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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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隻用一隻手就控製了她,另一隻手卻仍在做著壞事。這種感覺讓南宮尚雪臉紅了,也哭了。她是純潔的,是幹淨的,她不要這樣不明不白的沒了清白,一生都受人鄙視,就像可憐的娘!
他知道她的青澀,所以一直是溫柔的,但也在警告著她,“想逃嗎?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做我的女人有那麽難嗎?做我的女人就那麽痛苦嗎?你知不知道當我曉得你出城時,究竟有多生氣?我真想抓你回來,狠打一通,看你還會不會跑!”
“哇……”聽到他的話,她更加委屈的哭了。
他真是太不懂哄女人了,這個笨男人,他終於將擱在她胸前的手鬆開,卻捂著她的嘴,道:“還哭!”
可她哪管他的“威脅”,仍是使勁掙紮著。無奈的段塵咬咬牙,閉著眼睛深呼口氣,終於做了個勇敢的決定,就是洞房!
事實是,他們真的洞房了,一晚上都沒個消停。天剛微微亮,南宮尚雪就醒來,她的眼角猶掛著淚痕。她身後有個溫暖的懷抱,可他卻讓她心痛。南宮尚雪忍不住哽咽著,直至段塵發覺,他將她緊緊抱在懷中,“尚雪,每個人的命運都是不同的,你不能認為個別男人不負責,所有的男人就都不負責。想想身邊的惠王,已去的冷剛,還有皇上,林逸,他們哪個不是情有獨鍾?其實在元宵節一遇,我已喜歡上了你,所以不要將自己的心關起來,試著接受我。你我可是受了皇上賜婚的,你的姐姐不也希望你能嫁給我嗎?難道你要讓她在千裏之外擔心你?”
南宮尚雪知他講得真誠,也自知這賜婚是不能逃的,她更不希望姐姐擔心,可是他卻對自己用強的,這讓她無法接受。但她也無法否認,自千福宮屋頂那夜,她更加無法接受另一個男人這般的對待自己,難道這就是以心相許?
看到她的動搖,段塵放下心中一塊大石,被中的手也不知不覺的摟上她的腰,又道:“難道至今你的心裏都沒有我嗎?”
尚雪不語,段塵將手移至她的心口,仿佛握住了她的心,他低語:“這裏,隻能有我,永遠的,懂嗎?”
南宮尚雪阻止他的動作,還算乖的點點頭。
得到她的確定,他使力摁住她的雙手,道:“既然心裏有我,就不要像昨晚一般的抗拒。”說罷,他重複著昨夜的一切,南宮尚雪默許的閉上了雙眸……
有些事"qing ren"力真的無法回轉,冷竹雲甘願被軟禁,隻是不想挑起兩國紛爭,也隻能被禁著。顧雨濃則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難道要她等著聽冷竹雲的死訊嗎?上次她遲了一步,這次她絕對不要悲劇再重複,傾已所有她也一定要救冷竹雲,即使救不到他,她也不要獨活。
真正為難的是冷禦風,這仗不打的話還真是折辱了自己顏麵,堂堂啟國王爺難道就這樣任人宰割?還有顧雨濃,他哪裏忍心她受一點傷?是以在顧雨濃離去的第二日就下令龍虎衛隨行保護她,並且非必要時不出現。龍虎衛出發沒多久,林逸帶著傅玉回到印京,他在得知最近發生的事情後,便決定立刻追龍虎衛去。傅玉幾番囑咐仍是不放心,最後也隻能懷著焦急不舍與林逸告別。原本熱熱鬧鬧的傅宅也就剩這三個女人了,南宮尚雪得見傅玉回來十分高興,她開解著傅玉道:“夫人,姐姐一定會吉人天象,林大哥也一定會平安歸來,您不用太擔心。”
雙喜端來茶杯,一邊斟茶一邊道:“是啊,夫人您不知道,皇上已經給二小姐賜婚了。待他日姑娘回來與王爺終成眷屬,這可真是雙喜臨門啊!”
“雙喜!”南宮尚雪十分靦腆,她想到與段塵之間的一切就將頭深深的垂下去,仿佛傅玉能看穿她似的。
“夫人您瞧,二小姐不好意思了。”雙喜站在傅玉身旁呶著嘴笑著。
傅玉驚喜道:“這是真的嗎?哪家的公子啊?”
雙喜搶著回答道:“是英俊無匹,武功高強的段塵段侍衛呢!”
“雙喜!”南宮尚雪十分無奈雙喜的快嘴,這丫頭真是越發的皮了。
傅玉拉著南宮尚雪的手道:“這是好事,段侍衛年輕有為,前途無量!孩子,你終於是熬出頭了。你娘在天之靈也該欣慰了。”
南宮尚雪紅了眼睛,她回握著傅玉的手道:“多虧姐姐尚雪才有今日,姐姐與夫人的恩德尚雪銘記在心。”
“瞧這孩子見外了不是?藍兒聽到你這麽說可是要傷心的,她將你當成親妹妹的。”傅玉取來錦帕擦掉尚雪臉上的淚。
雙喜道:“是啊,二小姐,姑娘與夫人待雙喜也像親人一樣,您千萬別見外,對啊!不是還有林大哥嗎?待林大哥與姑娘回來,咱們可就是三喜臨門!”
“雙喜!”尚雪與傅玉同時阻止雙喜再說下去,三人笑過之後,傅玉道:“我與林逸已經拜堂。”
南宮尚雪與雙喜驚喜的睜大眼睛問道:“真的嗎?”
“真的。”傅玉點點頭道,“當日娘家人得知我的遭遇,也是恨透了南宮一門,後來不知林逸跟我娘說了什麽,這事就定下來了。”
南宮尚雪道:“夫人,如果姐姐知道此事一定十分開心。”
傅玉搖搖頭道:“這孩子也是從小受苦,命途多舛,隻望上天憐見,讓她平安歸來。”
三人望向屋外,碧藍的天空一望無際,有片孤雲遠遠的掛著。
遠在千裏之外的顧雨濃仰望天空,一連走了數日,已逐漸接近蜀國邊境。她行至一處茶棚,跳下馬來,向小二要了一壺茶,獨自坐在一邊啃著手中的幹糧。此處乃南北往來必經要道,自然有不少人。隻聽旁邊那一桌,有個男人道:“兄弟,你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啊!不像大哥拖家帶口的,那個小的……”他向旁邊指指道,“還在吃奶呢!”
那年輕一點的男子道:“大哥,你說蜀國真的會跟咱們打仗嗎?”
“肯定會打,你還不知道吧,蜀國的公主死在印京,這案子直到現在都查不到凶手,蜀國能罷休嗎?”
顧雨濃失神的喝口茶,又要打仗嗎?為什麽紛爭永無停歇?她將茶杯放於桌邊,半舉著幹糧,看著這些往北遷的百姓,心中升起無限悲憫。她隻盼自己能夠順利救出冷竹雲,兩國能夠放下仇怨,這些百姓就可以放心的回家了。
就在這時,茶棚走進來一男一女,兩人穿得極是破爛。那女人好像很害怕男人,一直垂著頭,她畏畏縮縮的站在他身後看著他吃,長發遮著側臉,看不清樣貌。
那男子亦是隻顧自己吃喝,女人在一邊小聲的說了什麽,忽然間男人一拍桌子道:“你他媽的就知道吃吃吃,你一路上吃了老子多少,拿什麽回報?”說著便朝著女人的頭上打去,縱使被打,那女人依然抱著頭不敢回嘴,不敢動。
大家都朝這邊望過來,顯然誰都不想摻和進去。現在這世道,什麽人都有,看這男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誰知他是不是個殺人犯呢,萬一惹上可是要倒黴的。
顧雨濃可不管他是什麽來曆,她最看不起這種打女人的男人了,於是放下手中的幹糧,走上前去,擋下男人的手,道:“你再打她試試?”
男人看到顧雨濃瞳孔急劇收縮,他收回手背起包袱就走,消失得極快。而那女人更是垂個頭,連個謝字都不說,跟著男人匆匆離去。顧雨濃瞧瞧四周,不免覺得詫異,她回到坐上,越發感覺那男人可疑,他好像很害怕自己的樣子,而那女人的背影也很熟悉,但她怎麽也想不起來。
原來這兩人就是方溫儒與榮妃,當初吳彥君被斬,方溫儒被發配至白岩鎮終生作苦役。有一日出山,因大雨剛過出現山體滑坡,大石落下,將他掩住。差役們總以為他被壓死了,誰都不願動手挖他。虧得他有工具在手,整整敲了兩日的岩石才勉強鑽出來,又跑了一日才算離開那鬼地方。鎮子裏自然是不敢去的,他索性鑽進一處山洞。誰知半夜裏又跑進來一個女人,便是榮妃了。
他倆沒照過麵,自然不知對方是誰,就在兩人防備的望著對方時,洞外傳來一陣說話聲,說什麽丟了欽犯鐵定要掉腦袋的。這方溫儒便抓到了榮妃的把柄,待外麵的人遠去後,他立刻露出醜惡的嘴臉,將榮妃扯了個精光。
榮妃可不受這種侮辱,她是這世上最尊貴的女人,怎麽能被這種惡心男人作踐呢?於是使勁的踢打著方溫儒,方溫儒啐了一口咒罵道:“臭"biao zi"!再不老實點,老子宰了你!”說著一拳打在榮妃頭上,頓時一陣暈眩傳來,榮妃軟軟的落在地上。
那方溫儒高興的霸占了榮妃,並威脅她若敢反抗,就將她交出去。
其實方溫儒哪敢呢,他自己就是逃犯,哪兒敢露麵。不知情的榮妃隻好跟著他逃亡,並承受著他時不時的侵犯,不是在山洞裏,就是在樹林裏。有時她想逃,就會得到一頓毒打,直打到她不敢再逃。她所受這艱辛苦楚自是一言難盡,與曾經在啟宮中的高高在上相比,一切像在作夢一樣。直至如今她還不明白什麽叫做自食惡果!
而顧雨濃雖然知道方溫儒這個人,但並沒有見過他,所以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將這惡棍給放走了。但方溫儒是識得顧雨濃的,對這個“魔頭”的手段也非常清楚,是以剛才真是被嚇壞了。那榮妃也聽出了顧雨濃的聲音,所以才不敢抬頭,心虛的兩人像地鼠一般急急離去。
榮妃為她能再見到顧雨濃而感到高興,上天終於睜了回眼,讓她有機會報仇雪恨。若非因為顧雨濃她怎麽會淪為欽犯?又怎麽會被身邊這個惡心的男人侵犯?她現在應該還在宮裏當娘娘的!於是當兩人夜宿於破廟時,榮妃道:“今日遇到的那個女人與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要你幫我殺了她!”
方溫儒轉著眼珠子道:“這是你的仇又不是我的仇,我憑什麽幫你。”
榮妃刺激著他,道:“憑什麽?我是逃犯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走路盡挑小路走,晚上不是住樹林就是住破廟,你?說不準也是逃犯呢!”
“你他媽的瘋狗!”說著方溫儒就給了榮妃一巴掌,打得她嘴角滲出血來,“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榮妃捂著臉頰冷冷一笑:“你竟敢打我?!”
“老子有什麽不敢的!”方溫儒瞪著眼睛,伸直脖子怒罵。
“你就不怕我拉著你下地獄?”
方溫儒陰惻的一笑,道:“一個賤貨還敢威脅我?”說著他使力撕開榮妃的衣服,不住的折磨著,破廟裏傳出陣陣痛苦的呼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