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本王不會放過你(求首訂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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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進喉,痛入心。

    夜暮沉嘲諷地勾起嘴角。為了不再讓青煙受傷,他毅然花了兩日的時間修改原定的所有計劃,然而到了最後,竟是以這杯散雜了碎功散的毒酒來告訴他:這是她的選擇!

    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太後!

    “原來夜王和夜王妃都在這裏啊。”玉貴人突然發話,朝皇上嬌笑道,“妾身聽聞夜王妃曾被楊將軍收留六年之久,定是清楚夜王妃精湛的箭術如何習得,妾身倒是很感興趣呢。”

    楊景天忽而被點了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舒凡兒已經期待地看向他:“本郡主也好奇,夫君家中連一把弓箭都沒有呢,夫君快給大家說說吧。”

    眾臣們聽後臉上紛紛露出猜忌,有些還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髹。

    竟然懷疑起她的來曆了?青煙冷哼一聲,主動起身:“郡主此言差矣,青煙以往在將軍府的閨房裏藏有弓箭,隻是將軍和郡主從未進來看過,自然不會知道,青煙憑借一點天賦練習整整六年,箭術精湛也不是不可能,楊將軍對這些方麵應該更了解。”

    一來說明了楊景天和自己沒有任何親密的行動,二來暗示郡主和玉貴人是女子,不懂練習兵器的時間和進度。

    楊景天聽見她清晰的辯解,鬆了一口氣:“回玉貴人,臣多年征戰在外,確實對夜王妃的事情不太了解,而且六年時間專供箭術得到如此成績,是正常的。”

    玉貴人訕笑,夜季淵安撫地摟住她的腰際,笑道:“玉貴人常年在宮中,定是煩悶至極,所以對這些事情總會感興趣。”她聽出皇上的包庇,更加放心地依靠在他胸前。

    青煙也舒了一口氣,坐下後,發現夜暮沉一直凝視著她,笑意未達眼底,如同青煙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那麽的陌生冰冷。

    禦花園中紛紛迎上宮女進行舞蹈表演,樂曲奏響,青煙才開口問道:“哪裏不舒服嗎?”

    她還不知道這酒裏有什麽毒性,但看他的神情似乎很嚴重!她伸手想撫上他的手背,卻被他敏捷地避開。

    夜暮沉一言不發讓青煙心中絞痛,然而想起太後藥房裏的石淩草,她隻好假裝什麽事都不知道。

    現在太後還不會要了他的命,所以應該是有解藥的毒酒。

    一曲終,宮女紛紛退場,玉貴人突然怯怯地開口:“皇上,妾身覺得最近身體不適,許是這皇宮中有什麽不好的東西。”

    夜季淵眯眼一笑,勾了勾她的下巴:“那玉貴人有什麽法子?”

    “妾身想趁這個宴會眾臣在場,讓華祭司作法瞧瞧這皇宮是否安全。”

    夜季淵瞄了瞄郡主,再低頭看著懷中的玉貴人,道:“好。”太後意味深長地勾唇,端起一杯茶細飲,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華祭司很快便奉命入宮,擺好桌子和香爐,身穿道服,右手持青木劍左手夾發符,有模有樣地揮動起來。

    青煙心裏冷笑,不用想就知道最後的矛頭是指向她的,這華祭司也是玉貴人派來的吧!全場氣氛沉重,都在專注地盯著華祭司的動作,恐怕他最後的劍指向了自己。

    驟然,華祭司動作一滯,木劍準確地對著青煙。

    果然。

    眾臣倒吸一口氣,看見鬼神一般恐懼地盯著青煙,她剛準備起身,身側的那抹白色率先站起,漠然作輯:“臣自知深府血腥過重,影響玉貴人安康,臣這就離席。”

    玉貴人臉色一變,怎麽能這麽走了?

    還沒出聲阻攔,華祭司已經搶先一步:“夜王請留步,臣作法的結果隻是夜王妃,若臣沒有猜錯,她以前生活的地方過於凶殘,所以身邊容易聚集冤魂。”

    青煙猛地一怔,抬眸對上華祭司審視的雙眸。

    “那按華祭司這麽說,該是如何是好?”玉貴人驚恐地縮在夜季淵懷中。

    “該盡快除去。”

    “這是要殺了本王的愛妻?”夜暮沉聲聲驟冷,四周的人紛紛覺得空氣凝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青煙詫然,他還會維護她……

    “皇兄莫要激動,朕怎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夜季淵心情頗好地嗬嗬一笑,玉貴人嘴角一僵,有些不敢相信皇上會保她,看來舒凡兒說的是真的,皇上對青煙上心了!若是不及時除去青煙,自己的地位就有危險了!

    皇後之位空缺,奪兄弟之妻這樣的可能不是沒有!

    玉貴人急切地看向自己的父親左丞相,左丞相立刻走出來稟告:“皇上三思,容易聚集冤魂的女人對一個國家的危害可是巨大啊!”

    眾臣相互對望,有些也加入了左丞相的行列,勸說著皇上按照華祭司的意思去做,一時間禦花園熱鬧更甚於表演歌舞。

    “夠了!”一道厲喝將所有人的聲音都壓了下去。

    一直沒有說話的承香芙此刻拍桌而起,朝太後拱手:“香芙不願回宮,就是不願麵對各種明爭暗鬥,昨日太後說給香芙一個歡樂的宴會,沒料到被什麽祭司所破壞,香芙實在是不能適應宮中生活,請太後允許香芙返回邊塞!”

    承香芙的話等於在玉貴人臉上打了一巴掌,方才在幫著玉貴人說話的眾臣們紛紛垂下頭不敢說話,今晚承公主才是主角,惹怒了她等於惹怒了太後,後果不堪設想啊!

    “香芙說什麽氣話呢,他們不過是隨便玩玩罷了。”太後笑吟吟地拉回她的手,語氣驀然加重,“對吧,皇上!”

    夜季淵知道是時候收了,點頭道:“當然,朕不相信夜王妃一個女子就能影響月國的風光,來人,請華祭司出去!”

    華祭司麵不改色地將法符和木劍收起,準備離開卻被青煙擋住了路。

    “皇上,華祭司還不能走。”她深深地看著華祭司淡然的神情,總覺得這人不簡單!

    “為什麽?”夜季淵有些不耐,她這是自己找麻煩嗎!

    “因為……”

    “因為有人陷害姐姐!”小葉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急切地伸直雙臂擋在青煙麵前,咬著唇盯著華祭司,“你……騙人,壞蛋!”

    辛偉一看愛子在這種情況跑了出來,急得拉住他:“你在胡說什麽呢!”

    小葉急得跺腳,說話也變得不順暢:“廁所聽見……有人叫他……他騙人!”全場聽後隱隱發笑,這個辛侍郎府中出了名的傻子,居然敢在這種時候站出來說話!

    辛偉和小葉相處多年,一聽便知道了大概,頓時驚慌地將小葉拉回座位上,然而小葉奮力掙開,誓死不願離開青煙。

    “辛侍郎請慢著。”承香芙越過眾臣走了下來,朝青煙微微點頭,對辛偉說道:“辛侍郎可否讓他清晰地把話說一遍。”

    “承公主,他心智不全,方才隻是隨便說說罷了。”

    “本公主要搞明白此事!”她肅然斂眉。

    小葉深吸一口氣,看著青煙心情漸漸地平複下來:“小葉在如廁聽見,聽見有人叫他故意陷害青煙姐姐!”

    他話一落,玉貴人便發出嘲諷的笑聲:“一個小孩子說的話,誰能信?”

    “臣知罪。”華祭司忽而跪在地上,道出一句全場震驚的話來,“臣聽從玉貴人的指示,陷害夜王妃,請皇上恕罪!”

    青煙眼中閃過一抹詫異,玉貴人已經撲通一聲跪在皇上麵前:“皇上冤枉!華祭司在汙蔑妾身!”

    “皇上,臣說的每一句都是千真萬確,如若不信可以讓其他祭司看看,這宮中是否真的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華祭司不緊不慢地反駁。

    夜季淵雙眸變深,盯著華祭司一會,才厲聲道:“玉貴人,此事當真?”

    “妾身……”玉貴人神色慌亂,不明為什麽華祭司會突然倒戈出賣自己,然而現在最重要的是想如何保命,她的目光落在舒凡兒身上,頓時靈光一閃。

    “都是舒郡主叫妾身做的!妾身深知皇上寵愛郡主,誤以為這舉動得到了皇上的允許……妾身實在是……皇上請明察!”

    舒凡兒一聽臉色大變,立刻跪下來大喊冤枉,楊景天得知舒凡兒有所參與,頓時怒上雙眉,並沒有為自己妻子求饒,而是鄭重地拱手:“臣知罪!”

    混亂的場麵讓眾臣紛紛糊塗了,靜靜地瞧著皇上,看他怎麽處理這個局麵。

    夜季淵心如火燒,死死地盯著舒凡兒。他警告過她對於夜暮沉的事情不能急,她倒好,每時每刻想置青煙於死地破壞了他眾多計劃!上次若不是舒凡兒帶青煙進宮,黎大人就不會被殺死!

    思及此,他更是無法再縱容舒凡兒,拍案而起:“身為郡主,行為卑劣,自即日起,剝奪郡主稱號,關入大牢麵壁思過,無旨不得釋放!玉貴人濫用權力,收買人心,即日起禁足一個月!華祭司主動認罪,可從輕處罰,扣除這個月的俸祿。”

    玉貴人鬆了一口氣,而舒凡兒臉色蒼白,知道這次皇上是狠了心懲罰自己,便一聲不吭地讓護衛帶自己下去,離開時狠狠地睨著青煙。

    “皇上,臣怕愛妻再次受到危險,請求先回深府。”夜暮沉突然拱手,臉色有些蒼白,青煙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太後心情愉悅地擺弄著大拇指的戒指,對夜季淵笑道:“皇上,今晚發生這麽多事,就讓夜王先回去吧,香芙,快過來哀家這邊。”

    被太後這麽輕描淡寫地將話題轉移到承香芙身上,夜季淵隻能順著她的意,看著夜暮沉和青煙離開禦花園。

    辛偉連忙將小葉拉回座位不讓他亂跑,而楊景天也隨著退場,隻是承香芙凝視著夜暮沉的背影直至消失自己麵前,才走回太後身側。

    青煙跟在夜暮沉身後,走到一條偏僻的道路時,她漸漸放慢了腳步,在夜暮沉有所察覺之時,立刻吹熄了身側的燭火,四周陷入一片昏暗,青煙趁機跑開躲在樹下。

    上次夜暮沉和她說有夜盲,她以為是假的,然而他不惜用右手接住自己後,她就想,那也許不是玩笑!

    月色中,她隱約看見夜暮沉的身影頓了頓,青煙趁機朝太後藥房的方向走去,她能夠知道方向還得多虧夜暮沉之前給她看了皇宮的地圖,太後的藥房和太後的宮殿分開,這也方便了她潛入。

    緊貼在牆邊上,轉角後就是藥房,她偷瞄了一眼,發現五個護衛在守著,其中一個正好轉頭看向她的方向,她驚得立刻縮回來。

    從懷中取出幾片香料,再拿出火柴將香料點燃,用早已準備好的絲絹捂住自己的鼻子。香煙漸漸蔓延到五個護衛的方向,等香料燃盡,他們紛紛打起了哈欠。

    再等半個時辰就好了……青煙看向禦花園的方向,希望宴會不要太快結束。

    五個護衛終於撐不下去,倒在了地上,青煙立刻上前,竟發現藥房大門沒有鎖,這是天要助她!青煙悄悄地溜了進去,然而裏麵有無數個小櫃子,一一查看肯定來不及!

    對了,石淩草的放置有些忌諱。

    她閉上雙眼,用鼻子去感受藥房裏混雜的氣味,先是左方,有股最強烈的氣味,是沉何香,而石淩草必須遠離這種香氣,那麽就隻能在前方和右邊。而且石淩草作為藥材,氣味是罕見的刺激性,她尋著感覺走到了一個角落麵前。

    現在範圍已經縮小很多了,她立刻拉開櫃子逐一查看,終於在最底下的一層找到了石淩草!心髒禁不住劇烈地跳動,做賊心虛地連忙將石淩草藏在衣衫裏,匆忙轉身。

    “這是怎麽回事!”

    藥房外猛然傳來一道怒吼,青煙一驚,是太後!宴會結束了?

    她看向四周,發現不遠處有一個敞開的窗戶,可是她根本不夠高爬上去。此刻,黑暗裏突然走出一個身影,青煙一怔,後退幾步,是誰?

    那人似乎看不見她一般直接走出大門,青煙趕緊躲在櫃子後麵,盯著那人走出大門,光線照在他臉上,是清太醫!

    “臣參見太後。”

    “清太醫?裏麵隻有你嗎?”太後狐疑地發話。

    “臣沒有看見其他人。”

    青煙詫然,她相信清太醫是知道她在這裏的,而且是從她推門進來的一刻,不過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她看向窗戶,竟發現窗戶從外麵伸進來了一條繩子!

    是陷阱嗎?

    她咬咬牙,還是決定爬上去看看。手握緊繩子艱難地爬上窗戶,低頭一看,下麵果然是有人,而且是……楊景天。

    他怎會在這裏?

    楊景天張開雙臂讓她跳下來,與其同時太後的聲音越來越近,要進來查看的意思,青煙立刻跳下,楊景天準確地接住她,迅速地收回繩子,帶著她離開。

    直到出了皇宮,青煙才出聲詢問:“你跟蹤我?”郡主被押入大牢,他也被遣回府上,沒料到他還沒走。

    “上車再說。”楊景天將她拉入馬車,著急道,“方才很危險你知道嗎,要是被太後發現你私闖她的藥房,絕對會遭到殘酷的懲罰!”

    青煙不願和他多說,別過了臉,楊景天一怒,按住她的肩頭:“若是沒有我,你剛才就死定了,你的王爺根本救不到你!”

    他變了。

    青煙冷然地睨著他:“難不成楊將軍要青煙跪在給你謝恩?即使你不出現青煙也自有辦法完場!”

    馬車緩緩啟動,後麵卻忽而傳來艱難的聲音:“夜王……饒命……”

    青煙心一顫,猛地推開楊景天的雙臂:“停車!”

    “這種時候還要回去,你是瘋了嗎!”楊景天緊緊拽住她的手腕。

    青煙抽出匕首直指他的脖子:“匕首有毒,將軍不怕的話大可以留住我。”

    楊景天震驚得睜大雙眼,眼前的她不再是當年乖乖在家等候他的青煙,不再是低頭含羞的青煙,她會騎馬,會射箭,用香迷昏護衛,還會……用匕首指著自己……

    那雙堅決的眼眸是那麽的刺眼,又是那麽的迷人。

    手不知不覺地鬆開,青煙趁他走神之際,立刻衝出馬車,翻滾在地,不管後背的傷連忙爬起衝回皇宮。

    楊景天怔然地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身影,為了那一聲夜王,她竟要冒險回去查看夜暮沉是不是還未離開,青煙,你真的喜歡上他了?

    “本王再問一次,王妃有沒有出來!”夜暮沉一手捏住護衛的脖子,神色冷凝,四周的氣溫驟降,讓人不自覺地瑟瑟發抖。

    護衛艱難地用手指著後麵,臉色大喜,但因為缺氧的痛苦變得扭曲:“王……妃…..”

    夜暮沉手一頓,猛地轉過頭,看見青煙正步步走來,才臉色陰沉地鬆開護衛,轉而將手捏在青煙脖子上,青煙清晰看見他眼中燃燒著的憤怒的火焰,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割,她順從地閉上雙眼。

    然而這一次的力度,和上一次偷胭脂的時候完全無法相比!

    簡直像抓癢一般!她猛地睜眼,瞧見夜暮沉雙唇蒼白,冷汗流下,不禁驚駭地握住他的手,下一刻他的身體無力地依靠在她身上,低喃:“本王……不會……放過你…..”

    “暮沉!”她隻覺心頭慌亂,那杯酒竟然下的是什麽毒!連忙扶著夜暮沉上了深府的馬車,她緊緊握住他冰涼的手,心生不安。

    回到深府,她慌亂地將夜暮沉拖下馬車:“李管家!李管家!”

    開門的是書逸然,與其說他總共會在夜暮沉出事的時候準時出現,還不如說是他早已猜到夜暮沉會遇到危險!

    書逸然迅速地將夜暮沉抱回雙院,立刻幫他把脈,頓時臉色大駭,剛好走進來的李管家看見他驚悚的模樣,急切道:“怎麽樣了!”

    “他……”書逸然手在顫抖,良久才吐出剩下的字,“武功全無。”

    即使這個結果挺合他的意,也不免有些悲傷。

    準備推門而入的青煙渾身一僵,如同五雷轟頂,呆滯得如同木偶。

    李管家怒氣冒出,右手悲痛地捏緊,然而猛然張開,迅如猛虎地擊向還站在門後的青煙,青煙似乎有所察覺,下意識地護住懷中的石淩草。

    緊接著一掌打碎整個房門,狠厲地落在她的手臂上,整個身體被擊飛幾米遠,脊椎狠狠地撞在樹根上,口中一腥,青煙的嘴角緩緩流出血來。

    “王爺變成這樣子是不是又是因為你!”李管家雙眼猩紅,充滿著殺意,還沒等她回應已經忍不住怒火再次衝了過去,一掌揚起。

    啪!

    一個黑影閃到青煙身前接住李管家的手:“李伯住手!沒有主子的命令我們不能殺她!”

    是李翱,他的聲音也強忍著氣憤。

    青煙失神落魄地從懷中掏出石淩草,幸好沒有爛。

    她艱難地站直身子,伸手握住李翱的手腕,他猛然甩開,氣呼呼地瞪著她,青煙神情淡淡地將石淩草塞到他手中,扶著樹幹顫巍巍地離開雙院。

    本來滾落馬車時候擦傷的背,現在更加疼痛,血染衣衫也無暇顧及,踉蹌地扶著牆一步步行走,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麗院的,隻覺心絞痛得難以跳動。

    狩獵場上,夜暮沉一步五十丈將她從空中接回地麵;偷熏香時,她從床下被推出來,他持劍指著她,劍氣擴散;皇宮中,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著小花鹿闖入,替她受罰……

    他出神入化的武功,全沒了?

    她以為自己無論如何都能找出解藥給他,然而這個毒,無解!就算她給他帶出了石淩草又如何,根本彌補不了武功的喪失。

    難怪他喝下毒酒時他神情如此冷冽,恨她……也是正常的。

    青煙悲涼地捂著胸口靠在樹底下,心痛加內傷讓她有些眩暈,小花鹿急切地跑過來咬著她的衣衫,似乎想拉她進房間裏麵,青煙摟住它搖頭:“小鹿,我終是做錯了,我對不起他。”

    小花鹿用鹿角輕輕觸碰她,青煙扯出一個笑容想回應它,然而眼前一黑,竟暈了過去!

    “太後,發生什麽事情了嗎?”在宴會一直心不在焉的承香芙趕來了藥房。

    “沒事,隻是這幾個護衛被下藥一樣,都暈倒了。”太後覷著正在進行搜查的藥房,裏麵至今還沒出現一個人!(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