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情何似無情(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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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剛走出整棟大廈的門口,玻璃門往後一晃,又往前晃了晃,才合上。
她站在那裏,看著他,雨飄進來打在她的臉上,她動了動,換了個姿勢將手上的文件放到右手,左手伸進包包裏麵打算摸傘出來。
蘇懷宇已經抬腿走向她,他人高腿長,沒有幾步路就已經走到了門口的階梯下麵。
雨下得特別大,即使撐著傘,但是他的大半邊身體也被雨打濕了。
兩個人隔了三四級的階梯,他仰著頭,雨水直接就從他的頭發上沿著他的臉頰一直滑到頸項,最後沒入那黑色西裝的領口。
“你辭職了?”
他仰著頭看著她,一雙趁黑的眼眸有些發紅,握著傘的手青筋四起,顯然是在克製著什麽。
司琴抿了抿唇,臉上的表情很淡:“嗯,已經辦好離職手續了。”
“離開a市?”
他又追問了一句,隱忍的話語幾乎是咬著牙問出口。
她咬著唇,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傘,擰開走出了雨幕。
有些事情,說了和沒說,結果也是一樣的。
可是他直接伸手就攔住了她,沾了雨水的手有些冰冷,隔著那薄薄的空調罩衫,她的手臂一陣的涼意。
“說!”
捉著她手臂的手太用力了,雨水的衝刷下,那手背上的青筋有些嚇人。
怒吼一般的聲音,那遍身的冷意一點點地襲來。
司琴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可是他卻將她一拽,手上的傘一晃,她半個人沒入了雨水中。另外一隻手空不出來,順著一陣風,那傘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蘇懷宇順勢也將自己手上的傘扔了,瓢盆的大雨幾下就將兩個人淋成了滿身的水。
下班的時間剛到,大廈門口湧出來一大批人,可是他就那樣拽著她,視線死死地盯著她,眼眸冷得像那冬日的寒冰一樣。
她的頭發被雨水淋得直接貼在臉上和脖子上,難受得很。同一棟樓,多多少少都見過,那些人撐著傘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一看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司琴不習慣被人這樣圍觀,伸手扣著那扼著自己手腕的大手,皺著眉有些煩躁:“蘇懷宇你給我鬆手!”
“你先告訴我,是不是要走!”
他固執地要拿到一個答案,任由她的指甲不斷地劃過自己的手背,皮膚被劃破後滲出血絲,他眉頭也不皺一下,視線一變不變,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她。
他的眼神淩厲得讓她有些煩躁,近日來被擾亂的心境就像是扭成一團的麻花,她將懷裏麵的文件一扔,看著他臉色發冷:“是!我是要走!你想怎麽樣,你給我鬆手!”
拔高的聲量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瓢盆的大雨也撲滅不來女人八卦的熱情。
蘇懷宇眼睛突然發狠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環繞著將身邊的人都看了一圈,另外一隻手伸過去將她另外一邊的手臂也按住,拖著就走:“跟我走!”
他的力氣太大,她穿著高跟鞋被他拖著,下雨之後滑得她反抗都反抗不了。
司琴隻覺得眼眶有些發熱,眼淚落下來,混著雨水,她自己都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有沒有在哭。
蘇懷宇頭也不回地拽著她往對麵的馬路,向著那安安靜靜地停在那兒的奧迪走過去。
她的手腕被捉得烈烈對發疼,抬腿跟上他的步伐之後伸手不斷地扣著那隻扣在自己手腕上的手。
“蘇懷宇你放開我!”
整一條路上,下班的人那麽多,她的嘶吼就像是黑暗中突然亮起來的燈光一樣,讓人禁不住看過去。
她掙紮得厲害,好幾次腳曲了曲,差點兒就將自己的腳踝給崴到了。
斑馬線上等待過馬路的人擠了一堆,就他們兩個人沒有撐傘。
蘇懷宇臉上的表情就冷得像冰渣一樣,人群中不自覺地往後隔開了一個小圈給她們。
司琴掙紮不開來,張嘴直接就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她是用了勁兒的,口腔很快就彌漫了鮮血的味道。
一抬頭,對上蘇懷宇的視線,他眉頭也不皺一下,隻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司琴愣了愣,鬆了口,他卻突然之間彎下身體,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她完全沒有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被抱起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懵。
周圍傳來抽氣聲和一些調侃的口哨聲,她恍然驚醒,抬手對著蘇懷宇又敲又打。
可是他就好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巋然不動地抱著她。
“放我下來!蘇懷宇你是不是有病!”
她不斷地叫著,可是他卻一眼都不看她。綠燈亮起來的時候,他就那樣抱著她直接就往對麵的馬路走過去。
被塞進車子裏麵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起身推開車門,可是他把門直接鎖住,繞到一旁才用鑰匙將控鎖再次打開。
整個過程他一句話都沒有再說,車子“刷”的一下就開了起來,濺起一大灘的水。她整個人因為慣性直直地就往後麵倒過去,那衝力讓她的後背直發疼。可是他一眼都不看她,隻是將車子開得飛快。
下雨天路本來就不好走,蘇懷宇的車速還開得飛快,她知道自己不能再掙紮,也沒有再開口打擾他。
可是蘇懷宇就像是發了瘋一樣,好幾次差點兒撞上了,卻又被他狠狠地打了個彎,她好幾次被甩到那車門上,腦袋磕到那玻璃上,疼得她有些發暈。
好不容易按捺下來的情緒再次被激騰起來,她咬著牙回頭瞪著他,聲音有種失控的尖銳:“蘇懷宇你是不是瘋了!”
“吱——”
急速的刹車,她的話剛說完,人就被狠狠地摔在那背椅上麵。
車子停了下來,他側頭陰測測地看了她一眼,勾著唇陰冷地笑:“是,我就是瘋了!”
司琴微微一愣,完全沒有從他的回答中回過神來。
話落,他下了車,在她還在驚詫怔忪間又一次拽起了她的手腕。
他的動作粗暴得很,手腕上的疼痛讓她憤怒,可是男人和女人之間本來就存在力量的懸殊,她無論怎麽掙紮,都是隻有被拖著走的結果。
十月的a市已經開始發冷了,淋了雨之後她整個人都是發抖的,被拽進電梯之後她已經放棄掙紮了。
一路上的反抗讓她很狼狽,腳上的高跟鞋隻剩下一隻,頭發貼在臉上擋住了她大半的臉。被雨水淋過的裙子緊緊地貼在身上,雨水順著那裙擺一滴一滴地滴在地上。
顯然蘇懷宇也並不比他好到哪裏去,淋了雨之後,內襯的襯衫緊緊地貼在身上,外麵搭著的外套形狀也有些亂。他的手背有好幾道的傷痕,其中一個牙口現在還滲著血。
細碎的頭發被雨水緊緊地壓在額頭上,耷拉著沒有半點兒形狀。隔著那被沾濕的睫毛,他死死地盯著他,拽著她手腕的手怎麽都不鬆開。
司琴看著他,覺得心底像被人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她挪不開,隻能任由它壓著自己,呼吸難以持續。
電梯門“叮”的一下應聲而開,門外站了三個人,看到電梯裏麵的蘇懷宇和司琴都怔了怔,站在門口直到門再次關上都沒有進去。
司琴動了動,有些無力地靠在那電梯壁上麵。
她已經不想再說些什麽,蘇懷宇想做些什麽,她攔不住,也反抗不了。
電梯門再次打開的時候蘇懷宇拉著她就往外麵走,被推進去公寓的時候她踉蹌了幾步,整個人直接就摔在了門口的玄關處。
蘇懷宇站在門口,伸手一邊拽著脖子上的領帶一邊甩鞋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他的眼睛是那種很會勾人的桃花眼,看著人的時候,隻要他一笑,就會有一種獨特的風情。
可是現在,他也是在笑,隻是在冷笑,那勾起來的眼角看不到半分的風情,隻有冷得讓她發顫的淩冽。
司琴心口一顫,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害怕。
他將領帶脫了之後直接就將身上的外套一脫了,然後伸手直接就將緊緊貼在身上的襯衫撕開甩在一旁,然後俯身傾向她。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可是還沒等她退幾步,他的雙手已經撈在她的腰身,微微一用力,直接就將她抱了起來。
他沒有說話,一雙黑眸帶著瘮人的冷意。
司琴被他那渾身的冷冽驚得一時半會沒有反抗,人直接就被扔進了浴缸。
意識到他想幹什麽的時候,她抬手摁著自己的衣領,抬起頭嚐試用冷意嚇退他:“滾出去!我自己可以!”
這麽多年了,她每一次害怕的時候說話都會特別的大聲,身上的冷意也會越發的明顯。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嚇退那些想要上前欺壓的人。
可是蘇懷宇隻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拿著蓬蓬頭,另外一隻手按下了開關,直接就對著她噴過去。
司琴措手不及,被嗆了一鼻腔的水,咳嗽不斷地從喉嚨裏麵溢出來,環在身上的手需要伸出去扶著浴缸的邊沿才不至於讓自己滑倒在裏麵。
就在這樣的自保中,蘇懷宇已經低身將她身上的裙紙撕開。
是真的撕開,那布帛被撕裂的聲音響得讓她怔忪。
她意識到蘇懷宇是真的瘋了,她從來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蘇懷宇。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能夠怎麽辦,除了歇斯底裏的呼喊:“別碰我!你給我滾出去!”
她的力氣根本就比不過對方,蘇懷宇一隻手就能夠將緊緊地扣著,半分都動彈不得。
她的雙手被扣在身後,他一隻腳跨進了浴缸,另外一隻手將蓬蓬頭一扔,伸手上前將她已經破了一半的裙子直接就撕開。
身上的裙子被完全撕開的時候,屈辱、憤怒讓司琴的眼睛都發紅了,仰著頭看著他幾乎是咬牙一字一句地開口:“你在強女幹!”
蘇懷宇的動作一頓,看著她突然之間就笑了,“是嗎?”
話落,那被他撕開的裙子直接就被他拽著扔在了地上。
身上最大的遮掩布就被人這樣去掉,而這個人還不是誰,是蘇懷宇!
司琴隻覺得無比的恥辱和憤怒,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被他扣著的雙手一個用力,直接就掙開他的手,用力將他一推。
蘇懷宇措手不及,往後退了兩步,但是也僅僅是兩步,他在她還沒有來得及走出浴缸就已經站穩了。
司琴剛站起來,可是浴缸很滑,起來之後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蘇懷宇的手直接推在她的肩膀上,一個用力,她整個人直接跌回浴缸。
那劇烈的碰撞,她幾乎是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抬起頭,頭頂一片陰沉,蘇懷宇看著她,一字一句:“這是你逼我的,司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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