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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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鞭少女被帶下去之後,便有一個四十歲左右氣質淡然的中年女人被叫了出來,身邊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兩個醫生。
醫生給持鞭少女簡單處理了下傷口,就見中年女人將手放在持鞭少女的傷口上,手中綻放出柔和的白色光芒,奇怪的是,這白色光芒落到傷口上,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隻是中年女人的能力許是有限,不過兩個傷口,她便感覺到有些疲憊,朝一旁站著的兩個醫生客氣地笑了一下,醫生看到她給持鞭少女治療,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那團柔白色光芒,眼底閃爍著不解和探究。
對於末世後新出來的異能,習慣了用科學解決問題的人們有著太多不解,他們不知道這種能量是如何產生,又為何會出現那些不同的功能。
就以眼前的中年女人為例,白熾光也能綻放出白色光芒,照射的範圍還能更光,但白熾燈就隻有照明效果,可這女人手中的光芒竟然可以治療傷口,實在太不科學。
他們十分好奇,這團光芒裏麵都有什麽。
這女人來到江城日子尚短,是被嶽淵渟少主救了之後,發現她是治愈異能者才將她留了下來,同時也針對她的異能進行研究,不過除了發現是一種未知能量外,並沒有太多進展,似乎不可複製,這讓江城幸存的幾個醫生十分遺憾,若是弄懂了其中原理,說不定他們也可以成為異能者。
末世,終究是異能者的世界,他們這些普通人在末世若是沒有一技之長,要麽是異能者的附庸,要麽是其它動物的口糧。
倒是那小男孩,撿起地上從持鞭少女身上拔出來扔在地上的箭隻,拿在手裏,一直到持鞭少女和醫生離開之後,才悄悄拉了拉中年女人的胳膊:“媽媽,你看,是周末姐姐的箭。”
楊紅一愣,接過箭隻看了看,那時她整個注意力都在兒子身上,隻知道周末是用弓箭的,箭隻什麽樣,她並不能分出來,便柔柔地笑著摸摸他的頭,“安然姐姐也用箭,也可能是安然姐姐的。”
“不會,安然姐姐和溫文姐姐是一夥兒的,雖然溫文姐姐很兄,可是安然姐姐很溫柔,才不會拿箭紮溫文姐姐。”
楊紅笑道:“那你的意思是,周末姐姐不溫柔,會拿箭紮人是嗎?”
小男孩知道母親在逗自己,稚嫩卻堅毅的小臉上露出不高興的神情:“媽媽,你不要把我當小孩子,我馬上就要十二歲,是男子漢,我會保護你!”又拿著手中箭道:“我看過安然姐姐的箭,安然姐姐的箭頭是三菱的,周末姐姐的箭頭是三角的。不一樣!”
楊紅看著小小年紀卻被迫成長起來的兒子,一陣心酸,忍不住將他抱在懷裏,眼眶發熱。
他連十二歲都不到,末世前才讀三年級,就要跟著她麵對危機四伏的末世,擔驚受怕,原本以為回到江城就可以找到他爸爸,沒想到她的家早已經毀了,丈夫也不知去向。
她眼淚一顆一顆地順著臉頰落入到小男孩的頸脖中,小男孩年齡尚小,對於悲傷並沒有楊紅來的深刻,隻是也沉默著抱住母親:“媽媽你別哭,我長大了,我會保護你。”
楊紅再也忍不住,抱著兒子哽咽出聲:“媽媽也會保護你,兒子,你好好的,你一定要好好的。”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周末並不算心思縝密的人,甚至稱得上沉不住氣。
她心情恢複了一些之後,之前困擾她的問題,便在她心底壓製不住,兩人從宴會上回去的時候,周末一路沉默著,終於忍不住問出來:“滕鉞,問你一些問題。”
滕鉞靜默了幾息時間,才應了一聲:“嗯。”
周末笑道:“要是遇到你不好回答的問題,你就回答我是或不是就行。”
“嗯。”滕鉞依然是低低地應聲,目光直視前方。
周末坐在座位上,雙腿蜷縮著在下巴前忙,手搭在膝蓋上拖著腮,一副小女兒嬌態,神態輕鬆:“你和羊駝的任務是不是和我有關?”
她問這句話的時候,眉眼帶笑,語氣輕鬆又天真,就像不設防的兩個老友隨意聊天,卻讓滕鉞靜默了許久。
她又笑了起來,語氣輕快:“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用得著想這麽久嗎?你知道,你說出的話,我必然是相信的。”
滕鉞臉繃得死緊,良久才麵無表情地吐出一個字:“是。”
周末並不意外地點點頭,“難怪你不住酒店反而跑去我家,不過你去的時機也太巧合了些,滕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會有末世呀?”說完還眨了眨眼,臉上沒有半點陰霾。
這問題她原本隻是隨口一問,卻意外地讓滕鉞臉色整個沉下,腳下猛地一踩刹車,汽車輪胎與地麵之間發出尖銳刺耳的摩擦聲,周末措不及防,身體猛地向前摔去,被滕鉞伸手一撈,按在懷裏。
他身上的氣息炙熱的像是能將人融化一般,掌心燙的嚇人,手中扶在她腰上,像是要將她融成一灘水。
周末扶著他坐穩了身體,正要推開他,卻被他宛如鎖鏈一樣的雙臂緊緊固定在他懷裏,他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絕望的低氣壓。
周末被他的勒的骨頭生疼,這一刻她竟有種錯覺,滕鉞此刻是悲傷無助的,甚至是有些自我否定厭世的,周身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低迷沉重。
她不說話,因為不知道說什麽。
她知道他難過,她心痛,卻什麽都不能做,隻能忍。
忍著心痛,忍著心動,忍著心疼。甚至忍著心軟,忍著不讓自己去抱他去安慰他。
這一刻,她同樣心如刀割。
他就這樣一直抱著她,過了好久似乎都沒有從自己的情緒當中掙脫出來,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邊,嗓音低啞:“我阻止過,沒有成功。”
聲音絕望黯然。
這樣的滕鉞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像是背負了太多,一直以來隻是默默承受,背脊高大的像是一座山,永遠壓不垮,可這一刻他就像是隨時會崩塌一般,有什麽東西壓的他快要崩潰。
他有太多的秘密,她不懂,也不想懂。
可這窒息般的沉默終究是讓她不忍,讓她說出:“不是你的錯,別把別人的責任,壓在自己身上。”
她不知道他在背負著什麽,卻本能地這樣安慰。
他們倆也不知道怎麽開始的,就像是兩個絕望的人相互抓住了浮木,慢慢啃噬著對方,又像是在相互安慰,相互舔舐,想要吞噬賭坊的全部氣息,甜蜜而濃烈。
過了好久之後,兩人終於分開,周末仰著臉枕在他的腿上,戳著他的胸膛,“我父母還活著對吧?”
滕鉞似乎也放鬆了很多,周遭低沉的氣壓消弭,粗糲的拇指撫摸著她紅腫的嘴唇:“嗯。”
“都沒事吧?”
滕鉞臉上有著淡的幾乎看不見的笑,“嗯。”
“你知道他們在哪裏嗎?是不是我去重慶就能見到他們?”
滕鉞這個時候就像是啃了骨頭饜足的大狗,親吻著她的額頭、鼻梁和嘴唇,“他們不是我帶走的,我並不知道他們在哪裏。”頓了一下,“不過,除了重慶就是京城,我會幫你問的。”
周末這才真正的笑開,一直縈繞在她心頭的陰霾逐漸消散:“知道我爸媽還活著,我就放心了,或許在你們手裏,會比末世其它地方更安全。”
他們總是衝著她來的,她越強,爸媽越安全。
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肯定,自己就是他們尋找的第六人,而滕鉞最開始出現在她家,並不是她當時以為的意外,而是自己本來就是他的任務目標。
“賣給我弩箭的人,其實也是你對不對?”周末並不是笨人,不然也不會從一些蛛絲馬跡,就懷疑到滕鉞和羊駝頭上。
當一切謎底揭開的時候,反而沒有那麽沉重與難以接受。
滕鉞用下巴上的青色胡渣細細密密地在她下巴和脖子上蹭著,親吻她的唇角,“你需要有自保的能力。”
周末躲避著他的親吻,似悵然似無所謂地笑道:“原來一切都是一個局,用來接近我的局,後麵安排的那一切,都是為了取得我的信任?為什麽不直接將我抓起來拖去研究?取得我的信任和直接抓去研究沒有什麽差別吧?那時你要抓我的話,我沒有反抗的能力呢!”她危險地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瞅著他,似開玩笑地說:“現在……可不那麽容易呢!”
滕鉞又不說話了,目光定定地凝視著她,眸光深邃又似掩藏著難以察覺的委屈。
周末捏了一把他剛毅的麵頰,嘖了一聲:“真是煞費苦心,連美人計都用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不抽了,趁著這幾天*大抽陽痿去爬了幾次山,今天還把頭發給剪了,開心~\\(≧▽≦)/~
第一次寫相愛相殺的情節,感覺真是太棒了~\\(≧▽≦)/~
前兩天123言情抽的後台打不開,登錄不了,一直登就一直提示賬號異常懷疑盜號什麽的,文下也打不開,就在微博上說了,不過我估計也沒幾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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