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欲擒故縱的???

字數:5198   加入書籤

A+A-




    欲擒故縱的老把戲

    “你要去台灣?”

    這是朱心潔知道年倫要去台灣的第一反應。朱心潔有些驚訝的看著年倫,其實對於她的以後,朱心潔自己也沒把握,究竟是要留在三亞,還是繼續踏上旅行?朱心潔不知道,因為她還是很喜歡這樣的生活,很愜意,沒有很多需要她多慮的思緒。

    年倫看了一眼朱心潔的驚訝,心裏暖暖的,忍著笑意,一本正經的說:“對啊,那邊朋友的學校開業,叫我過去上幾天課。”

    “上課?你能上什麽課?”朱心潔很鄙夷的看著年倫。

    “我沒和你說過麽?我在上海除了畫廊,還和別人合夥開了一家畫畫的培訓學校。我朋友教的是插畫,我當然也是會的,隻是我更喜歡傳統的國畫和工筆藝術。”年倫解釋著,可是朱心潔還是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

    朱心潔不說話了,她顯然對年倫要去台灣有些不高興,隻看到她撅著嘴轉著眼睛。看到朱心潔這表情,年倫更得意了。

    “明天是年二十九,我明天的機票回家,你……你要送我麽?”

    “你自己沒腳不會走麽?”朱心潔難以掩飾自己心裏的不悅,一個轉身走進了咖啡廳。

    年倫忍著自己的笑意,他生怕自己笑出來。

    “喂,我這麽帥,你難道就沒動心麽……”年倫追在後麵不依不饒的說。

    翌日,年倫坐了一趟最早的航班回浙江嘉興,朱心潔起來的時候,已經十點,他來咖啡廳的時候,已經不見年倫的蹤影。一種難以言表的失落爬上了他的心頭,她還是問謝南:“年倫走了?”

    謝南在吧台裏在打遊戲,說:“嗯,他昨天就已經收拾好行禮了,今天早上七點多的航班。”

    “哦~”朱心潔哦了一聲趴在了吧台上顯得有些無力。

    “對了,他好像留了什麽東西給你,在他房間,你自己去拿。”謝南頭也不抬的說著,朱心潔疑惑了一下,轉身走上閣樓。

    整棟樓一共四樓,年倫住在三樓和四樓的接縫,從三樓以上就是朱秀玉用來放雜物的地方,那個閣樓本來是個雜物間,可是當時年倫住進去以後,竟然被他改造得很文藝。

    進門的地方不知道被他從哪裏撿來了一堆樹枝,堆疊在一起,雖然朱心潔看來就是一堆幹柴,可是從某個角度上看,居然覺得有點好看;幹柴裏麵放了幾個小的led燈泡,整個房間竟然有點情調。

    朱心潔記得這個房間她之前來過,那個時候年倫還在,可是房間裏總是亂糟糟的,現在忽然幹淨整潔了起來,可是年倫不在了,她忽然不習慣了。

    桌子上是一幅畫,衣服年倫用炭筆畫的草稿。一個俠客一樣的女子在馬背上揮著馬鞭疾馳而過。

    朱心潔拿著那幅畫躺在年倫的床上,她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曾睡在這裏,然後看著年倫剛洗完澡,半裸著上身水汽氤氳的看著她的那個眼神。

    朱心潔的心忽然咯噔一跳,像壞了很久的鍾的發條忽然啟動了一下。

    還記得那個晚上,朱心潔失眠了,因為她一直在想年倫。

    想他麽?

    朱心潔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依舊很藍。忽然看到桌上還有一個紙袋,一個很漂亮的粉色的紙袋。朱心潔拿起來,很輕,上麵寫了三個字:多巴胺。

    一打開,是一包棉花糖。

    棉花糖?朱心潔愣了一下,拿出一顆仔細端詳著。想起在房裏的那兩瓶多巴胺都還沒有吃完,現在又來了一袋?

    一顆做成粉色愛心的棉花糖被塞到朱心潔嘴裏,她緩緩走到陽台,看著美麗的三亞灣,朱心潔吐了一口氣,手裏還捏著那袋多巴胺和畫。朱心潔覺得,自己好像被剛剛吃的‘多巴胺’蠱惑了。

    過年的時候,嚴棋的家人和朱秀玉一家好好坐在一起了頓飯,嚴棋的父母是意大利華僑,他們對嚴棋的期望很高,嚴棋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他們也很喜歡王魁和朱心潔,知道是他們幫嚴棋擺平了公司的難關對他們讚許更高。

    看著他們有說有笑,朱心潔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鬆下田三郎去哪了?”

    嚴棋想了一下,說:“他啊,回家過年啦,日本也要過年了吧!”

    朱心潔皺了一下眉,她好像記得當初說如果回去說一聲,順便帶點什麽東西回來的。

    果然自己還是沒自己想的這麽重要啊,一下子全都走了,朱心潔這樣想著。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如果當時你堅定一點,現在訂婚的就是你啦!”阿真在視頻那頭說著。

    “可是我對他真的沒感覺啊,我為什麽要委屈自己啊。”朱心潔知道阿真說的是嚴棋,又說:“你想想,一個男人在這麽短的時間,在三個女人之間思緒不停,能是什麽好男人?”朱心潔大有一股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的意味。

    她並不嫉妒王魁,那是自己的妹妹,而且自己對嚴棋也沒有什麽想法,她隻是感覺年倫走了,自己的心空落落的,總想說些什麽做些什麽來引起別人的注意。

    “對了,上次你不是說聖誕節那個晚會還算成功麽,現在瑞安怎麽樣了?”

    “瑞安啊?他現在好像有個什麽新的項目要談,但是這個項目好像需要一筆資金,大老板沒給他這麽多錢,他現在在找投資呢。好在上次搞定那個社長沒讓他在大老板麵前出糗,不過那天我超級緊張,那個新人也不知道做錯了什麽,被瑞安批了一頓以後,現在被打入冷宮了。我現在做你的位置,我好苦啊姐姐!瑞安現在在為了那筆錢發愁,還叫我們去想辦法呢,姐姐你有沒有什麽資源提供給我啊!”阿真像竹筒倒豆一樣巴拉巴拉的吐著苦水。

    “你是說他缺錢?那個是什麽項目啊?”朱心潔問。

    “我也不知道,說是和日本那邊新研發的一個案子,反正他就叫我們去找投資。”阿真說。

    “他不會不想幹了撈一筆走吧!”

    “怎麽可能呢,你腦洞也是突破天際了,那個案子已經得到大老板和董事會的審批了,可是大老板就是這個態度‘你去做吧,可是公司有困難,幫不了你,你自己解決!’就這樣!”阿真說著,然後看了看視頻中的朱心潔,說:“阿潔,我覺得你最近好像變了!”

    朱心潔愣了一下,這話題怎麽轉到自己身上來了?

    “我哪變了?”朱心潔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覺得你好像有點血色了。”阿真摸著下巴說。

    “你不是說廢話麽,我以前是僵屍啊沒血色?”朱心潔鄙視了她一眼說。

    “不對,我是說你現在麵色比以前紅潤了,你是不是化妝了?”

    “沒有啊!”朱心潔摸著自己的臉說,她在家幾乎不化妝,就算出去也隻是畫個淡妝而已。

    “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阿真無意中的一句話,讓朱心潔恍惚了好幾天。

    戀愛是什麽滋味,朱心潔好像已經忘了。心動的節奏是多快,她似乎也不記得了。隻是年倫走的第一天開始,自己就在想他,這幾天裏,年倫沒有給他發微信,打電話,甚至連個朋友圈也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一樣。

    朱心潔看著放在床頭的那兩瓶多巴胺和一個空的紙袋。最後年倫給自己的那個棉花糖早就已經吃完,可是那兩瓶‘多巴胺’還在靜靜的立著。

    就像吃下去的毒.藥一樣,‘被年倫蠱惑了’。

    朱心潔把自己心裏那個冒上來的葫蘆按了下去,他催眠著自己,一定是這樣!

    那天晚上,朱心潔做了一個關於年倫的夢,他夢見年倫剛從浴室出來,發絲還在香下滴水,下半身裹著一條浴巾,背對著自己正在衣櫃翻著什麽,翻著翻著好像發現了自己,一回頭,朱心潔嚇了一跳,她屏住呼吸,年倫忽然意味深長的笑著向他走過來。

    夢裏朱心潔覺得自己好像不能動了,但是她感覺自己臉上很燙,仿佛回到了少女時代,那顆許久沒有悸動的心忽然快速的跳了起來。

    夢裏年倫緩緩像自己走來,頭發還在滴水,然後年倫的右手扶住朱心潔的耳朵和後腦,指尖的溫暖傳遞到朱心潔的大腦,她隻覺得自己鬧中一片混沌。

    隻感覺唇上一片溫熱,原來是年倫輕輕吻住了她的唇。

    “啊~”朱心潔掙紮著從夢中驚醒,打開床頭燈,旁邊的王魁呢喃著:“大半夜的,你幹嘛呢?”

    朱心潔覺得頭很重,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年倫剛剛還在自己身邊,在自己唇上落下一個吻。

    “見鬼了,怎麽會夢見他!”朱心潔自語著。看了看手機,才半夜兩點。仔細看,有一個未接來電,是年倫的。

    朱心潔警醒的坐了起來,看時間是一點多打過來的。

    “怎麽了?”王魁掙紮著坐了起來,朱心潔搖搖頭,關掉手機,說:“沒事,睡吧!”

    朱心潔關了燈躲回被子裏,腦子裏還有些混沌的想著剛剛那個夢裏的吻,她開始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自己可能像貓一樣,發春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