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想跑,爺就把你掰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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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高臨下的戰四爺,那臉上沒有任何情緒,一句話卻說得極盡張揚狂傲:“喬寶貝,和我結婚,虧不了你。”

    靠!真真兒混蛋一個!

    喬寶貝那股子憤怒還沒過去,她想坐起來,可肚子絞痛不堪,一張小臉兒煞白一片。

    痛!真痛!

    痛得她說不出話來……

    事情來得太過突然,突然得她心下糟亂,不知所措,滿腔子怒火渾身翻攪。

    喬寶貝哀淒淒地躺在床上,連發泄怒火都特麽得吃力。

    擰著眉毛,水盈盈的大眼睛眨巴了一下,她麵紅耳赤地瞪著他的眼睛,想看清楚他的意圖。可是,他的眼睛太過深邃難測,她永遠窺測不明。

    動了動嘴皮子,喬寶貝痛得不想說話了。

    見她良久沒吭聲,那小臉兒慘白得比女鬼還可怕,額上冷汗涔涔,戰少尊愣了一下。

    “喬寶貝,你什麽情況?”

    坐在床頭,男人伸手就要去摸她的額頭。

    小丫頭側臉一避,討厭他的碰觸。

    目光一冷,他猛地一拽,提著她的衣領就往懷裏帶,在喬寶貝的驚呼聲中,他沉聲:“再鬧,老子幹你!”

    懷裏的小丫頭哀了一聲兒,痛得吃呀咧嘴,壓根兒不想說話了,擰著兩道小柳眉,有氣無力地喘著小氣兒。

    無聲痛呼,她倔得不肯痛叫出聲,隻咬緊牙關生生忍著。

    男人再怎麽懊惱氣恨,瞧她這副軟綿綿哀淒淒慘呼呼的小樣兒,也軟心了。

    “乖,別老逆著四叔。”

    長卷的睫毛微顫,喬寶貝用勁兒瞪他,恨不能在他身上戳個窟窿出來。

    肚子裏九曲十八回腸痛著,心裏委屈著難受著,怒極攻心,她咬緊了牙關也抵不住暈厥感襲來。

    氣暈了!

    “寶貝!”

    摟著懷裏毫無知覺的小丫頭,他拍了拍她的臉頰,懊惱地打電話給路揚。

    心裏恨恨地念著,到底有多討厭他,才會被氣暈過去?

    他有那麽挫嗎?

    二十分鍾後。

    趕到水景山莊的路揚替喬寶貝做一係列檢查。

    當然,不許摸,隻許看表麵。

    杵在旁邊的老大陰著冷臉,那森冷的氣勢簡直刻骨剜心,他腦門兒上直冒汗。

    糟!

    老大心情又不好?

    好在他中西醫結合,醫術拔尖兒,要不然死定了!

    “老大,喬小姐來例假了,看她的情況應該是痛經導致昏迷。”

    冷眸一凝,戰少尊不明白:“女人例假也會痛?”

    路揚謹慎地開口:“也不是所有女人都這樣,喬小姐可能體寒的緣故。不過,她好像曾經用過精神類鎮定劑藥物,吃得有點猛,以至於初潮來得很晚,可能會對以後的生育有影響。”

    戰少尊目光爍爍,眸色冷沉了下去。

    “出去吧,關於她用藥的事兒,不準在任何人麵前提一個字。”

    “是,老大。”

    ……

    她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

    夢裏,她十歲,捧著爸爸媽媽的骨灰盒,奶奶嚎啕痛哭著,她眼睜睜地看著奶奶心髒病突發猝死……

    夢裏,巨大的紫藤樹下,少年高大頎長的身軀斜斜地靠在樹邊兒上,逆著光的麵容模糊不清,他朝她伸出手來……

    “小寶貝,別怕,有我在。”

    那聲音熟悉得仿佛來自另一個天際,遙遠得特別不真實……

    是誰?

    她伸出手想去抓他,可手裏一片虛空,什麽都沒有。

    少年的影子像沙漠中的海市辰樓,一瞬間消失在眼前。

    不管她多麽害怕,多麽痛苦,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經成了一個沒人要的孤兒,叔叔嬸嬸也不要她了。

    她是一隻可憐蟲……

    好孤單,好難受,心揪得好痛,她渾身顫抖著,口裏喃喃著:“別走……別走……”

    “我不走。”

    耳旁,獨有的磁性陰沉的嗓音灌入耳朵裏,一雙粗糲大手握住了她的手。

    這誰?

    喬寶貝驚得肉跳,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戰少尊的床上,鼻間都是男人的陽剛味兒。

    坐在床邊上的男人不喜不怒地看著她,指尖的煙,繚繞生霧。

    條件反射,她下意識往裏邊兒縮了一縮。

    一覺睡醒,痛經已經緩解,可是心頭的憤怒還沒緩下去,記憶在大腦中回攏播放,她沒法兒接受才十九歲就成了已婚婦女的事實。

    喬寶貝怒目以視:“王八羔子,我到底哪兒招你惹你了?終身大事能不這麽開玩笑嗎!”

    戰少尊沒有回應,以一種異常沉寂的姿態坐在那裏,昏黃的燈光下,他漫不經心地吸了一口煙,吐出。

    煙霧升騰,將他整個人籠罩在黑夜的孤冷之中。

    見他沉默,喬寶貝氣咻咻地低吼:“你耳朵聾啦!”

    男人依舊默然以對,可眸底的倨傲和陰沉一如既往。

    人渣的思想境界,她想不通。

    咬牙一口,最後她隻能軟磨哀求:“四叔,咱們談談成麽?婚姻大事能不能慎重點兒?再說……再說,我才十九歲,大學還沒畢業,要被同學知道了,還不遭人笑話?”

    眉頭緊鎖,戰少尊慢騰騰地吸了一口煙,晲過來的眼神兒是不可一世的冷傲。

    “嫁我戰少尊,誰敢笑話?”

    靠,臭不要臉的!

    和這男人講話,不用一句,她就能被氣得七竅生煙,血液倒流。

    一把摁滅了煙蒂,戰少尊陰著臉,沒情緒的語氣裏滲著極致冷酷:“喬寶貝,說什麽都沒用,一切我說了算。”

    說著,他朝她看過來,勾了薄唇,眼裏邪戾的涼笑。

    “再說,嫁給四叔,還能委屈你不成?”

    “嗬嗬,真是天下大笑話!你怎麽就知道我不委屈呢?告訴你吧,姑娘我很憋屈!我討厭你,不僅討厭,還惡心你!”

    戰少尊目光冷了,沉聲:“喬寶貝,別蹬鼻子上臉不知所謂。”

    男人從始至終一貫高高在上的姿態,氣得喬寶貝腦袋都快炸了,搞得和他扯證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一樣。

    黴氣還差不多!

    “你別以為我年紀小不懂法律,我們程序不合法,按照婚姻條例來說,我們的婚姻是無效婚姻!”

    可是,在戰四爺的眼裏,哪有什麽無效?他說有效就有效。

    “喬寶貝。”他唇線微挑,長臂忽然一摟,圈住了她的軟腰兒,“乖乖跟著爺,再折騰,信不信四叔現在就辦你?”

    不甘示弱地昂起臉,她冷嘲熱諷:“你要辦是吧?行,辦吧,橫豎我來事兒了,你能把我怎麽著?”

    “笨!”手指來回緩慢地摩挲她幹澀的唇,男人噙著笑,帶著說不出的邪肆勁兒,“下麵不行,不是還有上麵?”

    “……”

    四目相對,硝煙彌漫。

    雖然知道這男人一向耍流氓慣了,可是,她怎麽也沒想到,戰四叔耍起流氓來沒節操沒下限。

    受的窩囊氣膨脹值破表,憋屈得死要命!

    喬寶貝想也沒想,張嘴就咬住撫在她唇上的手指。

    恨恨的!狠狠的!拚了老命地往死裏咬!

    很快,下巴被捏住。

    掃了一眼手指上帶有血痕的牙印,戰少尊聲音又冷又沉:“喬寶貝,你還真咬得下去?”

    越想越生氣,她真恨不得殺了他。

    “姓戰的,你欺人太甚了!我就咬你,怎麽著了?”

    男人盯了她半晌,手臂橫過去又將她摟了過來。

    “倔驢!”

    狠狠推了他一下,事到如今,她也隻能見機行事了。

    證都扯了,現在還能怎麽著?

    作為女人,認命麽?

    可是,她不想就這麽被男人稀裏糊塗不明不白地圈養了,更何況那位姓葉的女人和他女兒還杵在兩人中間,就算她認命了,不代表她就得裝作什麽都不知道。

    說到底,先來後到,她還是那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

    “滾開點兒,不想和你扯淡了,我累,身體不舒服,我要回房間睡覺了!”

    “今晚陪四叔睡。”

    “去死吧!”

    “喬寶貝,老子睡了你,還屈你了?”

    “是!我沒委屈。你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有錢有權,還有勢,我八輩子打著燈籠都找不到你這樣的絕世好男人。我是不是得感謝上蒼,感謝月老把你這個男人賜給了我?”喬寶貝磨牙冷嗤著,“可你知道學校裏的同學都這麽說我的?個個都說我爬上了你的床,做了你的小三兒。四叔,我不想一輩子被人這麽看輕,說我是個輕骨頭……”

    “狗屁!”狠狠摟緊她的小腰肢,男人一雙黑眸盯著她,語氣很嚴肅,“喬寶貝,你是我戰少尊唯一的媳婦兒。”

    唯一的媳婦兒?

    那女兒怎麽來的?從石頭裏蹦出來的?

    “你不是要和那位四嬸結婚了麽?就不怕犯重婚罪?和你直說了吧,我不想當後媽,我心裏膈應。我有感情潔癖症,不喜歡有過女人的男人。四叔,我說得夠明白清楚了吧?”

    男人卻笑得十分蕩漾,三分狹促七分邪挑,“說到底,寶貝吃醋了?”

    尼瑪!

    她一口咬緊銀牙:“滾!總有一天我要偷偷跑掉,離開這裏,看你還能把我怎麽著!”

    “那爺就把你掰折了!”

    一字一句低啞涼薄,卻讓喬寶貝的身體抖了抖。

    “可是我真的不喜歡你。”

    狠狠捏了捏她的臉蛋兒,戰少尊聲音又沉了不少:“感情可以培養。”

    話不投機半句多,她口水灑了一地,火藥吃了一肚子,根本沒法和這男人好好溝通。

    他字字句句高大上,語氣和態度是不容抗拒的強勢和霸道,完全一副暴君的姿態。

    和他反抗,分明就是以卵擊石。

    心裏離開這裏的想法越來越強烈,喬寶貝暗暗握拳,打算暫時先軟下性子依了這男人。

    “四叔,很晚了,不扯這些了。我肚子有點難受,睡覺吧。”

    “行,睡吧。”

    不給她任何掙紮機會,男人摟著她直接倒在了床上,剛勁有力的手臂圈得又緊又膩歪,見懷裏的小丫頭很聽話,心裏很受用。

    不過,他卻盯了她良久,忽然涼涔涔地出聲:“喬寶貝,別想著跑。否則就算你再美再橫,四叔也得把你捏萎了!”

    一句話,涼入骨髓,字字誅心,說得極狠。

    喬寶貝聽得心驚肉跳。

    那一瞬間,她心髒緊縮了一下。

    腰上的手臂又緊了幾分,男人灼熱滾燙的氣息吹在她耳邊。

    “聽到沒,嗯?”尾音拉長,他滿是邪佞的警告,冰涼入心。

    被迫蜷縮在男人的懷裏,喬寶貝心尖兒直跳,順了這男人的意,點頭服軟:“聽到了,四叔。”

    不過,隻是暫時。

    自尊心作祟也好,矯情也罷,她離開這裏的初衷不會改變,就算為了自個兒,她也得離開。

    誰也不能左右她,掰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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