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我不會讓我的未婚妻有任何誤會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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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怪會這樣的不合身,難怪從昨晚到現在,費芷柔看他的眼神總有些閃爍,難怪這麽暖和的天,她非要他穿上外套再出門!

    而他居然穿著這件滑稽的衣裳,在外麵晃蕩了一整天!不隻是在辦公室,在助理麵前,而且還在去珠寶店裏拿戒指的時候!他當時太專注檢查交給他們打磨的戒指,隻是聽到有人在小聲地壓抑地笑,倒也沒在意。現在想來,肯定是職員在笑他小醜般的穿著!

    oh,no!這個玩笑開得有點大了吧!他郎霆烈這輩子還沒這麽囧過!

    看著郎霆烈一陣陣發青又發白的臉色,費芷柔有點著急了,拉著他的胳膊,抱歉地也撒嬌著,低聲說,“阿烈,真的很對不起,你別生氣了,好嗎?”

    “你肯定想不出這主意,是趙雪萍對嗎?”郎霆烈低著頭,傳來的聲音冷冷的。

    “不是,不是,是我的主意。”聽他的聲音真的是動怒了,費芷柔連連搖頭,害怕連累了趙雪萍,“是我在織毛衣的時候突然想到的,正好趙姐在,她就順便幫我拿來了一件毛衣。跟她沒有關係,真的!”

    “我不信。”郎霆烈依舊不看她,聲音越發低沉,“而且尹南歌也是幫凶,對不對?她們都是昨天去找你的,然後給你出了個這麽整我的點子。”

    他真的生氣了!也難怪,他堂堂一個大總裁被她逼著穿著這副模樣,哪能不生氣!

    “阿烈……”又內疚又心虛,費芷柔支支吾吾地說不上來,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楚楚可憐的樣子,“都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好嗎?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

    “真的知錯了?”郎霆烈終於抬起頭來,眉眼冷峻。

    “嗯,我知錯了。”費芷柔連忙應著,點頭的樣子看起來特別乖巧柔順。

    “那你打算怎麽補償我?”郎霆烈麵色不變,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

    “這個!”費芷柔趕緊把自己織的那件打開,舉在郎霆烈麵前,笑嘻嘻地說,“這個好看嗎?用這個補償,可以嗎?”

    “哼,這個本來就是給我的,”郎霆烈一把扯過她手裏的毛衣,哼道,“不算!”

    費芷柔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補償,隻好無奈地看著他,“我不知道了,你說怎麽補償吧。”

    “哈哈,”郎霆烈忽然笑起來,上半身趴在她大腿上,又用胳膊環住她的腰,咧著嘴說,“你幫我換衣服就當是補償了!”

    費芷柔被他忽然的笑聲愣住了,很快反應過來,在他額頭上輕戳了一下,嬌嗔道,“你騙我,你根本就沒生氣!”

    “我當然沒生氣啦!”郎霆烈笑得露出潔白的牙齒。隻要她玩得高興、覺得有意思,當一天的小醜又如何!

    “別說是件小毛衣,就算你給我一杯毒酒,我也會……”

    “別瞎說!”在郎霆烈說出令她心顫的話之前,費芷柔捂住了他的嘴巴,“我才不會給你毒酒呢!我要你長命百歲!”

    兩雙同樣漆黑的眼睛在凝視著對方,看到裏麵燃燒和自己一樣的熱情。

    郎霆烈握住她捂著自己嘴巴的那隻手,將唇緊緊地烙在她的手心,溫柔地說,“我們一起長命百歲。”

    “阿烈……”費芷柔輕顫地念出他的名字。

    他不用說什麽甜言蜜語,不用做什麽溫柔愛撫,光是這濃濃的眼神就足以讓她融化……

    “你的補償還沒做呢……”郎霆烈低沉沙啞地說,劃破了差點被點燃的寧靜。

    他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完,不能在這時候失控。

    “哦……”費芷柔也從快要迷離的感覺裏清醒過來,難為情地笑了笑,伸手去脫他身上的毛衣。

    “你很熱嗎?”在脫衣服的時候,費芷柔無意中摸到他頸脖處密密的汗,“熱就別再穿毛衣了,身上這件底衫就夠了。”

    “我不熱,你幫我穿上。”郎霆烈正愜意地眯著眼睛。

    熱,他當然熱!雖然外麵空氣冷,但遊艇裏的溫度被調到了二十幾度,他這樣的體魄,穿件長袖襯衣都嫌熱,更何況還要套件毛衣。

    可是,他要求婚啊,他要穿著她織的愛心毛衣正正式式地求婚,當然不能怕熱。而且,偶爾扮個孩子,被她這麽“照顧”著,很享受!

    猜到他的心思,費芷柔也沒再說什麽,拿起毛衣套在他頭上。

    “這隻手,伸進來。”

    郎霆烈乖乖地把右手伸進衣袖。

    “這隻手,伸進來。”

    郎霆烈又乖乖地把左手伸進衣袖。

    穿上去以後,費芷柔又仔細地幫他撫平肩膀和衣角,也整理了領口。

    “好了!”她往後仰了仰,上下仔細打量了一番,笑著說,“很好!大帥哥一枚!”

    “真的帥嗎?”他終於睜大了微眯的黑眸,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她。

    “當然啦!那邊就是鏡子,你去看看!”

    其實他的相貌和身材,穿什麽風格的衣服都非常出眾。但在部隊待過的他,一向偏愛簡約低調的款式。費芷柔也覺得這類衣服最貼合他堅毅的氣質,所以毛衣選了淺灰的顏色,也沒什麽花哨的紋路,隻在袖口特意縫上了幾顆精致特別的袖扣做為一種簡單的裝飾。

    “你就是我的鏡子,你說好看就是好看!”郎霆烈依舊跪在她的麵前,絲毫沒有轉身去照鏡子的意思,“帥了就走起!”

    “走起?”費芷柔聽他這話,疑惑道,“去哪?”

    “當然是再來一遍啊!”郎霆烈終於站了起來,又坐到他吃飯時坐的地方,“我的求婚再來一次!”

    他真的重新再來一次。

    郎霆烈從座位上走下來,走到她麵前,單膝跪下,把一直握在手裏的戒指拿出來,舉在費芷柔的眼前,鄭重地說,“費芷柔,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想笑的。看他像重拍電視鏡頭一樣,重新來一遍,她真的有點想笑。

    可是,在她眼前的這張英俊的臉,那樣莊重,那樣認真,凝視著她的黑眸竟然眨都不眨……

    心情被他一點點填滿,她也和他一樣,莊重又神聖……

    “郎霆烈,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她重重地點頭,把手遞給他,看他把戒指戴在自己纖細的手指上。

    而她在下一秒,主動將紅唇印上他的……

    遊艇裏的燈光滅去。它和海水一樣都沉浸在皎潔的月光中,也隨著海水輕輕地晃蕩……

    夜,這樣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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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總,艾拉公主來了。”站在車外的助理,看到遠遠駛來的汽車,彎腰,對坐在賓利裏的郎霆烈輕聲說了句。

    “我要上飛機了。大概四五天就回來,乖乖等我,愛你。”直到給費芷柔發完短信,郎霆烈才放好手機,從助理已經拉開的車門裏走了下去。

    “郎總。”艾拉的私人助理看到郎霆烈,連忙點頭哈腰。上次的事情到現在,都還讓她心有餘悸,實在不敢再招惹這個男人。

    “到時間了,登機吧。”郎霆烈沒看她,更沒看站在她身後的艾拉,已經轉過身,隻是簡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艾拉臉色蒼白地看著郎霆烈,卻隻看到他冷漠寡淡到極點的側臉。她咬著唇,張了張嘴,終於還是什麽都沒說,第一個走上了專機。

    到m國的飛行時間差不多十個小時。專機的機艙不大,隻設置了不到二十個座位,但非常舒適高檔。

    郎霆烈一上飛機,就坐到最後一排去了,特意拉開了與艾拉一行人的距離。

    他是答應送她回國,但不是要陪她聊天打發時間,更不是她的貼身保鏢。他隻要人在這裏,隻要去m國順利完成交接任務,就ok了!

    飛機飛行了幾個小時,機艙裏一直很安靜。平時那個總愛說笑的小公主,今天也破天荒地沉默著,心事重重的樣子。

    郎霆烈沒有理會她的反常,更沒有打算浪費自己寶貴的時間。他隨身帶來了電腦,看了幾份企劃案之後,又在看婚慶公司提交來的計劃書。他們的婚禮,他一定要親力親為,盡善盡美!

    有輕微的腳步聲靠近,不用看,郎霆烈也知道,是艾拉過來了。

    他沒抬頭,依舊看著電腦屏幕,隻是把正在看的頁麵切換了。

    艾拉在他對麵坐了下來。

    “阿烈,我想跟你談談,可以嗎?”

    郎霆烈頓了頓,把電腦闔上,終於抬頭,淡淡地看著她,“想說什麽,說吧。”

    她特意要求他送她回國,又怎會不來找他。總是要麵對的,郎霆烈不想去逃避,隻想速戰速決。

    “阿烈,”艾拉咬了咬唇,琥珀色的眼睛在看著他時,淚光盈盈的,“那件事是我的錯,你能原諒我嗎?”

    為了一個低賤的女人,他差點想殺了她!若是別人,別說道歉,就連千刀萬剮他的心都有!

    可這不是別人,這是郎霆烈,這是她深愛的欲罷不能的男人!那晚,她被他的暴怒嚇得個半死,可是清醒之後,她對他,不是死心,而是更愛了!這份狂熱的愛,這個狂野的男人,她比從前更想擁有!就像古代的君王,會對愛人噬骨溫柔,也會對敵人嗜血奮戰,她不能不愛!

    可是,那樣愛他又如何!他的眼裏,心裏隻有那個叫費芷柔的女人,也為了費芷柔恨透了她!

    其實宣傳活動早就結束了,隻是不想就這樣離開有他的國度,還想再多留幾天,還想找機會跟他多見幾麵,哪怕她沒有得到他的機會了,也還想著能回到從前的樣子,可以見見他,聽聽他的聲音……可是,她沒等來見他的機會,卻等來了關於他和一個女人出雙入對的報導。

    那個長發的纖細女人,不是費芷柔,還能是誰!

    傷心得再也待不下去,艾拉隻能期望借他送自己回國的機會,再好好跟他談。

    她沒想到,為了愛,她這樣高貴的一個公主會卑微到如此的境地。如果,早知道他對費芷柔是這樣深刻的感情,她一定不會那樣對待費芷柔,她一定會……心狠手辣到底,讓費芷柔再也沒有見到郎霆烈的機會!

    “我真的知道錯了,原諒我吧,不要不理我……”郎霆烈冰冷的眸光,讓艾拉的神色更加動情,眼淚已經掉了下來,“這段時間我一直想對你道歉,可我打電話給你,你不接。托人找你,你也不見……阿烈,我不求別的,從小到大,我從未這樣求過人,但我求你,原諒我,好嗎?誰都有犯錯的時候,你原諒我這一次好嗎?”

    他不愛她、不肯要她,艾拉知道其實道歉和原諒,對她來說並沒有意義。可她受不了他看著她時,憎惡又冰冷的眼神。每每想起,都會讓她撕心裂肺地疼痛。她懷念從前,想要回到從前,他還當她是個可愛的小妹妹,哪怕隻是一個需要保護的雇主,隻要他還願意看她,還願意聽她說話。

    “艾拉,你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嗎?”郎霆烈微微挑動眉梢,終於開口,但冰霜的眼睛並沒有破冰的跡象,隻是直直地看著她,像是一台冰冷的測謊儀。

    被他這樣審視的目光盯得心裏發虛,艾拉吞咽了一口,輕輕點頭,“是的……我真的知道自己錯了,你會原諒我嗎?”

    “艾拉,你傷害的人不是我,你不需要向我道歉,”郎霆烈的眼底閃過一絲看透她的嘲諷,“你該道歉的人,是費芷柔。”

    費芷柔!

    聽到這個名字,艾拉的眼淚瞬間止住了,眼睛裏也極快地閃過一抹凶光。

    讓她堂堂一個公主向費芷柔道歉,休想!死都別想!

    “阿烈,我都已經在回國的飛機上了,怎麽向費芷柔道歉?……”艾拉訕訕地笑,眸光有閃躲,“你幫我向她轉達我的歉意,好嗎?我那時是嫉妒過頭了,一時衝動,才會想要傷害她,都是我的錯。等下次來這裏時,我一定會再正式向她道歉的。”

    這不過是想暫時讓郎霆烈放心的托詞。別說下次,就是她定居在那裏,也絕不會向費芷柔道歉!

    “艾拉,”郎霆烈冷笑地牽扯了唇角,看穿了她的虛情假意,“算了,你沒必要這麽做。我和小柔也不需要你這麽做。”

    沒必要……簡簡單單一句話,冰冰冷冷的一句話,已經把她劃成了連陌生人都不如的人……他真是一點點機會都不給她了!

    “阿烈,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身體泛起絕望的寒意,艾拉頃刻淚下,伸手拉住他搭在腿上的手,是哀求也是埋怨,“我想要的不多啊!我不會打擾你和費芷柔,我隻希望你能像從前那樣對我,能夠偶爾地看看我,能夠對我笑,也會保護我……不管你對我,是妹妹,還是朋友,還是雇主,我都願意……難道這樣都不可以嗎?”

    “不可以。”郎霆烈冷冷地拂去她的手,沒有回避地直視著她,給一個最堅定的答案,“從你要傷害費芷柔的那一刻起,無論是哪種關係,都不複存在了。我不會給你任何幻想的機會,也不會讓我的未婚妻有任何誤會的可能。”

    未婚妻?……他已經正式向費芷柔求婚了嗎?……

    被推開的手尷尬地停留在半空中,而艾拉怔怔地看著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對她,竟會決絕到此。以前那個關心愛護她的大哥哥,仿佛隻是她的一場幻象……

    “沒有任何誤會的可能?”艾拉還在垂死掙紮,“就算沒有我,還會有別的女人!郎霆烈,你能做到讓其他所有女人都不能靠近你嗎?難道你的一生,身邊就隻有費芷柔一個女人嗎?”

    “有何不可。”郎霆烈毫不猶豫,目光堅定,“這一生,我有她便足以。”

    艾拉渾身一顫,瞬間怔住了,呆呆地看著他。“溺水三千隻取一瓢”……他是這個意思嗎!他對費芷柔真的情深至此嗎!

    連她都沒奢望過這份殊榮,都沒想過這樣優秀的男人一生隻擁有一個女人,為什麽她費芷柔可以!為什麽!……

    眼前的郎霆烈已經重新打開了電腦,低垂的黑眸不再看她。

    艾拉終於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失魂落魄地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

    特意要求他送自己回國,不過是想再得到一個見他一麵的機會,想讓他原諒自己,還願意再看她一眼的機會。可現在,這個她懇求來的機會,終於讓她徹底地斷了念頭,徹底地死了心。

    他大概是希望此生都不會與她再相見了吧。那她呢,能做到永遠忘記嗎……

    ————————————————————

    “南歌,好早啊。”

    “館長好。”尹南歌一邊向拳擊館館長打招呼,一邊帶上發箍,露出光潔的額頭。最近頭發一直在瘋長,到下個月大概都能紮起來了。

    “今天自己練,還是找人陪練?”館長笑嗬嗬地走到尹南歌麵前,說,“說實話,我們館裏已經找不出人跟你抗衡了。”

    尹南歌剛來這個拳擊館時,一下子成為眾星捧月的目標。

    美女保鏢,身手不凡。不管是衝著她人,還是想比試身手,拳擊館裏的訓練者們全都圍著她,甚至還吸引來其他館的拳擊愛好者。

    若是以前,尹南歌一定會扭頭就走。她喜歡安靜,不喜歡被人簇擁。可現在,她反而喜歡這種感覺。被人圍著,或是進行一場又一場的較量,會讓她很忙碌。忙碌得可以不去想蔣甦,可以不去想令人痛苦的感情糾葛。忙碌得可以回家倒頭就睡。

    一場場的比試和挑戰,任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著纖細的女子竟有這般驚人的體力和爆發力,竟無人能打敗她!

    不過半個月的時間,無論是愛慕她的,還是想挑戰她的,都對她的冷漠和精湛望而生畏。所以這幾天來拳擊館,尹南歌都是自己對著沙袋打拳,再沒人敢來約她比試了。

    “不用了,”尹南歌看了看在那邊角落裏偷偷看自己,卻又在她看過去時躲開的幾個男人,笑了笑,“我自己練練就可以了。”

    說完,尹南歌帶上拳套走到了一邊。

    一拳又一拳,非常用力地砸在沙袋上,光是聽那聲音就能知道她不一般的力道。

    對尹南歌來說,這不僅是體能的鍛煉和消耗,更是一種發泄,對悲傷和鬱結的發泄。

    “館長,我給你帶來一個新拳友。”一聲高呼,有人高興地在喚著館長。

    尹南歌沒有回頭去看,繼續打拳。這家拳擊館很有名,幾乎每天都有新的成員加入,也沒什麽值得關注的。

    “南歌?”

    這次尹南歌回頭了,因為她聽到太熟悉的聲音。

    “雷玄,你怎麽在這?”看著站在自己麵前黑色西裝的雷玄,尹南歌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不是在郎總那裏執勤嗎,怎麽……”

    話還沒說完,尹南歌止住了。她已經看見站在旁邊,正在聽館長說話的郎霆逸。(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