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節 愛你,所以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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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暮色暗淡,最後一絲殘陽從西邊斜射過來,地麵上的一切都籠罩在朦朧的玫瑰色中。
夏冰躺在陽台的藤椅上,凝望著逐漸暗淡下來的天空,她嬌小的身子慢慢縮在一起,側過身子,合上了雙眼,靜靜地睡了過去。
下午,蕭一凡強製帶她去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她因長期飲食無規律,胃部所致吐血,但胃部病發性疾病有多種,目前還沒發現夏冰胃部有明顯症狀,讓回去注意飲食和休息。並最後又饒上一句,也或許是氣火攻心所致。
當時,夏冰恨不得把醫生的嘴巴堵上,她直懷疑醫生是不是蕭一凡的奸細,故意讓她在他麵前丟臉。
氣火攻心,這幾個字眼足以令某人在心裏麵暗暗自喜一番,她斂眉撇下正和醫生說話的蕭一凡,自個先走出了醫療室。
從醫院出來,她本來想要攔截一輛的士回公司,卻被從身後追過來的蕭一凡攬著嗬責了一通,硬把她帶回了別墅。
不知為什麽,她竟然也沒拒絕,內心其實很害怕一個人獨處,她害怕那種痛楚會像海水一樣將她淹沒。與其一個人咀嚼痛苦還不如有他陪在身邊,先度過今晚再說。
她恨自己,即便是蕭一凡拿著一把刀子銼她胸口,她依舊還在愛他。
不知什麽時候開始,他強勢、霸道裏鑽進了她的心裏。與他相處的這段日子裏,溫暖而幸福,她以為這種感覺會一直持續到老。可沒想到,那殘忍的一幕瞬間擊碎了她對未來生活的幻想。
夏冰潛意識感覺蕭一凡會始終留在她身邊,從他那雙深不可測的眼底,她看到裏麵隻有她。也或許,隻不過是一個正常的眼神,她自己的錯覺,來安慰那點可憐的自尊。她搞不清應該如何去看懂他的眼和心。
她這才發現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心裏裝著別的女人卻還能在她麵前表現得一往情深,隻能說明他這人太高深莫測,城府太深,豈是她能駕馭得了。
其實,蕭一凡不應該騙他,她夏冰就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隻要他說出口,她絕不會多賴他一天。
就在前些天,他們還在互相承諾誰都不會離開誰,現在看來,承諾根本不靠譜,經不起時間的考驗。
可是,那種無聲無息的愛,就是那麽任性地紮根在了她的心底,究竟是怎麽滋生的,她也不知道。蕭一凡,就像一粒種子,埋在她的心頭,一種無法抵擋的沉淪。
說到底,她根本就舍不得他……
“寶貝,吃飯了!”
淺睡中的夏冰聞到一股男人的氣息,耳畔傳來他輕柔的喊聲,他的聲音如一股清泉,溫暖悄然浸潤全身。
可惜,這種感覺來得很短暫,當她睜開眼,看著眼前的蕭一凡,募地被拉回了現實,這聲音又如暴風雨來襲,令他不能呼吸。
“哦!”她翻身坐了起來,發現身上多出一條毯子,心知是他所為,但也沒說什麽,揭開毯子穿上了鞋。
蕭一凡伸出手扶她一起走,夏冰輕扒開他的手,淡淡的語氣,“我自己能走。”說完撇開他,自個往屋裏走去。
蕭一凡嘴角微微一勾,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看著夏冰為他吃醋的模樣,他發現自己思想突然變得扭曲,倒更不想跟她解釋,安於享受此中。
餐廳,餐桌上擺了好幾樣菜,看上去色香味俱全,整個餐廳的都彌漫著飯菜的香氣,這是蕭一凡親自下廚為她準備的。
從醫院回來後,他列了個清單,讓保姆去超市購了回來,然後就讓保姆提前下班回去,開始自己琢磨著做合她口味的飯菜。
期間,他聽到客廳突然沒了動靜,以為她去房間休息了,結果,當他推開臥室的門,卻沒看到她的身影,別墅還是太大了,他找了半天,才發現她蜷縮在陽台的藤椅上睡著了。
看著藤椅裏她柔弱而單薄的身影,蕭一凡眼裏充滿了疼惜,他取來毯子輕輕蓋在她的身上,本想偷偷親吻一下她的額頭,但又怕驚醒了她,就悄悄地離開回廚房做兩人的晚餐。
夏冰坐下後,看著滿桌子都是她愛吃的菜,頓時有了食欲,人在生氣也會餓,她毫不客氣地拿起筷子自個先吃起來。
蕭一凡端著一盆雞蛋湯從廚房出來,眼前一幕讓他不覺笑出聲來,夏冰像餓死鬼轉世似的,把餐桌上擺著的每樣菜,都各夾幾筷頭放進麵前的碟子裏。
夏冰其實聽到了蕭一凡笑聲,但她故意裝作沒在意,旁若無人地開吃起來。
蕭一凡把手裏的湯放在餐桌上,然後挨著她一屁股坐下來,抽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手,又抽出一張放在她麵前,柔聲說:“慢點吃,狼吞虎咽對胃不好。”
挨得這麽近,夏冰清晰聞到他身上做飯遺留下油煙味,而且附帶著他身上的,淡淡地,曾經留給她溫暖和安全感的氣息,但此時,卻讓她想要去逃避這種氣味。
蕭一凡不停給她夾菜,飯桌上除了咀嚼聲就是倆人的呼吸聲,還伴隨著偶爾不小心碰撞凳子咯吱一聲響。在這小小的空間形成一種異樣的氣流。
夏冰吃好後,碗一推,起身去客廳看電視了,留下身後一臉愕然的蕭一凡,他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知道她還在和他慪氣。
往常,吃完飯都是她洗碗,他看電視。今晚,她明顯在鬧罷工。
他看她安靜地坐在客廳看電視,唇角微微一勾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淺笑,沒去打擾她的平靜,一個人坐著把自己剩下的飯吃了吃。
收拾好廚房,他先去衝了澡,換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本來想去書房發郵件,看夏冰還在看電視,感覺兩人這樣下去像在演啞劇,也不是回事。於是,他停下腳步思索了片刻,既而走過去,不聲不響坐在了她身邊。
他高大的身子慵懶地倚靠在沙發靠背上,隨手攬著了她的腰,他看不見她的表情,卻明顯感覺到了她背後的緊繃。他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不悅,這個傻瓜何止在懲罰他,分明也是在懲罰自己,醋勁還真不小。蕭一凡不覺嘴角掠過不懷好意的笑謔
夏冰的脊梁挺得很直,很僵,她知道他一定在看著她,她語氣僵硬地說:“你坐在這可以,別影響我看電視。”說著扒開他的手。
電視屏幕上正播出娛樂節目,觀眾笑得嘻嘻哈哈,她卻怎麽也笑不出來,臉上的表情始終像一張南瓜臉。
半響後,蕭一凡才在她背後開口說:“我怎麽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直到現在也沒聽見你對我說一聲謝謝,態度還那麽不近人情,真不夠意思。”
他的聲音低沉而渾厚,帶著一絲疲倦和寂寥,悠悠從背後傳來,夏冰本以為他會主動說點什麽,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這樣一句話,自己做錯了事,還反過頭來挑別人毛病。
她為什麽進醫院,還不是拜他所賜。她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麽就吐了血,弄得她好像多麽矯情似的。
也或許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體質太差,接管大自然後心裏壓力驟然加大。甚至每天晚上常常失眠,腦子總在想第二天要安排的工作,精神處於極度緊張狀態。幾乎天天頂著熊貓眼去上班,身體一直沒有得到良好的休息,再加上意外看到觸目驚心的一幕,突然就出現了狀況。
想起中午看到的一幕,她的心裏就又生了寒,語氣不自覺也更加冷漠,“我說過,請不要耽誤我看電視,請你離開。”
下一刻,她的話音剛落,整個身子卻都被他摟著,夏冰猛一愣,心知惹毛了他,她猛然回頭,“蕭一凡,別動我。”身子也開始在他懷裏掙紮。
卻不想,蕭一凡微微一用力,將她扣得更緊,任她怎麽使勁都徒勞無功。
“別動,否則你會更吃虧。”蕭一凡在她耳邊低吼,聲音卻是格外的柔和。
夏冰今天本來就體力不支,掙紮了幾下就覺自己在喘氣,她幹脆停止了反抗,認命躺在了他懷裏。
“這就對了,乖乖地,聽話一點,多可愛!”蕭一凡似笑非笑,臉上帶著一絲勝利的表情。
“你到底想幹什麽?”夏冰抬眼直視著他的眼厲聲問道。
“想問你一句話。”蕭一凡低低的聲音問,粗糲的手指在她臉上輕觸劃過,緩緩停在她的唇瓣。
夏冰抬手撥開他的手,看著他心裏泛著疑惑,眼神依舊是冷漠,“什麽話?”
蕭一凡一瞬不瞬地凝著她,隱隱的燈光灑在他的五官上,勾勒出他英挺的輪廓,他的眼神裏溢出無限的溫柔。
“你愛我嗎?”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一句話,問得夏冰直在心裏暗罵他,白癡才會在這個時候問弱智問題。明顯是在自尋煩惱。
但她下意識脫口反問道:“你愛我嗎?”剛問罷,眉頭一皺,自己不也成白癡了。
“愛!非常愛!”蕭一凡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夏冰微微一愣,一動不動地看著他,要是在以前,她至少會為這句話陶醉半天,而現在,亦真亦假她無法確定。
“你呢?你還沒回答我。”蕭一凡期待的目光看著她。
半響後,夏冰微微動了下身子,開口幹脆道:“愛!”
蕭一凡意想不到她會回答得那麽幹脆,他凝著她的眼眸,眼底泛出激動的光芒,眼神也變得更加溫柔。
“但是,已被你毀掉。”夏冰平靜的語氣,突轉話鋒。
蕭一凡募地眼眸一沉。
“我曾經非常愛你,深入骨髓的愛。”她忍著心痛心平氣和地說:“蕭一凡,從一開始你就知道,我最痛恨的就是欺騙。我不敢去愛,把自己的心完全封閉起來,我怯懦害怕再度受傷,因為裏麵全部都擺滿了心痛。但你的出現,還是令我情不自禁陷入愛的漩渦,身不由己的去在乎。後來我想,既然選擇了奮不顧身去愛一個人,就把過去忘記,純純粹粹的去愛。可你卻在我放開身心愛上你後,在背後狠狠銼上一刀。一凡,這樣的生活,難道你不累嗎?”
蕭一凡斂下眉,伸手輕撫她的臉頰,他感覺到了她緊繃著的臉微顫了下,隨後,他輕歎了口氣,低沉地聲音說:“傻瓜,我從來就沒有做過傷害你的事,既然愛我,就要信任我。我要你一如既往地愛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對我的愛是值得的。”
“有時候,愛在毫無征兆下就走到了盡頭。蕭一凡,你認為咱們的感情能走多遠?”夏冰岔開話題淡聲問。
“一輩子!”蕭一凡微蹙眉頭,不假思索回答道。
夏冰眉心劃過一瞬間的緊蹙,心在刹那間觸痛了下。
她有點拿他沒辦法,他每一次肯定的回答,都令她有些理屈詞窮。
他堅定而又滿含柔情的態度,使她差點忘記了那錐心的一幕。
但心口的疼痛依舊刻骨銘心,哪能這麽快就忘記。
夏冰很快就又恢複到了現實,她就像一隻刺蝟,渾身豎起鋼刺般的荊棘,宛如戰場上的鬥士,操起淡淡的語氣道:“蕭一凡,你的行為讓我失去對愛的判斷,我現在搞不清楚咱們之間到底屬於哪一種感情?你把我當成是你的愛人還是紅顏知己?我有點弄不明白。”
一番話,令蕭一凡哭笑不得,他伸手將她的頭摟在懷裏,緊緊摟著,悵然鎖視著她的臉,“夏冰,你為什麽就不能對自己自信一點呢?在我心裏,隻有對你的愛,什麽狗屁紅顏知己,你不要輕易就往自己頭上蓋屎盆子好不好?”
夏冰盯著他的臉,他的話在耳畔格外清晰,使她有瞬間的恍惚。一時間心裏五味雜壇,很不是滋味,若不是親眼看見那一幕,她一定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可現在,她心裏糾結得像擰成的麻花,無所適從。
半響後,她的目光失神落在電視屏幕上,幽幽飄出一句,“生活可以湊乎,感情卻容不了一絲貌合神離。我看到的事實和你說的話為何差距那麽大?”
夏一凡聞言後,歎了口氣,握著她的手說:“事情的本質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夏冰,你要相信我。這件事我不想解釋,因為它根本就沒發生什麽,無從解釋。”
夏冰掙脫他的手,坐了起來,“如果我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你們倆僅僅隻是擁抱而已,是我在無中生有,對嗎?”
“對,僅此而已。”蕭一凡語氣肯定道。
夏冰的呼吸有那麽一瞬間的窒息,片刻後,她搖了搖頭,艱難開口道:“我今天才發現自己的智商有多麽低,我連擁抱和摟抱都分不清楚,還何談理解能力。”
蕭一凡看她受傷的模樣,不由得心疼起來,但又覺百口難辯。他真想把心掰開來證明自己對她的一心一意,他不忍心看她胡思亂想。
他歎了口氣,伸出手輕撫她的長發,低柔道:“夏冰,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絕無三心二意,也絕沒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至於那件事,我不想做過多解釋,它其實僅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一個擁抱而已。”
夏冰無力閉了下眼,一陣窩心,她知道,這件事不會像他說的那麽簡單,從他眉心神情裏就能看得出來。他存心想要隱瞞,再談下去也沒什麽意義。她突然感覺心很累,頓時覺得不想說話。
她起身站了起來,淡淡一笑說:“如果你考慮好想和她繼續,就明確告訴我,咱們隨時可以了結,我絕不會纏你。”
蕭一凡哪會讓她輕易離開,伸手一把抓著她的手,猛地用力一拉,夏冰重心不穩,一下撲倒在他的懷裏,她看到他的眉心泛起強烈異樣,剛才臉上的溫柔換作了一種苛刻,“你準備讓我說多少遍?這輩子,我愛的女人隻有你。你又想推開我一個人逃跑?夏冰,你就不能愛得堅定一點嗎?”
心魂未定的夏冰失措地看著他,莫名怒火終於將耐性燒之怡盡,“蕭一凡,你不要再演雙簧了好不好?我承認,我愛你,也就是上次飛機遇險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原來,我早已把你愛到骨髓裏了……。但是,現在我才發現,我的愛在你麵前不過就是個備胎,你讓我愛得堅定,是讓我堅定做你的妻子還是做你背後的"qing ren"?告訴你蕭一凡,我夏冰就算愛的在無法自拔,也不會去給你……”
沒等她說完,雙唇卻已被他虜獲,“唔……你放開我……”這是一個等了很久,迫不及待而熱烈的激吻,男人強勢撬開她緊繃的嘴唇,貪婪纏綿,不願分開。
夏冰強烈地抗拒,他的雙臂是如此剛勁有力,穩如泰山般,而且又是他如饑似渴的時刻,豈是她能推得動。
她隻覺得心口如刺般疼痛,更加死命往外推他,但此時,她隱約感覺到了他身上似乎有一股難以明了的痛苦狀,一種莫名其妙的情愫,頓時使她心中猛然一痛。
蕭一凡的這一激吻使她大腦一片空白,隻能從肢體和神情上去抗議,她的眼裏充滿了抵觸。
良久後,蕭一凡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看著她一臉的怒火,他的心痛得蝕骨。
夏冰對他的誤解他可以理解,但她的不信任深深傷到了他的心,他隻覺得胸口有種菱角刺般隱痛。
蕭一凡抬起手,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拂過她尖細的下巴,而後微微眯著眼,似乎在強壓內心的不悅,良久後,他低沉的聲音說道:“那個女人是我曾經的初戀,你看見這次,是我和她第二次見麵。第一次是幾天前在醫院碰的麵,然後我們找了個地方聊了一會。話題也無非是互相了解一下彼此的情況。你看見的一幕,其實是一種友誼擁抱……”
真相被冷不防揭露,而且還這麽勁爆,震驚得夏冰一時忘記了反應。
林素雅居然就是蕭一凡的初戀?她腦海浮現出她優雅的氣質,這是一個男人看一眼都會心動的女人,何況又是他的初戀。兩個人同住一個城市,竟然是第二次見麵,她能信嗎?
蕭一凡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抬起胳膊放在臉前,“我發誓,如有半句謊言,……”
話沒說完,嘴巴卻被夏冰的手捂上,隻見她咬著嘴唇,眉頭一皺,“誰讓你發毒誓啦?這會倒自覺了。”
蕭一凡猛一愣,隨後如釋重負,半響後,唇角舒展開了,“那你不許在懷疑我。”
看著眼前的蕭一凡對天發誓時的真誠模樣,夏冰的心思已經開始動搖,她長歎口氣,把身子挪了挪,靠在沙發背上凝眉思考。
看著沉默不語的夏冰,蕭一凡沒有去打亂她的思緒,他知道她在調整自己的思想,那麽,他就給她時間讓她考慮,讓她自己選擇答案。
過了一會,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夏冰最後還是理性戰勝了感性,她暫且不想把這件事繼續往壞處去想,尤其是蕭一凡的認真態度打動了她。她能感覺到他沒有說謊,而且她也看到了他心裏有她,於是,她決定選擇信任。這麽一決定,剛才還鬱鬱寡歡的一顆心,募地平定了下來。
至於他的初戀,就讓他自己抉擇吧!但她還是忍不住最後一絲疑惑,她抬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片刻後,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咬著唇逼著自己脫口問了句,“你還愛她嗎?”
蕭一凡聞言,臉上剛才的認真表情很快就換成了溫柔相,重新將她摟在懷裏,“傻瓜,初戀是一種很純粹的喜歡,那不叫愛。我曾經很喜歡過她,但那都已是過去。”
一番話,令夏冰心裏略感一陣惆悵,她幽幽道,“舊情也能複燃,誰知道你心裏真實想法。”
蕭一凡無奈低笑了下,“我心裏的想法隻有你最清楚,你是知道的,我的情隻會對你燃燒。”
“如果她為你燃燒呢?你也不為所動?”這句話問出,她心裏突然有絲慌亂,愛能讓人亦喜亦憂一點不假。
蕭一凡眉梢燃起了一絲似笑非笑,他微微勾唇,“你說呢?”
“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怎麽會知道。”夏冰眼皮一搭故意不看他,反擊道。
蕭一凡寵溺地表情,伸手捏了捏下她的鼻子,“傻瓜,喜歡和愛是有區別的,喜歡隻是一種淺淺的心動,而愛一個人,是一種內心的牽絆,很深,會渴望與她發生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哪怕是痛得體無完膚,也不願放棄。就如我現在對你,即便你像一隻渾身帶刺的刺蝟,紮得我片體鱗傷,我還要堅持和你在一起。”
夏冰一時有點短路,眼前這個男人讓她感覺自己有些思維渾濁,人的感情紛繁複雜,他竟能把喜歡和愛兩者之間劃分得涇渭分明。他是在安慰自己呢?還是有感而發?看著他,她突然從他眼裏看到一股強悍的意味,這是在別的男人眼裏看不到的霸氣。
蕭一凡,終不是普通的男人。
即使他會憂慮,即使他會徜徉,他照樣能把控局勢,扭轉乾坤,事業是、生活亦是、感情?也是嗎?
可是,擁抱這件事雖說看似已澄清,但事情的本質卻像一道橫埂阻在他們之間,夏冰不可能一下就變得心胸敞亮。多愁善感是女人的通病。林素雅附在蕭一凡懷裏時,望著他眼裏流露出的那種柔情,像一根刺一樣,時不時會在心口紮上一下,想起就心中鬱悶。
她突然想起鮑蕾說的一句話,那時,鮑蕾為了打擊她,曾說過她是蕭一凡眼裏的替代品,現在看來,自己和林素雅相像嗎?夏冰有種鮑蕾高抬她了的感覺。
女人的好奇心開始在心裏作梗,到底他有沒有混淆不清?有沒有把她當成別人?她抬眼警覺地盯著蕭一凡,目光裏多出一種倔強,雖看上去執拗,但話音出口卻是格外的平靜,她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我和她像嗎?”毫不掩飾。
蕭一凡猛一怔,不妨她會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來,但他隨即就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他眉梢間又泛起一絲無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傻瓜,我記得早就給你說過,你就是你,在我眼裏誰都無法替代,沒有和誰像不像。”
這次,夏冰心裏突然一陣小小的竊喜,她的唇角不自覺染上一絲淡淡的笑意。
蕭一凡伸手攬著她的腰,“寶貝,鬧夠了沒有?以後不許在這樣胡思亂想,糟蹋自己的身體不說,關鍵是你生的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夏冰瞪了他一眼,身子往另一側挪了挪,隨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按了一下電視的開關鍵,“懶得理你,睡覺去了!”話說完,起身離開。
“睡覺?……等著我。”
蕭一凡迅速追了過來,攔腰將她抱起,一股炙熱掃過她的發絲,他身體泛出的炙熱,瞬間融化了她心裏剛還冰凍著的那一絲冰涼,她再一次在他的吻中迷失了自我。
蕭一凡深邃的眸光裏像是有一股焰火在竄動……(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