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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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火車站,買好票就給包小龍敲了個電話,不一會,就見這胖子穿著時尚,梳著大背頭,帶著墨鏡,挺著渾圓的肚子,十分拉風的走了過來。%D7%CF%D3%C4%B8%F3
見他身後背著一個大包,想必準備的還挺充分,走過來就問我要“拔舌火芥符”,拿到手立即揣進兜裏,說:“我這次完全是衝這符的麵子,好好的你去山同縣幹什麽?”
到這份上,我也不瞞他,就把給劉豔豔破桃花的事情說了一遍。包小龍倒是沒說什麽,反而一本正經的道:“你小子不會真看上了萬麗娜吧?所以趁著酒勁耍流氓,我包小龍算是服了你。”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怎麽還惦記這事呢,哥們我最近倒是被別人‘看上’了。人家懸賞要買我的命,那個拔舌火芥符就是這麽來的。”
包小龍大跌眼鏡道:“還有這種事,你小子倒地有多遭人恨呀,竟然讓人家懸賞買你的命,知道對方是什麽來頭了嗎?”
我歎了口氣道:“已經來了兩撥。好在我命大,但還是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想要我的命,隻知道是一個家族,應該是會弄拔舌火芥符的人。”
包小龍沉吟了一會,壓低了聲音說:“會不會是白家?”
看來他跟我想到一塊去了,我搖了搖頭說:“不清楚,但也不排斥這種可能,隻能等老神棍回來看他知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這個老傻逼去了哪裏,居然聯係不上他,也隻能等他回來再說。”說著。包小龍警惕的看了看四周道,“咱們現在不會已經被人盯上了吧?”
我嘿嘿一笑,“怎麽?你害怕了?”
“切!我就害怕?”包小龍牛逼轟轟的道,“我包小龍是誰,那可是茅房拉屎臉……”
我急忙打斷他,“我知道你是臉朝外的漢子,別老把這句掛在嘴上好吧,再說誰茅房拉屎不是臉朝外呀!”
包小龍若有所思的道:“咦!也是哈。”
我頓時無語,聊了一會,火車也就開始檢票了,好在人不多,找到我們的座位,居然發現對麵坐著一個小美女,包小龍立即開啟發情模式,三兩下就跟人家聊上了。
我發現這胖子雖然一緊張就會結巴,但是碰上女生,就從來沒有見他緊張過,而且還巨能侃,天南地北的吹,號稱自己是道門中的周潤發。
我心說就你那二百多斤的橫肉。怎麽捏也捏不成周潤發的樣子來呀,倒像是周潤發徹底潤開了,真是不要臉起來自己都害怕的節奏啊。
但出奇的是,女生好像還就吃他這套,那個小美女被他逗的笑個不停。
實在無聊。我索性把羽絨服後麵的帽子罩在頭上,靠在椅背上睡覺,在綠皮火車的晃蕩下,很快我就睡著了,突然聽見有個聲音在叫我,睜開眼來,我頓時就意識到自己是在夢境之中。
因為我的雙腳竟然踩在水麵之上,天地間流光溢彩,而龜萬年那個老王八就站在不遠處,但是我的腳下水波蕩漾,而他的腳下卻沒有一點點波紋,好似一麵鏡子。
我嗬嗬笑道:“老龜仙,你終於結束潛水浮出水麵了,你的雷劫渡過去了嗎?”
龜萬年笑盈盈的說:“要是過不去,你現在也就看不到我啦。我此番就是來跟你告別的。”
我一愣,沒想到這個老王八剛浮出水麵就要走了,但相逢即是緣,好聚好散,我不強留。隻是有些不舍的道:“這麽快就要走了呀!”
龜萬年點了點頭,“是啊,我要去一個新的地方了,咱們相逢一場,有你相助。我才順利的渡過雷劫,我教你龜息術怎麽樣?”
我不解的道:“龜息術是什麽東西?你會不會龜派氣功波呀?”
龜萬年淡淡道:“就是教你怎麽呼吸。”
我使勁呼吸了兩下,說:“呼吸不是與生俱來的嗎?我都長這麽大了,還需要你教?”
龜萬年指著我腳下的水麵道:“你要是會呼吸,為什麽腳下還那麽不定呢?你再看看我。”
這個我剛開始就注意到了,的確有點玄乎,龜萬年繼續道:“你說的呼吸還隻是停留在呼吸的表麵,其實在呼和吸之間是有一個停頓的,那叫做‘息’,我要教你的就是這個息,你盤腿坐下。”
我依言晃晃悠悠的坐下,便在龜萬年的指導下,一呼……一吸,剛開始還真受不了,差點沒把我憋過去。
但漸漸的。我就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平暢,甚至能感覺到那一呼一吸之間的停頓,但這個停頓並不是我原先以為的憋氣。
我還是正常的呼吸,並沒有刻意的憋氣,但這一呼一吸所用的時間卻比以前長了很多,不經意間,我甚至感覺自己好像沒呼吸一樣,這就是“息”的奧妙所在。
越練越感覺有意思,龜萬年滿意的點了點頭,說:“以後就按我教你的這個方法練習。對你大有好處,我的真身龜甲你好好保管,關鍵時刻,可以幫你度過生死劫難。”
“生死劫難?”我不由得一驚,急忙問道:“什麽生死劫難?既然你知道,現在告訴我不就得了。”
龜萬年搖了搖頭,歎氣道:“天道有常,萬事萬物都有自己運行的軌跡,說不得,我要是告訴了你,隻會引發更大的麻煩,你隻要但行好事,莫問前程就行了。”
說著,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晃了晃,一驚之間。夢已經醒了,包小龍不屑的道:“你還真能睡,到站了,趕快下車。”
靠!沒想到我在夢中一會的功夫,現實竟然過去了五六個小時。還真有大夢千秋的感覺。
還別說,跟著龜萬年練習了龜息術,醒來之後,我就感覺身體輕盈,精力充沛,就跟打了雞血似的。
出了火車站,已經下午四點多,雖然天晴了,但也眼看就要黑了,好在打聽到了去往山同縣魏家店的車,緊趕慢趕,等到了那,天也已經徹底黑了。
在一個村民的帶領下,我們找到了魏陽的家,看來他還真給父母托夢了,聽我說了來意之後,老兩口立即客客氣氣的把我們請進了屋裏。
一進門,就見屋裏坐著一個年輕人,不過看上去似乎有點不正常,嘴歪眼斜,流著哈喇子,被他這麽直勾勾的盯著,我和包小龍都是嚇了一跳。
經魏陽父親魏長林介紹,才知道這是魏陽的哥哥魏平,是個傻子,雖然二十六七歲了,但智商還不及五六歲的孩子,整天瘋瘋癲癲的。
莊稼人實在,得知我們還沒吃飯,不一會的功夫,魏陽的母親就做了一桌飯菜,雖說是家常便飯,但也十分豐盛,而且我們也饑腸轆轆,便不再客氣。
吃完了飯,當然要幹正事,包小龍衝我使了個眼色,也就背著手在屋裏四處閑逛,我知道他開了冥途,這是想看看有沒有什麽邪祟作亂。
在屋裏轉了一圈。似乎沒有看到什麽異常的,接著又轉到了外麵,兵分兩路,我還是按照我的“望聞問切”四步法來。
看不見聞不到,我也就向魏長林問道:“魏大叔,你們村最近究竟發生了什麽怪事?我進村的一路上也仔細看了,好像並沒有什麽稀奇之處呀。”
魏長林嘬著大煙鍋子,吧嗒吧嗒抽了兩口,歎氣道:“也確實沒有什麽,但最近兩個月來,咱們村老是死人,死的還都不是年紀大的,都是年輕的小媳婦大姑娘,現在已經死了五個。”
兩個月死了五個人,還都是年輕人,而且全是女性,這確實有點蹊蹺,我急忙道:“都是怎麽死的?”
魏長林的鼻子裏吐著兩道白煙,嘖了嘖嘴,說:“怪就怪在這地方,因為誰也不知道是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