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隻怪你是青煙,本王隻能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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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煙的臉蛋愈來愈近,鼻間的氣息撲到了沈玉唇上,他的瞳孔不斷縮小,心髒在這一瞬間似乎停止了跳動,身體僵硬。
下一刻,懷中之人忽而被奪走,沈玉才發現自己雙手被驚得失去了任何力度,被夜暮沉輕易地抱走了她。
然而,青煙的雙唇還是輕輕的,擦過了沈玉的嘴角悅。
很軟,很燙。
那個微妙的觸感,讓他平靜的心為之顫栗。
夜暮沉雙臂觸碰到青煙的瞬間,就感覺到她皮膚上的灼熱,不禁眉頭緊蹙,青煙毫不猶豫地回抱著他,不斷的磨蹭,聲音低軟魅惑:“給我……”
猛地一怔,夜暮沉立即明白了什麽回事,掉頭往房間跑去。
見主子離開,白影黑影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打下去,而沈玉已經回過神來,點足離去,江心和雨泥並不戀戰,隨著他隱在夜中。
房中,衣衫的撕拉聲驟響攙。
不是青煙的,而是夜暮沉的。
青煙迫不及待地褪去他多餘的衣衫,意識已經不清,而夜暮沉的雙眸愈發陰沉。
是那個男子帶她來夜府的,所以他知道不是那個男子下的藥。
那麽,就是在地牢中被下的。
而在皇宮的地牢裏,下藥的自然是……夜季淵!
他眼中盡是洶湧的怒火,看來不能再讓她離開片刻!每次分開,她必會出意外!
而看她氣息混亂的模樣,想來耽誤了不少的時間,若是再不解毒的話……
夜暮沉快速褪去她的褻褲,直接進入。
冰冷的房間慢慢變得灼熱,女人的低吟聲跌宕起伏,男人的喘氣聲連綿不斷……
“你身上的人是誰?”他忽而頓住所有的動作,眯著眼拋出一個問題。
青煙不知所以,朦朧中聽不見他說的是什麽,隻是還未索取夠,不悅地扭動著身子。
“你身上的人是誰!”他捏著她的想下巴再問了一次。
潛意識的,她吐出兩個字:“暮……沉”
最後一個字的發音還未全部吐出,因為身體被忽而襲來快意激得一顫……
書逸然躲在樹下,聽著這一切的聲響,眸光陰鷙,鋒芒畢露。
*
一間客棧中,沈玉神情有些恍惚地推開房門。
床上,已經坐著一個紅衣男子。
沈玉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後反手關門,微笑道:“你怎麽來了。”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忘記了師父的話。”鳳昊紅衣微敞,撐著額頭斜躺在床上,發絲隨意地傾瀉在胸前。
沈玉苦笑一聲:“沒有。”
沒想到,還是被他找到自己了。
沈玉坐在凳子上,伸手優雅地倒出一杯茶,剛準備放到嘴邊喝下時,驀然頓住,因為那上麵有她的溫度。
他,不想抹去。
於是,將杯子擱下,嘴角輕勾。
在他出神之時,沒看見鳳昊雙眸閃過一抹厲色,隻是很快他就恢複妖媚隨意的神情:“這幾日我就住在這裏吧。”
沈玉側目,撞進他狹長的雙眸裏,溫和一笑:“鳳昊,你知道我有事要做的。”
“我們這些無拘無束的遊人,有什麽事情能比我們兩兄弟間相聚重要?”鳳昊起身,長袍曳地,光著腳走到沈玉身側,伸出手臂搭在他的肩膀上。
鳳昊的長發低垂,貼到沈玉的臉頰上,微微摩擦。
沈玉似習慣一般,笑著將他的發絲撥開,這才回應他之前的問題:“好。”
*
承香芙回來見過夜季淵後,就直接被安排在宮裏的東部,離牢房很遠,她進入房間不久,就聽到了青煙被押入監獄的事情。
離開南都甚久,她不清楚現在青煙幾人的內部關係,所以她想看看青煙的狀況,順便試下能不能救她出來。
夜中,她一身黑衣,謹慎地快速接近牢房。
她從小在這裏長大,對皇宮的地形十分熟悉,隻要靠近了牢房,她就有辦法進去!
身後,隱約有著和自己不同的步伐。
有人跟蹤!
她蹙眉,刻意在一條河溪邊停下,蹲下,假裝彎腰戲水。
身後的人影愈來愈近,一陣厲風劃過,承香芙猛地閃開,抽出利劍直揮而去,那人本來要劈在她脖子上的手立刻縮回,後退一步,避開劍頭。
月光透過朦朧的雲層照射下來,稀疏淡薄的微光恰好映在承香芙臉上,她一襲黑衣,如同一棵佇立在河邊的鬆柏,神情嚴肅,黑不見底的雙眸帶著淩厲的殺氣。
那人看得一怔,承香芙瞧出他一刹那的分神,持劍立即衝上!
今晚的事情,絕對不允許其他人知道!
鏘!
男子竟徒手用手背抵擋,然而承香芙的劍似觸碰到堅硬的東西,發出刺耳的聲音,她這才發現男子的手掌帶著一個特殊的手套。
承香芙怕太大的動靜會引來其他人,於是招式愈發狠厲,劍氣四射,塵土飛揚,招招致命。
男子卻一直閃避,隻防不攻。
承香芙不悅地蹙眉,這個人的武功明顯比自己高,卻沒有用全力對付她,是怎麽回事?
略一揣度,她驀地收回劍,轉身逃離。
男子沒想到拚命進攻的女子突然撤回,還逃走了,不禁眉毛一挑,嘴角勾起一絲興味,點足,追了上去。
承香芙耳朵一動,發現男子竟還跟著自己。
難道隻是同路的?不然方才對戰的時候沒感覺到他的殺氣?
思及此,她頓步,打算讓他先走。
然而,她停,他也停。
承香芙怒了,雙眉一凜,猛地轉身:“你到底想怎麽樣!”
男子笑了笑,說起話來毫不正經:“同路的。”
“那你先走!”
“我通常不跟女人爭。”
承香芙惱怒地胸口起伏,然而自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有氣無處發泄,隻好冷著臉和他談條件:“既然這樣,接下來我做的任何事你都不能阻止我。”
男子沉思片刻,道:“那要看看是不是我正要做的事情。”
“所以說你先走!”她上前幾步,恨不得一個拳頭砸上去。
若是中途被他搞砸就不好了!
“我通常不跟女人爭。”
話題又回到這裏。
承香芙覺得自己無法和這個男人溝通,轉身準備離開,驟然,牢房那個方向傳來喧鬧的聲音,混亂的步伐朝他們這邊跑來。
那些人口中還嚷著一句話:“大家分散!找不到夜王妃我們都得死!”
承香芙和男子聽後臉色皆是一變。
“糟了!”
“糟了!”
異口同聲的話語,讓兩人不禁對視一眼,有疑惑,有猜測,然而沒時間讓他們思考,承香芙準備施著輕功離開,被男子猛地捏住手腕。
怒氣正準備發作,就聽見他快速而冷靜的聲音:“宮中到處都是人,到河裏!”
說完,男子已經扯著承香芙返回方才的那條溪流,急忙藏在水底。
承香芙不知道他的那聲“糟了”是指夜王妃不見了很糟糕,還是指被獄吏發現會很糟糕。
現在她穿成這樣,還出現在牢房附近,皇上不用多想就知道她想幹什麽,所以她還是乖乖地跟著男子跳入水中。
屏息,兩人無話。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沒了聲響,兩人默契地躍出水麵,這次輪到承香芙擒住男子的手腕,將他帶入一個隱秘的地方躲著。
暫時安全後,承香芙才鬆了一口氣。
“你似乎對這裏很熟悉。”男子語氣帶著調戲。
承香芙卻絲毫沒有心情理會,眉頭緊鎖,擔憂地看向牢房的方向,不知青煙現在怎麽樣了。
似乎知道女子在想什麽,男子的神情也隨著嚴肅起來。
今晚,夜暮沉讓他來救出青煙。
他是不讚同的。
“即使哥幫你搶出了青煙,你也無法安然無事啊,那個狗皇帝定會狠狠地懲罰你一頓!”此人,正是簡信。
夜暮沉卻是淡然一笑:“本王知道。”
他這麽一說簡信就更怒了,他知道,他知道還要這樣做!難道就是用讓皇上懲罰自己來交換出青煙嗎?
這種辦法太蠢,還是他另有打算?
簡信不知道,但隻能幫他一把。
那麽,眼前這個同樣去牢房的女子是誰?
承香芙感覺到他猜疑的目光,卻沒打算解釋,轉身離開。
*
夜府裏,夜暮沉和青煙釋放後,紛紛陷入沉睡,書逸然從窗戶遞入了一個熏香,神情狠厲地剜了眼床上的女子,隨後悄悄推開。
四更時分,房間的門被推開,書逸然抱出了青煙入柴房。
本來,不會這麽容易得手,然而夜暮沉身心勞累,疏於防備,才會被他趁虛而入,隻是他還沒傻到做殺了青煙這種傻事。
書逸然點了青煙一個穴位,本來還閉著雙眼的青煙慢慢轉醒,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顯然是未反應過來。
“我是書逸然。”免得被認錯,他率先說話。
青煙一驚,身子一動,隻覺得下身劇痛,這種感覺太熟悉了!她臉色一變,回想起之前發生的一切。
這裏是夜府。
可是她被下藥了,誰救她出來的?
解藥的又是誰?
“一個玄衣男子救了你,但是暮解了藥。”他嘴角露出輕柔的笑意,“你沒事就好。”
玄衣?難不成是沈玉?
她怔了片刻,勉強坐直身子,疑惑道:“那我為什麽會在柴房。”
“因為我有些話想想和你說。”
看出他神情變得嚴肅,青煙點點頭讓他繼續說。
“暮一回來,我就幫他把脈了。”
青煙的心咯噔一聲,立即緊張地攥緊他的衣袖,急切道:“怎麽樣,有救嗎?”
“有是有,但藥材難尋,正如上次的赤烈毒一樣……”
青煙深吸一口氣,“請你一次性說完。”
“好。”
青煙靜靜地聽著,整顆心漸漸沉入穀底,良久之後,四周恢複一片靜謐,她知道書逸然在等她的回答。
夜冷,風寒。
青煙苦笑一聲:“我知道了。”
回到夜暮沉房間後,一夜無眠。
翌日,宮中未見夜王妃身影,皇上震怒,宣夜王入宮。
青煙剛剛才進入睡眠狀態,就被身旁的人緊緊摟住,在耳邊嗬氣,柔聲道:“該入宮了。”
那語氣,似乎是入宮遊玩,而不是被皇上責罵。
青煙眼圈下方帶著青灰,眸子布滿血絲,臉色難看,夜暮沉一怔,斂眉問道:“昨晚睡不好?”
青煙點頭,瞧著他胸前的劍傷,還未痊愈,低聲道:“對不起。”
她,將要離開他了。
夜暮沉誤會她,懲罰她進地牢的事情再也無關緊要了,一切的一切,算下來,始終是她欠了他。
聽見她帶著哭腔的一聲“對不起”,夜暮沉抿唇,捏住她的下巴:“你怎麽了。”
青煙輕笑:“因為等下暮沉就要被皇上責罰,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我真是一個累……”
贅字未出,夜暮沉已經狠狠地封住了她的雙唇,帶著懲罰的意味撕咬,掠奪她口腔中的空氣。
“本王不愛聽。”
青煙隻覺眼眶濕潤,沙啞道:“暮沉不怪我了?”
不怪她“故意”摔倒在地騙他來救了?
不怪她莫名其妙被人下藥給他惹麻煩了?
“怪。”
一聲低醇的嗓音魅惑至極,青煙一怔,淚水頓時停留在眶中,卻聽見他說道,“隻怪你是青煙,本王隻能忍了。”
青煙驀地一顫,抬眸,撞進他真摯的雙眸,帶著柔情,帶著細膩,一點點地瓦解她良久才做出的決定!
他修長的手指放在她眼底下,眼珠順著流出,青煙眼前的視線隨之明亮,更是被他的溫柔窒得心痛。
微微別開臉,她輕笑一聲:“好了,再不進宮皇上又不知耍什麽花樣了。”
夜府前已經準備好轎車,青煙和夜暮沉進去坐在同一側,門簾落下的一瞬,府上走過一個男子,似有似無地瞄了青煙一眼。
她一僵,似乎看出了警告。
那是書逸然,她懂他的意思。
本以為轎車要出發了,沒想來黑影上來了,她恭敬地喚了一聲主子,便默不出聲地坐在兩人的對麵。
青煙不明白為什麽進宮要帶上黑影,卻沒心情多問。
宮中的路對於青煙來說已經不算長,但青煙卻如帶著沉重的腳鐐,每跨一步心中就沉了一分,直到到了大殿,跪下的時候,心已是一片冰冷。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闖入地牢中搶人,還將朕放在眼裏嗎!”
夜季淵一看見青煙出現在夜暮沉身邊,頓時怒得雙眼猩紅,場中的大臣無不幸災樂禍的神情,對皇上的話讚同地點頭。
青煙深吸一口氣,將醞釀在心中已久的話在腦中熟悉一遍,拂動雙袖,正要發話,身側的夜暮沉卻比她快了一步。
“回稟皇上,臣這麽做是有原因的。”他氣定神閑,彷佛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右手忽而一伸,指向身側的人。
青煙順著他的手看去,這才發現黑影也隨著他們跪在地上。
“臣已經幫助皇上找出真相,當初那晚的紅衣女子,是她。”
眾人一怔,包括青煙。
她怎麽也沒想到黑影跟過來是為了幫她頂罪!
夜季淵先是瞥了眼青煙的神情,隨後對夜暮沉冷笑一聲:“你當朕瞎了?她是你的人,你說是她就是她?朕會信?”
“皇上不信,大可以問問太後,當晚見的人是不是她。”夜暮沉一字一句地砸在眾人心中,他們驚得雙眸瞠大。
青煙卻是明白了他的用意,夜暮沉就是想利用太後要留住她對付他的心思,來挽救她,畢竟那晚最有說話權的人,是太後。
本該是高興的一件事,青煙卻緊緊抿唇,心如死灰。
其一,她不願犧牲黑影,其二,她必須留在夜季淵身邊!
所以……
“不是她。”青煙再次抬眸,眼中已是一片的決然,她忽而站了起來,朗聲道,“今日青煙在眾臣麵前說個清楚!”
夜暮沉眸光微閃,錯愕震驚,隨後眉頭緊蹙。
“我確實是那晚的紅衣女子,最重要的是,昨晚青煙已經和另外的男子發生肌膚之親,無臉再留在夜王身邊,請夜王下休書!”
沒人知道,她多麽努力地壓製著聲音的顫抖。
昨晚,書逸然說皇上和太後的藥房都藏著眾多珍貴的藥材,隻要她能拿出來給他研製,夜暮沉自然不會有事。
而要取出來,自要費很多的時間和心機,她又想起夜季淵讓她做舞女的話,頓時想到了將兩個事情聯合在一起。
這件事情不知是書逸然故意所為,還是真的需要她這麽做。
隻是她不會醫,無法判斷。
也賭不起。
話音一落,全場像被拋出炸彈一般,轟炸了起來,看著青煙的目光更是鄙夷和蔑視,也更加好奇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黑影也被驚住了,疑惑地看向身側的主子,卻見他整個臉都黑了起來,脖子的青筋勃起,通紅的雙眸隱藏著巨大的怒意。
隻不過他是垂著頭,站著的人無法看清。
夜季淵心念一轉,頓時明白她的目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笑意,揮手道:“皇兄,當初朕答應你娶青煙,萬萬沒料到她是如此不堪的女子,既然如此,皇兄就寫下一封休書吧。”
青煙心中冷笑,不堪嗎?真正不堪的又是誰!
她沒有麵對著夜暮沉,因為她不想,也不敢知道此刻他會如何一副怒容,定是想將她千刀萬割吧。
她知道的,夜暮沉如此驕傲的男子,被她這般在眾人麵前製作出一個他遭遇背叛的事情,定不會再護她的。
苦澀從心中蔓延開來,她微微閉上雙眼。
良久,大殿中一片死寂,沒有人發話,夜季淵不禁蹙眉,剛要開口催促,夜暮沉平靜的聲音傳來。
“臣若不願呢?”
不鹹不淡,不溫不火,不緊不慢。
就是這般地拒絕了。
夜季淵聲音驟冷:“難道皇兄要留著這麽一個身敗名裂的女子作為妻子嗎,若是傳出去,月國的顏麵……”
“若皇上不說,誰又知道呢?”他淡淡地打斷,毫不畏懼地抬眸看向夜季淵,偏偏沒看青煙一眼。
青煙隻覺身心劇震,這種情況,這種場合,他竟然還不願遞出休書嗎?
終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
那蒼白的麵孔嚇了她一跳,這一刻她才想起他身上還帶著劍傷,還有清燁做的手腳,若是她一直呆在夜暮沉身邊,根本無法幫他什麽。
若是光明正大地出現在皇上身側……
隻是,他偏偏不許!
咬唇,她驀地回首,再次跪下,“即使夜王不嫌棄,青煙也是戴罪之身,何況昨晚逃跑之事罪加一等,青煙願意接受任何的懲罰!”
眾人聽得詫異無比,夜王處處維護這個女人,她反而一口咬定自己是罪犯,這是鬧哪出啊?
夜季淵眉梢一挑,嘴角喜悅地勾起,很快就斂去,裝出一副怒容,拍桌而起:“來人,將夜王妃拉下去,從今日起,未有朕的允許不準離開,擅闖者殺!”
沒有他的允許不準離開,也就是說,關起來的期限是……無限!
青煙順從地垂著頭,任由護衛扣著自己的手臂,正要和夜暮沉擦肩而過時,他猛地站了起來,伸手擋住她的去路。
眾人倒吸一口氣,隻覺氣氛一時間再次繃緊。
青煙一驚,連忙給他遞去一個乞求的目光,她希望,他懂。
夜暮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目光,竟從中看出了留在宮中的渴望,她是有多想留在這種地方,才會一次又一次打亂他的計劃!
嘴角忽而扯出一抹冷笑,手一揚,“啪”清脆的一聲在大殿中回蕩,眾人震驚地看著青煙臉上的五個指印。
青煙整個臉都被打到另一側,雙眼瞠大,難以置信。
隨後,夜暮沉拂袖,憤然離去。
押著青煙的護衛怔了片刻後,在夜季淵催促的目光下隻好繼續前行,悄悄地凝視著這個夜王妃,想來夜王也是怒了吧,這個女人真是不識好歹啊。
青煙垂頭,發絲擋住眼簾,看不清情緒。
隻是袖中的手微微顫抖,五指緊緊地捏成一團。
裏麵,是一些香料,她的禁香。
方才,夜暮沉打她的一瞬間,另一隻手飛快地觸碰她袖中的手掌,她下意識地握緊,熟悉的感覺讓她立即明白是什麽。
所以,夜暮沉是讓她保命。
所以,夜暮沉是相信她的。
眼眶一紅,她終是忍不住流出眼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