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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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晴滿臉通紅的收回了腳,瞪了眼北宮流澤,又瞪了眼琉璃,“不許胡說。”
北宮流澤捂著腰站起來,厚著臉皮坐到柳晴身邊,感激的看了眼琉璃,然後看向柳晴,“晴兒,我是說真的,你這也太危險了,過了年咱就要成親了,你可得為我想想,我倆走到現在可不容易。”
“真是的,不是說了做完今年就不做了嘛,”柳晴翻了個白眼,頗為豪氣的幹了桌子上的一杯茶。
“你知道你追的都是什麽人嗎,”北宮流澤拉住她的手說,“我都接到情報了,那些人個個都是窮凶極惡的,你一個女人,怎麽叫我不擔心,晴兒…”
琉璃的手收回桌子底下拉了拉北宮流銘的袖子,北宮流銘轉過頭來看她,琉璃對他眨了眨眼,靜悄悄的拉著他離開了茶樓。
北宮流銘也猜到了她的意圖,柳晴的家在東青,而北宮流澤又在北玄,兩人從認識到訂婚幾乎都是聚少離多,而柳晴的工作又危險,琉璃不過就是想讓他們多待一會。
“現在去哪?”他垂眸,看著琉璃拉著他的手。
“二哥對冬雪城熟悉,自然是二哥當導遊啦,”琉璃拉著他把他推到前頭說。
路上的人回過頭來,就看到一個俊美出塵的男子和一個矮小又猥瑣,五官卻精致的男子手拉著手,一時間,行人的目光都變得異常。
“靠,小爺是直的,”琉璃察覺到他們的目光,連忙抽回手暗罵道。
北宮流銘看著空掉的手一愣,聽著琉璃莫名的粗口,更是讓他驚疑不已,怎麽琉璃,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
怎麽…這般粗魯?
“二哥,這個好看,”走到一處擁擠的人群處,琉璃指著高台上被放在最高處的一盞花燈說道。
北宮流銘順著她的手抬頭,那是一盞半透明的蓮花燈座,燈座裏放了一顆夜明珠,很是漂亮,怪不得琉璃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北宮流銘低頭看著她眼裏的璀璨,“二哥去給你贏回來。”
想要贏到那盞蓮花燈說簡單也不容易,這個活動是酒樓秦若坊辦的,掌櫃明確的說了,若是確定要那蓮花燈,必須得先交一錠金子,然後對詩,贏得前三甲才能進行最後一項,爬上一架十來米高的架子搶蓮花燈,搶到的人就是魁首,可以拿走那蓮花燈。
雖然有些複雜,又要比文又要比武,但還是有很多人為了博紅顏一笑報了名,琉璃聽著這樣的比賽規則就笑了,她二哥文武雙全,這難不倒他。
“各位才子聽好了,今天的詩首聯是:毋言吾輩太輕狂,隻歎細沙隨風揚。,好,現在請各位才子對出尾聯。”
北宮流銘一愣,轉過頭看琉璃,琉璃也是愣愣的,這不是她在現代無意間看到的一首詩嗎?她記得五歲時讀給北宮禦聽過,當時北宮流銘正好也在,可這些人怎麽知道的?
琉璃咬了咬牙,聽著別人對了許多出來,她一急,有人能想到,就肯定有人能想出來後麵的,她對北宮流銘點了點頭。
北宮流銘點頭,轉身將寫字的白色長條一甩,白布在空中婉若遊龍般漂浮,他腳尖一點,飛身而上,雪白的身影引得眾人驚呼一片,他揮毫下筆,口中輕吟,“縱是素銀三千丈,難掩傲寒十裏香。”
琉璃驚歎,她二哥的記憶力真好啊,她五歲時候吟的詩,到現在他還記得。
“好,”不知是誰喊了句好,接著就有雷鳴般的掌聲。
“誒,這不是北宮家二少爺嗎?”人群裏有人認出了北宮流銘。
北宮流銘落地,勾了勾嘴角,雖然勝之不武,但若能使琉璃開心,哪怕讓他作弊也行。他轉身對琉璃招了招手,琉璃巴巴的跑過來,很是崇拜的看著他。
“看啊,真是北宮家二少爺北宮流銘呐。”
“誒,他身邊那個男的是誰啊?”
“誒誒誒,你們知道嗎,北宮家三少爺要成親了,這二少爺怎麽還沒消息啊。”
“唔,那可說不準,萬一人家…”
“噓,你不想活了,敢在北宮家的人麵前說是非,當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北宮流銘眼裏閃過不悅,琉璃拉了拉他,勸他不要在意,不過也為今晚的男裝懊惱,可千萬不要因為她傳出二哥好男色的傳聞…
“對詩的前三甲已出,現在進行第三項,爬天梯。”掌櫃的站在高台上喊道,目光頗有些討好的看著北宮流銘,惹得其他兩個男的很是不悅,“第一個爬上天梯拿到蓮花燈的就是魁首。”
“二哥,你當心點,”琉璃看著北宮流銘囑咐道,雖然北宮流銘武功高強,可這些人裏麵不乏有心思歹毒,使詭計的。
北宮流銘點頭,目光溫柔眷念的看著她,然後走向高台下麵。
一聲開始,北宮流銘掀了袍子別在腰間,不染纖塵的白錦緞鞋子輕輕一點,他毫不費力的飛了個四五米,把先上的兩人甩在後麵,然後左手拉著一根木樁身子一蕩,雙腿往上一甩,勾住不遠處的木樁,身子旋轉,像是一道閃電般,一下子就串到了蓮花花燈底下,根本不給那兩人使壞的機會。
眼看美人的歡心無法討到了,那兩人識趣的回了地麵,北宮流銘取得蓮花花燈,一手攀著木樁,一手托著蓮花花燈,他低頭看著下麵抬頭仰望他的琉璃,嘴角噙著笑,腳下一點,一身白衣被風吹的獵獵作響,黑發飛舞,他宛如仙人下凡般緩緩下落,這一幕,當夜在此的女子皆是終年不忘,哪怕目睹了他將蓮花花燈給了一個男子,可她們還是報以幻想,希望終有一日能陪伴他左右,或有生之年能得他青睞。
琉璃拿著蓮花花燈,發現那半透明的材質並非水晶,而是未製作成功的的玻璃所製,她一愣,連忙問北宮流銘哪裏有玻璃賣。
可北宮流銘卻搖了搖頭,並不知玻璃為何物。
琉璃咬了咬牙,這世界莫非真有第二個從現代穿過來的人?她突然想起那首用來比賽的詩,若真是現代穿過來的人,那她們豈不是老鄉了?可她心裏也忐忑,萬一對方跟她的心思不一樣…
那她從那首詩起,不就暴露了?
秦若坊
“掌櫃的,”一個身穿普通衣物的小二走進屋裏,對著正在算賬的掌櫃作揖叫道。
“來了,過來,”掌櫃的抬眼看了看他,把手邊折疊的信箋遞給他,“這是東家要的消息,你讓人快馬加鞭送去,務必親手送到東家手中。”
“是!”(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