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森森溶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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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水壩隻有十米高,二三十米長,夾在山澗裏,平時看起來非常的不起眼。可是現在溪水,被壩體攔住,已經在形成了一個很長的堰塞湖。水還在積聚上漲。

    我把傘扔了,跑到水壩上去扭閘門的扭杆。還沒有轉到一圈。一個村民從後麵把我用鍬把捅了一下。我吃疼不過,彎下腰。兩個村民把我從水壩上拖下來。

    “你這樣是故意殺人,要槍斃的!”我衝楊澤萬喊道:“這麽多人在這裏,你瞞不住的。”

    “是嗎?”楊澤萬現在開心的很,根本就不在乎我的威脅,“你看他們會告發我嗎?”

    村民都把我冷冷的看著,目光木然。他們的確不會告發楊澤萬。楊澤萬是他們的村主任,如果在解放前,應該是他們的族長。

    我一直看錯楊澤萬了,沒想到他才是老謀深算,處心積慮地要對付壞他們村風水的人。

    “難道非得這麽做嗎?”我問楊澤萬。

    “你說我能怎麽辦,他們有錢,他們又有本事,區裏的大官都幫他們說話。”楊澤萬麵目變得猙獰起來:“你說我能怎麽辦。。。。。。。這是他們逼的。”

    遠遠來了兩個村民,走進了才看清楚,兩個人合力抬著一個打鼓。很舊的鼓。鼓麵的皮是黑色的,多處表皮已經毛起。鼓身是看不出什麽木頭,也是腐朽不堪。

    “十幾條人命在裏麵,你快把水閘打開。不論怎樣,殺人絕對不是辦法。”我喊道。

    楊澤萬恨恨的說道:“當初隻說是開發風景區,是我說服他們答應浙江人的投資。”楊澤萬把村民指著:“我答應他們,隻是開發溶洞作為旅遊,不會對我們的龍有妨礙。可是浙江人那裏是想做生意,他就是想斷我們的龍脈。我不給他們一個了斷,我一家人怎麽在村裏活下去。”

    我想告訴他,他們龍並不是龍,隻是冉遺。隨即打消這個念頭——對他們來說,兩者沒有區別。

    兩個村民把鼓放在路邊的一塊空地上,架好。兩個壯年男人,開始脫衣服。脫的赤條條的。他們也真不怕冷。兩個赤條條的男人,舉起手中的鼓槌,開始狠狠地敲起來。

    鼓聲很沉悶,且綿長。我聽到第一聲,心裏就怦然一跳。心髒彷佛堵了什麽東西在裏麵。憋得慌。

    古老的祭祀。

    我想起了王八所說文畈那個鄉村作家的文稿。這個村有用活人祭祀冉遺的傳統。看來楊澤萬謀劃這事情,已經很久了,連日期都算準。

    “咚。。。。。。咚。。。。。。”鼓聲繼續緩慢的敲著。我忽然站立不穩,腳下的大地剛才震動了一下。

    楊澤萬突然喊起來,像是在唱歌,也像在嚎叫。叫的詞,都是我聽不懂的。

    楊澤萬的歌聲在鼓聲的間隙中唱起,他的歌聲普歇,鼓聲就響。

    大地又震動了一下,比剛才的程度更甚。

    楊澤萬正在喚醒冉遺,讓冉遺享受祭祀的犧牲。

    洞裏的人,就是這次祭祀的犧牲。

    天空一個炸雷,就在我們附近,把一個鬆樹攔腰劈斷。楊澤萬哈哈的狂笑起來,歌聲更加瘋狂,唱的愈來愈快。

    鼓聲的節奏也快了很多。

    眾人的也隨著楊澤萬的歌聲的節奏開始附和著荷荷的呼喝起來。

    水麵已經達到了水壩的設計承受壓力。水壩的堅固性實際上和設計要求差很多,現在水壩在苦苦支撐,隨時都有被衝垮的可能,也許就在下一秒,水壩就垮了。十米高的洪水就會灌入溶洞。

    我意識到了自己的危險處境。楊澤萬和村民是鐵了心要讓河水把水壩衝垮,讓進洞的人悉數溺斃。我也是楊澤萬供奉犧牲的預算之一。可我現在沒進去,而是看著楊澤萬和村民幹著這殺人的勾當。我明白我肯定也走不了了,楊澤萬隨便想個什麽辦法都能對付我。

    楊澤萬也聽不進去勸了。看他瘋狂的樣子,誰也無法阻止他。

    聽他剛才的口氣,就算是他殺人犯法的事情敗露,也在所不惜。他豁出命了。寧願接受法律的懲罰,也要收拾,企圖敗壞他們祖祖輩輩風水的人。

    對了,還有柳濤,說不定柳濤有辦法幫我,阻止楊澤萬的舉動。

    我對柳濤喊著:“怎麽辦?”

    柳濤聽見我的喊聲,卻不理我。

    我走到柳濤跟前。對柳濤說道:“我們得想辦法阻止楊澤萬殺人。你快去公司打電話,叫警察來,他們就不敢這麽幹了。”

    旁人都在跟著楊澤萬唱歌,沉醉在莫名的喜悅中。估計注意不到我和柳濤講話。可我錯了。

    我說的話,被楊澤萬聽的清清楚楚。他停止唱歌,對我柳濤喊道:“哈哈,濤伢子,他還不知道你是誰呢?”

    柳濤到底是誰,聽楊澤萬的意思,他跟這個村,跟這個溶洞也有莫大的關聯?可他不是當地人啊,曾經對我說過,他是枝江白洋人。

    “你到底是誰?”我問柳濤,我記起了柳濤對溶洞的熟稔,柳濤阻止過王八和娟娟觸碰血石,柳濤在洞裏避開危險,帶我們出洞。。。。。。。。

    “我是舅舅的繼承者,一輩子都要守著這個地方。。。。。。。”柳濤的語氣非常不開心,很低沉。

    舅舅,媽的楊澤萬是柳濤的舅舅。怪不得,怪不得。我心裏一些謎團,全部解開。

    柳濤雖然是白洋人,可母親娘家是這裏,他應該對冉遺和溶洞的事情很了解,並且,他還說他要接他舅舅的班,守護冉遺的風水血脈。那對溶洞的熟悉程度,當然比一般的村民要更多。

    柳濤動不動就去楊澤萬家裏喝酒,很奇怪嗎,在自己舅舅家吃飯有什麽稀奇的。更何況他要告訴舅舅溶洞裏的情況。

    柳濤對洞裏的任何怪事都是無動於衷。他估計從小就見慣了。

    炮渣石裏的那些類似骨節的石英石,我明明看見有很多的。可是隔兩天再去的時候,一個都沒了。當時接應我和爆破老板的,正是楊澤萬。一定是楊澤萬知道出了狀況,在我和爆破老板出洞後,第一時間安排人把那些石英石收拾幹淨。肯定不是收起來,而是用某種方法還給了冉遺。可是柳濤送給了娟娟一塊。也就是說,楊澤萬安排人收撿石英石骨節的時候,柳濤就在場。柳濤為了討好娟娟,私自拿了一塊藏起來了。送給娟娟後,受浙江人指使的娟娟,根據骨節大致推斷出血石在洞內某個地方。同時王八和董玲也根據我撿的那個骨節,得出和娟娟一樣的結論。

    就因為這樣,我們才一起入洞的。才發生了我們五個人在洞內驚心動魄的經曆。

    我為什麽就這麽傻呢!被他們糊弄的團團轉。到現在才想通各個枝節。

    我對柳濤喊道:“現在不是舊社會了,不能這麽做事了。你眼睜睜的看著十幾個人死在洞裏嗎?”

    柳濤在猶豫,畢竟他接受了較高的教育。思維方式當然不能和這山村的村民等同。

    “這些人死了,就算你們逃脫法律製裁。可你能安心嗎?”我繼續說道。

    “那是他們活該。”柳濤說著,臉上卻顯出不忍。

    沒時間了。我沒那麽多時間和柳濤、楊澤萬周旋了。

    我扭頭就跑,跑向溶洞。我想清楚了,就算我不進洞,楊澤萬也不會放過我。我還不如進洞去,提醒裏麵的人,一起逃脫,還有一點機會。

    村民有幾個要追我,被楊澤萬攔住:“他進去不是更好。”

    其時溪水已經快漫道水壩的頂部。

    大地又震動一下,水壩的基礎我是知道的,就是個豆腐渣工程。水壩支撐不了多久了。可我沒有選擇,隻能往溶洞裏跑去。

    楊澤萬嘴裏“嗯”了一聲,村民會意,拿起手中的鐵鎬和八磅錘,走向水壩。他都等不及洪水衝垮水壩了。

    我邊跑邊喊:“柳濤,你願意跟他們一起糊塗嗎,走了這步,一輩子就回不了頭了。。。。。。娟娟也在裏麵呢。。。。。。”

    我聽到身後楊澤萬在喊:“你們別砸,等等。。。。。。。。他是我外甥呐。。。。。。。濤伢子,快回來。。。。。。。”

    柳濤從後麵追上我,一起進入了溶洞。

    洞外的楊澤萬在狂喊,和村民爭執的聲音隱隱從風雨中傳進溶洞。

    我心裏安定多了,說服了柳濤一起進來。我生還的勝算大了好幾倍。

    我和柳濤飛快地在洞內的棧橋上飛奔,我們都對洞內和熟悉,雖然洞內道路複雜,我們卻不受影響。飛快的跑著。

    “來得及嗎?”柳濤問我。水還沒有湧進來,應該是楊澤萬顧忌到柳濤在洞內,不允許村民砸水壩。可是即便是這樣,又能爭取到多少時間呢。水壩隨時都會被衝垮,山村的整個大地都在隨著冉遺的蘇醒而震動。水壩經得起幾下折騰。

    時間真是奇怪的東西,平時無所事事的時候,大把的時間無法消磨。可現在,恨不得每一秒鍾都比金子還貴重。終於和柳濤跑到溶洞地勢最低的地方了,就是當初放炮炸石壁的地方。這裏已經在地下挖了一米深,做了一個通道。

    我和柳濤彎下腰,快速的前行。前麵就是溶洞內的碼頭,再向前就是岔洞,他們現在應該就在岔洞。我和柳濤跳上了一條木船。溶洞已經算是開業了,洞內的燈火通明。我們看見另一條船停在岔洞下的水麵上。岔洞人聲嘈雜。他們真的動手在取血石了。

    柳濤急了,忙從船上跳到凹坑,又手腳伶俐的快速爬上去,閃入岔洞。我就沒他那麽靈活。他進到岔洞裏,我還在爬凸壁。

    我也進了岔洞,沒想到岔洞的空間非常大,比我預想的要大很多倍。如今一二十個人站在裏麵,隻占據了小小一個麵積。

    柳濤在衝進去的時候,就在大喊:“快走,快走。都給我出去。”

    可是沒人理會他。

    我進去的時候,剛好就看見王八被洞裏的幾十隻蝙蝠給纏住,不停地咬他的頭臉。王八在地上打滾。

    羅師父狠狠的說著:“就憑你這點手藝,在老子麵前施手段。。。。。。”

    董玲很怕蝙蝠,但還是用一把雨傘幫王八驅趕蝙蝠。那幾十隻蝙蝠應該是受了羅師父擺布,就死釘著王八咬。

    看情形是剛才王八忍不住和羅師父較量一下,可惜王八這水貨,估計連羅師父一招都過不了。

    羅師父甩開了王八的糾纏。雙手抓住了頭頂石壁的縫隙,然後腳也抬了上去。跟個蜘蛛一樣,扣在石壁頂上。羅師父的頭正對著一個塊石頭,在洞內的燈光下,映的鮮紅,那石頭就是掛在洞壁上的一個突出的石頭,分兩瓣,像朵花。距離地麵不到兩米的高度。

    羅師父的身體在石壁頂上略略移動一點。接下來,他的舉動,然我們眾人驚赫不已。羅師父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向血石咬去。

    “唔——”溶洞裏發出了聲音。石壁晃動起來。

    羅師父張開嘴哈哈大笑,嘴角竟然滴著鮮血。在一旁觀看的董事長、田叔叔、區裏的官員。。。。。。。都饒有興致的看著,表情非常興奮。

    柳濤狂呼一聲,跑到羅師父的身下,跳起來去揪羅師父的衣服。羅師父正在得意,冷不防被柳濤扯下來,摔倒地上。

    羅師父手裏揮動一下,洞裏的一個公司職員衝了上來,和柳濤廝打。那職員發了狂,對柳濤拳打腳踢,和柳濤湊得近了,竟然用嘴去咬柳濤的鼻子。平時都是同事,犯得著這麽拚命嗎。我看見羅師父嘴裏念念有詞,才知道他的心智被羅師父控製。

    柳濤用一隻手抵著那職員的下巴,另一隻手就掏出那個竹笛,吹起來。頓時洞裏爬進來了數隻巴掌的大,魚身蛇首的動物,紛紛用腳爬到溶洞頂上,團團的把那血石圍住。

    羅師父冷笑道:“看守人都來啦,你們守著這寶貝又不會用,還不如給我們呢。。。。。。。。”

    柳濤的嘴巴被那職員用手給摳了進去,他用牙齒咬職員的手指,可職員好像不知道疼痛,竟然把手往柳濤嘴裏探。柳濤說不出話,把羅師父恨恨望著。

    羅師父,輕輕喝了一聲,那些圍著血石的冉遺,紛紛掉了下來。

    羅師父又準備爬上洞壁,去咬那血石了。看他恐怖的樣子,估計用不了幾口。血石就會被他咬下來。

    王八在董玲的幫助下,掙脫了蝙蝠的攻擊。撲向羅師父,手明明拉到了羅師父的胳膊,手掌卻從羅師父的身體穿過。羅師父這下有準備了,他擅長利用傀儡和使用幻術,身體那部分是真實的,常人根本就看不出來。

    我看著這發生事情。心裏混亂,大喊道“你們別鬧了,水,水就要進來啦!”

    “怎麽回事?”董事長聽到了我的話,沉著的問道。

    “水壩要垮了。”

    洞裏的人都一陣慌亂。大水若是湧進來,誰都跑不了,都會淹死。

    “那走吧。”董事長簡短的說道。旁人也跟著他,打算出岔洞。

    “等等,還沒完呢。”羅師父看見眾人要走,有點著急。他這一分神,被他控製的那個職員就清醒了,愣愣得看著和自己扭打在一起的柳濤,不知所以然。

    羅師父現在什麽都不顧了。他已經沒時間把整塊血石都咬下來。他幹脆就站在地上,用嘴咬著血石的下端。

    我大喊:“來不及啦,我們都快走吧。”

    羅師父已經陷入瘋狂的狀態,正用牙齒咬著石頭,我聽見他牙齒和石頭一齊崩裂的聲音,心裏發毛。柳濤看見羅師父這個陣勢,當然也不會走。他現在躍躍欲試,想撲上去跟羅師父打鬥。

    董玲在岔洞外喊道:“你們快出來啊。”

    王八大喊:“等等我們,馬上就出來了。”

    董事長在喊:“別等了,我們先走。”

    我求著柳濤:“我們走吧,別理他了。”

    “不行。”柳濤不聽我的勸,對我說:“你們走吧。”

    王八拉著我就往外跑,我還不死心,勸說著柳濤。

    等我和王八出了岔洞,董事長和公司職員他們已經劃船走了。溶洞裏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我和柳濤劃過來的木船繩索從石頭上鬆脫,被河水衝走。

    我和王八目瞪口呆。兩人連忙下水,想遊泳去把船抓住。可是剛一下水,我和王八就連忙爬上凹坑。不行,水流太急了。任我和王八水性再好。也不能在這湍急的河水裏遊泳。

    我和王八沒了主意。束手無策。看來我們就要困在這個洞裏了。而且我們麵臨著很現實的境地——死亡。

    轟隆隆的,洞前段的方向傳來了巨響。天崩地裂般的響聲。

    大壩終於還是塌了。不知道是水衝垮的,還是楊澤萬和村民砸垮的。現在思考這些也沒什麽意義了。

    洞裏的燈光熄了,不過洞裏到處都是應急燈。現在全部亮了。

    我問王八,“上次,你為什麽老是不讓我下水,我的水性難道不如你嗎?”

    “你的八字就是火命。克金克木也可以反克水。但是冉遺的水德太凶了,你鎮不住。”

    我有點感激王八,畢竟還是多年的兄弟。

    大水衝過來了,我和王八隻能往洞頂上爬。我遠遠聽見洞下端那一船人的驚叫聲。不曉得他們能不能過這一關。

    水很快就漫道岔洞前的平台。溶洞就是這一段比較高。水壩上端已經全部淹沒,下段也全部淹沒了。我和王八看著水往上湧。心若死灰。

    可是忽然發現,水上湧的速度減慢了。

    怎麽啦,怎麽會這樣。

    我和王八楞了一會,就想明白了。溶洞在此處的前段不遠處石壁太矮,阻擋了大水猛力灌入。水雖然衝進來的很猛,但畢竟減緩了水勢。

    溶洞下半段不遠處的洞壁也很矮,水把下半段也淹沒了。溶洞在我們這段的空氣無法排出洞外,氣壓反而壓迫河水無法快速上漲。

    我和王八一看,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我們說不定還有時間想辦法出洞。

    我們馬上折回岔洞,去找柳濤。柳濤對洞內如此熟悉,他肯定有辦法。

    我們進了岔洞。不看就還罷了,看了我就沮喪。

    柳濤現在正背著羅師父,端端正正地扛著羅師父,好讓羅師父去咬那血石。柳濤肯定已經神誌不清,不然怎麽會幫羅師父呢。

    羅師父看見我和王八進來了。衝我笑了笑。我突然就心生一股怨氣:媽的我現在死到臨頭了,就是王八安排我來這鬼地方上班的。如果不是王八,怎麽會鬧成這樣。都是他害得我,我饒不了他。我現在就搞死他,死也要他死在我前麵。

    念頭一起,我就撲向王八,王八沒想到我會突然向他發難。被我狠狠的壓在地下。我用手指向王八的眼眶摳去,先把他弄瞎了再說。

    “瘋子,你怎麽啦!”王八在身下抵抗我的攻擊,捧住我摳他眼睛的手。

    我控製不住的荷荷有聲,用嘴咬王八的手背。王八疼的狂叫。

    “瘋子,你醒醒,——啊——”王八一聲尖叫。我把他的手背上的皮膚咬了一塊下來。血濺在我口裏,鹹鹹的,味道真好。

    我又向王八的脖子咬去。

    “瘋子,你忘記了草帽人嗎?”王八沒命的喊道。  [ban^fusheng]. 首發

    草帽人、草帽人。。。。。。。

    這個詞,如同一道閃電,從我頭頂直直劈下。我身體一陣激靈。是啊,當初我答應過草帽人的,千萬別傷生,別見血,別養邪。。。。。。。

    我清醒了,看著被我死死壓在身下的王八,王八驚魂未定,麵目扭曲,如牛吼般喘著氣。

    我他媽的在幹什麽!

    哈哈哈哈。。。。。。羅師父在狂笑。

    我鬆開王八,向羅師父看去,羅師父已經把血石下麵的一截給咬掉了。血石流出鮮血,不,是湧出了鮮血。溶洞在悲鳴。

    轟隆隆的震動,我都分不清是溶洞在扭動,還是洪水灌入的震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