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栽贓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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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婧凰跟餘菲菲分別後,才剛回到大將軍府,就立刻被人請到了前院大殿,說有重要的事情。
百靈見到她回來後,立刻迎上去,在她的耳邊急急地報告道:“素錦被人帶走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現在大殿裏聚集了人,表小姐幸災樂禍的等著你回來,看你的笑話呢。”素錦被帶走了?這倒是令韓婧凰微微蹙眉。
來到前院大殿,才發現今日的大殿格外的熱鬧,整個大將軍府能叫得出名字的,幾乎都在了。祖母,陳姨娘,韓雅芝,莊婉,王棲桐,甚至廚房的管事嬤嬤都在,果然,隻要是能讓她丟臉的事情,總有人希望知道的人越多越好,隻不過,她早已不是曾經人人拿捏的韓婧凰了,是不是某人作繭自縛,尚不可知。
韓婧凰恭恭敬敬的朝老夫人跪下行禮後,剛要起身,就聽到韓雅芝的一聲怒喝,“婧凰,你太不懂事了!”
然而她隻是微微頓了頓,並沒有因此跪在地上沒有起來,依舊緩慢而優雅的起身,從容淡定的轉頭看向韓雅芝,“婧凰見過姑母,恕我愚鈍,不知姑母何出此言?”
見韓婧凰優雅的起身,韓雅芝有一絲不悅,像是自己的話沒有得到尊重一般。
目光從韓雅芝的身上,朝一邊移動,整個大殿裏麵裏裏外外的湊了一群人,每個人看她的目光都帶著打量審視,就仿佛,她真的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然而,在這一群人當中,卻唯唯不見她身邊的丫鬟百靈,就連素錦的身影也不曾見到。看來,早在她回來之前,這裏已經發生了什麽,所以她身邊的人才會不在。
目光在從王棲桐身上路過的時候,對方隻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她,沒有一絲信息的交流,倒是陳姨娘動了動眼睛,似乎想要表達什麽。她雖不知是發生了什麽,但又有何懼之,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表妹,這並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你就幹脆認了吧,也給自己留些顏麵。”莊婉很是懂事的上前一步,開口勸道。
韓婧凰看著莊婉眼中掩藏不住的得意,心中冷笑,什麽事情都沒有說明白,就讓她認罪?是當她太傻,還是她們太天真?她轉頭看向高座上的老夫人,開口問道:“祖母,婧凰的確不知做了什麽錯事,還請祖母明示。”
此時,韓婧凰的心裏,已經有所猜想,那不成是因為齊玉海的事情?不過她不能說,這隻是她的猜想,所以要等莊婉母女親口說出來才行。
“雅芝,這件事交給你處理了。”老夫人看著韓婧凰磊磊落落的麵孔,再想起前些時日她們祖孫二人私下說的話,心中有所打算,暗暗點了點頭,開口對韓雅芝說。
韓雅芝一聽,心下大喜,將這件事交給她處理,那韓婧凰就別想有翻身的機會,不管是真是假,她都要將這個名頭給韓婧凰坐實,隻有這樣,她的女兒,才能有出頭之日,她才能真正的揚眉吐氣。心裏得意的很,麵上依舊保持著鎮定,她恭敬的朝老夫人頷首施禮後,與韓婧凰皺著眉拿著長輩的架子說了兩句後,立刻朝著門外下令道:“大小姐既然不見棺材不掉淚,絲毫沒有悔過之心,就不要怪姑母沒有留你顏麵了,來人,將齊玉海帶上來。”
果然是他。
韓婧凰眼中閃過了然,卻難免心中打鼓,這件事,因為餘菲菲的事情耽擱了,她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思考對策,如果按照浮屠閣查出來的結果,他真的是貪生怕死之人,那麽,接下來的情形對她來說,就非常的不利了。
見到韓婧凰麵露急色,莊婉覺得心情好極了,隻要徹底毀了她,她就是大將軍府唯一的大小姐,還有錦王,也一定會娶她做王妃。
齊玉海雙手被翦到了身後,一身白色的麻衣已經贓物不堪,頭發更是淩亂的披散在肩頭,被人壓著丟到地上,噗通一聲,就摔倒在了韓婧凰的身邊。
看樣子是受了不少的折磨。
他摔倒在地後,緩緩的掙紮起身,端正的直挺挺的跪在大殿中央,他的臉,埋在一頭長發間,韓婧凰看不到此時的齊玉海是怎樣的表情,但是看到他忍著痛掙紮著跪直的樣子,她忽然有種想要將他拉起來保護的衝動。
而有這樣想法的人,不隻韓婧凰一個,凡事見過他容貌,與他那雙幹淨純粹的眸子對視過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齊玉海,總能他身邊的人產生一種並不該存在的情愫。
在齊玉海出現的瞬間,整個大殿的氣憤安靜到了幾點。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著什麽。
“婧凰可還認得他,被人從憐玉樓趕出來的戲子,齊玉海?”韓雅芝開口,帶著壓迫感,如果韓婧凰敢說不認識,她立刻就能叫出一堆人證,證明親眼看到她在街上與他擁抱,被帶回來府。
韓婧凰緩步走到齊玉海的麵前,彎下腰緩緩的伸出手,撥開齊玉海擋在臉前的頭發,看到那張被打腫了的臉,目光露出愧疚之色,如果不是她將他帶回大將軍府,他也不至於受這份罪。
“婧凰,你看他不過是一個下賤的戲子,你就竟是看上他哪了,竟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強搶人的事情,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你居然還將他擄回了府內,這件事,若是傳出去,真是有辱我們大將軍府的門楣。”韓雅芝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話一開口就已經將罪名盡數扣到了韓婧凰的腦袋上。
老夫人聞言臉上的不悅更明顯,韓雅芝的話是故意說給屋子裏的一雙雙耳朵聽的,但最不愛聽的不是韓婧凰,而是韓老夫人。剛要開口斥責韓雅芝胡言亂語,就被陳姨娘拉了拉手臂,遞上一杯茶水,使了使眼色。韓老夫人才忍著沒有一拐杖將這個往她孫女身上潑髒水的女人打趴下。
“不知道姑母打算怎麽做呢?”韓靜換的手從齊玉海的頭發上離開,直起身子,不卑不亢的開口,並不急著辯駁。
她的話,在別人的耳裏,自然就是已經默默認了罪,韓雅芝心下生疑,感覺這不像是韓婧凰的個性的時候,莊婉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
“表妹,這件事雖然傷風敗俗,但你畢竟年紀尚小,我們都不怪你,隻是若你再留在府裏,隻會令府中上上下下蒙羞,不如你先去南蘇的莊子上避避風頭,等這件事被大家忘得差不多了,我們再接你回來。”莊婉提出一個緩兵之計,似乎合情合理很可行。
韓婧凰忽然抬頭,鋒利的目光,似刀鋒,射向莊婉,如果不是她早就看穿這母女二人的狼子野心,恐怕也會和這屋子裏麵的眾人一樣,以為莊婉是個懂得顧全大局的好女孩兒了。南蘇的莊子,不正是她上一世被送去的莊子,重活一世,這母女二人打得主意竟然一絲不變,隻是,這一次,她絕不會離開大將軍府。
“我怕是不能如了表姐的意了,如果我真的就這麽走了,豈不是等同於我認了這莫須有的罪名?”韓婧凰的語氣徒然冷了幾分,直視著莊婉,冰寒一片的目光令莊婉心生懼意。
莊婉竟有些不敢再與其對視,不自覺的移開目光道:“表妹,你怎這般不為大將軍府考慮,如今事實擺在眼前,就算你狡辯也是沒有用的。將齊玉海畫的押呈上來。”
莊婉話落,立刻有人捧著一個托盤上來,上麵是白字黑字的控訴,最下邊是齊玉海的手指印。韓婧凰不用看都知道這上麵會寫些什麽東西。
“表妹不看看嗎?如果真的是莫須有的事情,我們大將軍府也不是任人揉捏的,我們會為你做主的。”莊婉的眼底一直泛著笑意,今天,她一定要將韓婧凰徹底趕出大將軍府。
見莊婉樣信誓旦旦,這上麵所寫的東西定然是已經費心做了一番安排。韓婧凰一言不發的站在那裏,心中暗暗思考,如果現在就揭穿韓雅芝母女,是否是個好時機,如果不這麽做,那麽她是否還有別的法子脫身。
“既然這是齊公子的畫押證詞,那麽婧凰想知道是何時何地由何人審訊而出的呢?”片刻之間,韓婧凰決定了,莊婉母女二人這張惡心的嘴臉她一刻都不想再看了,現在也許正是恰當的時候。
韓雅芝神色忽然一變,在天饒國有明文法令是不許開設私堂的,若是自家的奴仆倒是無所謂,可齊玉海偏偏是自由身,並不曾有賣身契在大將軍府,也就是說他們並沒有權利審訊齊玉海。然而韓雅芝瞬間想到的問題,莊婉卻完全不知道,她聽到韓婧凰的問話,立刻蹦出來回道:“為了表妹的閨譽,昨晚我們將他帶走扣押後,連夜審問了他,開始這卑賤的戲子還死鴨子嘴硬不肯招供,不過受了些皮肉苦之後才終於全都如實招了。”
韓雅芝想要伸手去攔莊婉的嘴,卻還是晚了一步,聽到這樣的一番話,就差沒兩眼一翻氣死過去。
韓婧凰笑了,她不知道韓雅芝是怎麽教出來樣兒如此沒有腦子的女兒的,“表姐真是好威風,動用私行屈打成招竟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我沒有屈打成招,你現在就可以與這個戲子當場對質。”莊婉直到此時也沒有意識到韓婧凰話中玄機,而是將話中的重點放到了屈打成招四個字上。
“如果證明這上麵所言有假,表姐,你當如何?”
“表妹你就死了心吧,這上麵如果有一言不實,我立刻就搬到南蘇的莊子上去。”
莊婉湊近了一步,即使感覺到身後的韓雅芝用力的掐了她一把,也依舊沒有絲毫退縮的上前與韓婧凰對上了。昨晚是她親自讓齊玉海畫押的,齊玉海膽小如鼠的樣子已經深深的讓她相信,他沒有那個膽子。韓婧凰意味深長的朝著莊婉笑了笑,“南蘇的莊子你可能去不了了,你扣押他人又動用私行,恐怕是要去官府的大牢裏坐坐了。”
“哼!”莊婉冷哼一聲,麵向眾人,手指地上一直直挺挺的跪在那裏,一言不發的齊玉海,開口道:“表妹竟然不知悔過,那就讓這個戲子當著所有人的麵,來說一說你是如果仗勢欺人,逼迫他隨你入府,收入石榴裙下的吧!”
齊玉海緩緩抬頭,黑色的眸子帶著幹淨純粹的色彩,柔軟輕靈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他說:“郡主是個好人,小人所認的罪狀,都是因為無法忍受皮肉之苦,受到莊婉小姐的逼迫才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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