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我會親自把你送進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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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訊室裏。
自慕淮南出現在門口的那一刻起,空間的溫度彷如在驟然下降,冷得讓人心慌。
盛斯顧的視線在落到他身上一眼之後,又像是仿佛門口沒他這個人一樣的收回來,臉上全然毫無笑意,他低頭看向身側矮小的男孩,“我們走。”
冷澈瞥了慕淮南一眼,沒說什麽,對盛斯顧點了點頭。
盛斯顧率先邁開腳步,結實的腿從容不迫地朝著門口踱步而去,冷澈帶著保鏢西蒙在他的身側跟上來。
可就在這時,突然像是有一道凜冽狂風刮來一般,冷澈察覺到站在門口身姿挺拔的男人有什麽動靜猛地抬頭去看時,就見霎時間慕淮南跟盛斯顧在徒然間倏地抓住彼此的衣襟,慕淮南用力一帶,就將盛斯顧甩到旁側門板上,可即便如此盛斯顧並未處於下風。
彼此的雙手都握成了拳頭,狠狠地揪住對方的衣襟,彼此眼中蓄滿的怒火硝煙味,在一瞬間一觸即發。
像是生怕著兩人的動作會傷到冷澈一般。西蒙極快上前將他護到身後,“少爺,小心!”
冷澈倒是並不擔心什麽,因為慕淮南顯然是衝著盛斯顧來的,而盛斯顧似乎也對慕淮南充滿了敵意,他們兩個人都像是恨不得置對方於死地,不會有閑心管他也不會傷得到他。
但盡管是這麽想著,冷澈還是往後退了幾步。
大人之間的事,他不想被牽涉進去。
盛斯顧和慕淮南都是在同時間揪住對方的衣襟,各自的骨頭都冒出的青筋,從彼此的眼中他們都看見了對方的眼底仿佛有隱隱的怒火在跳動,是危險的,幽冷到極致的,宛如淩厲而鋒利的刀口一般恨不得把對方淩遲至死。
原本一個氣息野性一個妖冶的男人,此時他們的臉色甚至是同樣的陰沉如霜,寒冰是鐵的冷鷙著沉得滴水,攥緊衣襟的雙手骨頭仿佛在咯咯作響。
“鬆手,我可不想在警局裏跟你動手。”
第一個開腔的人,是盛斯顧,他的語氣冰冷至極,夾著冷鷙如水的意味,生冷而毫無半點調笑的意味。
不想跟慕淮南在警局動手,是因為他才剛剛擺脫了程局長的糾纏,這種時候在這裏跟慕淮南動手對他來說可不太妙,慕淮南能靠著關係程局長一定不會拿他怎麽樣,但他就未必了。
畢竟程局長現在還想死咬著他不放,但凡他有一點犯罪動機都會被程局長小題大做的整出事情來,那個時候程局長就有足夠的理由把他收押起來。
慕淮南對於他的話卻置若罔聞,怒意狂燒著,眸色迸裂著極大的陰戾,“我隻問你幾個問題,配合回答我,你就能從這裏走出去。”
盛斯顧好整以暇的輕嗤挑唇,“不然?”
“我不介意現在就揍得你血肉模糊。”他冷厲而含著勃勃的野性氣息,“有能力你可以不用還手,這樣你就可以繼續從這個地方走出去。”
隻要他敢還手,慕淮南幾乎完全可以保證,程局長必然不會讓盛斯顧從這裏走出去,被收押起來十天半個月都是起碼的。
偏偏盛斯顧現在最煩的就是這幫警局的人。
打蛇打七寸,慕淮南深諳其道。
盛斯顧眸色冰涼,妖冶的俊容像是裹著一層漫不經心的寒霜,不經意流轉的眸色,不動聲色地寒沉而攝人心魄。
他們依然彼此緊抓著衣襟的雙手還是沒有鬆開,誰也沒有打算先鬆手的意思。
慕淮南宛如大提琴上的聲線,低沉了幾個度,“兩年前多前,盛夏出事的時候,我被人用她的手機跟名義騙去了山區,這件事,應該是你做的沒錯吧。”
盛斯顧眸色冰涼。嗤笑著嘲弄不已,“證據呢?”
“盛夏跟唐晚笙見麵的事情隻有你知道,她出事了你就用她的手機故意讓我跑到山區,你心裏打的什麽主意你比我更清楚,即便沒有證據你也抵賴不掉,她的手機當時隻有你能碰得到。”慕淮南冰寒著一字一頓的說著,“你不想讓盛夏跟我在一起,就故意在她出那種事情的時候把我騙到山區沒能及時趕到醫院,導致她心灰意冷感到失望!”
突然用力的揪緊他的衣服,慕淮南從唇齒間吐出幽冷到極致的字眼,“盛斯顧,那個時候是我的女人跟我的女兒出了事,在那個時候用她的名義把我騙去山區,你真是該死!”
最重要的不止是盛斯顧在那個時候用盛夏的名義把他騙去山區,導致他沒能第一時間知道盛夏真正出了事情,也沒能第一時間知道他差點就失去了西西。
還有一點就是,他被盛斯顧雇去的人困在了山區裏!
當他艱難地走出山區回到海城,知道盛夏出事在醫院的事情,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
後來即便過了很久,每當想想這件事,慕淮南就有些忍不住衝動的想殺了這個男人,因為他在他跟盛夏的感情裏做了太多的事。
被騙去山區又被人困在山區是一件,後來盛夏又被他藏起來兩年多的時間也是一件,還有就是……
盛斯顧涼涼的笑,慕淮南抓緊了他的衣襟,他同樣也是惱火的狠狠揪住他,一個翻身就將慕淮南甩到他方才被甩到的門板上,逼近他,盛斯顧一瞬間氣焰迸發,“我也記得我說過,女兒我可以留給你,但是別再跟盛夏扯上任何關係,你若是敢違約我就將你們的女兒和盛夏一起帶走,如今你到底還是違約了!”
慕淮南抬起一隻拳頭就朝著他的臉砸過去,“事到如今你就來試試看!”
盛斯顧在他凜冽拳頭揮過來的瞬間即刻鬆開他險險避開,同樣惱怒著的他在避開拳頭之後幾乎又是瞬間朝著慕淮南回了一拳過去,“你別以為我不會!”
慕淮南同樣也矯健的側身避開了拳頭,緊接著兩個人又一次狠狠揪住對方的衣襟。
盛斯顧眼神寒如冰,揪住他衣襟的雙手骨頭咯咯作響,“當初把盛夏的女兒留給你本身就是我的失誤。慕淮南你違約了,就應該付出應有的代價!盛夏跟她的女兒,我不會再讓給你也不會再交給你!”
“你說不讓就不讓,你問過她們誰會願意跟你走?”慕淮南冷厲著,怒火狂燒,“看在你是盛夏哥哥的份上我一直忍著不對你動手,再來做多餘的事不肯老實安分,我會親自送你進監獄!”
“你送我進監獄?”
仿佛聽到了個有趣的笑話,盛斯顧輕狂不已。
眸光倏然一凜,他驟然狠戾,“那就來試試,你有沒有那個本事真能把我送進去!”
冷澈站在審訊室內望著突然就扭打到一起的兩個男人,呆了好一會兒,然後果斷收回神,對身前護住他以免遭遇殃及的保鏢西蒙道,“我們先出去吧。”
西蒙詫異回頭。
冷澈稚嫩的小臉頗為冷酷,“這又不是我們能管的事,不走留在這裏也沒用。”
這一看就是慕淮南跟盛斯顧之間的恩怨,雖然他如今名義上是盛斯顧的兒子,可這到底跟他沒什麽關聯,留在這裏也隻會不小心遭遇到他們扭打時不注意的誤傷。
走對他來說,是最明智的選擇。
西蒙雖然早就知道,他們的這個冷小少爺生性頗為冷淡,可也還是有些詫異於他能鎮定如斯的說出這種話。
不過轉而想想他們的確是沒什麽必要留在這裏,因為盛斯顧和慕淮南之間的事情他們都插手不上,倘若這兩個男人想打起來,還有的是警局裏的人攔著,也完全用不上他,不如還是先撤走的好。
於是他就點了下頭,“好的。”
冷澈率先走開,小小的身板越過兩個對峙得仿佛紅了眼的男人,淡定如斯的走出審訊室的門,然而在拐出審訊室門的霎時間,冷澈腳步一頓。
一對如鹿的眼眸流露出錯愕來,他詫異道,“你們怎麽在這裏……”
聽聞他的聲音,對峙中的慕淮南跟盛斯顧皆為一頓,在看見慢慢從拐角走出來的女人時,兩個男人的雙手都是一滯,手中突然沒了力道一樣。漸漸的鬆開了彼此。
“哥。”盛夏抬眸,站在審訊室的門口,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珠望向那個妖冶的男人,勉強地扯唇一笑,“真的是你回來了。”
盛斯顧眉心一蹙,“盛夏。”
她的身後,是一起過來的莫雲柯。
莫雲柯的表情分外凝重,像滿是不解地看著他。
慕淮南即刻拔腿朝她走過去,握住她的雙肩低眸問,“你怎麽會過來這裏?”
程局長隻是打電話通知了他,應該不會告訴她才是。
盛夏勉強一笑,抬眸還算鎮定地對他道,“我之前打電話給你,你沒帶手機,是沈助理接的,聽他說你來了警局。”
然後碰巧,莫雲柯去了南苑別墅找她,告訴她盛斯顧回來了……
不管她為什麽會在這裏,慕淮南沒有多餘的心思深究下去,他抓住她的手腕道。“我們先回去。”
“等等。”
盛夏卻阻止了他,按住他的抓住她的手。
然後沒有管慕淮南朝她投來詢問的視線,定定的,她的目光朝盛斯顧筆致地看過去,“哥。”
抿了抿唇,心中依然分辨不清是怎樣的滋味,她竭力的努力的維持著鎮定,過了好一會兒,才艱難地問出聲來,“剛才你們說的話,都是真的嗎?”
盛斯顧表情一沉,慕淮南的臉色同樣都不太好看。
盛夏扯了扯唇,唇畔蠕動了下,盡管分明聽到了事實是什麽,她卻從內心下意識的否定著。
笑了笑,她的聲音溢出蒼白,“應該不是真的,對吧,慕淮南當初沒能及時趕到醫院知道我們的女兒差點就失去的事,應該……不是你故意那麽做的。是不是。”
盛斯顧沒有答話,隻是看著她,眼鏡框後的眸子,極其深諳而複雜,一張妖冶的臉龐,分外冷峻諱莫。
慕淮南側頭朝他看過來,內心裏他沒有希望盛斯顧回答任何一個字。
因為這樣的事情於盛夏而言,絕非是一般的事情,可以輕易就能接受得了。
的確,應該要怎麽相信。她出事差點失去女兒時,他最親的人卻把她最愛的人騙去什麽山區,故意製造出了他們之間的隔閡讓她心灰意冷?
還有就是,聽著他們剛才的對話內容來看,原本她以為已經失去的女兒,似乎是她最親的人動了手腳藏起來了,交給了慕淮南並且還威脅他不準讓她知道西西還活著,否則他就會把她跟女兒一起帶走令慕淮南一個人都別想留住。
畢竟那個時候,西西是掌握在盛斯顧的手中。
他有絕對的籌碼,可以威脅得到慕淮南。
而這麽久以來。慕淮南之前一直不讓她知道西西就是她的女兒,也是因為盛斯顧也有足夠的條件仍然可以威脅得到他,畢竟,他是盛夏的哥哥,單單這麽一個至關重要的身份,盛斯顧就能為所欲為的做太多事情。
誰讓他是盛夏僅認的唯一一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
莫雲柯聽著他們方才的種種對話內容,心中深重,不解於盛斯顧分明是那麽在意盛夏,為什麽偏偏又要故意破壞她跟慕淮南,甚至是……在她差點失去女兒生命垂危的時候。還故意將慕淮南支去別的地方。
“哥,回答我。”
盛夏重重而用力的吸了口氣,壓抑的情緒,幾乎充填了她心房的所有空間,她慢慢挪開慕淮南的手,朝著盛斯顧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她努力笑了笑,臉上不見什麽血色,“不是你故意要那麽做的,對不對。”
盛斯顧眸光鬆動,突然,他神色一斂,一句話都沒說的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盛夏的手腕就將她帶走。
隻不過他們還沒能走出去就被慕淮南攔了住,他頎長的身軀挺拔地站在他們的麵前阻擋住他們的去路,“放開她。”
盛斯顧臉色陰沉,冷冷地從唇齒間吐出兩個字,“讓開。”
“別忘了現在還在警局裏,我一個招呼就可以讓程局長帶人過來。”慕淮南語氣也並不怎麽友善,甚至是含著警告,“你確定要這麽做麽。”
盛斯顧已經是陰鷙如水。斯文眼鏡下的眸子溢出輕薄的幽涼,“那就盡管去叫人過來好了。”
他還不至於真的能被慕淮南威脅什麽,畢竟比起威脅的手段,他可以比慕淮南殘忍十倍。
因為對待慕淮南,他實在沒有什麽客氣可言。
語落,根本沒有顧忌任何人,盛斯顧臉色鐵青的抓著盛夏的手臂,將她強硬從慕淮南的身側越了過去。
“哥!”盛夏急匆匆地叫他,試圖掙脫開,“你要帶我去哪!”
然而盛斯顧並不回答她,走的時候還沒忘記莫雲柯的存在,回頭隻是對冷澈跟西蒙冷聲交代,“把那個女人也一塊帶上。”
偏偏什麽事聽了不好,竟然讓她們聽到那種事,即便他沒有想否認什麽,可內心裏,下意識的並不想讓盛夏知道太多。
女人……隻要負責吃好睡好喝好就夠了。
麻煩的事,不需要知道。
慕淮南看著盛斯顧抓著盛夏的手一路快步地走過走廊,步伐淩厲無比,他卻並沒有真的去叫人過來,即便他很清楚,隻要他去叫人過來,盛斯顧必然會有麻煩絕對不能將盛夏帶走。
莫雲柯還沒太反應過來發生的事,冷澈跟西蒙就在這時走到她身邊。
冷澈想了想,不知道現在到底應該稱呼她為葉夫人,還是叫莫阿姨,又或者是把她歸類為盛斯顧的女人,糾結了一會兒稱呼的這個問題,最後還是打消了,隻是一張小臉沒多少情緒的冷酷道。“你跟我們一塊走吧。”
莫雲柯看了看他,再是遲疑地看了慕淮南一眼,最後,對冷澈跟西蒙點了點頭。
她的心中也有太多的疑惑,很多事情仿佛隻有盛斯顧才能解得開,所以明知道應該離盛斯顧遠遠的否則一定會被他幹擾到了生活,莫雲柯最終還是選擇了跟上去。
她的確是有太多疑惑,不論是盛夏跟慕淮南的事為什麽盛斯顧要那麽做,還是盛斯顧越獄之後的這段時間做了什麽,又或者……這個冷澈,又是怎麽回事。
她記得,之前冷澈說過,冷肖是他的父親。
而盛斯顧如今的身份,分明就是他嘴裏的那個冷肖……
離開之前,似乎又想到什麽,莫雲柯對慕淮南蹙眉道,“我會看看情況阻止盛斯顧,不讓他試圖把盛夏帶出海城的,你可以放心,他們兄妹畢竟分開了很長一段時間,也需要點單獨的時間相處。”
慕淮南沒有說話,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直線。
“另外。”心中凝重著,她認真地看著他,“雖然之前跟你有約定盛斯顧回來就會告訴你,但現在看來沒用我告訴你,你就已經先知道了,所以那個約定……作廢吧。”
“有什麽幫忙的地方不必客氣。”慕淮南回了她的話,“我答應過的事情不會反悔。”
潛意思也就是他說過會幫她,就一定還會幫她。
莫雲柯笑了笑,轉身揮了揮手,“還是算了。”
眼皮底下,稍顯暗淡著,她自言自語的低低呢喃,“我的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畢竟慕淮南如今是盛夏的丈夫,做的很多事都要顧及到盛夏的感想,所以麵對盛斯顧他才會顯得有些處處被動。
現在甚至分明可以讓程局長帶人過來抓盛斯顧他都沒有那樣做,足可以證明,盛夏在他心中有多重要,盛斯顧給他的被動就有多大。
這樣的情況對他來說本身就並不太好,她若再是求他幫她。想必,也會造成他跟盛夏之間的麻煩。
所以想想,還是算了吧。
她能自己解決好她的事情。
慕淮南看著一行幾人相繼離開,一雙濃墨似的漆黑深眸流瀉出異樣的晦澀來,他倒並不是多麽擔心盛斯顧現在會把盛夏帶走,因為這個節骨眼上,盛斯顧帶不走盛夏也沒辦法帶走她。
而盛斯顧一回來就做了這麽多的事,自然也不可能現在急著離開海城。
他擔心的,是另外的事……
慕淮南垂放在身側的雙手漸漸握了緊,握緊了又慢慢鬆了開。如此反複了幾次,仿佛是在極力的忍耐著什麽,而到了最後,他還是沒能忍耐得住,當即就拔開腿疾步如流的匆匆而去,連迎麵而來的程局長要對他說什麽都顧及不上。
出了警局。
盛斯顧徑直帶著盛夏上了冷澈跟西蒙開的那輛蘭博基尼,將她扔進後座裏鎖上車門,他倚在副駕駛的車門旁,示意跟著他們一塊出來的莫雲柯,“上來。”
霸道著的語氣跟以前的他極其相同。可莫雲柯感覺得到如今又有些不同了,他現在的口吻更像是一種冷硬的霸道,帶著不容抗拒的命令感。
可盡管如此,莫雲柯也僅僅隻是蹙了下眉,聽話的走了過來,坐進副駕駛座。
盛斯顧將車門甩上,對冷澈跟西蒙道,“你們上後麵的那輛車。”
他們後麵的那輛車是阿木跟西西在裏麵,那是莫雲柯他們開來的車子,顯然。他似乎已經私自的將她的一切都理所當然的占有了。
冷澈本來還想拒絕,但瞥後麵的那輛車內的西西正趴在車門上好奇地看著他們,又想到之前這個男人交代他的話,抿了抿小嘴,他轉身對西蒙道,“我們上車。”
“媽咪!”
西西懵懵懂懂的,不太能理解目前是個什麽場麵,隻能是衝著另一輛車內的盛夏叫了一聲。
盛夏還沒應話,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冷澈就自主地打開車門上來,對她道,“你媽咪沒事,我們會跟她一起,不用擔心。” . 首發
西西愣了下,眨巴下明亮靈動的大眼睛,“漂亮哥哥?”
“什麽?”
“你不是漂亮哥哥嗎。”她突然咧嘴一笑,“我記得你啊。”
冷澈瞟了她一眼,默。
他小小的身板但比西西大了很多,端坐在後座中表情格外冷酷而不苟言笑。
兩輛車子緩緩駛走,盛夏坐在蘭博基尼的後座中,不吵鬧也不掙紮什麽,她不知道盛斯顧要帶她們去哪裏,也不問,因為她看見,後麵有慕淮南的車子跟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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