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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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八章

    再次見到白嘉致,鶴章嚇了一大跳,“你這是被人揍了?”

    原本白嘉致那雙眼睛已經突破天際的大了,下頜骨全都削沒了,下巴尖的要戳人,鼻梁驚悚的高,雖然看著像外星人,但還不至於現在這樣子。就應了鶴章那句話,白嘉致現在五官崩壞,鼻子是歪的,下巴也有些歪,嘴巴合不嚴實,眼睛泛紅,一看就是被人揍了之後充血造成的,臉跟調色盤一樣,十分怪異。

    白嘉致不怎麽想說,板著臉,高冷的問了句,“你就說吧!我要整成伏神的樣子,要多錢?”

    鶴章口袋裏鴻二聽見有人說他的名字,刀身動了動,鶴章知道意思,拿出來放在桌上。對麵白嘉致嚇了一跳,見鶴章隻是把手術刀擱在桌上,鬆了口氣,嘟囔道:“什麽意思嘛,拿出刀來嚇唬誰?”

    鴻二看了眼就覺得自己眼瞎了,又動了下,鶴章手快的將刀收了回去。

    “你這要求我們醫院達不到,不好意思了。”鶴章拒絕了。就白嘉致那一米七的瘦弱白皙小身板,怎麽整成鴻二啊?!就算鴻二鬼斧神工逆天改臉,那小白蓮一樣的身板配上一張邪魅酷帥拽的臉,你也不嫌怪的慌?!

    白嘉致一聽,惱羞成怒,“你這什麽態度?小心我告你------”

    “告我不給你整容嗎?”鶴章不耐煩的揮揮手,“出門,左拐,下樓隻走三百米就是派出所,告告告,這醫院是我的,我就不接單了怎麽的!”

    氣得白嘉致一口氣憋在心裏上上不去下下不來,之後哼了一聲,“你以為整容刀有多了不起!”甩袖而去。

    鶴章揉著鼻梁。

    “老婆你沒答應這個醜八怪是對的。”鴻二涼涼道:“我看這人晦氣的很,不像長命的。”

    “你什麽時候跟顧炎生一樣學會看麵相了?”鶴章失笑道:“不說這個了,醫院不接白嘉致的單。”

    之後幾天白嘉致也沒來找整容刀麻煩,網上也風平浪靜的,鄧莎莎幫鴻二請了位超級大模來指點鴻二走步,講一些品牌潛1規則之類的內容。鴻二中午沒事幹就去聽一會,下午接鶴章下班回家,晚上吃個晚飯散散步,回來就啪啪啪。

    自從顧坎六傷重快死後,鶴粑粑就感歎世事無常,也許上一秒還是活生生的下一秒人就沒了,對待鴻二與鶴章也就放寬了心,偶爾兩人吃飯膩歪些也不再說什麽了,隻剩下鶴大哥一個人支撐,實在是孤掌難鳴,外加顧炎生吹枕頭風,鶴大哥也搖擺不定,最後對待鴻二態度也不像以前那樣挑刺了。

    伏神憑著三本雜誌就火了,找伏神代言的不少,鄧莎莎看樣子挑了兩個,其餘都推了,就伏神那副德行,注定是走不了親民路線了,不然代言接的一大堆,工作繁忙了還不得跟他拚命?挑了兩個都是一線大牌子旗下的子牌子,輕奢,定位也年輕些。

    其中一個就是香港那個品牌珠寶,因為《時尚先生》的關係,外加上鄧莎莎多番活動,終於給拿了下來。珠寶代言一般都挑的是女性,結果換了伏神來,宣傳報還沒拍出來,網上就上了頭條。

    什麽,隻要伏神隨隨便便拿著一個鐵環舉到她麵前,她都要激動死了,還不趕緊答應!

    等畫報出來了,激動了一番粉絲們,伏神隻要笑笑就好有男友力,第一次發現伏神的手指真是男人中的典範!那麽白細修長的手指也算是男人嗎?!瞧瞧伏神這手,指節分明,筆直修長,膚色健康,看著就覺得這手十分有擔當溫暖......

    伏神的事業蒸蒸日上,錢也嘩嘩嘩的往兜裏鑽。兩個大品牌,代言費就不少,鴻二數著□□裏的零,“都城的房價真是太貴了!”尤其嶽父隔壁院子更貴了。

    鴻二就想把房子買到嶽父家隔壁的院子,因為對方不差錢在這裏住的挺久,沒有搬走的意思,鴻二就搞點事出來,比如這個房子鬧鬼之類的,還沒兩天,隔壁鄰居就向鶴粑粑說最近房子裏一到晚上就聽見鬼哭的聲音,他想搬家......

    聽到這兒鴻二還挺開心的,結果一聽到對方要的價錢時,鴻二有些懵逼了,於是偷偷摸摸搞小動作也停下了,等他賺夠錢了在嚇唬吧!

    鶴章從頭到尾都不知道這是鴻二搞得鬼,聽到他爸說隔壁齊伯伯說家裏鬧鬼,鶴章還建議讓顧炎生幫忙去看看......

    之後鬧鬼事情就因為鴻二沒錢不了了之了。

    鄧莎莎卻十分欣喜,因為伏神終於不再磨洋工了,對待工作也算是稱職,真是可喜可賀呀!

    七月末,這天下了場暴雨,鴻二本來買好了票要帶鶴章看演唱會的,結果一看大雨,還看什麽演唱會,他回去給鶴章唱好了,他們可以在床上慢慢的嘿嘿嘿嘿。

    鴻二開著車來接人,鶴章還在辦公室就聽見護士們笑著嘰嘰喳喳的說著,“小鶴大夫,小鶴大夫,伏神來接你了。”

    “伏神好帥好體貼,你拍照片了麽?誒呀,不用ps真人都這麽帥,我一會發網上打臉那些黑子們!”

    “小鶴大夫快一些,別讓伏神等久了......”

    到底誰給你們發工資?!一個個都成了鴻二的眼線了,這個看臉的世界!鶴章怒斥!收拾完,出了醫院大門,就見鴻二將車停在門口,隔著車窗看著鴻二的側臉,鶴章沒出息的也覺得很賞心悅目,看臉能使人心情愉悅。

    鴻二見鶴章出來,開了門撐了傘往過走,後麵站著的小護士們都起哄羨慕的笑著。

    鶴章怪不好意思的,“我個大男人還怕淋點雨?幾步路的事還打傘過來接------”話雖是這麽說,但其實還挺高興的。

    “明明就很高興,廢柴你都快飛起來了!”鴻二回了句,一手摟過鶴章,將傘擋在鶴章頭上,往車上走。

    醫院大門過道隱約聽見有人叫鶴章的名字,鶴章一回頭,就瞧見黃安一臉慌張焦急的神情,“鶴大夫,能不能先借我些錢,我女兒剛出車禍了-----”

    鶴章對黃安印象不好,但現在對方是個擔心女兒的父親,鶴章還沒那麽喪心病狂,“先上車,哪個醫院?”

    黃安道了謝,報了醫院名字。他接電話時匆忙,連白大褂都沒脫。坐在後車椅上,緊張的攥著電話,“豆豆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鶴章也從後車鏡看了眼,他跟黃安真的不熟,搭不上話,一路安靜,鴻二雖然嫌黃安打亂了他的節奏,但還是沒說什麽,將車開到醫院,黃安直奔醫院,鶴章跟鴻二停好了車,在前台問了黃豆豆的名字,結果查不出來,黃豆豆可能是小名。

    “應該是剛才出車禍的小姑娘。”鶴章補充道。

    護士一下子就知道了,“黃珊柔的父親剛才到了,她現在正在做手術,醫藥費------”

    “我來。”鶴章點點頭,接過了單子,先往繳費單裏存五萬,之後細算。

    倆人交了費,又從護士口裏才知道,在學校門口被撞的,肇事者也再醫院,警察正在問話。

    “我車開的好好的,結果小姑娘突然給衝了出來,我速度減了,後頭哥們速度太快,直接追尾,又給來了一下......”

    說話的就是肇事者,旁邊站著一對男女,女人年紀三十多保養的十分好,看上去也就二十多,男的也很年輕,打扮得體,女的在旁邊哭,男的摟著,胳膊上還有抓痕。

    “是我不好,我沒攔住豆豆。”男的說。

    女的哭著傷心,“不怪你,今天要不是我非要找她......是我不好......”

    警察看了眼女的,“行了筆錄做完了,先等傷者出來再說。”

    幾人這是在醫院大廳走廊簡單做了筆錄,女人一聽就往手術室門口走,男人就跟了上去,等到了手術室門口,就見黃安站在門口,一看男女,氣得大罵,“你們又來幹什麽?滾-----”

    “黃安,我們雖然離婚了,但我還是豆豆的媽媽,她現在急救需要錢-----”女人急忙道。

    “滾,我不要你的錢,你跟這個男的都滾,我不想看見你了,孩子當初是你不要的,現在就別裝好心。”黃安頭發淩亂,惡狠狠道:“還是要接著打!?”

    女人哭哭啼啼,最終還是跟男人一起走了。

    黃安見鶴章跟鴻二過來,搓了把臉,“讓你們見笑了。”

    “醫藥費我交了,要是不夠給我電話。”鶴章說完也沒什麽好說,於是在手術室門口等了會。孩子沒生命危險,腦震蕩外加肋骨斷了根和小腿骨裂。

    黃安聽孩子沒生命危險,這才鬆了口氣。病床上的小姑娘也就上小學一二年紀的樣子,沒多久一個高中樣子的男孩子也過來了,神情冷淡的叫了黃安一聲爸爸,而後看著病房,“妹妹沒事吧?”

    “沒事。”黃安揉了下兒子腦袋,被兒子手打掉了,黃安有些尷尬,“你去看看妹妹,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

    鶴章和鴻二見沒什麽事了,也就一同往出走。

    黃安在門口道了謝,“今天真的太謝謝你了。”又頓了頓,自嘲笑笑,“我當初也不是人,混出名頭就嫌我老婆沒文化離婚了,大兒子跟的他媽,結果前幾年他媽沒了,孩子我就接回來了,隻是跟我感情不深厚,豆豆她媽嫌我沒本事,在私立醫院掙不來錢,前段時間也離婚了,錢拿了一半,我還在還房貸,手裏真的缺,要不然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求你了,說這麽多,打擾你們了,錢我一定補上......”

    外頭暴雨改成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鴻二說了聲活該,鶴章知道鴻二說的是黃安,也點點頭,“孩子無辜。”

    “所以我們不要孩子,呸呸呸,我才不會嫌你廢柴就不要你了。”鴻二想了想不放心又添了句,“你也要乖乖的待在我身邊。”

    九月,黃安將欠的錢還清了,臉色不太好,鶴章問了句,黃安說沒事,鶴章以為是家事就沒繼續問下去了。哪裏知道沒隔幾天,黃安就辭職了,說是他鄉下的母親身體不好,要回去看看,既然對方執意要辭職,於波見狀也隻好點點頭,對方要孝敬照顧母親,他說不準也太不近人情了。

    這晚又是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天,鶴章跟鴻二到了家,顧炎生打電話來說請吃火鍋,就在家裏準備好了,他師傅身體好了後,前段時間跟鶴叔叔一起去郊區度假山莊養身體去了,現在家裏就他一人,顧炎生別的飯菜做的不成,但火鍋還是很簡單的,買包火鍋底料就能開動了。

    鶴大哥看的扶額,當天下午就翹班了,倆人一起去超市買菜,回來熬著大骨頭湯,顧炎生洗菜摘菜切菜,鶴儼準備底料高湯,鴛鴦鍋,一個紅油麻辣鍋,一個番茄鍋。

    鴻二跟鶴章到的時候,飯桌上已經備齊了,咕嘟咕嘟的紅油湯十分饞人,尤其是下雨天,窗子開著,飄著雨絲,帶著涼意。餐桌上鍋裏冒著熱氣,刺激的香辣味勾引著人的胃,口水泛濫。

    “好香,一聞就是我大哥的手藝,要是顧炎生你做,鐵定是超市裏買的現成的火鍋底料。”鶴章笑眯眯打趣道。

    顧炎生端了一盆子醃好的牛肉出來,“鐺鐺鐺,你大哥秘製的醃牛肉,我可是有打下手的,一桌子菜都是我洗的我切得,有沒有很棒啊!”

    “棒棒棒!”鶴章捧場,“我們買了啤酒和飲料。”

    鶴大哥在拌涼菜,兩個涼菜,一個鶴章喜歡的,一個顧炎生喜歡的,鶴大哥將菜端上來,“成了,坐下吃飯吧,都是自己人。”看了眼鴻二,最後還是沒吐槽,忍住了。

    “大舅哥手藝真好。”鴻二涮了片牛肉,晾了晾,塞到鶴章嘴裏,“好吃吧!”

    鶴儼握筷子的手都爆出了青筋,他小弟他喂了幾十年了,還用的著鴻二說?

    鶴章倒是給麵子,吃了牛肉,給大哥點讚,“味道更好了,哥你手藝又好了,顧炎生你小子有福了啊!”

    一頓飯吃的算是歡樂,鶴大哥的手藝簡直可以開店用,尤其一大盆的秘製牛肉,四個男人解決的幹淨,吃飽喝足,四人躺在沙發上看球賽,餐桌還亂成一團,房間裏還沒消散的麻辣火鍋香氣。

    叮咚。

    門響了,顧炎生打開門,“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鶴章鶴先生是不是在這裏?”來人問道。

    客廳沙發裏的鶴章也聽見了,站起身就見門口兩位穿著警察製服的男人,“我是鶴章,怎麽了?”

    鶴大哥與鴻二也站了起來,其中一位年紀大的警察趕緊道:“剛出了一起命案,我們來找鶴先生配合調查一下。”

    “人命?”鶴章先是一愣,而後點頭,“兩位坐下說。”

    經過警察簡單敘述翻,鶴章四人才知道,今天白嘉致姐姐報警弟弟失蹤了幾天,警察去了白嘉致的房子,在冰箱中找到了被截肢成一塊一塊的白嘉致,包在塑料袋中,整個塞在冰箱,因為在冰箱中,房間並沒有發出異味,要不是死者姐姐報案,還真不知道白嘉致死在家裏。

    “......死者家中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現場沒有打鬥痕跡也沒有除了死者之外的指紋,我們在死者家中發現了許多整容刀的宣傳畫冊,還有鶴先生跟伏神先生的相關信息.......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是四天前的淩晨一點到四點,請問這段時間鶴先生在哪裏?”

    這不是廢話麽!淩晨一點到四點不睡覺還能在哪?

    “在家裏睡覺,伏神跟我在一起的。”鶴章道。

    鴻二在旁不耐煩道:“你們那晚在幹什麽?大晚上的不去睡覺難不成在街上溜達嗎?”

    警察也隻是例行問了問,點點頭也沒說什麽,“鶴先生最後一次見白嘉致是什麽時候?”

    鶴章說了個大概時間,又把整容刀醫院跟白嘉致之間的‘糾紛’說了,“具體時間,白嘉致有預約的,明天方便的話去醫院我讓護士整理出來。”

    送走了警察,鶴章揉著額角,白嘉致死了,他很意外。幫忙收拾了廚房,顧炎生道:“要不要把白嘉致找出來問問?”說的是白嘉致的魂。

    “這些事警察的工作,我們不插手了。”其實鶴章心裏隱隱有了懷疑,實在是黃安最近行為很怪異,辭職事件跟白嘉致的死又意外的巧合,但願是他多想了。

    結果沒幾天,警察也鎖定了黃安,在鄉下找到了黃安,黃安供認不諱,是他殺了白嘉致。將作案動機、殺人事件、工具等等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白嘉致是個gay,還是個被富豪包養的小mb,但自從他整壞了後,富豪就不願意包養他了,白嘉致繼續糾纏,就讓富豪揍了一頓,臉就更殘了,他沒多少積蓄,這些年富豪對他大手筆,但他花的也多,奢侈品都是他的最愛,現在想整回來,就想起了黃安,一直在找黃安,讓黃安對他賠錢,糾纏的厲害,結果黃安自己承認不小心失手把白嘉致打死的。

    之後就怕警察找到,把白嘉致給分屍了。

    黃安說的十分詳細,可鶴章總覺得怪怪的。這件案子造成的影響十分惡劣,新聞頭條,網絡上更是熱門話題,有人說黃安說法不靠譜,既然是害怕警察找到,為什麽將白嘉致分屍後,不扔掉而是藏在白嘉致家裏的冰箱裏呢?

    不管如何,犯人認罪,動機,作案工具都找到了,警察雖然覺得有些牽強,但也沒有辦法。開審當日,因為黃安所犯案情嚴重惡劣,判有期徒刑三十年,原本坐在聽眾區的高大男孩子突然站起,“我爸是冤枉的,人是我殺的、人是我殺的-----”

    “毛毛,你別傻,別提爸爸背罪責,你雖然沒滿十八,但也不應該為了我承擔不應該承擔的罪責,好好照顧妹妹。”黃安淡淡道。

    黃毛毛哭著看他爸爸,“真的是我殺的、是我殺的......”

    人確實是黃毛毛殺的,但花國講求法律證據,所有證據都表明是黃安殺的人,即便黃毛毛後來主動承擔罪責,有人信也有人不信,信的是黃毛毛說的太詳細真切了。

    白嘉致一直糾纏他們家,黃毛毛意外失手打死了白嘉致,他爸爸回來看見了,替他將爛攤子收拾了,之後他們就回到了鄉下。

    不信的,就是黃安自己在庭上說的,黃毛毛未滿十八,頂替黃安罪責,不用坐那麽久的勞。

    黃安替兒子坐牢,兒子十七,明年高考,要是成了全國皆知的殺人犯,勞改所教育,所有前途都毀了,兒子還年輕.......

    白嘉致的魂早都投胎了,他是被黃毛毛失手打死的,外加膽小懦弱,根本沒想著報仇,勾魂差一來,他就走了,這輩子他早都活的膩味了。

    黃安坐牢,黃毛毛背著重重的後悔愧疚,活在陰影裏,還不如坐牢的好。

    鶴章聽完黃毛毛說的真相,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你爸替你料理的太周到了,現在所有證據都指向你爸,你還是聽你爸的好好照顧妹妹......”

    這種真正殺了人的逍遙法外,沒殺人的全坐牢,鶴章也說不上來,黃安要是對白嘉致心裏沒恨,怎麽可能下的了手分屍?

    黃毛毛未滿十八,照顧不了黃豆豆,黃豆豆被她親媽接了過去,黃毛毛一生怕是要活在自責中了。

    年底,於波做了整容刀的報表,今年賺了不少,鶴章給大夥發了紅包,過個好年。

    年過的十分熱鬧,顧炎生和他大哥過了初六就出國了,鶴章一臉‘哦哦哦’的表情看著他大哥,“哥,你好悶騷啊!”這是要帶著顧炎生度蜜月的架勢。

    鴻二瞧了,不甘落後道:“咱倆也去玩吧?我請客。”很是豪邁,房子買不起,旅遊還是可以的。

    顧炎生在旁邊猛地給鶴章打眼色求饒,就怕鶴章一張嘴說一起旅遊,顧炎生死的心都會有了。

    鶴章把顧炎生吊的足足的,這才笑著道:“我們倆打算去趟埃及,你們呢?”他早都知道他哥定的是瑞士的票,這是要去滑雪的節奏。

    “哈哈哈哈哈哈哈。”顧炎生猛鬆了口氣,“真是好地方!”

    “那你們不一起來?”鶴章接著逗。

    嚇得顧炎生不敢接話了,鶴儼在旁邊看著笑,“章章別逗小顧了。”

    “有了大嫂,弟弟都靠邊站了。”鶴章打趣了句,道:“我老早都想去埃及玩了,鴻二說好了你請客的,路上聽我的沒問題吧?”

    鴻二豪氣道:“買!沒問題!”聽老婆話什麽毫無壓力。

    提前給鄧莎莎報備了聲,他們先去埃及,玩一個月,之後鴻二要到米蘭參加走秀,沒錯,鄧莎莎替鴻二接了不少大秀,那種走秀高大上品牌,還有巴黎。

    四人是一起出發的,飛機目的地不同。(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