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來點簡單粗暴的,你們懂(7000+)(有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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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億?!
主持人這次確定自己沒有聽錯。
眨了眨眼睛,收回自己快要瞪出來的眼睛,主持人清了清嗓音,麵對已經掀起波瀾的會場說道,“請大家安靜,安靜一下。”
過了一會,會場又重新安靜下來。
“一億,郎總出價一億。”主持人說著,視線和大家一樣,不由地投向喬睿。
喬睿已經變了臉色,放在兩側的手也早已握緊了拳,咬著牙根。
一億!郎霆烈竟直接出價一億!就在自己信心滿滿可以拿到那枚胸針時,他竟然出價一億!讓自己毫無招架之力的,一億!
這是在羞辱自己,在藐視自己,而喬睿,隻能該死的表示無力……
他不是沒有大腦的紈絝子弟。喬氏現在還沒有真正擺脫困境,一個不小心就會再次陷入困境。一億不算太多,但也不少,現在的情況不允許他魯莽衝動。他,隻能認輸……
喬睿沒有再舉手,再說話,漸漸低下頭,身體冰涼下去。
他輸了……
他不敢迎向別人的目光,尤其不敢看坐在身邊的費芷柔……他輸了,他讓她看到了郎霆烈的強大,也看到了自己的渺小,如此懦弱……
忽然,一隻柔軟的小手伸過來,握住他的手臂。
喬睿一顫,抬起頭來,正好對上費芷柔濕潤溫暖的眼睛。
費芷柔在對他說,也像是在對周圍的人,聲音清晰又堅定,微笑著,“做慈善什麽方式都可以,不一定要這種,不過是形式和噱頭。把錢直接用來蓋學校或者福利院,不是更好。你說呢,喬睿?”
喬睿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重新騰升起一股熱熱的暖流。他知道,她在安慰自己,為自己解困,不讓他在眾人麵前難堪,維護著他已經挫敗到隻剩一點點的尊嚴。
可是這樣就夠了。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藐視他,隻要她在他身邊,給他溫暖和支持就夠了!就算尊嚴被別人踏盡,隻要她還在,就夠了!
雖然沒能得到那枚胸針,雖然在大庭廣眾下被郎霆烈狠狠羞辱,可她主動靠近他了,不管是憐憫還是愧疚,她又靠近了幾分。這場戰鬥,他並不是完全的輸家!甚至他還贏了,贏得她更多的靠近!
“好,流夏,我都聽你的。”喬睿點頭,展開的笑容那麽幸福和滿足。
費芷柔也微笑地看他,給他鼓勵和安慰。也許郎霆烈是真的要送別人禮物,也許他是故意要給喬睿難堪,可不管怎樣,她都脫不了幹係。滿懷內疚的她,能做的,也隻有安慰了。
可眼前的一幕,在別人眼裏,是多麽伉儷情深的一對,也是心靈相通的一對。剛剛還帶著嘲笑的眼神,此時又充滿了羨慕。在精神麵前,物質又算得了什麽。雖然沒有得到那枚“丘比特之心”,但顯然這一對情侶已經擁有了他們百分百的愛情,又何須這些浮華的東西來點綴。
這是在現場表演“情深意重”嗎!
看著那邊兩人交織的雙手,交織的視線,郎霆烈握緊了手裏的酒杯,又一口狠狠喝下!
“一億一次!”
“一億兩次!”
“一億三次!成交!”
主持人興奮地說著,“恭喜郎總獲得這枚丘比特之心!”
斂下冷冽的眼眸,郎霆烈放下長腿,站起身,在眾人的目光中走上台。
目光從那對還握著彼此手的兩人身上掃過,按捺著胸口已經在灼燒的疼痛,郎霆烈從司儀小姐手裏接過裝著那枚胸針的絲絨盒,微笑地看著眾人,開口說道,“很高興今晚能拍下這枚珍貴的代表鍾愛一生的丘比特之心,謝謝大家的支持和成全。”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目光輕蔑地朝喬睿掃了一眼,又很快投往汪娜坐著的地方,揚起他最迷人的溫柔微笑,磁性的聲音通過話筒在會場裏回蕩。
“在這裏,我將把這枚丘比特之心送給今夜在我心中最美麗的女神。”
話音一落,不知誰一聲叫好,大家跟著鼓掌,一臉豔羨地看著那邊已經站起來,難掩激動和欣喜的汪娜。她笑得燦爛動人,深情地看著郎霆烈,和他的目光在空中交織,更是引得嘉賓不斷鼓掌祝賀。
原來,在某一天,親眼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會是這樣的感覺……血液凝固了,冰冷了,連帶所有的細胞,所有的感官都停滯了,瞬間變成了化石,卻又在瞬間的凝固後炸成了粉末,再也沒有了……
明知他不可能會輕易愛上別人,明知眼前的一切可能是他做的一場戲,但疼痛太真實了。她知道這是預演,總會有那麽一天,總會有那麽一個女人,被他寵愛,和他教纏,隻是,那個人再不會是自己……
在璀璨的巨大水晶燈下,眼前的一幕那麽刺眼,刺痛了她的眼睛,千萬根針紮進來一樣!
“流夏。”
一聲呼喚,終於讓她回過神來。她蒼白著臉,卻在微笑,若無其事地看著喬睿,正好躲過了那邊投來的視線。
還是無動於衷嗎?
郎霆烈冷冷一笑,轉身對著話筒說,“為了回饋大家,本人也奉上小小心意參加這次的慈善晚會。不設底價,大家隨意。”
他揚手示意,助理走上台來,手裏拿著一個小小的黑色絲絨盒。而會場的工作人員,也已經切換了屏幕的畫麵。
全場燈光變得暗淡,隻有熒屏在明亮發光,吸引大家所有的目光,也讓大家清晰無比地看著那個小小的拍賣品。
那是一枚戒指。小小的,精致的,鑲滿鑽石。更讓人注意的,是戒指內環,那刻下的栩栩如生的狼!
大家都有片刻的驚呆。誰都知道“狼”的符號,對身為wolf老板的郎霆烈來說,意味著珍貴和擁有。沒想到,他竟然把這樣一枚價值不菲又意義不凡的戒指拿出來拍賣。而且這是一枚女戒。
上流貴胄都知道,郎霆烈曾經有過一個深愛的女人,隻是關於她的報道不多,更不知道她的身份背景。後來她離開了,郎家也刪掉了關於她的信息,再也查詢不到。所以時間一長,大家幾乎都忘了這個人的存在,甚至懷疑是否真的有這麽個女人存在過。直到此刻,見到這枚女戒。
這麽美麗的戒指,想必裝滿了郎霆烈對那個女人熱切的愛。隻是,再濃鬱的愛,也經不起時間的煎熬和褪色。今晚,郎霆烈不僅買了一枚天價胸針送給別的女人,更是把原來的定情信物甩手拍賣,這不正意味著舊去新來嗎?
轟——
原來炸成的碎片還能被碾成粉末,原來燒成了灰還能消散成塵……還有什麽比這個更痛嗎,還有嗎!
嘴邊一直在努力的笑,瞬間沉下,再也揚不起來。她顫抖,抑製不住地顫抖,身體已經冰涼成屍體一般,暗淡成死灰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看著那枚戒指。
那是她的!是他送給她的求婚戒指,是她留下沒有帶走,卻是融入她骨髓的東西!他竟然把它拿出來拍賣!
“真是隨意嗎?”短暫的喧嘩後,有人在台下笑著問,“我出一萬,郎總賣不賣?”
“ok,成交!僅限一次叫價。”郎霆烈對著話筒,淡然笑道,“當然,這樣的價錢不足以做慈善,所以本人會再捐贈兩所學校。”
“什麽!一萬就賣了!”
“不會吧,這不是白送嗎!”
“早知道我就出價了,光是那些鑽石,出價一百萬也淨賺!”
……
一萬,一萬,一萬……
他居然一萬就把那枚戒指給賣了!他是故意要讓她知道,那份感情在他心裏已經變得如此廉價,而她也已經變得毫無意義了嗎!她寧可他把它扔了,毀了,也不要親眼看他如此“賤賣”它!
看那個已經拿到戒指、喜不勝收的男人,費芷柔好想跑過去,好想求他把戒指還給她!那是她的,是他送給她的!她願意傾盡所有換回它!
可她不能動。即使不抬頭,她也知道那個穿著一身尊貴黑色西裝的男人,正在台上冷冷地看著自己。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落盡他的眼裏,都有可能讓他發現破綻。她隻能裝作毫不在意,隻能強顏歡笑……
【罷了,費芷柔,你還想怎樣,還能怎樣,你連他都能放棄了,難道不能放棄那枚戒指嗎,你曾經不就已經放棄它了嗎,如今又何必再傷心,再痛心……他越是廉價待它,你就越應該釋懷……你終能釋懷的,對嗎?……費芷柔,笑,笑起來,讓他看到你如釋重負的笑容,讓他相信你是真的毫不在意……】
不停地念著,迎著他越來越嗜血,越來越凜冽的眸光,即使肌肉僵硬得疼痛顫抖,她也還是讓自己的唇角高高揚起……
不知道後麵還拍賣的什麽,也聽不到、感覺不到周圍在發生什麽,等費芷柔有知覺時,晚會好像已經結束了,喬睿站在她麵前,想要拉起她的手。
“流夏,我們回去吧。”
“嗯……”費芷柔近乎麻木地輕聲答應著,可剛想站起來,雙腿一軟,又跌坐回去。
“沒事吧!”喬睿擔心地看著她,在她麵前蹲下。
費芷柔輕輕搖頭,隻是此時再也裝不出笑。
她累了,好累好累,不過三四個小時的晚會,卻像過了幾十年,讓她陡然蒼老,虛弱無力……
深呼吸一口氣,費芷柔想要再站起來的時候,看見一雙鋥亮的商務皮鞋邁到了自己身邊。考究的樣式,精致的純手工打造,是那個男人一貫的喜好。
是他!
握緊座位的扶手,費芷柔緩緩抬頭,看到正冷眼注視她的郎霆烈。還有站在他身邊,親密挽著他胳膊的汪娜,和已經別在她胸口的那枚“丘比特之心”。
“郎總。”她主動打招呼。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僵硬的表情應該如何變化,但她知道自己此刻應該笑。用力地笑起來。
已經戴上那枚胸針的汪娜帶著得意炫耀的笑和他倆打過招呼。而郎霆烈始終不語,始終冷冷地注視著她。
知道閃躲無用,她用盡所有力氣挺起脊背,也看著他,讓他看到她清澈平靜的眸,堅定淡漠的眸。
黑眸越來越沉,在卷起狂風暴雨之前,郎霆烈轉過身,半摟著汪娜從她身邊走開。
“對不起,喬睿,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在郎霆烈的身影消失的那一刻,她低下頭,輕聲道歉,轉身離開。
她沒有走遠。她隻是來到會場外麵的露台,靠著冰涼的牆壁,緩緩地蹲下去。
她已經沒有多餘的一絲力氣支撐到回家。她想靜一靜,就像給自己療傷的動物,她急切地給自己尋找一個安靜無人打擾角落,可以卸下一切偽裝的角落,痛痛快快地,悲傷。
沒有淚。說好不再哭,她不讓那些早已在心裏澎湃的流下,隻是拚命地仰著頭,看著深藍的夜空。
好多星星,那麽多的星星……像他深邃閃光的眼睛,像他溫暖迷人的笑,像他寬厚踏實的擁抱……
阿烈,阿烈,阿烈……
默念著他的名字,她已經看癡了這片星空,完全感覺不到有人輕輕地走過來,輕輕地在她身邊蹲下,那麽深情地看著她。
看著她比星空還要美麗的眼睛,雖然憂傷卻更加深邃迷人的眼,看著她在深夜裏依然瑩白到閃光的絕美容顏,心裏的海翻起了浪,不停地拍打、翻滾,越來越強烈,直到波濤洶湧……
“芷柔……”呢喃著這個太適合她的名字,他抑製不住內心的狂浪,伸出手臂,把那個柔弱無助,卻比精靈更魅惑人心的小小身影攬進懷裏,看著那柔軟如花瓣的唇,毫不遲疑地低下頭……
“嗷!”
一聲痛呼,喬睿忍不住跌坐在地,捂著腹部,好一會才喘上一口氣。
“對……對不起。”費芷柔趕緊過來看他,慌亂地道歉。
她正在凝望天空發呆,忽然有人影靠過來,摟著她,還把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上。她本能地抗拒,彎起手肘,用力頂過去,正好頂在那人的小腹上,猝不及防的疼痛讓那人頓時跌坐在地。
費芷柔仔細一看,竟然是喬睿!
“沒事,我沒事,坐一會就好了。”喬睿笑著擺手,但腹部的疼痛還是讓他暗暗地抽著冷氣。沒想到看著柔弱的她,竟然還有些身手,這狠力一肘確實讓他即便身為男人,也有點吃不消。
“我看你蹲在那裏,以為你不舒服,所以想扶你起來……”一邊喘著氣,喬睿一邊解釋。剛才他失神了,差點犯了大錯,差點嚇跑了她。他必須趕緊給自己找個合理的理由。
“對不起,喬睿……”看他擰著眉,有些別扭的臉色,費芷柔更加內疚了,半跪在他麵前,探著頭。
遠遠看去,那個陰暗的角落裏,兩人好似交疊的身影仿佛是在接吻一般……
倏地,一陣風刮來,喬睿還跌坐在地上的身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提起來,又被狠狠踹了出去,直到好幾米遠的地方才停下!
“喬睿!”
費芷柔驚喊著站起來,卻在下一秒被鋼鐵一般的手臂桎梏住,牢牢地被桎梏在一個滾燙如火的懷抱裏!
她還未來得及掙紮,又一個力道不帶憐惜地扣住她的後腦,讓她被迫仰起頭,然後一個和大掌、和胸膛一樣滾燙的唇烙下……狂風驟雨般,怒海洶湧般,讓她無法呼吸,無法抗拒,在火山般的氣息裏隻覺得自己在慢慢燒成灰燼……
“你敢吻他!費芷柔,該死的,你居然敢吻他!”郎霆烈死死地扣著她,猩紅的雙眸騰起嗜血的火焰。
在會場出口沒等到她人出來,也沒看到喬睿,郎霆烈決定不再等,匆忙過來尋找,居然看到了那樣一幕!為了刺激她,他不過是在汪娜的臉上輕碰了一下,她就要這樣“報複”嗎!
想起她在宴會上對喬睿的親近,對自己的冷漠,對他所做一切的無動於衷,想起剛才遠遠看到的她和喬睿交疊在一起親吻的畫麵,這把隱忍多時的怒火徹底燃燒!他不會再隱忍,絕對不會!她已經讓他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去他的阿邦式守護,去他的讓她自己回來,他不會再等,也不會再忍,是強是搶,不管是什麽手段,他絕不會讓她在別的男人身邊再多待一天!不,一分一秒都不行!
“不,不是……”
費芷柔本能地否認,用力地搖頭。
這一刻,她真的害怕。這一刻,在她麵前的,不是郎霆烈,而是一頭狼,一頭已經瘋了的惡狼,她怎能不怕!
她還沒說完,他凶猛的吻又狠狠落下,吻得她疼,甚至吻出了血腥的味道。
然後,他鬆開她,用力往地上吐了一口。
他用力掐著她的腰,對著她低吼,“費芷柔,我不會讓你沾染別的男人的味道!你是我的,每一寸肌膚,每一根頭發都是我的!永永遠遠都是我一個人的!”
“你放開她!”喬睿已經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捂著大概被踢斷肋骨的胸口,忍著劇痛往這邊走來,雙眸也騰起熊熊的怒火,大聲喊著,“郎霆烈,你放開流夏!”
“放開她?就憑你?”郎霆烈冷笑著,更用力地握著費芷柔的腰,毫不憐惜,也已經讓她疼得煞白了臉,感覺自己好像要被他生生掐成了兩段一樣,“喬睿,你知不知道她是什麽人?你有什麽資格讓我放開她?你甚至連她的真名是什麽都不知道!”
喬睿喘息了幾口,盡量挺直身體看著郎霆烈如狼般幽深的眼睛,而後又看著費芷柔,目光溫柔,想要安撫此刻臉色蒼白到極點的她,“郎霆烈,我不在乎她叫什麽,也不在乎她是你什麽人。我隻知道,流夏現在不想跟你在一起,她已經跟你沒關係了!”
“你不在乎?哈哈哈……”郎霆烈不禁仰天大笑了幾聲,充滿嘲諷和不屑。
而當他低下頭,重新看著喬睿時,目光冷冽地讓人不寒而栗、心驚膽戰。
他把始終圈在懷裏的費芷柔轉過來,讓她正麵對著喬睿,然後貼著她的麵頰,揚起最邪惡的笑,高聲說道,“你說你不在乎?我睡過無數次的女人,我穿過無數天的舊鞋,喬少爺是要拿去當喬家少奶奶嗎!”
知道她會痛,任何人聽到這種話都會痛,更何況是她!可他不管了,他就是要讓她痛,讓她痛到清醒!
剛剛還在顫抖的身體,猛地僵住了。費芷柔呆呆地站在那,睜大了雙眼,清清楚楚地聽著他說的每一個字,最可怕的字!
想象過每一種可能承受的傷害和痛苦,可她獨獨沒想過,他會這樣羞辱她,用這種字眼羞辱她……舊鞋,舊鞋……
“郎霆烈,住口!我不許你這麽說她!”喬睿的額上暴起了青筋,踉蹌著身體撲過來,“我不管她曾經經曆過什麽,不管你們發生過什麽,她就是我認定的妻子!我愛她,我不會在意她的過去!郎霆烈,你放開她,把她還給我!”
被郎霆烈的話激怒了,激狂了,喬睿也不管不顧了!到了此刻,他已經不在乎陸流夏會怎麽想!他就是要讓她知道,為了她,他什麽都可以做到,什麽都可以不在乎!比起這個男人可怕的令她想逃離的愛,他才是她真正的歸宿!
可喬睿還沒碰到費芷柔,一計勾拳狠狠打在他的腹部,直接讓他往後仰去,栽倒在地!
這一拳太猛了,喬睿根本動彈不得,在疼痛中漸漸失去知覺,隻聽見那個森冷的聲音從頭頂的方向傳來。
“這個女人我會睡一輩子,這雙鞋我也會穿一輩子。她已經被我打上印記了,就算是我死,別人也休想染指!”
“喬睿!”看到再次倒在麵前的喬睿,費芷柔拚命掙紮著,想掙脫郎霆烈的束縛,想看看喬睿怎樣了。
他那一句愛她,震驚了她!原來他對自己還有留戀,還有幻想!她不該走近他的,不該做他的什麽“朋友”,是她連累了他!
“費芷柔!”郎霆烈轉過她,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看著她,沙啞地低吼著,“事到如今,你還有閑心關心別的男人嗎!我告訴你,你已經耗掉了我所有的耐心!這場我追你跑的遊戲到此結束!別怪我粗暴,這都是你逼我的!”
他要做什麽!要做什麽!
費芷柔驚恐地更加用力掙紮,卻被他生生反剪了雙手,毫不憐惜,她的掙紮幾乎使自己被折了手腕。
黑眸一沉,郎霆烈一把扯掉自己的領帶,極快地綁住她被自己反剪的雙手,又把她高高扛過肩膀。
“郎霆烈,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她不停地驚慌地喊著。
可是,掙紮也好,叫喊也好,都顯得那麽無力,她隻能在已經被淚水模糊的視線中,看著昏迷在地的喬睿離自己越來越遠,隻能隨著他的腳步走進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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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他塞進了車廂,在黑夜中一路狂奔。
費芷柔不再喊了,麵對他冷若冰霜的無動於衷,她知道即便是把嗓子喊破,他也不會停下,不會放她離開。
她也不再掙紮。雙手被他牢牢綁在身後,她也掙紮不了,隻能軟軟地倒在後排座位上,任車窗外飛速經過的街燈不停地在臉上閃爍……
不知道開了多久,汽車終於停下。
一路沉默的郎霆烈飛快地下車,打開車門,又把她扛在肩膀上,往前麵的別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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