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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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子墨番外
我叫淩子墨,從小我就知道自己家裏不是普通人家,爺爺是不對裏出來的,他現在的地位打個噴嚏都能引來無數個叔叔阿姨上門來探望。爺爺有三個兒子,大伯二伯包括我的爸爸都繼承了老爺子的衣缽從了政,就連小一輩的堂哥堂姐都是如此。我是爺爺最小的孫子,也是淩家最受寵的孩子,我知道好多人都以為我將來也會像家裏人一樣走上政治的道路。可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不喜歡那樣。
從小因為身份的特殊我就備受矚目,身邊的人不是對我誠惶誠恐就是諂媚巴結。我討厭這樣的人在我周圍,我知道他們看中的隻是我淩家麽孫的身份象征。
從小到大,爺爺雖然寵愛我,可是對我也很嚴厲,我知道,他對我寄予厚望,爸爸媽媽哥哥姐姐也都疼我,然而一年裏我大半的時間都見不到他們,他們表達關愛的方式也隻是遠遠不斷的零花錢和禮物,可是我想要的不是這些。
我以為也許我這一輩子就這樣了,親情疏薄,沒有朋友。可是我的生命裏卻出現了一個變數。上官清的到來讓我生平第一次知道了真正的朋友是怎樣的。
其實,剛開始時我並沒有對他另眼相待,我知道他父母是商界的,我以為他與我交好也是和其他人的目的一樣,事實上也許他的父母是這樣想的。可是,上官清卻不是,他沒有其他人的諂媚,從不對我巴結。
漸漸地我越來越喜歡和他在一起,我覺得上官清是我唯一的一個朋友,他和別人是不一樣的。
上官清家裏出事時我正在國外遊玩,聽到這個事我連夜從國外趕回來,看到他時我就知道上官清變了。他一直明媚飛揚的笑臉冷冰冰的再也不肯歡笑,那個時候我還小從未經曆任何挫折不知道能做什麽,隻能陪在他身邊。
周圍的人看他的目光也是充滿了憐憫或是嘲笑,他咬著牙一語不發。我當時能做的隻是狠狠的記住那些欺負他的人然後背地裏更狠的欺負回去。我不敢讓他知道,我怕他以為我也是可憐他,其實我隻是害怕,我會失去這個唯一的朋友。
後來我們都長大了,我們一直都是朋友,盡管我為了讓家人放棄對我的期望與栽培一直過著呼朋喚友聲色犬馬的生活,可是我們彼此都知道,對方是不一樣的,我們彼此都是對方唯一的朋友。
我以為我們會這樣過一輩子,可是這一切都在我一次喝醉酒後叫著他的名字在別人身上發泄出來時被打破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竟不知道什麽時候對他存了那種心思。
我不敢麵對他在第二天早上就狼狽的逃到了國外,浪蕩了三個月後才回來。在此麵對他時雖然已經可以平靜下來,可是隻有我知道我的心裏是怎樣的叫囂著告訴他。
他果然沒有發覺我的心思,或許他從來就沒想過我會有這樣的心思,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十幾年的兄弟情什麽時候竟發生了如此的變化呢。
我一日日的煎熬著,在坦白與隱瞞中徘徊,每次當我鼓起勇氣想要告訴他時,看著他麵對我時才會不那麽冰冷虛假的神情,我都會退而卻步。告訴他又怎麽樣,他會不會再也不肯相信任何人,從此以後見麵時我在他眼裏就會和別人一樣,也許會更厭惡。這樣已經很好了,這樣我們就會做一輩子的朋友,這樣他將來的記憶裏會是這輩子有個肝膽相照幾十年的兄弟,而不是一個利用他的兄弟之情掩蓋著齷齪心思的禽獸。
就這樣吧!做一輩子的兄弟!
可是上天卻和我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看著躺在病床上毫無生氣沉睡的人,我不知道該做什麽。明明身體沒有任何創傷,卻好像失了魂一樣無法醒來。聽著醫生診斷說也許一輩子都無法醒來,我抓狂的摔了所有能摔的東西。
我一次次的問自己,如果重來一次,我會不會說出自己的心思?
我不知道答案,也許會,也許不會,可是現在我隻能坐在病床邊看著這個人,也隻有這個時候我才敢如此肆無忌憚的放縱自己的心意。
阿清,你什麽時候才會醒過來呢?
沈涵番外
“涵兒快走,走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走啊!”母親臨死前的話和場景我一直都不能忘懷。
我一直都知道自己家是不一樣的,我的父母一直都是一副擔憂謹慎的模樣,從不與鄰裏交往。每次剛和周圍的孩童玩到一起時我們都要搬家,小的時候不懂事,每到此時我都要大鬧不肯離開,我不知道父母到底是為什麽這麽做,總是不斷的搬家害我一個玩伴都沒有。
漸漸懂事以後才知道我出生在了怎樣的一個家庭,不過是一個莫須有的寶藏就引來了朝廷數十年的追捕。父親告訴我若是被抓到決不能說出寶藏是假的,否則我們沈家就再也沒有了活路。
這種生活在我十八歲那年終於結束了。我們終究是被遠遠不斷的官兵追到,一介商人之後又怎敵得過兵馬。我親眼見到爹娘死在麵前,我以為我也會隨爹娘而去,雖不甘於死亡,可是心裏卻也有了解脫,終於不用再四處躲藏顛沛流離了。
被對方教主救下時他還不是日月神教的教主,我那時也不知道他就是那個江湖上人人畏懼的魔教新秀東方不敗。他在最後關頭救了我,問我是否願意為他所用,我怎麽會不願意,無論是因為他的恩情還是因為我自己,我心甘情願的選擇了跟他走。魔教又怎樣,我這種身份也隻有不拘世俗的魔教才會有我容身之地吧!
東方教主很是知人善用,他知我沒有武功隻對經商有興趣,就把他名下的產業都交於我打理,另外他讓我私下裏開拓了一些不屬於日月神教隻屬於他的產業。我那時雖年輕可也算是走南闖北的逃亡過又怎會不知他的意思,任教主對他越發忌憚了,東方不敗這是在給自己留了條後路。
他對我也不算是完全放心,我與冷默的相識就因此而起。
我經常需要下山在外打理,而冷默那時候就是與我相處最多的人了。我知道他在我身邊除了保護我的安全之外,還肩負監視我的責任。我對這種行為毫不意外,東方教主本性就是多疑的人。
我心裏其實很是高興,這麽多年來,除了我的父母,我沒有可以相信的人,也沒有可以陪在身邊的人。冷默的性子其實很冷,他也許十天半個月都不會和我說一句話,可是我依然很歡喜。因為我知道,我的周圍有那麽一個人,盡管我不經常看見他,可是我知道他就在周圍陪著我守著我。
做生意時我會察言觀色長袖善舞,可是那些都是虛假的,我最喜歡的不過是安安穩穩的有著自己的屋子,夏日可以下棋垂釣,冬天可以品茗賞雪。最奇妙的就是,不是我一個人。
與人做生意免不了出入秦樓楚館逢場作戲,有一次我去揚州想要再揚州開一些新的店鋪,因為是屬於東方教主私下裏的產業,不能借用日月神鳥的名頭,想要與揚州本土的富商打交道時不免有些困難。
我打聽到那富商有玩孌童的嗜好,就投其所好的多次帶他到一些倌館談生意。揚州出美女,沒想這揚州的男子竟也有長的肖像女子的。看著那些柔柔弱弱仿若女子般的小倌,我隻覺厭惡惡心,麵上卻是與人把酒言歡來著不拒。直到把人哄高興了漏了口風時我早已醉酒,強自撐著看對方攜人入房後再也忍不住癱軟在桌上,我不想留在這種地方入睡,就喚了冷默出來讓他帶我到附近的客棧去開房。
趴在他的背上感受著那與剛才小倌身上完全不同的強勁肌理,我覺得安全無比。明明是整日默不作聲的人,我卻覺得他有著無可替代的存在感。我一直都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冷默在我身邊即使不出現也會讓我覺得無比的溫暖和依賴。
一切都像是意料之外又好像是理所當然,我不知道我對冷默的這種感覺是不是喜歡,隻是,若我這一生需要有人陪我度過的話,那個人我希望是冷默,也隻是他。
作者有話要說:純屬無聊的yy之作,親們且當飯後甜點了o(n_n)o~(WWW.101novel.com)