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道。”

    伴隨著左擎蒼的意誌，恐怖的力量從天而降，在不死一念的支撐下瞬間覆蓋了整個星係。

    以己心代天心，以我身化萬物。

    神門四轉的究極形態，哪怕左擎蒼自己都無法破解的終極力量，‘合道’終於降臨。

    黑暗消散，新形態的左擎蒼重新出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黑色的長發飄散在虛空之中，此時左擎蒼渾身上下的肌膚都散發著淡淡的白光，那是他的身體每分每秒都不斷朝體外釋放著大量的電磁信號和光子流。

    更顯眼的則是一道白色的光環從右肩連到左肩，凝聚在了他的腦後。

    此時的左擎蒼，進入了合道狀態，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量子交感的形態下，整個星係內的一切，都已經變成了他的一部分。

    而之前種種不可思議的攻擊，讓他的攻擊無效化，或者讓帕羅薩斯等人攻擊有效化的存在，亦同時失去了作用。

    蜃宗看著這一幕，腦海中緩緩翻過反邏輯族的資料。最近幾年，他們可是在宇宙中搞出了好幾次曆史謎案。

    “將萬物歸於一，一切都在同一個意識的掌控之中，連反邏輯族都無法進入這個領域麽？”

    ……

    屏幕前，輪月之主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數據有變化麽？”

    “沒有，沒有探測到任何變化。”工作人員奇怪道：“他好像什麽都沒做。”

    “怎麽可能？”

    就在這時，屏幕上又出現了驚人的一幕。

    麵對進入了合道狀態的左擎蒼，瑪迪利三人根本毫無反抗之力，不，應該說他們不止是沒有反抗之力，而是連反抗的可能性都隻是為零。

    隻見原本還在戰鬥中的三人都齊齊停了下來。

    瑪迪利渾身上下的金色火焰緩緩消失，看了看自己和左擎蒼說道：“原來如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麽？”

    “合道的力量，真是奇怪的感覺。”輪回撤去了自己的時間結界，以一種和左擎蒼同樣的口吻說道：“那麽我來了。”

    說著，他一步踏出，整個人已經一頭朝著左擎蒼撞了過去，就如同一滴水融入了大海一樣，整個人瞬間融合了進去。

    接著是瑪迪利也一頭撞了過去。

    “怎麽回事？媽的，到底發生了什麽？”看著這一幕的輪月之主狂怒道：“帕羅薩斯，到底是怎麽回事？發生了什麽？你們到底在幹什麽？”

    “輪月之主麽？”帕羅薩斯的聲音從玄網之中傳了過來：“他們已經死了，現在我就是他們，他們就是我。”

    是的，當左擎蒼發動合道成功以後，整個星係都已經變成了他，不論是星辰上的石子，煙塵，風雲，雷電，或者恒星，衛星，彗星，黑洞，又或者是各種智能生命，動物，植物，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左擎蒼，他們等於是在量子交感下和左擎蒼合而為一，萬物一體。

    下一刻，帕羅薩斯也直接投入左擎蒼的身體之中，和對方合二為一。

    ‘結束了。’

    左擎蒼的視線投向四麵八方，這一刻整個星係中所有的生物全部將目光射向了他所在的方位。

    左擎蒼能聞到空氣的清新，能夠感覺雨滴落在自己的身上，能夠品嚐到舌尖的美味，能夠看到宇宙中無數的場景。

    他是所有人，所有人都是他，他可以控製一切，隻要他願意。

    ……

    看著畫麵中的帕羅薩斯、瑪迪利、輪回三人接二連三地被左擎蒼活活‘吃掉’，至高議會的總部簡直是被一片絕望所籠罩。

    輪月之主坐倒在座椅上，眼中全部都是頹喪和絕望。

    “怎麽會這樣？”

    “這個宇宙真的要完了麽？”

    與此同時，整個至高議會統治的無數星係內，世界末日一般的氛圍撲麵而來。

    到處都是自殺，狂歡，瘋狂，各星球、文明的犯罪率幾乎每分每秒都在飛速提升。

    有人自殺，有人瘋狂玩樂，有人肆意屠殺，也有人乘坐飛船，想要逃亡到茫茫虛空之中。

    就在這絕望的情況下，輪月之主的腦海中想起了蜃宗的聲音。

    “輪月在吧？”

    輪月之主沒有回答，他此刻心若死灰，腦海中幾乎一片空白。

    蜃宗隻能再次說道：“喂，我有能夠擊敗左擎蒼的方法。”

    輪月之主眼睛一瞪，站了起來問道：“你說什麽？”

    “多餘的你不要管，給我連上玄網，我要讓整個宇宙所有的人都能聽到我的聲音。”

    “這……需要時間。”

    蜃宗步步緊逼道：“你最多隻有十分鍾，現在的左擎蒼隻是對眼前的環境感到比較好奇，一旦他適應了以後，我的攻擊根本不可能命中他。”

    “還有，派出你們剩下的所有軍隊，攻擊他。”

    下一刻，輪月之主已經再次動用自己的力量發出了激勵靈光，足以控製宇宙中絕大部分生物之心靈的力量蔓延出去，將整個要塞籠罩。

    原本陷入瘋狂，絕望，恐懼的眾人重新回過了神來，在輪月之主的命令下開始操控玄網，發動各種隱藏著的網絡後門，全麵入侵了宇宙中的各種設備，隻為了讓蜃宗的信息傳遞到宇宙中的每一個角落。

    一顆現代化的星球上，到處都是數千米高的摩天大樓，金屬要塞。

    各種各樣的外星人好像是密密麻麻的螞蟻一樣擠在大樓或者要塞的走廊，大道，馬路上麵，他們或是瘋狂地捶打地麵，或是頹然地坐在地上，也有許許多多行色匆匆，一臉焦急的人正在走來走去。

    正在這時，所有路上的屏幕，投影，廣播全部響起了蜃宗的聲音和映像。

    “各位，宇宙已經到了最後生死存亡的關頭了。”

    “不用我說你們也知道，那個想要毀滅宇宙的瘋子，整個至高議會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

    “所以，我們現在需要你們的力量，議會需要你們的幫助，幫助我們阻止那個瘋子毀滅宇宙。”

    道路上的人聽到這話紛紛站了起來，看向了大屏幕，看向了投影，看向了個人終端。

    “說什麽我們的幫助……”

    “那種怪物連帕羅薩斯都不是對手，我們有什麽用……”

    “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來頭？”

    宇宙空間站，星際戰艦，宇宙要塞，大地，天空，海底，無數的人此刻看著玄網中的蜃宗，眼中有懷疑，有麻木，有不以為然，有不屑等種種的感情。

    蜃宗接著說道：“你們還在猶豫麽？看看現在左擎蒼在幹什麽！”

    畫麵中，是合道狀態中的左擎蒼隨意吞噬，分解，甚至控製至高議會的艦隊們自相殘殺。

    議會不斷派去的軍隊根本毫無效果，因為隻要一進入左擎蒼所在的星係，這些部隊不論是生物，是機械，還是其他任何什麽東西，便都成為了左擎蒼身體的一部分，而合道的範圍隨著量子交感的提升正不斷擴張著。

    如果一直這麽下去的話，左擎蒼的意誌將籠罩整個宇宙，將萬物重新歸於一。

    “你們就這麽想要等死麽？”蜃宗說道：“如果不想等死的話，就把你們的手舉起來，將力量支援給我，隻要匯聚了整個宇宙所有生物的力量，就能擊敗左擎蒼，阻止宇宙毀滅。”

    對於蜃宗不斷訴說的話語，宇宙中大部分人的反應首先都是不信。

    “開什麽玩笑，舉手就行，當我是傻子麽？”

    “都這種時候了，至高議會到底在幹什麽。”

    “瘋子。我們快點上虛空戰艦，如果開去議會也沒有探索過的黑暗區的話，說不定能躲開左擎蒼的攻擊。”

    至高議會的要塞之中，所有人將目光看向了輪月之主。

    “大人，他說的是真的麽？”

    “不知道。”說話間，輪月之主緩緩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但我們隻能相信他了。”

    與此同時，相同的一幕在宇宙中的各個角落中發生。

    首先是至高議會的各個下屬設施之中。

    “喂，你真的把手舉起來啊？”

    “這不是沒辦法了麽？而且議會已經下令了，所有人都要舉手吧？”

    “切，都要世界末日了，還聽議會的話幹嘛……好了好了，我舉手就是了。”

    大街上，逐漸有人舉起了手掌。

    “傻子才舉手呢。”

    “我才不會舉手，這人明顯在胡說八道。”

    “不對啊，我感覺好像有什麽東西聯係上我了。”

    有人舉起手又放下手。

    “真的，怎麽感覺就好像是天線一樣。”

    “我靠，我沒手，我隻有觸須啊，怎麽辦？”

    隨著這種實實在在的感覺的傳播，還有至高議會下達的一個個命令，宇宙之中越來越多的人舉起了手掌。

    綠色的星球上，銀河妖精緩緩舉起了自己的手掌。

    “你！”劍獄之森驚訝道：“你不怕他報複麽？”

    “都這種時候了，如果宇宙毀滅，那我們活下去也沒什麽意思吧？”

    “說的不錯。”夜色女妖同樣舉起了自己的手臂說道：“千萬別耍我啊，混蛋。”

    左擎蒼亦抬起了腦袋，雙眼中一絲絲白光遊走不斷。

    “蜃宗，你想幹什麽呢？”

    虛空中，蜃宗雙腿盤膝而坐，在他的腦袋上，一個巨大的光球正隨著宇宙中越來越多人舉手，或者隻要有這麽一個想法，這顆光球便不斷擴張，越來越大，其中的光芒也越來越璀璨，越來越熾熱。

    所有的生物，都擁有意識的波動，當波動足夠強大的時候，便能影響物質，就如同武道練虛一樣。

    而當宇宙中大部分的生物腦海中想著同樣的事情，懷著同一個希望的時候，前所未有的龐大力量被聚集了起來。

    那是希望，是留戀，是光明，是無數人對於存活下去的渴望。

    ‘這就是我的能力……’

    ‘將我想要的未來置換過來……’

    ‘根據看到的現在，尋找到可能的未來，將獲勝的那個未來和現在的我進行置換。’

    ‘不過這招，真的可以擊敗左擎蒼麽？’

    ‘放心吧，你還不相信你自己麽？’

    ‘那就開始吧。’

    下一刻，巨大的高維戰艦光門矗立在虛空之中，伴隨著蜃宗的動作，匯聚了無數人希望與意誌的純白力量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湧入光球之中，並在下一秒中來到了左擎蒼的麵前。

    “嗯？”

    看到眼前的白色光球，看到這足以媲美月亮，卻又耀眼一百萬倍的純白力量，左擎蒼首先想的是讓‘我’，也就是光球停下來。

    但下一刻，他便意識到光球並沒有變成我，匯聚了宇宙生物意誌，讓億萬兆生命的意誌如同溪流一樣匯聚在一起形成的潔白力量，他們的源頭既超越了量子交感的範圍，他們的份量也超越了合道狀態所能萬物歸一的份量。

    “哼，就算讓你擊中了又如何。”

    現在的左擎蒼，自信就算是宇宙爆炸，世界重啟，都已經完全無法傷他分毫，整個世界一切可以在這個宇宙被複製的現象，就不可能傷害到他的身體。

    於是他冷冷一笑，伸出單掌便要將這股力量空手接下。

    但當白色的光球壓上他的手掌時，他的臉色驟然變化。

    “怎麽可能？”

    近乎全宇宙的生命，那是比天上星星還要瘋狂的一個數字，那是隻要時間足夠，就能繁衍遍宇宙中每一個角落的海量天文數字。

    下一刻，直播中的畫麵驟然消失，隻有無所不在的白色光芒充斥著每一寸空間。

    “爆炸了麽？”

    “成功了麽？”

    “真的有效果麽？”

    無數人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屏幕，焦急地等待著結果。

    輪月之主問道：“怎麽樣？到底是什麽結果？”

    “沒有反應，左擎蒼的反應消失了。”

    “物理圖像呢？”

    “空無一物，什麽都沒有了。”

    “炸死了麽？”

    畫麵中，白色的光芒仍舊在擴散，直到三十分鍾後才開始緩緩消散，在這個過程中至高議會動用了所有的力量去尋找，但仍舊沒有找到任何屬於左擎蒼的蹤跡。

    “成功了。”

    “他消失了。”

    “哈哈哈哈，得救了。”

    輪月之主坐了下來，深深地呼出一口氣。

    狂歡，在如同陽光一樣在整個宇宙中散布起來，所有人都興奮地跳了起來，喊了起來，為了眼前的結果而歡呼。

    “贏了！贏了！我們贏了！”

    “哈哈，我們拯救了宇宙！”

    但就在下一刻，一道純白的人影在畫麵中再次閃現了出來，並緩緩組成了左擎蒼的樣子。

    無數的白光從左擎蒼的雙眼、耳朵、鼻子、嘴巴之中射了出來，就好像有萬千燈光在他的體內一樣。

    “什麽！”輪月之主站了起來喊道：“怎麽回事？”

    “是不死一念。”蜃宗，或者說來自於未來的蜃宗說道：“擁有不死一念的左擎蒼，是無法被殺死的。”

    “怎麽會這樣？”本來以為一切惡夢已經結束的輪月之主坐回了位置上，雙眼之中已經徹底絕望。

    “把我送過去吧。”

    他下意識地將高維戰艦的光門從蜃宗麵前打開。

    與此同時，重新複活的左擎蒼整個人幾乎已經被白色的光芒吞噬，六欲分魔章的第六分神因為左擎蒼的一次死亡而全麵爆發，原本被抑製的潛力瘋狂增長了起來。

    而左擎蒼的第六分神，便是一切人類想象的盡頭。

    根源，原始，一切之因，一切之果，所有世界所有宇宙的源頭，這就是關於第六分神的設定，也是宇宙中大部分生物所能想象到的窮極。

    而所有練習六欲分魔章之後，隻要能修煉到第六分神的強者都會聯係上他們所想象的那個究極生命體，六欲分魔章的傳播者……

    “十三位魔神中的最強者，白。”從高維戰艦的大門中走了出來，蜃宗看著眼前逐漸被白光吞噬的左擎蒼，笑了笑說道：“貴為無色無相之源的你，為什麽會如此看中這個貧乏而沒有意義的宇宙呢？甚至以分神的形式出現在別人的大腦裏，影響別人的思維？”

    前五個分神，左擎蒼還能壓製，甚至控製，但是到了第六分神後，他不但無法控製，甚至被反製反過來影響而不自知。

    麵對提問，蜃宗眼前的‘左擎蒼’，或者說白並沒有說話，身為絕對理智生物的他，根本不會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眼前的蜃宗沒有任何威脅，對他來講就如同石子，灰塵一樣，所以他會像對待石子，對待蟲豸一樣，直接無視。

    “哼……高傲的魔神。”

    蜃宗的身影一個閃現，已經朝著‘左擎蒼’衝刺而去。

    ‘左擎蒼’目光一閃，蜃宗的身體即將自我分解。

    但就在分解之前，青色的光芒在蜃宗的身上亮起，那是借助黑魔法所帶來的另一位魔神的力量。

    沒有分解，但無窮無盡的白光朝著蜃宗籠罩了過去，卻被他身上的青色光芒一一拆解了出來，雖然艱難但蜃宗仍舊衝刺到了‘左擎蒼’的麵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腦袋。

    降臨這個宇宙後第一次的，白說話了，純粹好奇地問話。

    “有意義麽？”

    “當然。”

    下一刻，蜃宗的能力發動，與此同時他的雙腳首先粉碎，青色的魔神之力亦開始在白色的魔神之力的壓迫下節節敗退。

    無數的未來在蜃宗的麵前閃現，青色的力量越來越微弱，他的小腿、大腿、甚至手臂、肩膀都逐漸開始分解。

    “啊！”

    能力持續發動，狂暴的意誌朝著四周圍的虛空不斷探去。

    突然，就好像破開了什麽，蜃宗的眼前出現了一個閉目沉睡的男孩。

    “左——擎——蒼！”

    “嗯？”男孩微微動了動，下一刻已經被蜃宗一把抓住。

    “給我醒過來！”蜃宗瘋狂吼著，他的下半身幾乎已經消失不見，臉龐也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加速分解，而身上的青色光芒越來越弱，幾乎就要熄滅。

    “蜃宗？”男孩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有意義的，就算贏了，也不會有結果的。”

    “那至少也要贏一次！”蜃宗抓著他的脖子，眼睛盯著他狂笑道：“跟我回去，把他從我們的宇宙裏趕走。”

    “我是不可能的可能，是你從無數未來中找到的唯一勝機，但就算是我回去，過程也許會改變，但結果是不會變的，一切都太晚了。”

    “你能看到這些的話，那就應該明白，就算我死了也一定會帶你回去吧？”

    “那你就應該明白，你回去並不是重複曆史，而是在原本就要戰勝他的曆史上，第二次戰勝他，那將會成為一切的關鍵。”

    一聲歎息，左擎蒼的身體開始緩緩長大。

    而直播的畫麵中，白色的光芒逐漸消退，又一個左擎蒼從原本左擎蒼的背上一點點長了出來。

    ……

    大街上，紅發紅眼的大喊笑了起來，在他的背上，一隻綠色的鸚鵡呱呱叫道：“嘎嘎，嘎嘎，開始了，終於開始了。”

    紅發大漢站了起來，無視周圍的人群，一步步朝著大屏幕的方向走去：“等的我骨頭都癢了，終於可以開始了麽。想不到最後竟然是用兩個凡人引發了這一切。”

    鸚鵡叫道：“你早就沒有骨頭了，癢什麽癢啊。”

    ……

    金色的宇宙，門的另一邊，小孩模樣的惶煌之災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反邏輯終究還是建立在邏輯的前提下，沒有邏輯的世界，反邏輯亦毫無意義，掌握了合道的左擎蒼，的確已經可以無視反邏輯生命。”

    金色的光芒閃爍，一個女聲說道：“萬物的意誌，眾生的信念，一切都已經完成了。白宇宙，終焉降臨，而你也已經決定參與其中了麽？”

    “終極必然是存在於非常之道理之中，白宇宙蘊含著靠近終極的秘密，我又怎麽能不去呢？倒是你，不去麽？”

    “我相信終極早已經存在，我們現在的所作所為，終究隻是終極的未知想法所造就，我所要做的，也隻會去做的，隻是尋找和證明他的存在。”

    ……

    無數泡沫來回翻騰，每一個泡沫中都是一個個不同的宇宙。

    就在這樣一片無數泡沫飛來飛去的海麵上，一聲狂笑劃破了無數的虛空。

    “哈哈哈哈哈哈，演員早已經準備就緒，而現在連舞台都已經準備好了，你沒有感覺到迫不及待麽？”

    看著眼前瘋子一樣的青發青年，他身旁皮膚微黑的男子皺了皺眉道：“終於要來了麽？如此劇烈的墜落，銀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那又如何，距離最終的計劃隻剩下一點點了，就算他也已經無可奈何。”青發青年狂熱道：“神性遭到了人性的汙染，天使在墜落，神靈在哭泣，世間最猛烈的毒藥被我們降下，一切都如同白之大地所記載的那樣，白宇宙已經不再觸不可及。

    席卷整個多元宇宙的風暴即將來臨，永恒的混沌即將到來，而終極，便位於其中！”

    ……

    如同天國一般的世界，高高的雲端之上，無數光芒所灑落的王座之上。

    那是一道廣闊無比，如同撐起了整個天地的肩膀。

    那是宛如掌握了整個世界，掌握了最強力量，掌握了世間一切道理的身影。

    散發著淡淡的銀光，他緩緩站了起來。

    銀色的光芒瞬間刺穿了虛空，撒向了無數的宇宙。

    在王座和男人的麵前，白愁激動地說道：“超越一切宇宙的超常世界誕生了！”

    “遊戲，開始了！”

    ……

    當宇宙之中的白光散盡之時，左擎蒼緩緩從虛空之中一步步走了出來，他的懷中，蜃宗閉上了眼睛，如同已經失去了呼吸。

    “如你所願，我將實現你最後的願望。”

    下一刻，蜃宗的身體化為無數的光子消散在虛空之中，左擎蒼抬起了右手，一顆星球在他的掌心之中誕生，那是兩千年前，屬於過去的地球。

    同一時間，另一顆地球在他的左手之中誕生，那代表未來，屬於兩千年後的地球。

    兩千年前，本應該死去的人被複活。

    兩千年後，將要死亡的人也不再死去。

    曆史被重新編製，改變，那是左擎蒼以輪回的力量為基礎，所做到的真正回到過去，改變未來。

    於是無數的時間線破碎，又有無數新曆史所屬的平行世界誕生。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