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意外之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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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竟然覺得他說得很對。但很快的,我就反應過來了:“為了看一場熱鬧,我去買一套昂貴的衣服,還要買一套化妝品?我瘋了吧?”
“瘋了嗎?”於北庭抽抽鼻子,“那麽,你告訴我,你是想怎麽去瞧今晚的熱鬧呢?”
“你不是你說要帶我去瞧熱鬧嗎?我以為你想好了。”我有些無措的看著他。
他笑起來,“趙南歌,我怎麽覺得你有點蠢?”
“於北庭,你是不是耍我玩啊?”我拉下臉,被他講得有點惱羞成怒。
他定定的看著我,斂了笑容:“也真是奇怪,我一向是很討厭你這樣的人。一點兒幽默細胞都沒有,多說兩句,立馬就翻臉。象你這種人,活得一定很累吧?”
我本來沒有多生氣,頂多就是想語氣上占點氣勢。於北庭這幾句話算是徹底的把我惹怒了,他還真是敢講,他以為他誰啊?我和他有熟到這種可以隨便指責我的情份上嗎?
我媽都不敢這樣和我說話?
氣極之下,我立刻伸手就去推車門。跨下車後,我一言不發的就往前走。走了大約十來步,於北庭從後麵用力拽住了我。
“放開。”我惡狠狠的吼道。
“我要是不放呢?”他也瞪著我。
“你是誰?你憑什麽?”我用力推了他一把,“別以為你和我說了幾次話,見過幾次麵就蹬鼻子上臉可以對我指手畫腳。我告訴你,你連我的朋友都不是,你有什麽資格評價我?”
於北庭盯著我,漸漸的,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似笑非笑。然後,他用力拽著我往回走。
“放開我,信不信我喊非禮。”我警告他。
“你喊。”他絲毫沒有放鬆我。
“你這個瘋子,你有病吧,放開我。”我尖叫起來,有路人不時的側目,但並沒有人上前來詢問發生了什麽事情。
於北庭把我拽回了車旁,雙手抓緊我的肩膀後,他把我按到車門上。
我憤怒的看著他:“跟哪個九流電視劇學的壁咚技術,拿我來當實踐對象?”
“隻有這樣,你才好好聽我說幾句話吧。”他不慌不忙的。
看著他不慌不忙的樣子,我的氣就不打一處來,我非常討厭這種感覺,好像一切都被他掌控了似的。我用力掙紮著,抬高膝蓋狠狠的往他胯下頂了上去。
估計頂得很準,他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按著我的雙手也鬆開了,扶著車門,他緩緩半跪到地上。
我看他那個樣子,又有點害怕起來,好像是有點太用力了,不會給他頂碎了吧?可是誰讓他先招惹我?碎了也是活該。
這麽想著我便心安理得起來,看了他一眼,我拉了一下扯皺的衣服準備走人。
於北庭再次出手,他狠狠的扯住了我的手。毫無意外的,我跌到在地上。側摔下去時,我膝蓋剛好壓到路麵上突起來的一塊石頭,鑽心的痛,我的眼淚立刻就冒出來了。
我這邊還沒緩神,於北庭又欺身上前,將我拽起來後,他摟緊我。
毫無防備的,他親住了我的嘴。
疼痛、驚愕、羞辱,還有說不清楚的情緒,齊齊湧上我心頭。我哆嗦著,眼淚流得又急又快。
於北庭大概也意識到了事情發展得有點離譜了,隻是幾秒鍾的時間,他就離開了我的嘴唇,但他仍然摟著我。
“對不起,南歌。”他騰手幫我擦了一把眼淚,神情看起來很懊惱,“我沒想弄成這樣的。”
“送我回家。”我越哭越厲害。
他又幫擦了幾把淚,見擦不幹,他拉開了副駕位的車門把我扶了上去,拿過擋風玻璃前的紙巾盒塞到了我懷裏。
車子重新上了路,於北庭沒再說話,我哭了一陣子慢慢的停了下來。側頭看了看外麵,已經到了北陽市的晉同區了,和我家的方向南轅北轍。
我又抽了幾張紙巾擦了擦淚痕,覺得事情變成現在這樣真是很可笑。我以為我情商已經夠低了,哪裏會想到,他也高不到哪裏去。本來屁事沒有,兩個人矯情一番硬搞得跟經曆了一場劫難似的。
車子開到桐江公園時,他拐了進去,靠著邊停了車,他單手撐頭看著我。
我情緒緩過來了,再也不想跟他吵架,膝蓋處仍舊隱隱作痛,側過頭,我看著車窗外。
“趙南歌。”他低聲喊我。
“幹嘛?”我沒有回頭。
“還去婚宴嗎?”他問我。
“不去了。”我硬聲硬氣的,管他媽的,老娘惹不起躲得起吧。大不了,我下個月跟著孟照去b市算了,眼不見心不煩。
“我覺得值得去一趟。”他頓了一下接著說:“因為我覺得,安崢崢會在這婚禮上會玩流產的把戲。”
“為什麽?”我驚得立刻回頭看他,她好不容易才找著了宴曉峰這個接盤俠,費盡心機弄親子鑒定,不就是為了給肚子裏的孩子找個爸爸嗎?
“而且為了這一出,她做了充足的準備。一大早給你打了電話,這是其一。其二,她還宴請了她的"qing ren"來現場。為了確實保萬無一失,她還準備了第三套備用方案,她花錢請了個人在現場。她設計好了,你不去婚禮現場,她"qing ren"也不去婚禮現場,那就讓她花錢請的人鬧。總之,無論用哪一個方案,一定要確保有人鬧婚禮。她一定要讓流產的事情發生。”於北庭一二三的說了個清楚。
我真的完全的驚呆了:“你,你怎麽知道的?”
他笑笑:“我閑著無聊,讓人查了查。”
“她為什麽非要讓孩子流產?我不明白?”我困惑極了。
“我的意思是她要玩流產的把戲,而不是一定會流產。我是這樣猜的,她要通過孩子流產這件事來確定她的"qing ren"是不是徹底放棄了她。如果是,她可能就會讓這個孩子真流產。畢竟,宴曉峰再好糊弄,總有一天肯定也會知道真相。如果她的"qing ren"不放棄她,那她可能就是玩一玩把戲,然後跟宴曉峰好好的離婚。等到孩子生下來後,過個幾年,尋個借口再離婚。”於北庭一口氣說完。
我皺眉,仔細的分析著他的話。安崢崢的"qing ren"又是誰?為什麽花這麽大的力氣設一個這麽魘圈套?
“走,我們去婚禮現場。”於北庭啟動了車子。
“我這個鬼樣子。”我叫起來。
“沒關係。”他咧嘴一笑。
“你有病……”我忍了忍,“那你剛才非要我去買衣服,還讓我化妝?”
“別跟我計較了,我向你道歉。”於北庭態度很好。
我無語了,真是病得不輕啊。
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來到了宴曉峰和安崢崢舉辦婚禮的酒店。路上,我隻能拿濕巾擦了一把臉,然後從包裏找了眼影和口紅,重點化了眼妝,擦上口紅,看起來也不至於太悲慘。
於北庭也是費了心思,連他們的婚宴安排在哪個大廳他都一清二楚。
很順利就進了大廳,賓客已經來了大部分,我和於北庭找了個不易被人看到的角落坐了下來。
“安崢崢的"qing ren"是誰啊?”我想到這個問題。
“你猜。”他笑眯眯的。
“我要是猜得到,還用得著問你。”我小聲嘀咕。
“你認識。”他說。
“不可能。”我脫口而出。
“真的。”他笑笑的。
“到底是誰?”我急切的推了推他的手,又飛快的在腦海中搜索我認識的可能是安崢崢"qing ren"的男人。然後趙傑森的臉就跳了出來,不過他今年都五十多了,前段時間趙傑林還說他查出了心髒病。趙傑林的?我也覺得不太可能,趙傑林回國並不久,時間根本對不上。那還有誰?
“我三叔。”於北庭附身到我耳邊輕聲說。
“天啊。”我捂住嘴,怎麽會是他三叔呢?
“你,你不是說過你三叔脾氣古怪,吃素多年,還一個人獨居嗎?這,這這,這怎麽可能?”我感覺我的智商完全不夠用,於浩同?
“我也很想知道。”他輕聲道,“別大驚小怪,我們抱著來看戲的目的就成。”
“你怎麽查出是你三叔的?”我實在是太好奇了。
“那天,你不是和我一起去看我三叔了嗎?他給了我一個文件袋,我就知道了。”他道。
“文件袋裏有什麽?”我追問。
他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看台上。西裝革履的宴曉峰出來了,他和伴郎在招呼客人。
“老實說,我還蠻同情宴先生,本來跟你好好的談個戀愛,偶爾出個小軌,也就是個普通人,想和你過個小日子,卻慘遭算計。”於北庭說,“南歌,你有沒有考慮把真相告訴他,畢竟,他挺無辜。”
“他活該。”我咬牙,中午他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是真的有衝動要告訴他真相。但他提到和安崢崢上過床,和酒店那個女人之所以沒來得及上床是因為沒有避孕套。聽到那些,我就覺得,該他受的,他就受著吧。
“南歌,你覺得我三叔會來嗎?”他推了推我。
“我不知道。”我盯著宴曉峰看,覺得他頭頂盛開了一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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