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誅仙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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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眼前是我想見的人,但是以她這個樣子,猛然睜開雙眼,還是嚇的我心裏咯噔一跳。
強穩住心神,我急忙道:“大姐姐,你的老毛病又患了嗎?”
她有些虛弱的道:“你不該來永寧村,在這裏你會沒命的。”
“不來這裏,我也好不到哪去。”我自嘲的一笑,“現在隻有放手一搏,你到底怎麽了?我怎麽做才能救你?”
聽我這麽說,她的雙眸之中終於閃現出一絲精光,歎了口氣道:“冥冥中自有定數,既然我倆命運相連,那就如你所說,放手一搏吧。”
她現在說話似乎很費勁,每說一個字好像都是拚盡全力,喘息了片刻之後,才繼續道:“我現在的確是老毛病又患了。但我身上的‘誅仙鎖’才是最要命的。”
誅仙鎖!
雖然她身上潰爛不堪,但畢竟是男女有別,而且她還一絲不掛,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下她的身體,不解的道:“什麽誅仙鎖,在哪裏?”
白千靈見我看她的身體,臉上也有一絲難為情,隻是都到這個時候,也顧不上那些,氣若遊絲的說:“誅仙鎖是我們白家獨傳的禁錮秘術,無形無相,隻有鑰匙才能打開。”
提到鑰匙。我頓時就想起了冥鈴,急忙道:“鑰匙不會是冥鈴吧?我把他藏起來了。”
白千靈搖了搖頭說:“不是,你先幫我治好肉身,再把我弄出去,我們一起去找鑰匙。”
這感覺好像又回到了九歲那年,我先救她,她再救我,隻是為難道:“可現在我到哪給你弄黑豆、糯米、百人祭和雞血呢?”
白千靈孱弱的說:“當年我要的那些東西,現在已經不管用了,柳二爺給你的那顆珠子還在嗎?”
聽她這麽說,我立即摸了摸脖子,不僅暗鬆了一口氣。幸好那黑珠子還在,急忙掏了出來。
看到黑珠子,白千靈好像看到了希望,急忙道:“你取點人血,滴在上麵,再將它給我喂下。”
現在這裏也隻有我一個有人血,但是我身上也沒有刀什麽的,用嘴咬了咬手指,卻老半天也沒咬破。
這時,就聽白姐兒喵了一聲,伸著一隻貓爪,似乎在說:讓我來!
我小心翼翼的把中指伸過去,就見白姐兒用爪子一掃,好家夥!我的中指上頓時就像挨千刀似的,立即就出現了三道血口子。
鮮血呼的就冒了出來,我一把拽下脖子上的黑珠子,將鮮血滴在上麵,但是並沒有如我所想的那樣,出現什麽奇異的現象,隻是滴在上麵的血液頓時就被黑珠子吃了進去。
感覺差不多了,我便將黑珠子放進了白千靈的口中,看她咽喉動了動,想必是吞了下去,片刻。就看到她身上的潰爛正在漸漸的複原。
可能是因為潰爛的太嚴重,即便複原的速度肉眼可見,但卻沒有我九歲那年見到的快,不過能感覺到白千靈的氣色好了很多。
我好奇的道:“大姐姐,這黑珠子究竟是什麽東西呀?”
白千靈微微一笑道:“這是柳二爺的千年丹。”
也不知道千年丹是什麽玩意,我又問道:“那柳二爺呢。他為什麽不來救你?”
白千靈歎了一口氣道:“如果我沒看錯,你現在已經走上了令仙的道路,想必你也知道柳二爺是何許人也,外麵的靈體是進不來永寧村的。”
我說怎麽請不來仙家呢,原來是永寧村這地方邪乎,不是我的仙家怕事,感覺這裏就像無間地獄似的。
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便脫下羽絨服,將白千靈的身體裹住,然後把她從棺材裏背了出來,說:“咱們往哪走?”
白千靈的身體很僵硬,背在身上就像背一捆幹木材似的。不過卻很輕,背在身上一點也不吃力。
她有氣無力的道:“我現在要進入假死狀態,你跟著白姐兒就行了。”
看著白姐兒在前麵走著,我邊走邊好奇的道:“之前我做了個夢,夢到一個長著貓臉的女人,稱呼白姐兒叫白雨潔,怎麽感覺和白雨純是……”
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趴在我背上的白千靈道:“是姐妹,白雨純就是我姐,白千靈隻是白家祭司的統稱,而我原來的名字就叫白雨潔。”
聞言,我驟然愣住。我明明想問貓的事,怎麽大姐姐卻說她就叫白雨潔呢?
見我愣住,白千靈微微一笑道:“每一個白千靈,都會把自己的命魂分出一半,依附在動物身上,白姐兒其實就是另一半的我。”
我擦!這樣也可以?不過想想連我自己都是陰陽法王的一半,還有什麽不可以的呢?
接著就聽白千靈道:“每一個白家祭司都會這麽做,我們白家人雖然比一般人活的更長,但命魂卻很脆弱,隻有將命魂分出一半,才能長久的活著。”
這白家人果然都是奇葩,竟然還能這樣,我不禁咋舌道:“這太神奇了,但是我並沒有看到白雨純她們身邊跟著小動物呀!”
白千靈道:“那是因為她們將其藏了起來,因為分出去的一半命魂更脆弱,一旦受損,自身會跟著遭殃,而我之所以帶著白姐兒。那是因為白姐兒本身就不是普通的貓,她承載過十幾代白家祭司的命魂,也隻有白家祭司才有這種資格。”
聽她這麽說,除了暗自驚奇之外,我心裏頓時就浮現出了對付白雨純那娘們的辦法,我雖然幹不過她,但隻要找到她另一半命魂所在,嘿嘿……
說著,白千靈便不再出聲,我把她往上麵掂了掂,加快了步伐,跟著白姐兒出了地牢。不知道白雨純她們是太過自信,還是因為忙著其他的事,無暇顧及,使得我們很順利的就走出了地牢。
白姐兒帶著我繞過地牢,向著白府的後麵走去,原來這裏有道後門。敢情這是要離開白府,但是他們用誅仙鎖困住白千靈,必定會謹慎保管鑰匙,難道鑰匙不在白府之中。
夜幕之下,四周昏暗寂靜,偶爾傳來幾聲狗叫,白姐兒就像一顆天幕上的明星,我背著白千靈,跟它兜兜轉轉,一直來到村子後麵。
這裏有一片空地,而且還刻意的修整過,看樣子很像一個祭壇。穿過祭壇之後有一個山洞,洞口處不僅燃燒著火盆,還有人看守,想必是個重地。
隻是白姐兒到我到這裏來幹什麽呢?難道鑰匙在這裏?這究竟是什麽鑰匙,居然還要藏在山洞之中。
看到有人的同時,我立即就躲在了一邊,但是白姐兒卻弄的好像它會隱身似的,竟然沒有一絲的停頓,大搖大擺的就朝著山洞那邊走去。
“白姐兒,等一下!”
我小聲叫了一句,但白姐兒卻置若罔聞,而且三兩步也就走到了那洞口處。頓時就引起了那兩個看守的人注意,但卻見白姐兒縱身一跳,身體在空中撲騰了兩下,等它再落下來,那兩個看守的人也跟著咕咚倒地,看樣子是死了。
看的我瞠目結舌,急忙走上去,隻見這兩個人的確已經死了,脖子上有一道細長的傷口,但是並沒有流血,想起白姐兒割我中指那一下,我頓時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但白姐兒卻一副不以為然的姿態,看那樣子,似乎在說這都不叫事,小菜一碟而已,太他媽鬼畜了!
看它轉身向著山洞中走去,我也顧不上處理屍體,急忙跟著它走進山洞。隻見這山洞中曲折迂回,還有很多岔道,不過每隔三五步便有一個火盆,把這裏照的透亮。
白姐兒對這裏應該是很熟悉,看它閑庭信步的在諸多岔道中穿梭,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跟大媽逛菜市場似的,跟著它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就見前方霍然開朗,好像是一個更大的山洞。
裏麵依舊火光明亮,走進去就見這裏生長著一種藤蔓植物,通體黑色。沒有葉子,光禿禿的像一根根繩子,粗的有手臂粗,細的有小拇指細。
不知道這是什麽植物,也不知道根在哪,隻知道它的生命力極其旺盛。如同爬山虎一般,幾乎將這山洞覆蓋了一層,實在沒地方伸展了,就向半空中生長,相互交織在一起,有的抱成一團。有的則像是蜘蛛網一樣。
正走著,白姐兒突然喵了一聲,伸出小爪子指了指空白的地上,又指了指那些黑色藤蔓,自己三步兩跳的專挑沒有藤蔓的地方走,我頓時就明白了它的意思。這是讓我小心點,不要觸碰到那些藤蔓。
這些東西看著就不像善類,收到白姐兒的提醒,我更是小心謹慎起來,背著白千靈左躲右閃,終於走到中間一處比較空曠的地方。
這時,我已經滿頭大汗,雖然白千靈並不重,但是她的身體很僵硬,我要保證自己不觸碰黑色藤蔓的同時,還要保證她也不要觸碰,這就很難了。
停下來稍稍喘息片刻,順便四周一看,頓時就嚇的心頭一緊,因為我看到了一個人,一個死人,身體被藤蔓纏繞、刺穿,吊在半空之中,雖然看不清臉,但是看穿著打扮,這應該是秦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