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8章 一定跟那一男一女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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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她們卡宴車子的前麵,一個中年女人從一家賣包的店麵出來,她手腕上挎著一款香奈兒的女士包,一頭長長鬆鬆的亞麻頭發如瀑布般披散著,身穿一件紅色絲質長裙,搭配一件白色鏤空的外套,腳上穿著一雙十厘米高的高跟鞋,氣質典雅高貴。

    從她曲線玲瓏的外形和她保養極好的外貌上,搭配著那樣一身衣著,幾乎想象不出她是一個已經年過四十五歲的中年女人。

    看上去,跟二三十歲的人沒太大的差別。

    盛夏隻是在不經意地瞥見她的側臉一眼就愣住了,那一瞬間她甚至認為是自己眼花,可是那個女人的背景,跟記憶中僅剩不多所記得的那個女人極其相似。

    她呆呆的一動不動著。

    中年女人的身側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男人大約在三十歲左右,長相很英俊,富有氣質,應該是有錢人家。

    他正在低笑著跟中年女人說著什麽話,兩個人好像交談甚歡,氣氛好不融洽。

    從賣香奈兒女式包的店麵出來之後,他們就來到馬路邊停靠的一輛轎車旁,男人紳士的為她打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她上車。

    盛夏凝滯了好半響才發覺他們要上車離開,呆呆的神情突然凜然下來,她忽然邁開腿,沒有顧及到車內小嵐跟西西詢問的聲音,徑直大步地朝著那對男女走過去。

    “盛清嫵”

    這個聲音從他們身側響起時,中年女人愣了愣,有些詫異的。循著聲音的來源,朝著身側的方向看過來。

    徒步過來的盛夏自然將她詫異的目光納入眼底,很吃驚嗎?

    也對,她從店裏出來卻一直沒有看見她,現在聽到她連名帶姓的叫她的名字,自然是吃驚的。

    盛夏的腳步站在距離他們的五米處停下來,目光毫不避諱地對望上那個漂亮年輕得出乎想象的中年女人,她目光定定的,直接又凜然,宛如見到什麽深仇大恨的人。

    那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著看不期而至的盛夏,又望了望身側的中年女人,幾乎是一眼都能瞧得出來,她們兩個人長得有四五分的相似,特別是那雙眼睛而誘人的嘴唇,簡直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臉蛋的輪廓也極其相似得很。

    雖然,她們各自的氣質,有些既然不同。

    男人揶揄地笑著問中年女人,“阿嫵,這位……難道是你妹妹?”

    她們的表麵都太年輕了,在外人的眼中看上去簡直像一對姐妹。

    盛夏目光一瞬不瞬地凝視他們,唇畔抿得死緊,中年女人往下瞟去的目光,就見到她的雙手也是攥得死緊。

    不以為然著,中年女人的視線從盛夏的身上收回來,回頭對男人笑了笑,“我孤家寡人一個,可沒有這麽年輕漂亮的妹妹,不要在大街上隨便看到一個長得像我的人就說是我妹妹,我消受不起。”

    “也對,我就是開個玩笑。”男人也笑,目光意味深長地瞟向盛夏,“那這位是……”

    “不認識。”她沒有猶豫的吐出幾個字,彎腰坐進車內,“我們走吧,人生苦短,我可不想浪費時間在不認識的人身上。”

    男人也不強說什麽,繞到另一邊進入駕駛座。

    盛夏沒有想到中年女人竟然會說出不認識這三個字,她還來不及說些什麽,兩個人都坐入車內,眼看著他們就要驅車離開了,顧不上什麽,她慌忙上前來到他們的車邊,“盛清嫵,你當真不認得我?”

    坐在副駕駛座的中年女人。僅僅隻是又側頭看了她一眼,“我們應該認識嗎?”

    盛夏一震。

    女人陌生而不鹹不淡的目光,仿佛真的隻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沒讓盛夏再說出一句話來,中年女人回頭對男人道,“開車。”

    男人聽話的將車子啟動,快速的從盛夏的身前離開了,目光鬆動而震驚的盛夏本能的想追上來,可是她才剛出兩步,車子轉眼就已經離她有幾米遠。

    “盛清嫵”

    盛夏追了幾步沒追上去,她隻能停下來衝著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喊。

    她的聲音從後麵傳了過來,驅車的男人從後視鏡看了盛夏一眼,笑道,“阿嫵,你們真的不認識嗎,她可是知道你的名字。”

    中年女人沒有回答他,亦是同樣從後視鏡裏看了盛夏一眼,爾後視線淡淡的收了回來,沒有讓他停車的意思。

    難以置信她居然就這樣離開了。

    盛夏站在原地望著遠去的車子,腦海像是被一股巨大的波浪衝擊得支離破碎,半響怔忡著遲遲反應不過來,身體都像僵硬了般一動不動著。

    她居然說,不認識她?

    盛夏為這句話感到極致的可笑,雖然她們也有十幾差不多二十年沒見了,但真有見到自己的女兒,卻會不認識麽?

    不過轉而想想好像也沒什麽稀奇的,畢竟她們最後一次見麵是在她四五歲的小時候。

    可即便如此,她卻敢肯定,方才的那個女人,一定是盛清嫵,是那個把他們兄妹生下來就置之不顧的女人。即便她現在活得比以前光鮮亮麗得許多,外貌就好像越活越年輕似的,即便她們已經有那麽漫長的時間沒見,誰也不認得誰也算是理所當然。

    她是盛清嫵,一定沒錯。

    隻有盛清嫵才會這麽急著恨不得跟她撇清關係,不管她是真不認得,還是假裝不認得。

    “夫人?”小嵐看到盛夏怪異的行為,忙帶著西西下車走過來,來到她的身側,“您怎麽了?剛才那兩個人……是您認識的嗎?”

    想著方才中年女人每一個字跟每一個風輕雲淡的表情,盛夏沒法回答小嵐的話,她低眸望著被小嵐牽著的西西,目光裏滿是隱晦的複雜,彎下腰把西西抱了起來,沒有再去看什麽東西的心思,她淡淡的對小嵐道,“上車吧,我們回去。”

    說不清,究竟應該是意外震驚還是應該憤怒,她沒有想到,那個銷聲匿跡了那麽長時間的女人,竟然會這麽不經意的撞見。

    她一定是盛請嫵。

    盛夏心情有些難以平複,凝重的想,雖然她幾乎已經模糊了那個女人的模樣,基本對她沒有什麽太大的印象,可不論直覺還是那個跟自己有四五分像的女人外貌,都在清晰的告訴她,那個女人就是盛清嫵。

    真是難得,她現在竟然在海城,看樣子生活得也很不錯……

    這邊,慕淮南跟白菁曼的對峙到了白熱化。

    白菁曼望著握在她脖子上男人的手,不用多想她也知道,隻消他稍稍用些力度,就能輕而易舉的握斷她的脖子。

    這個男人的狠,令她從內心深處打著顫,可是表麵上她的情緒稍稍平複了下來,隻是臉色依然煞白著沒有血色,唇畔動了動,她盛著恐懼而委屈的雙眼凝視他,“那你現在打算怎麽樣?”

    既然都已經知道了,他打算……怎麽處理她?

    按照他平時一貫的做事風格,一定不會太簡單。

    慕淮南俊美的五官沒什麽表情的漠然,雙眸寒沉寡淡地看著她,正在他開口之際,突然一輛跑車由遠及近地朝他們這個方向駛來,幾乎隻是眨眼之間,車子就在他們身側不遠堪堪停下。

    連火都沒熄,車內的人急匆匆地打開車門下來,“淮南哥”

    白菁曼循著聲音望過去,就見匆忙而來的陸止森疾步來到他們這裏,她雙眸微微擴大,“止森……”

    陸止森看見了慕淮南握在白菁曼脖子上的手,從內心裏吸了口冷氣,猛地上前一步,“淮南哥,放開她!”

    “嗯?”慕淮南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陸止森來到他們的身側,“盛夏並沒有出什麽事不是嗎,你能不能……別再計較那件事?”

    “倘若等她出了事,我即便計較也彌補不了什麽。”慕淮南寡漠的說。

    誰都知道,慕淮南不是一個多麽心存善念的人。但凡有任何會威脅到他的可能性,他就一定不會輕易放過。

    陸止森蹙緊了眉,“那麽,能不能看在我打電話通知你的份上,這一次……先放過她?”

    慕淮南側頭,深沉而沒什麽色澤的眼神,宛如漩渦一般,帶著淡漠之意的看向他。

    白菁曼也有稍稍的錯愕。

    陸止森麵容緊繃地道,“我保證,她隻會犯這一次錯誤,絕不會再有下一次,她也不會再構成盛夏或者你的威脅,我們都不會再打擾到你們的生活。”

    “……”

    “她是第一次沒有理智的做這種事,一定沒有下一次。”他凝重而試探地看著長相俊美的男人,“你可以不用原諒她,但你們過去畢竟也是在一起過的,即便沒有感情但也有兩年多陪伴的時間,她默默在你身邊這麽久,以前也從未做過任何傷害到你們的事情,這一次她隻是一時失去理智了才會做這種事,你可以先記著。”

    可是慕淮南的辦事手段向來都是直接而果決的,幾乎沒有記不記一說,他若是想做,基本都是當下第一時間就會解決,永訣任何後患。

    即便陸止森說的每一個字都沒什麽錯,白菁曼的確算得上是初犯,而且並未給他和盛夏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傷害。

    可依然如同他前麵所說,真若是有了什麽傷害,屆時他即便追悔莫及也來不及了,再來計較更是毫無用處。

    所以慕淮南並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對於陸止森的話置若罔聞。

    不論白菁曼還是陸止森都看出了他的沒有轉寰餘地的態度,各自的心下都有些微涼,白菁曼甚至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冰涼,席卷了她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她沒想到,陸止森都這麽說了,他卻還是沒有要放過她的意思。

    一個男人的態度竟然可以這麽冰冷,絲毫不念及過去裏他們的情分,說不傷人,那是假的。

    她的眼眶甚至都有些紅了,身體微微泛著受傷後脆弱的抖動,一雙攥緊的雙手,指甲用力的陷入肉裏,她受傷而沙啞的聲音艱難地問,“淮南,你一定要對我這麽狠嗎?”

    “你隻是不應該動她。”

    除此之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是可以勉強原諒的,甚至也不會凡事做得太絕,隻不過,這一次她卻是試圖想毀了盛夏讓她失去清白,於他而言,豈是能原諒?

    白菁曼的聲音帶了哽咽的哭腔,她的眸光裏閃爍著淚光,“可她實際上還是沒有出事,即便我想那麽做,她最後還是安然無恙,你不能看在以前我們好歹在一起過的份上……原諒一次麽?”

    之前她沒有想求情什麽,因為雖然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但也沒想到他的態度會生硬到這種地步。

    真的是一點曾經的情分都沒有。

    這種傷人的感覺,宛如莫大的寒意侵蝕了她。

    慕淮南沒有說話,菲薄的唇輕抿著,而握住她脖子的手,仍舊沒有收回的意思。

    白菁曼心下都冷笑了,真是一個夠無情夠冷血的男人啊,倘若不是自己親身體驗過,她還想不出來,原來他骨子裏冷漠到這種地步。

    而她還未來得及又說什麽,陸止森緊蹙著眉說了話,“淮南哥。”

    他停頓了一下,雙眉皺成了一個川字,凝重著一字一頓地道,“倘若你真的不打算放過她,這也沒關係,我知道,那樣的事對於你來說有多難以容忍,隻不過……”

    握了握雙手,他抬頭凝視身前的男人,沉重道,“盛夏才是當事人,倘若你不打算看在過去的情分上,也不打算因為我及時通知你的這點兒放過曼曼,那麽,你讓盛夏來吧。”

    白菁曼一震,錯愕地轉過視線看著他,“止森你……說什麽?”

    讓盛夏來?

    “盛夏是當事人,對於這件事想必她也容忍不了,與其你來動手,不如讓盛夏親自來好了。”陸止森沒有理會白菁曼遍布錯愕的模樣,牢牢地看著慕淮南說,“你來動手,我沒辦法放著不管。但是倘若盛夏親自來,我不會再插手甚至不會再求情一分,她是當事人,她最有資格,不論她做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會尊重她的意見,對於這件事從此袖手旁觀。”

    在他的眼中,隻有盛夏才能決定白菁曼的任何結果。

    而倘若是慕淮南來動她,他的確沒有辦法不管,否則,在想到慕淮南有可能會已經知道這件事是白菁曼做的後,他就不會如此急忙的趕過來。

    陸止森不著痕跡試探地盯著眼前的男人,眯了下眸子,不太確定地問,“你看這樣可以麽。”

    慕淮南忽而淡淡低聲的笑了聲。漫不經心而深藏寒意的眸光瞟向白菁曼,“能有這麽一個各個方麵都為你著想的人,真是不錯。”

    慢慢的,他將手收了回來,雖然並不怎麽想讚同陸止森的話,也並不想讓盛夏插手進來,可陸止森說得到底也是沒錯,盛夏才是當事人,她最有資格決定怎麽處置白菁曼。

    而且直到現在他還沒有告訴盛夏事情的經過,對於這件事,他還不知道她的意見是什麽。

    慕淮南淡淡望了他們一眼,“我會在詢問過她的意思再決定。”

    “好。”陸止森點了點頭,“我保證,曼曼不會逃。”

    慕淮南寡漠的轉身,他上車離開了,車子從他們身側駛離時,仿佛帶出了一股冰冷的風,筆致而沒有停留的絕塵而去。

    白菁曼還怔怔而錯愕的停在原地。

    陸止森的目光從那輛離開的邁巴赫斂回,他看了看她,唇畔緊抿,爾後才道,“你已經聽到了,在這段時間內,不要試圖離開海城,不要試圖逃走,如果你不想後果更嚴重的話。”

    最重要的是,如今她的所作所為都已經被人知曉,想逃,短時間內她也無路可逃,慕淮南不會讓她離開海城的。

    至少現在,他不允許。

    雖然脖子上早已經沒了男人手掌隨時會掐斷她的冰冷威脅感,可是白菁曼卻怔愣著半天不能回過神來,直至陸止森提醒的聲音響起,她身體又是一震,突然間淩厲而憤怒地瞪著他,“你剛才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讓盛夏來決定?!”

    對於她是這個反應,陸止森沒有意外,但也不是他預料之中的,“讓盛夏來決定,至少你現在不會出事。”

    “你這不是在幫我,這分明根本是在羞辱我!”白菁曼的神情變得激動,“我寧願現在讓慕淮南動手,也不想讓盛夏來你懂不懂!”

    陸止森蹙眉,“別無理取鬧,至少盛夏一定沒有慕淮南狠。慕淮南如果現在想對你動手,你基本沒路可走,我也不一定能幫得不了你。”

    “那你就別幫!”白菁曼神色狠絕,瘋狂著激動的道,“既然幫不了,那你就別插手進來不就好了?為什麽偏偏要提議讓盛夏來決定?憑什麽我的命運要讓她來決定?”

    她做了那種事情,如果卻偏偏是讓盛夏來決定,這是比羞辱的耳光打在她的臉上還要讓人感到難堪。

    她幾乎不用多猜,都能想像得出,那個時候盛夏那個女人高高在上對她輕蔑著決定她命運的模樣。

    一個唐晚笙還不夠,這次要輪到盛夏來羞辱她?

    而這種事情,居然還是他提議的!

    陸止森並不能理會她的所思所想,甚至不能理解她的話,在他的眼中看來,隻要不是慕淮南動手,萬事都好,盛夏來決定她的命運,是件再理所當然不過的事情。

    可偏偏,她為什麽現在這麽不能接受?

    而且,既然幫不了,那就別插手麽……

    陸止森微微扯了下唇,目光稍顯冷淡了,“看來的確是我多管閑事了。”

    “對!你是多管閑事!你甚至根本一無是處,毫無用處!”白菁曼禁不住憤怒著雙眼,出語猶如針刺,“既然你喜歡上了盛夏,我都給了你那樣的機會你卻沒有碰她?是因為她是慕淮南的女人你不敢嗎?你真是懦弱無能!連自己喜歡上的女人都躺在自己的床上卻不敢碰,還打電話通知慕淮南?我沒想到你是這麽無能的男人,竟然因為懼怕她是慕淮南的女人就不敢碰她!”

    陸止森並不是因為盛夏是慕淮南的女人,所以才沒有碰的她。

    不碰。是因為知道,即便他那樣做,他跟盛夏也斷然毫無可能性,還有一些,大概是覺得,之前跟盛夏發生了太多不美好,到了如今,他不想再毀了她。

    他不知道他對盛夏有多少喜歡,隻是就如今看來,他寧願她能好好待在慕淮南的身邊,再不受他們旁人的幹擾。

    何況,她和慕淮南之間,絕不是因為那樣就能破壞的。

    但這些事情白菁曼顯然體會不到,她也不會跟他一樣這麽認為著,聽著她字字刺人的語言。奇怪的,陸止森沒有感到有多大的失望以及受傷,或許會有那麽一點點的被刺到,隻是這樣的感覺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他說,“事已至此,不論你說什麽都改變不了結局,這段時間好好在別墅裏待著,你的戲和通告之類的工作,我會打電話叫經紀人都幫你推了。”

    眼神是沒情緒起伏的,他低眸望向地麵,“在盛夏還沒決定之前,這段時間內,你哪裏都不能去。”

    “我不要讓她來決定!憑什麽我要對她聽之任之?我絕不要這樣!絕不要讓她來決定我的任何事!”

    倘若對象是慕淮南,她無路可逃也認了,畢竟那個男人是素來果敢狠絕的,可唯獨,她絕不能容忍盛夏!

    因為她不僅是慕淮南現在的女人,她還是被算計的那一個人,一想到她到時候高高在上盛氣淩人對她指手畫腳的模樣,她就無法容忍那樣的事情發生!

    陸止森擰緊了眉,“事情已經決定好了,即便你不想,到了現在,也由不得你了。”

    “我去找慕淮南!”震了一震,緊接著目光倏然冷卻凜然,白菁曼驀地轉身。

    陸止森卻拉回她的手腕,“你還去找他做什麽?他難得沒有動手而是讓盛夏來決定,已經算是他鬆了口,這樣的結果不是比他親自動手更好嗎?”

    “好?”白菁曼冷冷一笑,徒然用力的甩開他,連連後退了幾步,“這對我來說根本是最壞的結果!都是因為你知道嗎!你如果不提這種事情不就好了!哦……我知道了!”

    想到了什麽,她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冷笑的意味,“因為我也算計你了,讓你不高興了,你成心來這裏跟慕淮南說出那樣的要求,就是想讓盛夏這個女人來羞辱我!既然如此,我憑什麽要聽你們的話?”

    “那麽你還想做什麽?”陸止森整張英俊的臉都冷了下去,“或者,我應該問,你現在還能做什麽?”

    白菁曼一怔,接著,是涼涼的笑,“慕淮南不是跟盛夏感情深厚嗎,他們不是彼此深愛嗎,那就讓他們不愛不就好了!”

    冷漠著,眼底有一絲陰冷的光澤,她逐字逐句地道,“讓他們各自相互厭惡對方,讓他們相互磨盡彼此的感情,讓他們即便是在一起也不能高興,最後不得不又一次分道揚鑣!”

    “放棄吧。”幾乎有些難以相信這些話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的,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是道,“慕淮南跟盛夏的感情,沒有你想的那樣容易破滅。”

    不然,都分開了兩年多的人,怎麽最後又相遇,又重新在一起了呢?

    白菁曼卻更為幽冷地道,“你知道些什麽敢這麽肯定?你對他們很了解嗎?憑什麽認為他們的感情堅不可摧?”

    諷刺的語言落入耳裏,著實令人備受無力。

    不知道是不是真覺得這樣的情況讓他感到有些累了,陸止森疲憊地道,“那麽這麽做,你又能得到什麽好處?以為盛夏跟慕淮南分開,你就能回到他身邊?你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什麽,感情?權勢?地位?你現在得到的難道還不夠麽,為什麽非要那麽貪心想要得到更多?以你現在的能力,即便不依靠慕淮南你也能得到很多東西,適可而止的知道滿足一點真有這麽困難?”

    涼涼的幽然笑了一聲,美麗的雙眸遍布著冷銳的陰狠,白菁曼冷聲,“如果我要做到像你想的那個樣子,那麽我這輩子也就隻能如此!”

    “隻能如此難道不好?”

    “不好!怎麽可能會好!”白菁曼後退了幾步,冷漠又冷嗤地睨著他,“我跟你到底不是同一種人。即便我們從小一塊長大,可實際上你顯然還不夠了解我,遠遠不知道我想要多少!”

    “你這麽貪心還不知道滿足,遲早會害了你!”

    白菁曼對於他的這句話嗤笑不已,“別用一副肯定的口吻來跟我說這種話了,未來的時間還那麽長,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你怎麽知道,我一時的狼狽,會讓我永遠狼狽?我現在是很被動沒錯,可不代表這是永遠的狀況!”

    “所以你還是想插足慕淮南跟盛夏之間?即便他們之間根本沒有你插足的機會。”

    她咬著牙,“現在沒有機會,遲早總會有的!”

    “曼曼,我再最後說一次。”陸止森疲憊著,“慕淮南跟盛夏是你絕對不可能插足得進去的。”

    停頓了下,他徐徐凝望她,“何況,他們之間早已經有了個兩歲大的孩子,你以為,在他們有孩子的基礎下,你還有可能插足得進去嗎?你以為慕淮南還會要除了盛夏之外的其他任何一個女人嗎?”

    搖著頭,他說,“不可能的,不論是他對盛夏的感情還是那個孩子,他都不可能再讓第三個人介足到他們之間。”

    “……”

    “你不會有任何機會,所以,打消任何還想靠近慕淮南的念頭。”他定了定神,“趁著現在還來得及。”

    “你……”白菁曼徒然一呆,目光凝滯得根本沒有聽見他後麵的語言,身體像是突然被下了定身咒似的,她木訥而有一瞬間的茫然,張了張嘴道,“你剛才說……他們的孩子……他們的……什麽孩子?”

    陸止森怔鬆,雙眉一蹙,“你還不知道麽?”

    “知……知道什麽?”

    “慕淮南跟盛夏早已經有了個孩子,已經兩歲多大,他們現在不論是感情還是家庭方麵,都有了穩固的源頭,根本不再是你能影響得到的,不論你做什麽。”望著已經木訥得僵住的女人,陸止森情緒複雜地說出這番話。

    白菁曼臉色都白得沒有血色了,像是一道焦雷狠狠劈了下來似的,一瞬間震得她不知所措的呆住。

    慕淮南跟盛夏早已經有了個孩子……已經兩歲多大……

    頃刻間有一個小女孩兒的小小模樣湧入她的腦海,白菁曼剛想動一動的唇畔又是一僵,胸口上像是有一道翻騰的情緒洶湧的撞擊而來,她有些起伏不定著。

    孩子……難道……就是那個女孩?

    慕淮南回到南苑別墅的時候,盛夏跟小嵐帶著西西已經回來得有很長一段時間,他進入別墅隻看到小嵐跟西西在客廳裏,還沒待他詢問什麽,小嵐這時卻忙朝他走過來。

    “先生。”有些不安著,她說,“夫人今天好像有點不太對勁。”

    聽聞,慕淮南朝西西走過去的腳步倏然一頓,側頭看向她,“哪裏不對勁?”

    小嵐想了想,還是決定把今天的事全盤托出,“今天夫人看到一男一女,看樣子好像認識對方,可是對方卻好像不認得她,沒說幾句話就開車離開了。”  終將為你病入膏肓

    凝重著,有些揣揣不安地道,“從那之後,夫人就好像有些不太一樣,除非是小姐跟她說話,不然她都沒怎麽理會,回來之後就讓我在這裏照顧小姐,她到樓上房間去了幾個小時也沒出來一趟。”

    怎麽想,這都不太正常。

    不說別人,單是小姐,夫人是那麽在意,幾乎從來沒有對小姐置之不理過的,可是今天,她不僅有些心不在焉,還時不時的會忽略到他們所有人,乃至於現在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幾個小時。

    這不太像是夫人平日裏的習慣啊。

    小嵐懷疑道。“很有可能是跟那一男一女有關。”

    一男一女?

    慕淮南眉梢微微攏了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