去。

    “直接用輕功吧,我還撐得住。”

    文雄雙腿灌注內力,踏空飛上,接連飛奔。

    而另一邊,劉雲飛正在與那家解釋ing...

    總之,這樣的一次事件終於完結了。

    第二天,丘處機聚集的上百弟子解散,回到了各個所在的城市當中。

    第三天。

    文雄向丘處機與劉雲飛告別。

    益都城外,文雄牽著馬匹。丘處機站在最前麵,劉雲飛與幾名益都的全真弟子緊隨身後。丘處機與初到益都時的狀態已經一般無二,腿上的箭傷也已經完全好了,丘處機笑道:“文老弟,此間事了,不知何時你我才能再次相見。”說到這裏,丘處機的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遺憾。

    文雄笑了笑:“哈哈哈!丘道長,送君千裏終有一別,何必做些惺惺女兒態,我此後遊曆江湖,將來有一天,你我二人定當相見。”

    丘處機點了點頭:“嗯,這個給你,一路順風!”丘處機將一個綢布包裹遞給文雄。

    綢布包裹(?),評價:丘處機送出的包裹,綢緞質地,可以判斷,裏麵的東西也應該不錯。

    文雄跨上馬匹,拿住了包裹,一勒韁繩:“我走了,駕!”

    一人一馬,逐漸走遠,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文雄打開了綢布包裹。

    “叮:獲得裝備無為內甲。”

    文雄的背包中多出了一件小巧的內穿甲胄,它通體漆黑,前麵有一個巨大的八卦圖案,後背則盡是一些神秘的紋路,透露出一股奧妙的氣息。

    無為內甲【可成長】(綠),這件內甲秉承了道家無為的概念,一向是丘處機所喜愛之物,又經過了丘處機的多年穿戴、正氣灌注與內力滋養,已經演繹出了一些神秘莫測的紋路,繼續穿戴與滋養它吧。

    【可成長】?這是文雄遇見的第一件可成長的裝備,就算是將來到了神話級別的試煉世界時,隨著自己的逐漸成長,這件內甲也是必然成為頂級裝備。

    接下來,要去哪裏呢?

    罷了,策馬而行,走到哪裏就算哪裏吧。

    文雄一勒韁繩,任由胯下馬兒奔跑。

    ...

    河北境內,焦作城。這座城市蘊含著豐富的煤礦資源,許多的百姓就依靠這裏的煤礦而過活,此地將京師環衛在內,焦作,甚至京師中的許多大人物也在礦中占有股份。

    陳憑就是焦作城中一名煤礦的大股東,不過他也不過是一名明麵上的罷了,實際上,他的大部分股份都掌握在了京師中的前將軍·南鄉侯劉大人的手中。陳憑今天正好要去礦上看看。

    陳憑身上一件綢緞紫色外套,內裏三件薄薄的錦繡綢衣,頭上一項八寶玲瓏小圓帽,腳下一雙京師中的“福布莊”出產的名貴靴子,臉上的小胡子已經被精細的修剪過,再配上大拇指的翡翠玉扳指,端的是貴氣逼人。

    陳憑帶著家裏的一名管家出門去了。

    ...

    焦作城的某一處大型露天煤礦,這處煤礦十分吃香,不但礦藏豐富,更兼露天開采,十分安全,焦作城中的富商都十分眼饞這處,不過京師中的手深得更長,因此也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啦。

    數以百計的青壯漢子在不停地拿著鎬頭開采,有的采集滿了一大竹筐,就背過去,換取酬勞。而在不遠處,搭了幾個涼棚,數十名官兵帶著兵刃坐著,不時地喝些茶水,眼睛卻是直直的盯著那些做工的漢子。

    官兵的卒伯名叫譚歆,約莫四十上下,一撇山羊胡,眼睛細長,雖然是身在煤礦處,然而麵色卻是說不出的紅潤:這個家夥在這裏可是沒少撈到油水,光是他在城中的房產,就不下十套,城外更是有著幾百畝的田產,哪怕是現在不幹了,回去也可以舒舒服服的靠著地租,當一輩子富家翁了。

    譚歆的眼睛十分尖銳,遠遠地便看到了一位衣著不凡的中年人身後跟著一人,慢慢走來。

    譚歆知道是又來了一位“大人物”,當下站起身來。待得又近了一些,又仔細地瞄了兩眼:“嗯?是陳憑...他背後的那位可不是善茬兒啊。”

    陳憑走上前去,麵露微笑,拱手道:“哈哈哈!譚老弟,許久不見了呀,可是想死老哥哥啦。”

    譚歆同樣是滿臉笑容,本來就細長的眼睛仿佛是眯成了一條細線一般:“哈哈哈!陳老哥,小弟也是極為想念啊。”

    兩人互相寒暄一番,隨後陳憑極為“婉轉”的告訴了譚歆自己的目的。譚歆於是帶著五六個人,陪著陳憑走上前去。

    “陳老哥,這裏是甲丙礦區,也是出產最多的礦區,這個月基本上出產了xxx噸...”

    “這裏是丙丁礦區,這個月收益不太好...”

    ......

    譚歆陪著陳憑來回轉了一圈,不厭其煩的介紹著。陳憑也是不住地點頭稱是。

    無數的曠工仍然在勞碌著,一名年紀接近半百的中年曠工背著一竹筐煤炭歪歪斜斜的走過來。陳憑的眼光中流露出一絲厭惡:賤民!

    中年曠工或許是被太陽曬花了眼,一時不查,身子一斜,後背上滿滿的竹筐裏就掉下了幾塊煤。好巧不巧,有一塊正好就砸在了富商陳憑的靴子上,做工精細的靴子上瞬間就多了一道黑印。陳憑不由臉色一變:“賤民!站住。”

    那中年曠工一臉疑惑:賤民?難道...是在說我嗎?剛打算回過頭去。而譚歆則是反應快多了,向身邊的一個高個兒使了個眼色,那高個兒別看身材高大,貌似寬厚,能在這兒吃得開的人,又有哪一個是良善之輩?

    高個子衝上去,一把抓住了中年曠工的肩膀,狠狠往後一拉。那曠工雖然常年挖礦,身體在同齡中也倒是算得上健碩,無奈年齡不小,高個兒正值壯年,更兼身高體壯,一把便拉得中年曠工一個趔趄,啪的倒地,背筐裏的煤炭盡皆灑落地下。

    中年曠工掙紮著站了起來:“你幹什麽?我又沒有惹著你...”高個子哼了一聲:“你是沒惹著我,惹著我還好,你個賤民,你汙了陳老爺的靴子啦,哼!”

    陳憑上前一步,神態倨傲:“賤民!你可知,我這靴子,夠你采幾十年礦的麽?你真是找死啊。”

    中年曠工一看到陳憑那雙做工精良的靴子上又一道黑印,不由臉色一白,撲通跪倒:“老爺,陳老爺,小老兒不是有意的,還請老爺放過小老兒,小老兒感激不盡!”說罷,竟然磕起頭來。(古代死亡率高,三十歲以上的人就有資格自稱老夫,)

    陳憑哈哈一笑:“放過你?”

    中年曠工顫抖著:“是...是的,還請老爺放過...”話還沒有說完,陳憑已經一腳踢在了中年曠工的臉上,將中年曠工踢得仰麵倒地。

    “行!你給我把這靴子上麵的黑印舔幹淨,再磕十個響頭,老爺我就放了你。”陳憑陰笑道。

    剛才的地上散落了一地煤炭,中年曠工後腦恰好磕到了一塊,後腦流出了血液。

    而譚歆則是就這麽看著:為了一個賤民去得罪一位與京師中的大人物有關聯的大人物,值麽?

    中年曠工因為疼痛難忍而不住地哀嚎著,陳憑則是喪心病狂一般,接連幾腳,狠狠地踹在了中年曠工的身上:哼!你給我一道黑印,我就給你十道,百道!賤民!

    旁邊的數十名曠工一時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看了過去,有幾個年輕的壯小夥子雙眼冒火,就要衝過去。譚歆冷笑一聲,抽刀出鞘:“爾等莫非是要造反嗎?”明晃晃的刀刃在烈日底下泛著青光,想要出頭的人也不由得掂量掂量。

    陳憑已經踢了十幾腳,還沒有罷手的意思。

    這時,人群裏一個身材高大的壯年曠工已經忍不住了,也不顧眾人攔阻,操起手中鎬頭就衝了出去,怒喝道:“俺日你娘!放開俺叔!”

    譚歆雖然年紀不小,可他卻是憑著手裏有錢,也學過兩手,練過兩下。看見有人衝了過來,走上前去。

    壯漢一聲怒喝,手中鎬頭砸下,風聲呼喝。

    譚歆一個側身閃過,運足內力,一腳踹在了壯漢腰上,把壯漢踹倒在地。(普通人是絕對無法與練出內力來的人相比的)

    壯漢倒地,明晃晃的五六把刀刃已經圍在了脖子上。

    壯漢睜開了眼睛,怒視著譚歆。

    譚歆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就要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子來一刀:“別急!你和你叔都得他媽玩完!”

    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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