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是砍頭示眾嗎,皇上這是想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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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國東部,落日派巍峨的石門前,百名弟子身穿清一色的深藍色道袍,持劍佇立,崇拜而恭敬地凝視著站在最前方的掌門。
赫然是簡信。
他斂起慣有的笑容,右手一揮,朗聲道:“此次出發,盡量避免百姓死亡,可都明白了!悅”
“是!”響徹天涯的喝聲爆發出來,震撼人心。
掌門轉身出發,前進到了一半的路程,身前就傳來了一道輕蔑的女聲:“簡掌門想走,也得過了我們這一關才行。”
眾人紛紛抬頭,一群身穿白色道服的弟子擋到他們的對麵,似乎知道他們的蹤跡,早早在此等候。
為首的,是一名女子,他們都認識,雲霄派的雲掌門。
“你們是來送死的嗎?”簡信絲毫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一臉的嘲笑。
“簡掌門是不是過於自信了。”雲掌門冷笑一聲,細臂一揮,四麵八方湧出了其他門派的弟子,所有人數加起來,幾乎將近兩千人攙!
“雖然落日派最強,但我們人數多,你們要全部搞定也不知要多久了吧。”
簡信雙眸一凜,這個人顯然是知道了他的計劃,故意在拖延時間的,以他門派的精英打倒這裏的人不在話下,隻是,夜暮沉不能等!
前幾日,夜暮沉吩咐他故意製造混亂,在大婚之前讓人將消息傳入皇上耳中,一來警告皇上夜暮沉不會任由地被他壓製,二來逼皇上收回賜婚的主意。
若是皇上堅持,夜暮沉隻好拚一把,將所有的勢力都調動出來。
隻是這個是下策,在未有萬全準備的時候,夜暮沉不願這麽做。
“你們是誰的人。”簡信睨著雲掌門,同時掃著她身後的弟子,來自每個門派的零零散散的弟子,更像是早早安下的棋子。
“與你無關,大家上!”雲掌門不再和他廢話,一擁而上。
簡信隻是拔劍抵擋,一時間,場中一抹藍色,一抹白色,混亂地交集在一起,呼喚聲不斷,刀劍聲持續。
不行,這樣下去會壞事的。
簡信咬牙,正煩惱怎麽應對之時,遠處一個亮光閃過,他側目,不禁抬手擋住突如其來的刺眼光芒。
是盔甲!
一個身穿盔甲的女子赫然躍在上空,手持利劍,神情嚴肅。
下一瞬,她已經安然地落在一塊岩石上,威風凜凜:“將士們,全力攻擊穿白衣的!”
一聲厲喝,震入眾人心中,回頭,已看見一大批人馬揚塵而來,殺氣騰騰。
攻擊穿白衣的,也就是落日派的幫手?可是他們的衣裝打扮,根本不像江湖中人啊!眾弟子疑惑地看向簡掌門。
簡信一瞬不瞬地盯著如同救星的女子,正是承香芙,她氣宇軒昂,毫不畏懼,目光一掃,落在他的身上,雙眸掠過詫異。
是他?
“走!”簡信嘴角一勾,朝弟子下令。
“擋!”承香芙別開臉,讓將士擋住想要追趕的雲霄派。
一撤一攻,兩人配合得如同故友,很快,簡信的弟子全部湧出,繼續前進,簡信帶路,殺進了平民區,放火,刺官,當地的護衛全部湧出對抗。
一時間,硝煙彌漫,兵戈相交,百姓惶恐不安。
不知過了多久,簡信看著時間差不多,正要撤退,另一群將士突然出現,將他們全部圍住,手持大旗。
皇上,來了。
當青煙看見眼前布滿鮮血和屍體的村莊,充滿混亂和驚慌,難以置信地僵在原地,頓時覺得心胸沉痛。
抬眸,瞧見最前方的一個熟悉人影,簡信。
她更確信這是夜暮沉的計劃,可是為了阻婚,他就這樣將百姓都拉入莫名的戰亂之中嗎?
本來完好的家,沒了,親人,也沒了。
夜季淵下車的時候,就看見她一副難以接受的悲痛神情,不禁冷冷勾唇:“你這樣的神情,讓朕以為你不知道皇兄的為人似的。”
青煙心一顫,抿唇垂眸。
“大膽簡信,你眼中可有朕的存在!”夜季淵朝著被包圍的人群怒吼,聲音夾雜著內力擴散開來。
簡信扯出一抹放蕩不羈的笑容,似乎毫不在乎,隨意地扶額道:“是在下魯莽了,在下這就離開。”
說完,真的跳上了屋頂,四周的弓箭手紛紛對準他。
“你以為此時此刻還能逃走?放箭!”
這種情況下,夜季淵自然不會輕易地放他離開,不然,皇上的顏麵何在!
青煙雙眸微閃,擔憂地看向簡信,四周的弓箭手紛紛緊繃,手即將一鬆,青煙咬唇,施著輕功猛地襲來最近的一人,將他手中的弓箭搶過來。
突變打破了原來的節奏,弓箭射出去帶著些許混亂,簡信輕易地旋身避開。
“小晴子你找死!”夜季淵沒料到她突然出手相助,一個閃身,正要衝過去擒住她,然而她的弓箭已經對準了自己。
他身側的護衛大驚失色,這是哪裏來的太監,竟然如此放肆!立即將夜季淵圍成一團,大喊:“護駕!”
落日派的弟子趁著混亂的時候,紛紛突破重圍,朝遠方撤離。
青煙瞄了眼簡信,發現他正疑惑地看著她,顯然是認不出帶著人皮麵具的自己,可是這種時候他還愣在這裏做什麽!
簡信正要轉身離開,一支弓箭破空而來,迅猛地朝他射去,他雙眸一瞠,長劍一掃,弓箭反向射去另一個方向,那是……
夜季淵站的位置!
青煙猛地鬆開手,弓箭帶著勁風準確地射中那隻箭上,鏘的一聲,雙箭紛紛偏離了軌道。
夜季淵自始至終都沒有一絲的驚慌,區區一支箭,他還可以對付,隻是沒料到她還會出手幫自己,眸光深深地睨著鬆了一口氣的青煙。
“逆賊站住!”
一聲冷喝打破靜謐,緊接著一道殺氣蔓延,凝聚成一道利光,朝簡信直衝而去,迅猛如虎!
簡信側身一閃,牢牢地擒住來者的手腕,對上承香芙憤然的雙眸,他挑眉笑道:“逆賊?姑娘似乎有什麽誤會了。”
承香芙沒心情和他開玩笑,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朝他臉蛋揮去,簡信料所不及,整個人被她一拳重重地打飛了十幾米遠。
“追!”夜季淵下令。
一刹那間,承香芙和十幾個護衛追趕。
然而,人早已不見了。
承香芙這才暗鬆一口氣,她故意趕來傷害他就是為了撇清和他的關係,也好為自己今日的行動作解釋,隻是他是夜暮沉的人?那麽當晚在皇宮也是為了救出青煙嗎?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青煙也猜到簡信是離開了,落日派掌門的武功可不是蓋的,隻是為何會被承香芙打中,青煙有一個荒唐的念頭,就是承香芙故意讓簡信飛遠一些,好讓他逃走。
不然的話,那一拳,應該將簡信打向皇上這邊才是。
青煙還未想清楚,下一瞬整個人已經被包圍起來,不禁苦笑地扯唇,這一次,皇上定不會放過她吧。
抬眸,對上夜季淵幽冷如譚的雙眸,複雜得她看不懂。
四周的護衛上前將要擒住她,承香芙恰好趕回,故意跪在她身前,擋住了護衛的靠近,朗聲道:“皇上,被他逃走了。”
夜季淵眯著眼:“皇妹怎麽出現在這裏!”
莫不是和夜暮沉聯手了?
“香芙看見這裏發生爭鬥,前來阻止,可惜雲霄派的弟子過於難纏,被落日派的逆賊有機可乘,顯然,他們是合謀謀反,香芙已經將雲霄派的人抓住了!請皇上責罰!”
隻要皇上認為他們是合謀,就會認為懲罰了一部分同黨削弱他們的實力即可,畢竟落日派如此龐大,不是一夜之間可以解決掉的!
夜季淵沉思片刻,抿唇良久不語,隨後猛然揮袖:“將逆賊和小晴子帶回朝廷,統統砍頭示眾!”
青煙一震,他,要殺了自己嗎?
*
夜府,賜婚被打破後,蘭舒琴趁著混亂之時,急忙地提著嫁衣跑出大門,憑著感覺跑進一個巷口。
她雙唇發白,本來計劃好的一切還未來得及實施,就突然中斷了大婚!都是青煙,都是青煙!
“不用逃了,前麵沒路。”一道溫和而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蘭舒琴猛地一僵,呼吸緊促地轉過身,步步後退,直到腳跟觸碰到牆壁,她才驚覺,自己走入了一條死胡同!
“暮哥哥……舒琴好想你……”
她不知道夜暮沉有沒有知道上次謀害青煙的事情,若是被他知道,此刻她定是難逃一死!
手指悄悄探入袖中的暗層,觸碰到一枚花瓣和火柴,蘭舒琴的心安定幾分。
“本王也想你。”
一聲低喃,讓蘭舒琴心口劇震,手中夾著的花瓣險些掉落,雙唇微顫:“暮……哥哥……”
蘭舒琴一把扯下紅頭蓋,笑容燦爛地凝視著他,心跳加速。
夜暮沉右手持劍,微笑如罌粟,步步帶著殺氣逼近。
他,要親手了斷她!
本想著要花點時間找出她的下落,沒想來她倒是自己送上門了。
手揚,劍落。
卻倏然頓住,鼻尖傳來一股奇怪的異香,整個人開始乏力,夜暮沉眸光一沉,用盡所有的意誌,將劍刺下!
然而聽覺靈敏的蘭舒琴,閃身避開,準確地握上夜暮沉的手腕,一轉,劍鏗鏘一聲掉落在地。
夜暮沉正要催動內力抵抗著香氣的入侵,然而……
才想起自己的武功被封住了!
眼前慢慢變得模糊,他看見蘭舒琴手中,夾著一片燃燒著的花瓣,她的臉上盡是痛意,還夾雜著興奮,兩者融合在一起,醜陋無比。
蘭舒琴聽見夜暮沉身體墜下的聲音,這才軟倒在地上。
這是她最後保命的一招,沒想到,會用在夜暮沉身上,本來那一聲“本王也想你”她是信的。
然而,那劍劃破空氣的刺耳聲,如同毒藥般滲入她的心髒。
他想殺了她!還想在殺了她之前騙她!
暮哥哥,你好狠的心!
手指緊緊嵌入皮膚之中,蘭舒琴深吸一口氣,將他報入懷中,艱難地起身,緩緩拖出巷口,隨手拉住一個路人,乞求道:“拜托你救救我們,我夫君夜王突然暈倒了,你幫我找個車夫好嗎。”
路人一聽見夜王就嚇壞了,可是夜府不是在不遠處嗎?為何要坐馬車?
“快!他等下就會醒的了!要是他知道你沒有幫忙……”
路人看著兩人的嫁衣,分明就是夫妻,今日又傳聞夜王和蘭公主大婚,向來是這兩個人沒錯了,既然是蘭公主,自然是不能得罪的人,於是他順從地帶著蘭舒琴上了馬車。
蘭舒琴和馬夫說了一個地方名,隨後帶著夜暮沉上了車。
車廂中,隻剩他們兩人。
有多久,她沒有試過和他單獨一室。
心跳如鼓,她抑製不住自己的激動,呼吸加促,雙手顫抖地捧住夜暮沉的臉龐,指腹小心翼翼地撫摸。
從眉毛,到鼻梁,到雙唇。
她整個臉都紅了起來,忍不住低下頭,吻上了他的雙唇,感受到他灼熱的呼吸,蘭舒琴整個身子忍不住微顫,伸出舌頭勾勒著他的嘴型。
這一幕,她做夢都沒有想到!
車廂中發出"yun xi"的濕潤聲,和單方麵的喘氣聲。
蘭舒琴的唇已經下移,吻上了他的下巴,再到脖子,每一下都用盡全力,她知道,這樣能吸出淤青!
她害怕夜暮沉轉醒,將最後一片花瓣也點燃,這才安心地再次低頭……
*
皇宮,一間偏僻的暗房裏,一個女子被緊緊捆綁在柱子上,雙眼也被蒙住。
眼前一片黑暗,她卻靜靜地站立,抿唇,一聲不吭。
良久,門扉被推開,一股龍涎香傳來,女子蹙眉,綁在後麵的手微微握拳。
“青煙,你猜朕會怎麽回報你的救命之恩?”
夜季淵伸出手撫摸上青煙的臉蛋,被她嫌棄地別開,怒火心生,他猛地掰正她的臉蛋,手中的力度加大。
“不是砍頭示眾嗎,皇上這是想做什麽?”青煙聲音低冷,完全不願偽裝自己的不悅。
此刻的她已經換下了太監的衣服,這讓她更加心寒,因為這代表著,將要被砍頭的“小晴子”是一個替罪羔羊!
“恨不得死了嗎?朕怎麽舍得。”
他驀然鬆開,青煙感到臉蛋一輕,鬆了一口氣,然而下一刻,一條長鞭揮落,“啪”的一聲狠厲地落在她腰間。
“啊!”青煙猝不及防,驚呼一聲。
夜季淵眼眸閃過冷笑:“叫得真動聽,繼續!”
第二鞭落下,青煙卻死死地咬著下唇,不再讓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音,長鞭在身上留下火辣的傷痕,血絲滲出,青煙甚至能聞到血腥味。
夜季淵看著鮮紅的血眼中怒意更甚,他此刻隻想徹底地毀了這個女子!
她在知道夜暮沉喜歡束依琴後,依舊護著他,在知道夜暮沉迎娶蘭舒琴時,依舊護著他,在知道夜暮沉手段殘暴後,依舊護著他!
憑什麽!
夜暮沉憑什麽得到這麽為他付出的女子!
力度一鞭比一鞭狠,傷痕一道比一道深,觸目驚心。
青煙痛得暈了過去,夜季淵才停住了手,然而胸口的怒意並沒有消散,為何!為何他懲罰了她,卻更加難受!
低吼一聲,他猛地扔開鞭子,憤然揮袖離去。
回到書房,他從抽屜中取出一盒藥膏,遞給一旁的太監,喝道:“給她上藥!”
太監立即接過,正要離開,再次被他叫住。
“把藥給宮女,男子不得靠近!”太監詫異,似乎從夜季淵臉上看出了急切,“還不滾!”
“奴才滾!”太監連忙跑出禦書房,把藥給了一個宮女。
她點頭,拿著藥膏走進青煙的暗房中,正要走進去的時候,被一道心情愉悅的女聲喊住:“等等。”
“奴婢參見舒郡主。”
“把藥膏遞給我。”她攤出手掌。
宮女遲疑著,公公可是吩咐了不能出差錯,可是舒郡主是皇上寵愛的表妹,一時間她不知該怎麽做。
舒郡主斂眉,一把搶過藥膏,將其擠到一個小蝶裏,隨後從懷中掏出一包粉末,和藥膏攪拌均勻,這才遞還回去。
宮中臉色大變,連連後退幾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求饒道:“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啊!”
方才那粉末她是識得的,辣椒粉!
要是她真的用這一藥膏給青煙上藥,那傷口不但不會痊愈,還會更加的嚴重!要是被皇上怪罪下來,她這條小命……
“你不塗本郡主現在就殺了你!”
宮女顫巍巍地站起身,手抖地接過藥膏,走進了房間。
青煙醒來的時候,眼前依舊一片黑暗,想來繃帶沒有被解開,身上的傷口火辣得她渾身劇痛,似乎要滲透皮膚湧入體內。
她不禁難受地悶哼一聲,寧願自己此刻暈了過去!
傷口中微微蠕動,藥膏慢慢滲入,青煙終是忍不住呼喊出聲:“啊!”
聲音顫抖,淒厲絕望。
暮沉,好痛,好痛……
你在哪裏……
嘭!
門扉被再次撞開的聲響,而這一次顯得有些著急,“別給朕裝!”
夜季淵死死地盯著眼前五官痛得擰成一團的青煙,他明明給她上藥了,怎麽會變成這樣,絕對是假的,絕對是她的手段!
“裝?”她的聲音黯啞,帶著濃鬱的嘲諷,每一個字都說得異常艱辛,她還是一字一頓地喊出,“我不屑於在你麵前裝!”
夜季淵雙眼猩紅,恨不得撕碎她倔強的臉孔,然而目光落在她潰爛的傷口上,猛地一顫。
怎麽會!
“太醫,快傳太醫!”
青煙心中冷笑,這一生急切而帶著慌亂的聲音,和方才質問她的時候截然不同,她不得不承認皇上的演技超群。
房中很快傳來另一個人的腳步聲,隨後傷口處感覺到一隻手指在觸碰,她痛得渾身一顫,倒吸一口氣,意識有些模糊。
“回皇上,藥膏裏麵似乎摻雜了其他……”是清燁的聲音。
青煙還未聽清,就再次暈了回去。
不知過了多久,青煙隻覺得渾身無力,眼皮沉重,她恢複了意識,隻是不願睜開,然而她感覺到手腕沒有被鐵鏈束縛,而且自己的姿勢……
猛地睜開雙眸,眼前竟是一張白色的簾幕,是床!
她驚詫地扭頭,看見床邊坐著神情嚴肅的清燁,立即轉過頭,不願看他。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休息幾日就會沒事。”他頓了頓,還是先主動打破沉靜。
青煙閉眼,沒有回話。
沒有皇上的命令,她怎麽可能讓她躺在床上,那麽夜季淵是什麽意思,折磨完她,再給一顆糖安慰?
嗬。
心中冷若冰寒,這樣的皇宮,她真的一刻都不願多呆!
清燁知道他和青煙之間已經回不去從前的關係,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起身離開,沒料到皇上正好出現,他作輯行禮。
“醒了嗎?”
“還沒,但生命沒有危險。”清燁平靜地回應。
青煙聽得長睫微顫,雖不知清燁為什麽撒謊,但此刻她真的不願看見夜季淵,隻是阻止不了他進來的步伐,隨著門扉關上,青煙心中的排斥更甚。
現在,和他單獨在一起,她都覺得惡心!
腳步聲在床頭停下,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青煙隻能裝睡,幾乎真的要睡過去的時候,一隻手忽而觸碰自己的臉色,所有睡醒立即消散。
這個變態又要做什麽!
“青煙。”他忽而低喃,聲音是她未聽過的輕柔。
青煙一驚,難道被發現自己裝睡嗎?正想著要不要睜開眼的時候,他已經再次發話:“給朕跳舞吧。”
“……”
“陪朕狩獵也好。”
“……”
“下棋也行,但這次朕不會讓你了。”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和悲痛。
悲痛?絕對是幻聽!青煙被單下的手緊緊攥緊,汗水直流,不知道夜季淵又在發什麽神經。
幸好,他再也沒有發話,良久,他站起來,離開,青煙才如釋重負,確定門扉再次關上後,她才緩緩睜開雙眼,眸中沒有半點的動容,隻剩無限的冷意。
坐直身子,傷口依舊是散發著痛意,青煙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窗外,已經接近夜色了。
忽而,一隻鴿子從窗前掠過。
青煙一怔,鴿子?這種地方?她連忙扶著床邊站起來,步履蹣跚地走到窗前……(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