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有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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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竟然叫我小弟子,這才剛剛答應他們落座,頓時就跟我擺起譜來了。
雖然有點不忿,但卻不好跟他們計較,而且我更關心他所說的“蹊蹺”,因為我心裏也打著鼓呢!
按說黃玉強兩口子也是有道行的,就算張德彪兩個兒子再頑皮,也沒有機會弄死一窩小黃皮子吧,而且黃翠蓮說他們又是水淹又是火燒,這麽大的動靜。他們兩口子幹什麽呢?
更何況,這冰天雪地的,那兩個熊孩子是怎麽找到黃皮子窩的?
於是我衝黃玉強道:“有什麽蹊蹺?你快點說。”
黃玉強說:“出事之前,豬仙豬天黑請我們夫妻倆吃飯,我們跟豬天黑也不熟,隻是有一次幫過他一點小忙,但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請了,我們也不好推遲,就讓一幫孩子留在家裏,我們去去就回。”
說著。黃天喜插話道:“豬天黑會請你們吃飯?”
黃玉強點頭道:“其實我也納悶,但確實是他做東,不僅有我們兩口子,還有其他的。”
感覺黃天喜有些質疑,我衝他問道:“你認識這個豬天黑?什麽來路?”
黃天喜對豬天黑的似乎沒什麽好印象,哼哼道:“就是一個下三濫的無賴,年輕那會兒我還跟他結過梁子,之後就再也沒聽說他的消息,而且這玩意是個十足的小氣鬼,他能請別人吃飯,打死我都不信。”
雖然這個豬天黑有點可疑,但目前來看,好像也並沒有什麽大問題,畢竟黃玉強曾幫過忙,人家請吃飯作為答謝。也無可厚非。
隻是怎麽剛好趁黃玉強兩口子不在,張德彪的兩個兒子就去把小黃皮子一鍋端了,這未免有點太巧了,而且張德彪兒子是怎麽知道黃皮子老窩所在的?
“你們老……”意識到說老窩不合適,我立即轉口道:“你們的家在什麽地方?很容易被找到嗎?”
黃玉強道:“這就是我感覺蹊蹺的另一個方麵,我們的家在這村的墳塋地裏,借用其中一座墳頭,你說這麽大點的孩子,好好的,怎麽會往墳塋地裏跑呢?”
“這可不好說,也有可能是跟大人去的,年關左右,上墳什麽也不稀奇。”我沉聲道,“眼下隻有等那兩個熊孩子清醒了,再問問他們,”
說著,我腦海裏突然閃過一道靈光,驚聲道:“那豬天黑是個豬仙,而張德彪又是殺豬的,你說他會不會為了報複張德彪。因此使了一招借刀殺人呢?”
黃天喜嘖了嘖嘴說:“不太可能,雖然不知道這些年豬天黑都幹什麽去了,但他本身就是個無賴,沒有這麽好的腦子琢磨借刀殺人。”
“那會不會是別的什麽幫他出的這個主意呢?”
聽我這麽說,黃翠蓮啐了一口道:“我就說這老豬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嘛!我這就去……”
正說著,黃玉強就給了她一巴掌,旁邊的黃天喜吭了吭,老臉鐵青,黃翠蓮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也不敢反抗,低頭站在一邊。
好家夥!一個黃仙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這確實該掌嘴,聽的我險些噴笑出來。心說仙家也有逗比的時候呀!
黃天喜的老臉有些掛不住,哼了一聲,直接打馬回山了,我衝黃玉強兩個說:“這樣吧,你們先去觀察一下豬天黑的動向,但千萬不要打草驚蛇,等完事了,我再安排你們落座的事。”
聞言,黃玉強兩口子也就一陣陰風的走了,我看了看床上的兩個小孩子,隻見他們小臉蠟黃,身上冰涼,不停的倒冷汗,但是還有鼻息,性命無礙。隻是沒仙家折騰久了,陽氣耗損,體虛昏厥而已。
我打開房門,就見張德彪媳婦正貼在房門上偷聽呢,被嚇的嗷了一嗓子,急忙跳開,緩過神來,又急忙走上來問:“大仙,我兩個兒子怎麽樣了?”
我側過身子,說:“沒事了,就是身體弱,還在昏迷,你準備溫水給他們擦擦身體,注意保暖,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會清醒的。”
少婦哎了一聲,衝進去看了看床上的兒子,又哭又笑的弄溫水去了,眼見沒我什麽事,我也就準備下去看看張德彪殺豬殺到哪兒了。
但剛要走,卻見床上躺著熊孩子站起來一個,一臉陰笑的說:“你給我等著!”
我猛地一驚,急忙衝上去,吼道:“你是誰?你想幹什麽?”
但是那個聲音說完,熊孩子就一頭撲倒在床上。那東西走了。
這究竟是什麽玩意呢?剛才雖然很短暫,但我還是聽清楚了,那是一個年輕女聲,不可能是黃翠蓮,更不可能是黃玉強,也不可能是他們所說的那個豬天黑。
那也就是說,這其中還有隱情,真正的幕後黑手可能豬天黑,而是另有其人,但如果是豬天黑的話,還算有動機,現在另有其人,那她的目的是什麽呢?
這村子裏這麽多戶人家,為什麽選中了張德彪的兩個兒子呢?是因為他們頑皮,還是被他們碰上了。又或者事情和張德彪家有關聯。
想著,我急忙衝下了樓,來到了後院,這裏是張德彪養豬殺豬的地方,此時,他已經把豬的內髒清理幹淨了,正準備剔各個布部位的肉呢。
“喲,還忙著呢!”我調侃著走了過去,“天黑之前能搞定嗎?”
張德彪一驚,手中的刀險些沒拿住。接著一臉的愁容頓時就展開了,急忙問道:“你真把我兩個孩子的病看好了?”
我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擺出一副輕鬆自如的姿態,說:“這有什麽好懷疑的?放心吧,已經沒事了。隻是現在還沒醒過來,你媳婦正照顧著呢。”
聞言,張德彪連手中的刀都沒有放下,轉身就跑,我急忙叫住,張德彪有些迫不及待的說:“我去看看就來,大仙你放心,辛苦費少不了你的。”
“呸!”我沒好氣的道:“我不是要和你說錢的事,你快去快回,我還有話要交代你呢!先把刀放下。”
看了看手中的剔刀,張德彪嘿嘿一笑,放下刀拔腿就跑,沒過一會又跑了回來,手裏還拿著一疊用紅紙包著的錢,十分恭敬的遞上來道:“之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希望大仙不要跟我這個屠夫計較,小小意思,還望笑納。”
我擺了擺手道:“這錢你還是留著給兒子養身體吧,他們還小,別留下什麽後遺症。而且這事還沒完,你要真想謝我,就趕快把這豬弄好給我大舅家送去。”
見我不收錢,張德彪的臉上更是有些汗顏,連連點頭道:“你放心,絕對耽誤不了你舅家的正事。”
說著,張德彪就開始剔肉起來,看著他走刀的架勢,上下翻飛,還真有庖丁解牛的感覺,我邊看邊說道:“你兒子是被仙家上身了,原因等會咱們再說,明天你要找個風水寶地,建一個小廟,時常祭拜祭拜,你那兩個兒子才算沒事。”
張德彪抹了抹汗,說:“這倒不叫事,隻是我到哪找風水寶地去呀!還往大仙指點。”
我犯難道:“那方便我也不懂,實在不行,你們村裏麵有沒有宗廟祠堂之類的,就建在那附近。”
張德彪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我繼續道:“你以前或者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麽人?主要是女人,其實也不一定是人,嘖嘖,怎麽說呢……”
其實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麽描述了,但是張德彪好像明白了什麽,身體微微一震,臉上的神情變的有些不自然,急忙彎腰去剔豬肉,但卻手忙腳亂的割破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