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除了色.誘,你還會其他招數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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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溪水潺潺,柳枝飄蕩,草木叢生,現在正值深秋,這裏卻春意盎然,與世隔絕一般,小溪的不遠處有一間小木屋,走進,裏麵的擺設簡單,床上躺著一個女子。

    她的眼睛縛著繃帶。

    “暮哥哥,是你嗎?”

    女子激動地坐直身子,肌若凝脂,柔弱美麗,期盼地看向他們的方向,即使她的眼睛看不見,卻好像知道他們來到了一樣髹。

    “先躺下。”

    夜暮沉將她扶回床上,青煙靠近便看清了女子蒼白的臉色,似乎長年有病纏身,書逸然將藥箱和飯盒放在桌子上,“舒琴姑娘還是一如既往地敏銳。”

    舒琴……

    她的眼睛就是要給這個人麽…蠹…

    青煙重新打量她,雖說是美人胚子一個,但容顏和氣質比她想象中的略輸一籌,也許在她心裏,能讓夜暮沉日夜牽掛的必是絕色無雙的女子。

    他帶她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扯開的唇角都變得沉重。

    “除了書公子,還有其他人嗎?”女子詫異地微張雙唇,準確地瞥向青煙所在的位置,青煙還沒開口,夜暮沉已經接話了。

    “不過是新收留的侍女。”

    心微痛。

    嗬,確實是侍女,即使在外如何做戲演好夫妻,在心愛的人麵前,他不會讓她誤會。

    舒琴怔了怔,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拍夜暮沉的胸膛:“深府怎會收其他女子,是與你假成親的青煙姑娘吧,好歹也陪著你一段時日,怎能說她隻是侍女呢。”

    她的嬌笑聲如同魔音刺痛青煙的耳膜,諷刺的意思她怎會聽不懂。

    “舒琴姑娘說笑了,侍女也罷,妻子也罷,青煙不在乎這些名稱,與暮沉的夫妻之實不是這些虛名可以抹去的。”

    夜暮沉悄然勾唇,這番話聽起來就像在爭寵。

    清靈悅耳的聲音從容不迫地飄入舒琴的耳朵,她本來就蒼白的臉色變得愈發的慘白,難以置信地看向夜暮沉,顫聲道:“暮哥哥,可是真的?”

    難怪夜暮沉這麽歡喜她,連青煙看著舒琴此刻楚楚可憐的模樣都忍不住愧疚,彷佛自己方才說了天地不容的話。

    “聽說你很久沒吃東西了,先吃飯吧。”夜暮沉避而不談,取過桌邊的飯盒。

    這是默認。

    舒琴衣袖中的五指無力地蜷縮成一團,唇邊傳來勺子的觸覺,她卻撇開臉,低聲弱道:“舒琴沒胃口。”

    飯盒被輕擱回原處,“青煙,本王要那隻小狐狸,抓活的。”

    青煙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現窗台外上掛著一雙小爪子,上麵托著一個可愛的白色腦袋,發現所有人都盯著自己後,立刻鬆開手跳回地麵,嗖地一聲不見了。

    原來叫她過來,就是抓這隻狐狸,定是舒琴喜歡吧。

    等青煙走出房間後,夜暮沉才站了起來:“逸,先幫舒琴把脈。”

    “是。”

    舒琴急了,伸手欲擒住夜暮沉的衣角,碰到的卻是書逸然的手,“暮哥哥,你去哪。”

    “乖。”夜暮沉輕聲地吐出一個字,踱步走到門外,倚著牆看著不遠處站在樹下的女子。

    她手持一片樹葉,雙眸緊閉,白如皓雪的臉蛋襯得精致的五官愈發絕美,微風輕拂,她的發絲如柳枝飄蕩,惹得他禁不住抬起手來為她撩順,然而手一抬起,便發覺自己失神了,立刻垂手斂眉。

    一首柔和平靜的曲子從她朱紅的唇邊溜了出來,讓人忍不住屏息,心神安寧。

    青煙慢悠悠地掀開眼簾,盯著躲在前麵草叢偷看她的小狐狸,宛然一笑,一眨眼,小狐狸雪白的臉蛋竟然染上一層微不可見的紅色。

    是公的。

    青煙清脆地輕笑出聲,小狐狸更是後退幾步用爪子捂住自己的臉。

    “來。”她蹲下身子,伸出手邀請它。這不是凶猛的野獸,馴服起來比較簡單。

    小狐狸的爪子悄悄露出縫隙,露出圓溜溜的眼睛打量著她,正準備抬腳靠近,一個人搶先一步握上了青煙的柔荑,小狐狸嗖地一聲閃回遠處。

    “你!”青煙氣敗地瞪著來打岔的夜暮沉,正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猛地用力,反落入他懷中,齒貝在她的耳邊細磨。

    “除了色.誘,你還會其他招數麽?”

    色.誘?這哪裏算是色.誘了!

    “不怕舒琴……”剛想說“看見”二字,忽而發現不對,立刻改口,“知道嗎?”

    “你不出聲,她怎會知道。”夜暮沉不以為然,握著她的手還未離去,反而在輕柔地撫摸。

    青煙不懂了,不是愛得深切嗎,現在這樣算什麽?

    “我還要抓狐狸。”

    “反正抓得容易,何必著急。”

    “那是因為它歡喜我,若是身上沾有了別人的氣味,它會討厭的。”青煙故意踮腳,湊到他耳邊警告。

    夜暮沉鳳眸一眯,笑容更深,驀然轉過臉,準確地對上她的雙唇,不讓她有反抗的機會,摟住她腰間的手轉向後腦勺,吻得更深,更久。

    “這樣,它是不是更討厭了。”夜暮沉壞笑地鬆開,瞧著她氣得紅撲撲的臉蛋,禁不住輕笑幾聲。

    舒琴耳朵一動,敏銳地捕捉到外麵屬於他的笑聲。

    自從離開皇宮,她再也沒聽過夜暮沉發自內心的笑!

    連忙捏住書逸然把脈的手,“暮哥哥在笑,是嗎?”

    書逸然眼中掠過一絲妒忌,掰開她的手指,“舒琴姑娘,你的身體沒什麽大礙。”

    舒琴咬著下唇,垂下頭:“書公子你明知道的,我裝病不就是想見見暮哥哥嗎,聽你說他身邊來了一個青煙後,我就徹夜難眠,暮哥哥來看我的日子越來越少,他是不是喜歡上她的!”

    書逸然狠厲地瞥向仍在打鬧的兩人,輕聲道:“放心,她的眼睛遲早是你的。”

    舒琴一怔,臉上大喜,本來憂鬱的心情一掃而空:“真的嗎?暮哥哥怎麽沒告訴我!”

    他沉默片刻,暮,你竟然沒和舒琴說這件事,難道你從一開始就不打算取她的眼睛嗎!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我替你來!

    “許是給你個驚喜吧,你千萬要假裝不知道。”

    “嗯!”舒琴歡喜得重重點頭,舒心地躺回床上,之前一切的猜想就說得過去了,為了複明她的眼睛,才故意對那個女人好,青煙肯定還以為暮哥哥對她多用心吧,嗬嗬,真是可笑。

    等青煙終於抓住小狐狸的時候,夜暮沉卻說帶她先回去,而小狐狸鑽入了青煙的衣衫裏,隻露出一個小腦袋,呲牙咧嘴地盯著想要靠近的夜暮沉。

    他出乎意料地沒有生氣,隻是將絲帶遞給青煙,讓她再次蒙上雙眼後,扶著她走出這個隱秘的地方。

    “狐狸不給她麽?”青煙用指腹揉著它的毛發。

    “誰說給她的?”

    她一怔,側過頭想看他的神情,才發現一片空白,連忙伸手扯開絲帶,車廂中隻剩他一個,馬車已經開動了。

    她坐了馬車回去,那夜暮沉和書逸然怎麽回?

    青煙疑惑地將小狐狸掏出,放在懷裏細細撫摸,一路上安靜得可怕,除了車輪聲和馬蹄聲,再也聽不見一絲聲響,連車夫鞭馬的聲音都沒有!

    她猛地一驚,掀開車簾,車夫不見了!

    心寒如冰,青煙暗自咬牙,將小狐狸塞回衣衫裏,走到車廂邊緣,扶著車框用力一躍,跳上了馬背上,然而重心不穩,頭猛地朝地上栽去!

    她立刻抱緊馬脖子,雙腿拍打馬腹,加速奔跑。

    驟然,空中劈落一把利劍,將束在車上的繩子砍斷,青煙更是輕鬆,駕著馬倒頭就逃。

    若是再晚一步,那把劍砍下的就不是繩子,而是這匹馬!

    然而這裏人生地不熟,青煙根本不知道哪個方向才是回深府的,身後的人施著輕功快要追上,青煙的速度也加快,小狐狸的毛被吹得淩亂,緊緊地拽住青煙的衣衫害怕自己被甩了出去。

    眼前倏然飛來一個人影,豎著劍穿過馬肚,青煙料所不及,手緊緊護在胸前滾落在地。

    起身立刻逃,然而脖子一痛,眼前在變得黑暗之前,她似乎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她走來……

    他是誰?為什麽要追殺她?

    臉蛋有什麽在抓撓,軟軟的,小小的。

    她艱難地睜開雙眼,黑暗中看見一團白球趴在自己臉上,不時還嗚嗚地發出哀鳴,想起來了,是狐狸,而她被擊暈了。

    “你……”一出聲,沙啞得不像她的,喉嚨撕痛,口中還有些濕潤,好像被迫喝過東西。

    掙紮著想起來,卻發現手腳被繩子束縛著,眼睛漸漸能適應黑暗,才看見這裏是一個放置草糧的倉庫,四周的雜草高得能擋住她的身子。

    她向狐狸使了個眼識,它會意地跑到身後用牙齒啃咬著繩子。

    吱呀。

    門開了,一個人影在月光下完全看不清模樣。

    青煙靜靜地凝視,直到他蹲在自己麵前,才詫異地瞠大雙眸,楊景天!

    “是……”你!

    喉嚨痛得再也發不出聲音了,楊景天直接摟住了她,“不要說話,你現在中毒了。”

    嗬,中毒也是你害的吧。

    她無力推開,也無法說話,隻是冷嘲地勾唇。

    “我也是逼不得已,你說過讓我娶你,所以我隻能一搏,等我對付完夜暮沉,我就送你回去辦一場盛大的婚典,你會是世上最美的新娘,穿上我親手做的嫁衣。”

    他深情地低喃,摟得她更緊,恨不得將她融入他身體一般。

    青煙的神情始終冷漠如霜,嫁衣,早已沒了,你的婚典,她再也不稀罕了。

    “青煙……青煙……不要離開我……”楊景天瘋了一般吻上她的唇,摟著她的手拉扯著腰帶,青煙別開臉,他卻順著脖子一路吻下。

    滾!青煙憤怒地用肩膀撞開他。

    “嗬,你果然是排斥我的。”他的雙眸如浸深潭,聽得她的心咯噔一下,難不成被他知道當時在將軍府說的話都是假的?

    “青煙,我還沒笨到能隨便被糊弄的地步,舒凡兒被關入地牢,我的地位岌岌可危,就算失勢,我也要將夜暮沉除去!到時候你不想跟著我,也得跟!”

    楊景天低吼一聲,妒忌成狂地咬破她的衣衫。

    雙手的繩子恰好被小狐狸咬斷,青煙猛地推開他,啪的一聲扇了他一巴掌,小狐狸趁機竄出來撕咬著他的臉蛋。

    楊景天一手捏住它,猛然一甩,小狐狸被扔如草中。

    “兩次,你打了我兩次!”他怒不可遏地站起來,逼近她,“馴獸,用香,騎馬,射箭,青煙你到底是誰!”

    楊景天,時到今日你才想要知道她的過去嗎?

    早已晚了。

    曾以為你正直勇敢,溫柔善良的護國英雄,萬萬沒想到你隻是一個為了權力不擇手段的懦夫,將她三年的陪伴,三年的等候棄之如履!好,既然你喜歡勸,她走她忍她讓!

    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糾纏,這樣的你,在她眼裏已經連垃圾都不如!

    青煙眼中的嫌棄分外明顯,楊景天的自尊心似乎被她一刀刀地割碎,怒火中生,青根暴露,手一揚,狠狠地扇在她臉上。

    啪!

    力氣過重以至於青煙無法站穩,摔在草堆裏,楊景天心裏劃過一刹那的後悔,很快就被憤怒所覆蓋,“你以為你是誰!無權無勢的女人,能得我的恩寵就該偷笑了!”

    他怒然甩袍,轉身離去。

    一陣劇痛貫穿青煙的腹部,噗地一聲吐出血來。

    聽到動靜的楊景天頓住了腳步,冷聲道:“忘了告訴你,你的毒三個時辰不解就會潰腸而死,本來想給你解藥,但現在,你還是祈禱你的王爺會來救你吧。”

    混蛋,楊景天你不是男人!

    青煙痛苦地蜷縮成一團,憤恨地看著大門關上。

    他動手打她了,說得多麽愛她卻還是忍不住打她了,多麽可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對這種男人動心!

    小狐狸倏然從草堆中竄了出來,朝著方才楊景天站的位置露出可怖的神情,後知後覺地發現人不見了,立刻收起齜牙咧嘴的神態,跑到青煙麵前擔憂地舔著她的臉蛋。

    青煙趁著神智還算清醒,回想著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夜暮沉和丘國暗中有交情,設法找到了楊景天偷糧到丘國的消息,但想要將楊景天一網打底,就必須讓楊景天露出馬腳,而上次夜暮沉帶著她去將軍府,就是故意刺激他,讓楊景天慌亂出錯。

    現在看來楊景天確實有所行動了,就是不知夜暮沉怎麽處理,他會來救自己嗎?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痛楚隻增不減,倉庫外也終於傳來了一絲動靜。

    “夜暮沉,你還是來了嗎?”

    青煙隻覺心跳加速,恨不得立刻起身,然而身體不聽使喚,隻能用耳朵貼著地麵讓自己聽得更清楚。

    “楊將軍親自恭迎,本王怎能不給麵子。”夜暮沉笑睨著他,餘光瞥向旁邊的倉庫。

    “不要廢話,交出來!”楊景天舉著火把對準倉庫的窗戶,陰險一笑,“青煙就在裏麵,你要是耍任何花樣,就永遠不要見她了!”

    夜暮沉淡然地撫著發絲,“你覺得本王是真的在乎她?”

    青煙聽得心一痛,氣攻心,口中再次吐出血來。

    楊景天詫異,不禁有些懷疑,“你不在乎怎會來這裏,別想這樣就糊弄我!她中的毒三個時辰內不解必死無疑,現在隻剩一個時辰罷了!”

    “嗬嗬。”夜暮沉不怒反笑,“楊將軍猜錯了,本王來這裏隻是見證你絕望的一刻,你想投靠的丘國裴將軍就是本王的人,現在魯尚書已經派兵前丘國,不出今晚,你的罪行就會上報朝廷。”

    “你!”楊景天瞬間懂了,當時他還未決定將糧食給哪個將軍的時候,裴將軍就主動找上了他,原來這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圈套!

    他雙眼猩紅,仰天咆哮一聲,猛地將火把拋進倉庫,猙獰地笑了起來:“那好,今日我們就同歸於盡!”

    楊景天抽出利箭,暗中躲藏的黑衣人紛紛一躍而出。

    青煙聽見兵器交接的聲音急得臉色通紅,夜暮沉沒了武功,怎麽會是楊景天的對手!然而已經沒時間顧及他人了,大門邊緣瞬間升起熊熊烈火,順著草堆快速蔓延過來。

    小狐狸立刻旋轉著尾巴,為青煙掃出一片無草的地方。

    濃煙籠蓋,青煙難受地咳嗽起來,呼吸越來越急促,也許,她的命就結束在這裏了。

    嘭!

    大門驀然被踢開,一陣耀光頓現,青煙眯著眼瞧去,一個白衣飄飄的身影急切地撥開雜草,朝她奔來。

    為什麽,她看見的是夜暮沉傷痕累累的模樣,還有那雙漂亮卻充滿擔憂的雙眸。

    “青煙,出來!”

    是他的聲音!

    青煙猛地瞠大雙眼,艱難地挪動著身子,一步步往前爬,然而火龍瞬間蔓延,將她麵前的草燃燒起來,生生地隔在她和夜暮沉之間。

    “該死的!”一向文雅的他,竟破天荒地爆了粗口。

    青煙瞧著他手持利劍撥開火草,沒有一絲後退的跡象,雙眼不禁濕潤起來。

    明明沒了武功,卻還要拚盡全力來救她,明明那白色的衣衫已經燒得不堪入目,連往日白皙的臉蛋都變成黑礁,他還是奮不顧身地一步步朝她而來。

    暮沉……暮沉……

    如果這次我們有幸活命,我會告訴你太後的陰謀,告訴你我甘願輔助你登上皇位!

    腹部猛然絞痛,她痛得悶哼一聲,眼睛漸漸模糊,便暈了過去。

    片刻後,倉庫門前出現一個衣衫破爛的黑炭男子,懷中抱著瘦弱的女子,附加有些燒焦的小白團一隻,背後熊熊烈火貫穿頂棚,倉庫轟然倒塌。

    楊景天依舊被纏在眾人的圍殺之中,他的手下已經被殺得一幹二淨。

    李管家、向遊笛、李翱紛紛趕到夜暮沉的身邊,呆滯地看著眼前的黑人,再瞧瞧倉庫,唔……這個應該是主子吧。

    “回府!”夜暮沉冷喝一聲。

    “是!”他們恭敬應道,“那楊景天呢?”

    夜暮沉眼中閃過一抹陰沉:“打個半死,扔給魯尚書。”

    短短三日,朝廷的消息傳遍開來,百姓紛紛唏噓不斷。

    聽說楊大將軍妄想和丘國裴將軍勾結,偷運軍糧多日,被兵部尚書魯奇勝抓住把柄,領軍衝入丘國尋找裴將軍對證,裴將軍竟將楊將軍的所作所為全部揭發,皇上知道後大怒,撤去楊景天將軍一職,五日後處死刑。

    這次功勞最大的無疑是魯尚書,經眾臣商議後,皇上決定將楊將軍的一萬兵交給兵部統領,加賞黃金。

    “沒想到郡主出事後,楊將軍就接著處刑,你說這其中……”

    “你是猜測是夜王所做的?”

    “難說難說,夜王無權皇上還要忌諱幾分,自然有他的厲害之處。”眾人紛紛感歎不已,這件事成為了民間茶飯後的閑談。

    深府,夜暮沉倚在長凳上假寐,本來持著羽扇的位置被一隻可愛的小狐狸所替代,它百無聊賴地趴在他胸膛上,瞄了眼床上還沒醒來的女子,打個哈欠繼續睡覺。

    睡了三天三夜,夜暮沉就守了三天三夜,無論舒琴讓書逸然轉告病得怎樣了,他始終沒有離開過,而書逸然也在今日要離開月國了。

    “啊,主子那時候的模樣真的好***。”李翱雙手枕頭躺在樹枝間,迷離地瞧著眼前的樹婭。

    “哼,她哪一次不是搞的王爺狼狽不堪。”李管家不讚同地瞪了他一眼,不過說實話,王爺黑得那麽醜的形象在他的記憶中從未出現過。

    耳朵不斷傳來細微的談論聲,聽不清,卻吵雜不斷,青煙不禁蹙眉,翻了個身。

    在長凳上的夜暮沉猛地睜開眼,擰起小狐狸扔到一邊,坐在青煙的身側,撫摸著她略顯蒼白的臉蛋,她眉毛一顫,似乎不悅突然前來的冰冷。

    夜暮沉輕笑,果然是醒了。

    “再睡就要長眠了。”

    低沉悅耳的聲音讓青煙驀然睜開雙眼,瞧著夜暮沉絕色的臉孔,腦中轉了又轉才想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立刻坐直身子擒住他的手。

    “你……”沒事吧。

    出口才發現自己說廢話了,這裏是雙院的房間,她睡著,他坐著,不是安全了麽?

    被扔開的小狐狸跳到青煙的大腿上,青煙倚在夜暮沉胸前,捏住他的衣角:“暮沉,謝謝你出手相救。”

    “謝謝是說說而已的嗎?”

    青煙深吸一口氣,竟主動伸手勾住夜暮沉的脖子,吻了上去,小狐狸連忙捂住眼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