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章 血情花開(求首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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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懸崖墜落的力道使水潭濺出巨大的水花,沒有意外的,兩人如預想一般,落入了崖下的水潭。
姚姝本就受了傷,落崖的衝擊力使她立刻就暈了過去,現在的水潭雖未結冰,卻也冰涼刺骨,幕北容不敢耽擱,攬著姚姝遊向岸邊。
“姚兒?姚兒?”姚姝的臉色發白,唇都凍得發紫,幕北容一探鼻息鬆了口氣,應該沒喝什麽水,隻是受傷加上落水的衝擊才暈倒。
現在的情況也沒辦法找路出去,幕北容一把抱起姚姝,朝另一邊走去,大約百步之內,就有一個山洞。
幕北容把姚姝輕輕放在草堆上,把枯樹枝堆起來,用石頭打著生起火,先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烤幹,替姚姝換上,才替她繼續烤。
將衣服架在樹枝上,幕北容走過去看姚姝,她的身上仍然冰涼,幕北容將她攬進懷裏,一手放在她的臉頰上,掏出隨身帶著的傷藥,放進嘴裏,再吻住姚姝,舌尖微一用力,便把藥渡進她的嘴裏。
山洞漸漸暖了起來,姚姝的身子卻一直溫不起來,幕北容的眉心皺緊,站起身,把僅剩的中衣脫下,鑽進大裘的鋪蓋中。
悉悉索索的聲音後,姚姝身上幕北容的衣服也扔出被中,幕北容攬著她柔軟的身軀,驅起所剩不多的內力,輸向她的體內。
姚姝的體溫終於變得正常,臉色紅潤起來,幕北容才虛弱的一笑,緩緩閉眼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姚姝微微一動,便感覺到了壓在身上的重量。
“唔!”姚姝嚶嚀一聲。
“姚兒!”幕北容忽的睜開眼。
“北容?”姚姝這下不止是體溫正常,而是直線飆升,因為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兩人肌膚相貼的親密。
“感覺怎麽樣?還疼嗎?”幕北容的聲音就在耳畔,還伴著一絲低沉壓抑。
“好多了。”姚姝紅著臉,試圖挪動一下身體。
“真的?”燃燒的篝火印亮幕北容黑亮的眼神,他的嘴角微翹,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恩。”仿佛察覺到氣氛的轉變,姚姝側了側臉,不去看幕北容的眼睛。
“既然如此……那我可不客氣了。”幕北容的聲音帶著笑意,雙手捧著姚姝的臉,先是輕啄兩口,然後移到她的嘴唇,帶著炙熱的氣息撲麵而來。
沒有給姚姝反應和反抗的機會,他完全占取主動,攻掠她美味的唇舌,她與他的體溫一起攀升,身上都是他留給她的痕跡,曖昧而旖旎。
她的皮膚白嫩,身條勻稱,在隱隱的火光中,更加美得讓人心驚,而他結實偉岸,有力而性感。
一切都是那麽自然而然,他的熱烈,她的迎合,對彼此的感情,對彼此的渴望,均在這裏淋漓盡致的發泄。
已經不知過了多久,裘衣中的兩人已經一動不動,姚姝覺得自己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嬌嗔的看了眼幕北容,明明他才是病號好麽!為什麽精神那麽好!
“對不起,我有點太過了。”幕北容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撫著姚姝的長發,眸色溫柔而寵溺。
姚姝的臉頰還熱的發燙:“你不是說不碰我的嗎?為什麽忽然改變主意了?還這麽猴急,在這種地方?”
“我們要個孩子吧!”幕北容用指腹輕輕磨裟著她白嫩的臉頰:“你不是一直想要嗎?”
“真的?”姚姝眼睛一亮,幕北容肯答應,那就說明他是決定活下去了吧!不然他怎麽會一反常態與自己圓房?本來還一直忐忑的姚姝,終於放下了心:“好!要個孩子,到時候救你爹娘出來後,說不定就可以看到孫子了呢!”
“恩,所以以後不要事事去冒險,要為孩子考慮,為了孩子也得保重自己,知道嗎?”幕北容叮囑。
姚姝並不知道這是幕北容給她埋得坑,還喜滋滋的答應了,腦海裏憧憬著以後一家三口的安寧日子。
此時已是半夜,姚姝又累極,強撐著精神與幕北容聊了幾句,便支撐不住熟睡了過去。
幕北容起身穿好衣服,打了些水替姚姝擦洗幹淨,又為她換上烤幹的衣服,這才躺下,把她攬進懷裏,滿足的睡去。
這一覺,就到了第二天中午,篝火早已熄滅多時,幸好今日太陽還算暖,兩人回到水潭邊,姚姝被幕北容按住休息,而他則做了一個簡易魚竿釣魚。
“北容,我們該怎麽上去?或者等人來找?”隨行的屬下沒找到他們,必定會帶人來山崖下找的,何況姚姝的劍還丟在了崖邊,隻是不知道等他們找到這裏需要多久,姚姝現在更惦記的是盡快去域硯山。
隻是幕北容想法與她顯然相反,他更喜歡這樣與她單獨待在誰都不能打擾的地方,不但清靜,還可以隨時把她吃掉再吃掉,最好…直接待在血情花開了以後。
“恐怕不太好上去。”幕北容違心道,其實,這山崖並不是特別高,繞些路,應該是不難上去的。
“可血情花就快開了。”姚姝身上酸痛,趴在幕北容鋪的裘衣上看著他釣魚:“要不,你先去找路出去,然後再帶人來找我。”
“胡說什麽?”幕北容回頭看了一眼:“你能保證這崖底就沒有危險?我怎麽放心讓你一個人在這裏。”
“那怎麽辦。”姚姝愁死了,要不是被老虎拍了一爪子,她也不至於這麽虛弱。
“安心養身體,不要想太多,就算我們沒去,夙九也會去搶奪血情花的。”忽然魚線一動,幕北容蹭的拉起魚竿,一條大魚跟著被拉出水麵。
因為這是崖底的水潭,這裏的魚又肥又大,一條就夠兩人吃的,幕北容用匕首把魚處理好,放在火上開始烤。
他一手烤著魚,一手環抱著姚姝,嘴角一直挑著,顯然心情非常愉快,時不時的會轉頭輕啄一口,儼然一副甜蜜模樣。
而在崖底一待就是一天,掉下來的第三天一早,姚姝就早早醒來,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忙欣喜的趴在幕北容身上,手指戳著他的胸口:“北容!我真的好了,不疼了,咱們趕緊去找出去的路吧!”
幕北容兩手緊摟著身上人兒的腰:“果真好了?”
“恩恩。”姚姝忙點頭:“不然我跑幾圈給你看看?”
幕北容的手不安分了起來,嘴角似乎噙著一絲奸詐的笑意:“不用跑,我試試就知道了!”
姚姝臉一紅,一手捉住他作怪的手:“老實點兒!你再折騰…我不是白躺一天了!”
幕北容更加摟的緊了些:“可惜,你說晚了!它已經老實不了了!”
姚姝還沒來得及反駁,就被翻身而上的大灰狼吃的幹幹淨淨了!末了,幕北容還一臉意猶未盡的模樣:“怎麽樣?還有體力嗎?”
“禽獸!”姚姝虛脫的趴在裘衣上:“你還知道你是個病人嗎!”
幕北容壞笑:“禽獸就禽獸吧!總好過禽獸不如!而且……是誰埋怨我一直不碰她來著?”
姚姝沒臉了,用裘衣蒙住頭,悶悶的聲音傳出來:“我才沒有!”
“小無賴!”幕北容寵溺一笑,出去為她準備吃的。
隻可惜,幕北容的手段,似乎還是沒多大用,這條魚還沒吃一半,夙九便帶著人尋來了。
“北容!”
“幕大哥,王妃嫂子!”
夙九和顧念夢迎上來:“怎麽樣?沒受傷吧?”
幕北容麵無表情,姚姝倒是一臉欣喜:“沒什麽大礙!你們怎麽找來的?”
顧念夢顯然擔心壞了:“有手下的人聽到了老虎的叫聲,找到懸崖邊上時,你們已經沒有蹤影了,隻看到了王妃嫂子的劍,大家都覺得,比起被老虎吃掉,你們一定會選擇跳下來的,然後就開始找下崖底的路!”
確實啊!姚姝一笑,比起被老虎吃了,哪怕摔死也要痛快一點吧!
不管怎樣,總算是安全的回到幕城了,雲初為姚姝調養了兩天,基本就算康複了。
這下幕北容沒有理由拖延時間,在血情花開的前六天,他們終於動身前往域硯山了!
域硯山在幕城的北麵,而且算是幕城的屏障,因為越過這座山,就是北疆的國界了。
姚姝之前一直對得到血情花很有信心,畢竟不算身邊這些武功高強的人,幕北容還有自己的勢力,那也是不小的助力。
可隨著越接近域硯山,她卻越打起鼓來,因為這偏僻的地方,隨處可見來往的門派或勢力,如果混戰起來,花落誰家,誰都說不準!
本來地方就冷清,客棧都沒幾間,現在突然爆滿,不知多少人要露宿外麵,好在幕北容本早就有準備,倒是不用為這些操心。
為了不引起注意,幕北容和姚姝如上次一般,戴了人皮麵具,看起來普通的很,即便見了,也不會有誰把他們放在心上。
三天後,他們毫無波折的到了域硯山!那果真稱得上是天險,是姚姝在這個世界上見到的最高山脈,陡峭嶙峋,處處危機!
姚姝為了熟悉環境,第二天便央著幕北容帶她上山一看,現在已快冬季,大樹基本落了葉,偏偏血情花這種東西,越冷,它開的越是快!
姚姝爬到半山腰,坐下來歇息:“對了,你們經常說的那個雲醫不是說在這裏嗎?怎麽沒見到?”
“在山裏吧!”幕北容一手拉著姚姝:“你想來看看可以,不過要答應我,後天血情花開的時候,待在客棧不許離開!”
“我不會拖後腿的!”姚姝急了:“多一個人也多份可能啊!”
“不行!”幕北容異常堅決:“現在的域硯山魚龍混雜,各方勢力和不要命的都來搶血情花,萬一有個閃失怎麽辦!”
“可…”姚姝不放心,血情花對她來說太重要了!
“沒什麽可不可!”幕北容聲音低沉:“聽話!如果你出事,我還要血情花做什麽!”
確實如此混亂的域硯山,難保不會有什麽意外,姚姝遲疑了下,還是點點頭:“那你也不去?”
“不去!”幕北容不想得到,自然更不會去:“部署了那麽多人,如果都搶不到,我們去不去,意義也不會太大。”
歇了一會兒,兩人又動身,血情花長在域硯山最陡峭的峭壁上,非是輕功非常好才能摘得下來,每年因為血情花送命的,不計其數。
“那個就是血情花?”姚姝站在崖頂朝下望,那是一朵很不起眼的花,當然,現在還是花骨朵,純白色的花骨朵,就那麽生長在峭壁上,看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走。
“恩,血情花開後就要盡快摘下,不然一日後就會枯萎,而沒開的血情花摘下又毫無意義,因為沒開的時候,摘下也會枯萎,所以在它沒開的時候,這裏還是很安寧的。”確實,沒什麽人在這裏守著。
“到底要如何用它來救人?怎麽個以血養花?”
幕北容牽著她的手下山:“血情花是純白色的,這時候的血情花,是毫無作用的,隻有用人的血,浸泡血情花,使血情花完全變為鮮紅色,這時,它才能作為藥來救人。”
“怎麽會有這樣的東西。”真是神奇又矛盾,姚姝一心想著要得到徐慶華,並不知道,這次域硯山,到底聚集了多少熟人!
他們到達的第二天,又有一批神秘人到達,為首的一男一女麵貌普通,隨性的屬下駐紮在域硯山,他們則住在客棧中。
“住在三樓左一的便是容王和姚姝!”一女子揭下臉上的麵具,不是姚芸又是誰!
那不用說,同行的男子,自然就是連遙,他皺著眉:“你有把握能搶到血情花?”
姚芸嗤笑一聲:“我搶血情花做什麽?我隻要那麽一搗亂,不讓他們得到,目的就達成了!”
“你想怎麽做?”連遙摘下麵具。
“打亂幕北容的部署!讓他無暇分身去搶血情花!”姚芸嘴角不懷好意的笑容,讓連遙覺得有些不安。
“如何打亂?”
“你覺得,如果姚姝失蹤了!他還有心思搶什麽血情花嗎?”
“你不是說過不對阿姝動手!”連遙一把握住姚芸的手腕!
姚芸痛的一蹙眉:“放開!我隻說不會傷她!擄來幾天有什麽大礙!大不了你可以親自看守她總該放心了吧!”
“姚芸!你最好不要耍什麽花招!若她有個什麽閃失,我不會原諒你!”連遙狠狠的威脅道。
“嗤!”姚芸不屑:“我稀罕你的什麽原諒不原諒?咱們之間是什麽關係?連真正的夫妻都不算!你太高估你在我心裏的位置了,連遙!”
“我會看著你的!最好如你所說!”
兩人現在談到姚姝就會吵,已經如家常便飯,卻沒想到,在他們安靜下來後,門外有個身影,悄悄的離開。
第二天,幕北容與夙九去域硯山確認部署,顧念夢和雲初在客棧陪著姚姝。
正在說這話,忽聽門外有人敲門,顧念夢起身去敲門,打開一看,門口站著一個不認識的小廝:“什麽事?”
那小廝指指樓下:“請問是顧念夢小姐嗎?”
顧念夢點頭:“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
“樓下有人找您。”
顧念夢雖然疑惑,但還是跟姚姝說了聲,獨自下了樓,而就在顧念夢剛下樓後,敲門聲又響了。
這次去開門的,是雲初,那是個臉色蒼白的男子,他一手捂著肚子,額頭冒冷汗:“不好意思,請問您這裏有治肚子疼的藥嗎?”
醫者父母心,雲初自然不會不管,急忙道:“你來我的房間,我給你看看!”
本來這不算什麽事,姚姝也並未放在心上,可就在兩人都離開後,門第三次響了!
“雲初還是念夢?進來吧!”姚姝隨口道。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姚姝轉頭看去,卻發現是個不認識的男人,姚姝一皺眉,站起身喝道:“你是誰?”
“有人請您去坐坐!”男子話音還未落,手一揮,藥粉頓時灑向姚姝!
姚姝防備著男子,卻防不住"mi yao",暗道不好,可意識已然開始模糊,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男子哼笑一聲,打橫抱起姚姝,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顧念夢回來的最快,因為樓下根本沒人找她,她便察覺到不妙,果然,回到房中,已經沒有了姚姝的身影!
房間中還遺留著"mi yao"的味道,顧念夢捂著唇口,驚慌失措!
“雲初!雲初!”跑到雲初房裏,發現雲初正在收拾藥箱:“你在做什麽?”
雲初一臉無辜:“剛才有個人肚子疼,我就給他配了些藥。”
“王妃嫂子呢?!”
“啊?”雲初沒反應過來:“在房間啊!”
“沒有!人不見了!”顧念夢急道!
“什麽?”雲初手一抖,草藥掉在地上,忙朝外跑,一進姚姝的房間便皺眉:“念夢姐,是"mi yao"!不好!王妃一定是被擄走了!”
“這是預謀!”顧念夢狠狠的一跺腳:“什麽有人找!什麽肚子疼!都是預謀!他們的目的,就是王妃嫂子!”
“現在可怎麽辦呀?”雲初紅了眼睛!要是姚姝出個什麽事……
“你不會武功,去紮寨的地方通知我們的人,我去四處找找!”顧念夢出了房間,朝客棧外尋去。
而掠走姚姝的,自然就是姚芸!在域硯山的其中一個山洞中,姚芸帶著麵具看著昏睡的姚姝,冷冷一笑:“看好她!絕對不能讓她跑了!”
“是!”答話的是一個江湖人士,是姚芸花高價雇傭的高手,當然,她雇傭其他人的目的,就是為了不暴露身份!
“多嘴問一句,這女人是?”
姚芸瞥了一眼男人,輕笑一聲:“一個看不順眼的女人而已!好好看著吧!待會兒會有人來接替你的。”接替他的,自然是連遙。
姚芸放心的走了,卻不知道,江湖人士,有正有邪,性子不羈,從不喜受約束!
比如她雇傭的這位,江湖人稱雙刀手的人,他的武功不錯,特點就是使雙刀,剛才擄走姚姝的,也是他!
那時姚姝在房間內,並未帶麵具,就那麽被他看到了真麵目!這雙刀手還是第一次看見如此美麗的女人,頓時就心癢難耐了!
他本就是隨性而為,即便是受人雇傭,也可以不爽就走人!根本不知道雇傭他的是位公主,更不知道,眼前這位美人,也是位公主!
看著仿佛睡美人的姚姝,雙刀手四十多歲的猥瑣麵容,仿佛都快流口水了,手指一劃姚姝的臉頰,那柔嫩的觸感,讓他心都快酥了!
“真是難得一見的美人兒!”雙刀手嘿嘿一笑,沒想到接了單生意,還有豔福可享!剛才雇主也說了,本就是她看不順眼的,上一上也不礙事吧!
如果雇主生氣,大不了他就不要錢走人!反正睡了這樣的美人也值了!但是讓他隻看不吃,他可做不到。
猥瑣一笑,雙刀手搓了搓手,幾三下就脫的隻剩一條褲子,然後又伸手去解姚姝的衣服,一顆,兩顆,三顆,布衣扣子全部解開,他的手又伸向了她的腰帶,腰帶一解開,雙刀手把外衣朝兩邊一敞,便露出了白色的中衣。
那窈窕有致的身材,讓雙刀手的笑容更下流了幾分,正在他難以忍耐的要扒開中衣時,忽然一把劍從身後嗖的飛了過來!
本來他完全可以躲開的,可這時的雙刀手已經被美色衝昏頭,以至於那劍到了近前才察覺到,可這時,已然晚了。
當雙刀手駭然轉身時,長劍準確無誤的穿透了他的身體,“噗嗤!”雙刀手睜大雙眼看著洞口一身紫衣的男子,不甘的倒地而亡。
紫衣男子走近山洞,一腳將雙刀手的屍體踢向一旁,看著昏睡的姚姝,鬆了口氣。
他伸手,替她一顆一顆扣了回去,再為她係好腰帶,動作溫柔而小心。
“幸好你沒事。”紫衣男子輕聲道。一把抱起姚姝,離開了山洞。
在他離開一刻鍾後,連遙和姚芸也趕到了,入眼的,便隻有雙刀手的屍體!
“怎麽回事?!人呢?!”連遙猛地看向姚芸,厲聲質問道!
姚芸哪裏知道,她皺著眉:“我讓雙刀手看著她的!很明顯,是被人帶走了!”
“讓人看著她?!”連遙一指雙刀手的屍體:“你就是這麽讓人看著她的?!”他的身體半裸,那麽高的功夫,毫無反抗痕跡,顯然就是專注做其他事,被人趁其不備一擊斃命的!
姚芸也火了:“我怎麽知道他會做這種事!我隻是讓他看著人而已!江湖人果然都是草莽!”
連遙拳頭緊握,瞪了一眼姚芸:“她最好沒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說完急掠而去。
幕北容推門進房間,沒發現姚姝,倒看到雲初紅著眼眶呆坐著,心裏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姚兒呢?”
雲初蹭的站起身,眼淚啪嗒啪嗒就往下掉:“少主,嗚嗚,王妃不見了!”
幕北容臉色一白,雙手忽的扣住雲初的肩膀:“你說什麽?!怎麽回事?”
雲初疼的抽氣,卻還是忍著痛把姚姝失蹤的始末說了一遍:“對不起少主,都是…都是我們太大意了!”
幕北容的手微顫:“沒用!通通都是廢物!”
幕北容轉身便要出門去找,忽然雲初驚叫一聲:“少主!是小鮮肉!”
果然從開著的窗戶飛進來的,正是一直在叢林中呆著的小鮮肉!幕北容忙轉身:“快,快去找少主母!”它知道姚姝的氣味!比他們盲目的找效果要好很多!
“少主!它的腿上,好像有東西。”雲初輕聲提醒道。
幕北容是急糊塗了,根本沒看,雲初一說才注意到,確實綁著一個布條!
白色的布條上麵用黑炭寫著:“王妃在客棧西兩公裏的山洞中!”
幕北容一把握住布條,急匆匆的便去找人!剛出了客棧便遇到了尋了半天沒找到的顧念夢。
顧念夢看到幕北容,頓時哭道:“幕大哥!對不起!王妃嫂子不見了!怎麽辦呀!”
幕北容冷冷道:“回來再與你算賬!”也不多說,急匆匆朝西而去。
而那個山洞中,紫衣人依舊一動不動的看著昏迷的姚姝:“少主母!是我來晚了,差點讓那個畜生碰了你。”
“對不起,現在還不能跟你們見麵,我要去確定一些事,等處理完了,就會去找你的,見到我,你會不會高興?”紫衣人自顧自說著,眼中滿滿的柔情,他緩緩抬起手,最終隻是捏著她的一綹頭發,匕首一閃,那一綹長發便斷了下來。
紫衣人從袖中取出一個精致的荷包,小心的把頭發放進去:“少主應該快來了!我會在外麵守著你,確定你安全再離開的!少主母,保重!”
而在紫衣人離開山洞沒多久,幕北容就趕到了,當他看到呼吸均勻的姚姝時,深深的鬆了口氣,輕輕抱起她,安撫著自己猛烈跳動的心髒!感謝天,她總算沒事!
當幕北容抱著姚姝離開後,山洞頂端的紫衣人才收回目光,離開這裏。
姚姝平安回來了,顧念夢與雲初簡直喜極而泣!要是她有個什麽,她們會內疚死的!
“少主,我來喂王妃解藥。”雖然"mi yao"藥性有些烈,但對於雲初也並不算難。
幕北容稍微讓開一些,看著她喂姚姝喝完才開口:“知道錯了嗎?”
顧念夢低著頭:“知道了,對不起幕大哥,我不該那麽大意。”
“這是在什麽地方?!魚龍混雜!任何事都可能發生!我走之前有沒有提醒過你們,不準讓王妃離開你們的視線?!”幕北容是真的怒了!他不敢想象如果她出了事,他會不會瘋!
“幕大哥,你罰我吧!”顧念夢哽咽著。
“好……”幕北容的聲音忽然頓住,回頭看向床榻,一直纖手正揪著他的袖子。
“北容。”姚姝還有些軟糯的聲音。
“姚兒!你醒了!”顧不得再訓人,幕北容忙握住姚姝的手:“對不起!都是我不好!以後我會派人寸步不離的守著你的!”
“別怪雲初和念夢,我的警惕心也不夠,當時沒發現什麽不對!”姚姝很清楚自己的身體,除了有些無力和暈乎,沒感覺到任何地方有不對勁。
“好。”當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緩了緩,姚姝才感覺好一些,靠著枕頭坐起來:“你們從哪兒找到我的?抓住那個人了嗎?”
幕北容經姚姝一提醒才想起:“是有人用小鮮肉傳的信!我找到你的時候,身邊沒有任何人。”
“小鮮肉?”姚姝詫異,小鮮肉的秉性他們再清楚不過了,如果不是經常接觸的這些人,小鮮肉是不會讓生人接近的,更別提還會替他傳信!
“會是誰?”
誰都想不到,到底會是誰!他們帶來域硯山的人?沒有道理,知道姚姝的處境,直接帶回來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舉!
那麽,就真的想不到會是誰了!幕北容替她梳理一下長發:“不需要想了,隻要你平安就好。”
“恩,我沒事,所以不要生氣了。”姚姝一笑,抬頭道:“雲初和念夢也不要自責了,快回去休息吧!”
顧念夢知道姚姝是在替他們求情,感激的看了姚姝一眼,才與雲初離開。
幕北容脫下靴子上床,將姚姝緊緊抱在懷裏,聽到她失蹤的消息,他的心跳都停了一拍!還好,還好她又平安回來了。
“到底會是誰呢?”姚姝知道他的擔心,轉移話題道:“居然還知道念夢的名字,還知道雲初是個大夫!是熟人嗎?”
是熟人是一定的,可就算是熟人,又會是誰?幕北容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身影:“不會是她吧!”
“是誰?”姚姝疑惑道。
“最好不要是她!”幕北容如此說,卻越想越覺得她最有可能!
“誰?鬱彤?”姚姝從幕北容的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她不是回曆城了嗎?”
幕北容搖搖頭:“記得上次高信給我的信件嗎?就是鬱彤寫給他的,她根本沒有回曆城,而是自己偷偷跟來了!”
“她想做什麽?”姚姝並不知道鬱彤想用她的血做解藥。
幕北容知道,卻不能說:“她隻是想報複你吧!”幕北容臉色難看,越想越覺得,最清楚他們底細,最有動機的,便是鬱彤了!看來他對她還是太客氣了,讓她一次又一次得寸進尺!
難道非要他不顧她哥的情誼,徹底撕破臉才罷休嗎?
“那用小鮮肉傳信的,難道是陳越?”畢竟陳越是幕北容的手下,可能覺得這麽做太過分,才又告知了幕北容吧!這也就解釋通了為何她被擄走,卻毫發無損了。
幕北容點頭,大概就是如此,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人了。
“沒事,不要煩心,以後多小心,不會讓她有可乘之機的。”姚姝安慰幕北容:“你那邊呢?都部署好了?”
“恩。”
“那就,靜等花開了!”姚姝微微一笑,她相信,一切都會變好的。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幕北容這兩天與姚姝寸步不離,也沒有再發生什麽異常。
終於,血情花開了!
姚姝從早上開始,就坐立難安!她很想去看看情況,哪怕是不插手,可無奈,幕北容看她嚴得很,根本離不開。
客棧裏空蕩蕩的,一下子清靜了許多,也是,本來這裏的人就都是衝著血情花去的。
不知為何,還不到半天,他們的人就回來了,夙九一攤手:“對不起,沒有拿到血情花。”
“什麽?!”姚姝眼一暈,這意味著什麽?意味著幕北容會死!
“姚兒!”幕北容趕緊扶住姚姝。
“那血情花呢?血情花在哪兒?為什麽會沒拿到?”姚姝急急的問。
“血情花,被蕭頌搶去了,他的輕功是最好的!一拿到血情花,他就跳到了崖下,如果他上來,必然保不住血情花的。”
“蕭頌?!蕭乾不是說會阻止他嗎?”顧念夢失聲道!
“他們兄弟之間的事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蕭頌是真的下了決心要搶血情花,而且還做了準備,那麽高的懸崖,如果毫無準備,就算他輕功再好,跳下去也是必死無疑的!”
姚姝一臉茫然,看的幕北容心生不忍,他怎麽舍得告訴他,他一開始就沒讓夙九去搶!
“沒搶到也沒辦法,姚兒,我們今天就回幕城吧!”
“好!”姚姝眼神慢慢變得堅定:“回幕城找蕭家!說我仗勢欺人也好,說我霸道不講理也罷!不逼蕭家交出血情花,決不罷休!”
幕北容愣了,他怎麽也沒想到,姚姝還不死心!她的執著簡直超出他的想象。
偏的還有個幫手,顧念夢一揮拳頭:“就是!必須交出來!還有蕭乾那個混蛋!還說會幫我們呢!結果根本是騙我的!哼!”
幕北容揉揉眉心,算了,隨她去吧!回幕城需要三四天,說不定,那時候蕭頌早已把血情花用了。
臨走之前,姚姝又不甘心的跑到血情花開的地方看了一次,山崖深不見底,遠不是卿陽山的懸崖可比。
不知蕭頌到底是怎麽逃生的,他的執念,簡直和姚姝不相上下。
可姚姝絕對不會就此放棄,說她不遵守規則,說她卑鄙,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她絕對不要幕北容死!
而讓姚姝有些意外的是,本來是為了血情花來的,血情花沒得到,卻在一片亂石崗裏,發現了硫磺石!
真是有心種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隻是這意外的驚喜,似乎也不能讓姚姝高興幾分,若是沒了幕北容,作出炸藥又是為誰做呢?
想是如此想,但也不能視而不見啊!總之還算是有些收獲的,於是那些搶血情花沒搶到的手下,派上用場了,那就是留在此處收集硫磺石,能弄多少弄多少!
這下材料全齊了,製作炸藥已經不成問題,隻要再得到血情花,就可以去北疆找幕北容的父母了。
血情花開的第二天,姚姝一行人就起程回幕城,這時的域硯山已經不再熙熙攘攘,基本都走完了。
有什麽辦法,血情花剛開,看都沒看一眼就沒影了,而且還不知道是誰搶到的,人直接跳了崖,又無跡可尋,隻能無功而返了。
因為姚姝太心急,除了晚上,一路幾乎都沒怎麽休息,不過兩天半,便回到了幕城。
還沒等姚姝有動作呢!顧念夢先著急了,她跑出去見了蕭乾,剛見麵便劈頭蓋臉的質問:“你大哥呢?血情花呢?你不是說會幫我們嗎?”
蕭乾無奈一笑:“我本來是想等到那天直接打昏他了事的,誰知那個呆子這次真是拚了,居然連耍花招都會了!直接在我的早飯裏放了藥,所以……”
顧念夢一跺腳:“你真沒用!那你大哥現在在哪兒啊?”
蕭乾還是搖頭:“我也沒見到他的蹤影,八成是去給那女人去了。”
“哎呀!那可怎麽辦?會不會已經用了啊?”顧念夢著急道。
蕭乾也是頭疼的很,可他現在也沒處找去啊!
“快回去發動你們全家找人去吧!”顧念夢氣惱:“我王妃嫂子也是真的生氣了!她說了,不惜用權勢壓人,也要逼蕭家交出血情花!如果拿不出來,你蕭家可就真的危險了!”
“果真?”蕭乾的表情變得嚴肅:“我看容王妃不像那麽不講理的人啊!”
“呸!”顧念夢可愛的一吐:“講什麽理?夫君都要死了還講什麽理!告訴你!要是拿不到血情花,幕大哥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哎?這是遷怒嗎?可不是我搶走的啊!”蕭乾忙道。
“我管你!反正是你蕭家的人!消息我也告訴你了,趕快去找人吧!交出血情花,王妃嫂子大人大量就不會計較了!”
蕭乾愁啊!蕭乾無辜啊!自己那個傻大哥,難道是真想為了個女人置蕭家於不顧嗎?
蕭家縱然再有底蘊,再有威望,現在也不過是屬於南境國,人家要真是要滅了你,蕭家又真的能反抗得了嗎?
若堂堂百年蕭家大族,真的毀於一個女人手裏!那蕭頌可就是蕭家的罪人了!
蕭乾越想越冒冷汗:“謝謝你來告訴我,我現在就回去派人去找他!”雖然找到的希望實在不大。
“快去快去!真是搗亂!”顧念夢也對他那個大哥無語透了!簡直是個不會轉彎的呆子,當然,能讓他如此拚命的女子,也挺讓人好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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