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年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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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王鼎不見了!
我不由的一驚,急忙問道:“什麽情況,那麽貴重的東西,你怎麽隨便丟呀!找了沒有。”
萬麗娜焦急的說:“不是丟了,而是被人偷了。”
“被偷了!”我一陣咋舌,雖說尋常之人用不上那東西,但要是把它當做古董,那可就不好說了,“你請仙家查了嗎?知不知道是什麽人偷的?”
萬麗娜歎了口氣,說:“當然查了,但是仙家都說查不到,所以我想請你堂上的仙家幫忙查一下。”
雖說仙家並不是什麽都能查到,但小小的偷竊還是不在話下的吧,既然萬麗娜這麽說,那也就是說這很可能不是普通人幹的。
我安慰道:“先別急,你在哪呢?要不我們見麵說吧。”
“我也是這個意思。”萬麗娜應聲道:“我早就來學校了,你什麽時候過來?”
“我這就出發,下午應該能到。”
萬麗娜嗯嗯道:“等你到了打電話給我。”
掛了電話。我也暗自嘀咕,心中有種不好的感覺,因為武王鼎能連同瀛洲界,不會是那個“陰先生”搞的鬼吧!
顧不上想那麽多,我趕緊收拾東西,跟我媽他們告別。本來也就這兩天要走,我媽雖然有些不舍,但還是弄了很多吃的喝的讓我帶上,又叮囑我路上注意安全。
我爸騎著摩托,把我送到公路上坐車,還是重複交代他的老三樣,我一一答應,卻不知這一去便是再入泥沼!
因為打工的返潮,趕車的人特別多,一路上換乘了三次,等我趕到學校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我身上不僅帶了吃的喝的,還有肉觀音那幾樣東西,鴨舌帽在我們村出現,讓我不得不把這些東西隨身帶著。
大包小包的,隻能先回寢室放好再說,那三個鬼都還沒有返校,看來看去。我決定還是把那幾樣東西藏在床底下最安全。
蹲下來,我突然想到龜萬年那個老王八的真身,應該還在床下麵悶著呢,急忙摸了摸,的確還在。
但掏出來一看,我頓時就傻了,因為跟我想象的不一樣,老王八的真身隻剩下一個龜殼了。
龜萬年說,關鍵時刻,這玩意能保我性命,但是我總不能把這龜殼套在身上吧,真不知道它怎麽保我性命。
不過看這臉盆大小的龜殼,我突然心頭一動,於是就順手把肉觀音、龍棺菌和地屍血塞進了龜殼之中,一並放進了床底下的臭鞋堆中。
正收拾著,萬麗娜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很是焦急的說:“你到了嗎?我去車站接你。”
我急忙道:“別,我已經到了,咱們在宿舍樓下麵見吧。”
說著,我便鎖門出去,下了樓就見萬麗娜已經站在外麵,還是那麽的明眸善睞,隻是臉上的神色卻很著急。
看到她,頓時就讓我想起了前陣子做的那個夢。但同時也想起了那個豬頭,渾身不由的一抖,急忙打斷自己的思緒。
萬麗娜走上來道:“你吃飯了嗎?要不咱們邊吃邊說。”
她不說還好,說著我的肚子就咕嚕了起來,但畢竟還沒有開學,對麵商業街的飯館也沒幾家開門的。好在尚紅梅的大排檔開著。
見到上門的是我們,尚紅梅更是熱情起來,看她的氣色,似乎已經走出了人生的低穀,我也不想再提舊事。
因為開門營業的不多,所以她這裏人還真不少,也顧不上多說,寒暄了幾句,就給我安排了一間小包房。
坐下來,我立即擺出香灰碗,起了三柱香,請仙家幫忙查一查武王鼎的下落。
我堂上仙家。除了黃玉強兩口子,其他幾位都和武王鼎接觸過,自然知道武王鼎的珍貴,也都不敢怠慢。
紛紛前去調查,等候的過程中,就見那三柱香不僅燒的慢,而且香煙飄忽不定,三道煙四分五散,根本凝聚不到一塊,就連香灰也是一盤散沙,模糊一片。
我嘬著牙花子,看了看萬麗娜,隻見她一臉愁容的盯著香灰碗看,她的令仙經驗比我還豐富,自然能從香燒的情況看出端倪。
她臉上的神情已經表明事情有點懸,果不其然,片刻之後,黃家先鋒黃玉強就來報。說:“仙家們各顯神通,但隻能查出東西的確被人偷了,但去向不明,要麽對方用了什麽手段遮蓋,要麽是天意如此,不可窺探。”
這小子說話比黃天喜靠譜多了。要是換做黃天喜,肯定會撂下一句“查不到”就沒影了。
我看向萬麗娜,正好撞上她的目光,見我搖了搖頭,萬麗娜頓時就泄了氣,低著頭沉默不語,眉頭緊皺。
還真沒見過她這樣,我正要安慰,包間的門卻被推開了,是尚紅梅來上菜。
菜上齊了,她看了看萬麗娜,又衝我使了使眼色,似乎在問我怎麽回事。
不好把武王鼎被偷的事跟她說,我隻能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尚紅梅摟著萬麗娜安慰道:“小情侶談戀愛難免拌嘴吵架,別不高興了,這頓讓他請。”
我正在喝水,聽了她這話,頓時就噴了出去,但是萬麗娜卻噗呲笑了出來,於是我也隻能順著尚紅梅說,把買單的重任攬了下來。
這麽一弄,萬麗娜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一拍桌子道:“也怪我太招搖,找不到算了,周雲虎這可是你說的哈,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她就開吃起來,這娘們的食欲我是見識過的,能吃還不長肉,天生的吃貨配置。隻是可憐我的錢包,招誰惹誰了呀!
但我所苦惱的還不僅如此,因為武王鼎的被偷,實在讓我沒辦法不去多想,隻是連仙家都查不到,眼下也沒法下手。
雖然吃飯的時候,萬麗娜可以忘記一切,但吃完了,她還是有些悶悶不樂,不過想想也是,武王鼎又不像我那種幾十塊錢的地攤貨,要是放在我身上。我也肉疼。
出了大排檔,萬麗娜歎氣道:“時間還早,要不你再陪我走走吧。”
我點頭答應,隻是現在人不多,到處冷清清的,也沒有什麽好去處。隻能陪著她壓馬路,隨便聊聊各自寒假怎麽過的。
原來萬麗娜的寒假日常,就是睡覺、打麻將、吃飯、繼續打麻將、睡覺,中間給人家看病都隻是小插曲,與她相比,我更覺得自己被生活強暴了。
走著走著。萬麗娜打了一個噴嚏,我本想如同電視劇裏的男主角一樣,很瀟灑的脫下外套,霸道的披在她身上。
但是事實證明,那種套路在此時根本行不通,脫了外套。估計能凍得連我媽都不認得我。
可我又不忍心看她哆嗦的樣子,索性將她摟住,說:“別逛了,咱們回去吧。”
不知是因為我表現的很自然,還是因為什麽,萬麗娜居然沒有反抗,隻是狡辯道:“我不冷。”
眼見這麽一個揩油的好機會,我豈能放過,於是我幹脆雙手抱住她,嘴上卻是十分隨意的說:“還不冷,都打噴嚏了。”
“我真不冷,阿嚏阿嚏嚏!”說著,萬麗娜又是連連幾個噴嚏。
我嘿嘿一笑,心說這是天助我也呀!正要說話,卻感覺身上一寒,我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噴嚏。
不對勁!這種感覺的確不像是因為冷造成的。
可能萬麗娜也意識到了什麽,我們相識一望,立即散開,環顧四周,但卻沒看到什麽東西。
這時,我卻看到萬麗娜的後背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急忙叫道:“別動!”
萬麗娜一愣,見我繞到她的背後,不解的問道:“怎麽了?我身上有什麽東西嗎?”
“還真被你說中了。”說著。我就把他身上的東西撕了下來,這竟然是一個還沒有巴掌大的貼紙。
貼紙上畫的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大頭娃娃,頭頂上留著三撮頭發,懷裏麵抱著一條大鯉魚,看著很像以前年畫中的年娃娃。
萬麗娜看了看,皺著眉頭道:“這是什麽東西,是誰貼在我身上的?”
我搖了搖頭,說:“這好像是年畫貼紙,但是我感覺這東西有問題,你覺得呢?我怎麽覺得這年娃娃笑的好詭異。”
貼紙上的娃娃有眼睛有鼻子,畫的惟妙惟肖,但是他的兩個眼珠子靠近上眼皮,頭略微下傾,嘴角笑的很開,湊在一起,看的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萬麗娜拿在手中看著,頓時又打了兩個噴嚏,她揮手就把那東西扔了出去,揉著鼻子道:“這東西的邪門勁已經不用多說了,而且你看那鯉魚,是有眼無珠的,隻有死魚才會翻白眼。”
我彎腰看了看地上的貼紙,的確如萬麗娜所說,大條大鯉魚的眼睛中空白一片,不禁嘬著牙花子道:“先不管這東西是什麽,問題是誰貼在你身上的呢?”
萬麗娜又細心的把我身上也看了一遍,搖了搖頭說:“我見你之前穿衣服的時候還沒有,應該是在我們見麵之後貼的,隻是大排檔裏那麽多人,當時也沒注意呀!”
“不對,雖然人很多,但我們坐的是包間,中途你又沒去上廁所,能碰到你的人並不多。”
說著,我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一個人,卻不料萬麗娜竟然也想到了,幾乎和我異口同聲說:
“尚紅梅!”
“梅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